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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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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汤都喝了?”

“有你天天看着,我怎敢偷懒?”

“今天的呢?”

示意他看摆在一旁的白瓷碗……已是空了。

想想又笑,也不知是不是想试探什么,只道:“喝了这几日,只觉人是胖了……”

至于别的……

他的手忽然握住她胸前的酥软:“的确,咱们的孩子有福了……”

俯唇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软软的吹进她的耳朵:“我也有福了……”

她手下一停:“阿墨……”

“你没听秦太医说吗?你首先是太瘦了,所以才……我以前养过鸡,我就没见哪只瘦巴巴的母鸡能下出蛋的!”

“你,”她气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对着你,我有什么说不出的?你忘了,我们是夫妻……”

气息温热的扫过她的耳畔:“我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阿墨……”她忽然转了身。

“怎么了?”看着她的紧张,他的胸口莫名发紧,只强作笑颜:“要教我包饺子?你是终于想开了,还是因为被我瞧见,躲不过去了?”

然而她忽然扑上来,小嘴重重的撞在他唇上。

“云彩……”他扶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吻他。

他有些承受不住,勉力拉开她,故意调笑:“云彩,你是在勾引我吗?”

她咬唇,泪霎时盈了上来。

她是想得好好的,她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也不能刻意避开今日的宫宴。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接受。就在刚刚,他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她的想象可谓空前膨胀,她努力用忙碌来驱散它们,可是,可是……

现在,他又要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霎时席卷了她,她不知该做什么,她此刻一片混乱。

看着樱红的唇瓣,因了齿尖的紧咬,已经泛出几点青白,千羽墨的心里万分难受。

上前环住她:“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你闻闻,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拎起衣襟抖了抖,调皮的对她笑笑:“不若,你跟我同去?你不在,我连演戏都没心情……”

可是她忽然靠上来:“阿墨,你饿不饿?”

转折太大,千羽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望向那半帘饺子:“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不若,我先把郎灏的这个吃了?”

可是她却没有动,只看着他,目光闪闪,咬了唇,半晌方道:“小鱼……小鱼也饿了……”

这句话很轻很低,仿若游丝,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他的耳朵,仿若水滴落进心湖,荡起连绵不断的涟漪,使得整个湖面都震颤起来。

也只有她,能用一句话,便点燃他的全部欲望。

意识清醒的刹那,他已将她推坐到案边,眼底泛起淡淡的粉色,只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声音低哑:“这回,是你招惹我的!”

她只咬着唇,看他,忽然抱住了他的颈子。

这些日子的压抑与克制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他再也顾不得,撩了袍子,只一下,便深入她的幽邃。

温暖的柔软,嫩滑的紧致,还有猝然落在耳边的嘤咛,激得他低吼一声,险些失守。

他好容易调整了气息,咬住她的耳珠:“娘子,你的小鱼,果真饿得紧!”

她目不转睛的看他,微微气喘的凑上前,探出舌尖,在他的颈侧轻轻划了一圈。

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云彩……”

她没有应他,只唇舌灵巧的游动,虽然动作略显生涩,然而触及的,皆是他的敏感。

云彩……

她还是感觉到了。纵然他是如何的想要瞒住她,可是床笫之间的隐忍,她要如何觉察不出?今日,她是要试探他吧?其实,有了那补汤,他倒不担心她会受孕,只不过她的身子……虽然秦木头说只要不是破血之症,倒也无碍,可是他,他就是放不下。他从未想过一向坚韧如蒲草的她,竟然会脆弱得像个琉璃人,而她的脆弱,又有多少是因了他?

如今,每每要对她尽心宠爱,就会想到他的失误,她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这般小心,可知她会如何作想?

