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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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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得是一对璧人。

心里这个不舒服,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搅一般,而且那原本富丽堂皇的红色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个颜色?还弄得金光灿灿的?这是要做什么?婚礼么?

然后又见段玉舟垂了头,笑得极为温和的睇着洛雯儿。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洛雯儿便是一怔,结果他就拾起了洛雯儿的左手……

这个混账在做什么?快放开那个女人——

一直立在一旁自从宣读了藏在袖中的圣旨便处于自我消失状态中的胡纶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凝滞的心开始缓缓转动。

虽然他对主子与洛雯儿在一起一直不看好,总想如何才能让洛雯儿合理消失,可是此刻,亦是看着段玉舟不顺眼,就像时不时的,他总是抱怨主子……既是喜欢,就干脆弄进宫来,这么整日里惦着不是自讨苦吃吗?

是的,他就是这么矛盾。

此刻,他虽离主子远些,又隔了那道帘幔,却可以想象主子一定怒火熊熊,恨不能冲出来将笑得可恶的段玉舟一拳打飞,让他化作天边的一颗流星。

而他,作为主子的心腹,理应为主子所不能。

于是他便昂首挺胸的做了。

他走到那“手拉手”的一对“新人”身边,恰听到段玉舟语气温存道:“……是因了这次牢狱之灾吧?”

胡纶看到段玉舟正体贴的抚摸着洛雯儿的小指。

放开,那是我主子的小指!

胡纶差点射出去狂吠。

“当是伤了筋脉,并非无药可治。稍后我调些药给你,内服外敷,很快便会见效,便再不用把它藏起来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洛雯儿刻意的拿袖子掩住受伤的左手。

臭小子,你观察得倒挺仔细!

胡纶恨道。

“其实,若是你能同我……”

“啊,段公子,洛掌柜……”

胡纶几乎是扑到二人跟前,及时的打断了段玉舟要洛雯儿随他离开无涯的建议,很是有警告意味的狠瞪了洛雯儿一眼……臭丫头,还不把你的爪子给主子收起来?!

其实他早就看到洛雯儿的手不过是在段玉舟的掌中停留了片刻便讪讪的抽了出来,可他就是觉得那片刻亦是漫长,只恨不能将洛雯儿塞到袖子里,让这臭小子想看也看不到!

“咱们这边都准备好了,可是‘香王’……”

胡纶努了努嘴,成功的引开了他们的注意力。

的确,他们这边又是披红又是挂彩,热热闹闹,引人入胜,可是雪陵那边当真若他们的国名一般,冰冰冷冷,无人问津。

一个“香王”,原本炙手可热,而今,却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如此的拿也不是,丢也不是,弄得雪陵人个个心思烦乱,简直是恨极了千羽墨。

方江瀚拢了拢袖子,颇有些尴尬,咳了两声:“三位先生,你们看看这‘香王’,是不是……”

关于要颁给“香王”的礼服和宝册、金冠亦已备好,同样的金光灿烂,然而不知为何,总是觉得照那两件逊色了许多,就连名列第三的“香君”那一身行头都比不上,而且颁发的顺序要么顺着来,要么倒着来,如今单单把“香王”漏下……千羽墨,你非要给人难堪么?

眼下,就连原本觉得自己是无涯的恩人却不被理解而心生委屈的淑妃亦是浑身不自在。

事情发展成这等地步,岂非是不给她颜面?将斗香大会开到盛京,难道不是对她的宠爱而是要羞辱她吗?且听四下里的嘤嘤嗡嗡,仿似压抑却故意溜出的嬉笑,简直就是对此等天壤之别的嘲讽。

她如坐针毡,可是千羽墨的脸色忽然变幻莫测,令她的决定在撒娇、垂泪、拂袖而去还是哀怜乞求之间跳来跳去,却始终不敢擅自行动。

这工夫,场中又闹起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现在不是‘香王’花落谁家的问题。我们要把这个女人带走,她是雪陵人,是苏氏余孽,如何有资格参加斗香大会?无涯竟然窝藏我雪陵的罪人,还允许她出现在斗香大会,是何居心?”

而且雪陵的随从亦突破防卫,将洛雯儿抓起来。

淑妃看到千羽墨的脸色霎时冷若寒冰,两道斜飞入鬓的剔羽长眉仿佛顷刻间化作一双利剑,下一刻,便会令血光飞溅。

她顿时手足冰冷。

雪陵在做什么?这是在无涯的地面,原本就兵力薄弱,如今又以少对多,岂非以卵击石?而且他们以为当真能带走那个女人?无非是在激化矛盾,现在竟又牵连到了千羽墨,他们……他们岂非是让她为难?即便最终安然化解,可是她,她在千羽墨心中的地位……今后,还让她如何自处?

而且这场斗香大会原本就是以宠爱她的名义开在了无涯,弄成这样,让宫里那些女人如何看她?就是现在,她们一边关注场中事态发展,一边窃窃私语,竟已经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了。

一件谁也求不来的天大的好事,一件让所有女人嫉妒得发狂的荣宠,却是,零落成泥,被践踏脚下。

她攥紧了帕子,尖利的指甲已经把精绣的芙蓉花抠破了好几个洞,然而此时此刻,却不知道该去恨谁。

关于心底的一切纠结、担忧与恐惧不过是弹指一瞬,电光火花,而就在这一瞬,千羽墨已经一拍雕龙刻凤的扶手,霍的一下站起身。

然而也便在这一瞬,混乱忽然静止,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场中人缓缓散开,露出洛雯儿愤怒却不失镇定的脸,相比之下,始作俑者倒是惊怒交加。

谁也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见侍卫有条不紊的退去,方江瀚打着哈哈,说的什么大家都没有听清,倒是乾家老头亲自取了“香王”的衣袍忙忙的为穆莲生披上。

穆莲生神色苍白,面带不忿,任由方江瀚将金冠扣在他头上,连那衣袖上的金片亦是扯下了他的几根头发都丝毫不觉。

然后,便听那个洪钟般的声音嘹亮唱道:“恭喜雪陵穆氏喜获‘香王’。”

又补了句:“可是又‘蝉联’了哦……”

或许他是打算表达祝贺,可是在穆莲生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不禁顾不得自始至终保持良好的风度,狠狠的瞪向他。

吓得穆家老头急忙扯他的袖子,低声耳语,他方勉强收了怒色,一甩袖子,微扬了下颔,重新做回一个云淡风轻的人。

☆、332团圆之夜



历时半月的斗香大会,首次开在无涯的斗香大会,有史以来最波诡云谲最跌宕起伏的斗香大会终于在大历一百九十年五月廿一日日落之后宣告彻底落幕。当然,这幕落得也是惊心动魄,匪夷所思。

没有人知道最后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是哪个人使得形势陡然逆转,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从承阳广场回来,赵益带着天香楼的所有伙计捧了王上的赦令去狱中接出了三郎。

婉莹本打算去的,然而不知为何在出门的瞬间迟疑了,而待站在门口翘首望了半个时辰看到一群人拥了那个眸如琥珀美酒的青年热热闹闹的走来时,忽的扭头奔回了天香楼。

没有人注意婉莹的反常,只高声道:“三郎兄弟,掌柜的早已备了柚子叶的香汤,你先洗个澡,去去晦气。咱们都在大堂等你,到时喝酒庆祝一下!”

此刻,暮色降临,天香楼门楼下的四盏红灯正在风中轻轻摇晃,于是暖光遍洒,如霞氤氲。

四下里贺声连连,却是仿佛被隔离在这一方小小的红色之外,显