☆、478别样春色



而今日,她这般留住他……她何尝这样主动过?大胆过?她总是羞涩的,腼腆的,小心翼翼的释放着自己,生怕被他瞧见她的绽放,却不知,那时的她,真的美不胜收。

然而今日的绽放,都饱含着怎样的痛苦挣扎?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眸底有试探,有期待,有不安,有太多太多他看得清清楚楚且想全部拥有全部帮她化解的东西。

云彩,你知道吗?那些女人,千万个,也不敌你之万一!

“阿墨……”

太久的迟疑终于让洛雯儿有所疑虑,她试着起身,可是面前的人忽然压了下来。

敞袖一扫,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饺子……”她挣扎着要去看。

“娘子,”他扳过她的脸:“做事要专心。你勾引了我,现在不想负责了吗?”

是了,我们都要专心,专心的过我们未来的日子。

“我……”

洛雯儿还要说什么,然而气息忽然阻住。

她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倏尔抬了头,迎住了他的唇瓣……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能看到烛影摇曳。

殿内,面板叩击长案,奏起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王上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众妃嫔终于看到千羽墨重登宝座。

整个人一扫先前的沉郁失落,而是精神抖擞,笑靥如春。

方一落座,便遣胡纶吩咐御厨房给各个桌案添菜添酒,又给场中的舞者颁了赏钱,整个一心情大悦,只依旧不让人近前。

人歪在座上,一手拄着下颌,仿似在欣赏歌舞,然而指尖缓缓拂过唇瓣,然后便露出陶醉且魅惑的一笑,仿佛无尽回味。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一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似易筋洗髓般的容光焕发?

有眼尖的,发现王上的颈侧有块胭脂红,虽是被遮掩在衣领间,然而随着动作,不时的探头探脑。再一看,虽依旧是一身雪衣,但明显是更换过了。

她们立即兴奋,却不知究竟是那位妃嫔有幸承受了这等“惊喜”。环顾四周……到处的亮光闪闪,到处的妆容精致,一时还真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到底是谁呢?一想到有人得了这殊荣,自己还跟傻瓜似的翘首企盼,顿时妒火满腔,言辞间便开始飞刀片,字字含沙射影。

王后东方凝听着她们攻歼那个莫须有的妃嫔,不禁唇角一抿,正欲拾了玛瑙盅……视线里忽然多了只玉手,拈了攒丝莲花瓷酒壶。

酒水泠泠,打着转的注入杯中。

耳边,是淑妃同样泠泠的笑语:“当初王上只说要她随侍,如今,倒不知是谁随侍谁呢……”

淑妃掩了口,仿似真的觉得此事很好笑。东方凝却知,她的心里不知窝了多少火,这个昔日的宠妃,如今被王上冷落了三四年,最近,竟是连敷衍都懒得做了,那心里的醋怕是已酿得长了绿毛吧。

这就是站得高跌得狠!现在,你还要怎么跟我炫耀你的宠爱呢?你的贵妃之位,王后之梦,如今,在哪呢?眼下,你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殷殷以待,你的清高呢?你的骄傲呢?你的尊贵呢?

最为倾国无双的手端了承载敌人亦是盟友的“心意”的玛瑙酒盅。

酒水如绸,映得酒盅晶莹。酒盅晶莹,映得玉手耀目生辉。

嫣红的唇瓣轻触晶莹,微微一抿,便沾了两滴雨露琼浆,端的是光艳照人,又不失妩媚雍容,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淑妃都不免暗赞,于贵重大气一面,东方凝可谓无人能敌。只需随意一举,便仿佛牡丹绽放,群芳定要俯首称臣。

此刻,牡丹花啜饮了琼浆,将酒盅往百鸟朝凤案上轻轻一放,淑妃便又拎了酒壶,柔声道:“王后好酒量……”

东方凝睨了她一眼,就好像国色芳华的牡丹偶尔关注了一下脚边的小草一般,唇角微勾,说了句淑妃想了几日也没弄懂的话:“有些东西,是到了拿出来的时候了……”



子时,宫中点燃了第一支烟花,伴着一线红光袅袅腾空,绽出光华万里,四下里的爆竹便次第响起来,瞬间炸开一片欢腾。

千羽墨立在天波楼,看着被染作七彩的夜空,忽的回头命令胡纶:“去,叫尚仪过来看烟花……”

那个小人儿被他讨还巨债,结果累了半死,这会怕是正在熟睡……不管了,先弄起来再说,这种新旧交替的时刻,她理应同他在一起,他们要一同走进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每一天,每一年……

众妃嫔正环着他,打算利用推挤假装绊倒好撞到他怀里去,却突然听得这句,顿时不满……大好的时候,叫那个女人来干嘛?平白杀了风景。

众人怏怏不乐,唯东方凝笑意盈盈:“好东西,自是要叫尚仪一同欣赏……”

洛尚仪是王后推举给王上的,可是人家得了宠,她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而且人家一飞上枝头,就把她给忘了,整个一白眼狼,难为她还为那贱人说好话。

王后,该不会真的大度开怀吧?

然而千羽墨却从中觉出异样。

他睇了东方凝一眼,眸中尚有因为想念那个小人儿而未退却的笑意,看得东方凝心头一颤……这样的柔情,她从未拥有,若是她,若是她……

然而那柔情却在触及她的瞬间变作冰冷。

于是摇曳在她眼中的烟花亦渐渐平静,唯升落无声。

千羽墨依旧笑着,却只是于唇角勾着一线弧度,然而亦可知,他此刻心情当真不错,因为对于王后,他一向是视其如无物的。

王后显然被打动了,因为她竟然上前一步,笑容端凝:“看来王上对妾身这个生辰贺礼还很满意……”

众妃嫔表面在欣赏烟花,眼角却没有放过二人的一丝一毫。

的确,洛尚仪是被当做生日礼物进献给千羽墨的。只是这个礼物实在不怎么样,而自己,怎么看都要比那个女人强百倍。

对了,下一个生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进献给王上的礼物呢?生辰贺礼,自是意义非凡,也便难怪王上即便不喜王后亦对“礼物”这般看重。

心底跃跃欲试,已经开始想象如何惊艳的出现在千羽墨面前……听说那个女人当时是来了段美人出浴呢。

真不要脸!

可是,还有没有比出浴更为震撼的登场呢?听说天子御前很流行一种舞蹈,需要穿一种特制的舞衣,初看去,层层叠叠,仿若荷花绽放,可是随着舞蹈,花瓣片片飘落,最后……

正自筹谋,忽听东方凝又道:“这两年,妾身精力不济,以至于竟没有在王上的生辰上费心,实乃妾身之过。为了赔罪,妾身今岁一定要为王上献上重礼,不知王上届时要如何的惊喜呢……”

众妃嫔几乎要欢呼,这真是想要瞌睡便来了枕头。

可此刻若是围到东方凝身边献媚,又怕被众人瞧出了心思,虽然每个人都做的是这个打算,但还是应该含蓄一些,矜持一些……隐秘一些……

千羽墨愈发觉得古怪,可是看东方凝笑得诡秘而高深……

眉心不动声色的一紧,转瞬舒展,笑得华贵而清艳:“王后有心了……”

王上与王后皆是笑着,共沐繁华之下,若是不知内里的,还以为这二人有多么的恩爱,多么的琴瑟和谐。

洛雯儿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动人的一幕。

就在犹豫该是继续还是后退的一滞之际,千羽墨已然看到了她,眉宇间的光彩顿时亮过漫天烟花。

他向她招手:“过来,云彩……”



云彩……

叫得还真亲密呢!

云彩……

好俗气的名字!

可是看那二人站在一起,旁若无人,共迎新岁,淑妃终于承认,她的失宠已是事实。

可是,要如何甘心?

可是……会不会卷土重来,再拾恩爱?

可是,她要怎么做呢?

今夜,自打在醴泉殿得了东方凝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她就一直在思考,只觉其中定有隐秘。然而她入宫晚,所知甚少,而宫中又无真正可信之人,所以她只能靠自己进行观察。

她能感到东方凝方才是在暗示什么,然而究竟是什么呢?千羽墨显然也发现了,但是显然,他也没明白东方凝的具体意图。

这个宫中,还有什么是千羽墨所不知道的呢?

但无论如何,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淑妃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

她看着那相依相偎共赏烟花的二人,看着变幻的光彩于二人脸上流动……那灵动的神采,那将一切置若罔闻的喁喁低语,温柔浅笑,就好像,就好像这世上仅他们二人,就好像,就好像漫天的繁华只为他们而绽放。

她不觉攥紧了拳。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掩盖了一切声响,所有人都在谈论今夜的热闹,唯有淑妃,仿若舒展身子般抖了抖绣刻落雨梨花的云舒广袖。

几片殷虹如花瓣一般自袖口飘落,翻了两翻,落入脚下的积雪。

脚步缓移,只一下,那断掉的蔻丹便没了痕迹。

☆、479“喜”从“天”降



“咣”!

千羽墨一拳重重砸在案上,巨大的力度直将紫檀木震开一道长长的裂口,奏折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

洛雯儿正端着茶水进门,见状,急忙扑过去,见他的手侧微肿,倒也没有受伤,只手背青筋暴突,骨节咯咯作响。

“这是怎么了?你要出气,也不能拿自己作践……”

她心疼的揉着他的手。

千羽墨的拳攥得很紧,许久,才稍稍放开。然而掌心一片潮湿,指尖冰凉。

洛雯儿有些害怕了……千羽墨脾性温润儒雅,隐忍非常,尤其在国事方面,他深谋远虑,进退有度,从未有过如此暴怒。

“阿墨,到底怎么了?是尚家又要闹事,还是老臣和新贵又闹了矛盾?或者是……”

除夕夜,东方凝忽然提起千羽翼。

那个人自从在林子里消失后,第二天便撤了打算连摆百日的流水宴,带着夏语冰远赴封地。

那夜,似乎没有人知道袭击千羽墨的人便是他,可是此刻忽然提起……

当然,东方凝也没说什么,只好似闲谈般道,天翼圣王连流水宴都来不及兑现便带着王妃走了,怕是因为前去吃饭的人总是想一窥王妃芳容甚至有偷偷摸摸跑到后院的,结果惹得圣王大动肝火,想来这二人倒当真恩爱呢,就像……

“就像王上与尚仪,大家说,是不是天作之合呢?”

虽似夸赞,可总是透着那么一丝不同寻常。

宫中,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甚少,东方凝会不会……

洛雯儿一直有这个疑虑,但如今看来,她到底是什么人似乎无关紧要了,因为她最惧怕知道的人已经知晓,她所惧怕的危机暂时没有发生,好像还在往平稳的方向发展。只不过,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为那个人说,他还会回来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没人清楚,但是他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做许多准备,或许……

偏偏东方凝又说:“圣王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若是能停留百日,便能留在盛京共度除夕呢。如今,也没个消息回来,也不知会不会回京过年。若是明儿一早便突然到了,倒当真惊喜呢……”

洛雯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讲,原本欢喜的心就突然沉寂下去,是千羽墨轻轻握了握她的腰,她方回过神,轻声道:“如此,的确惊喜……”

今日初一,“惊喜”已经到来了吗?

虽说近日根本没有任何一支人马入京的奏报,但是依夏语冰的本事,来个乾坤大挪移当是轻而易举,她看着那本仆倒在案角的金色奏折,顿时攥紧了千羽墨的手。

“云彩,我们不用去凉阈了……”

“不去的好,路途遥远,还有危险……”

当年被埋雪山,至今令她心有余悸。

可是……

为什么不去凉阈?上回,是因为华妃“薨逝”,而今年……

难道那人真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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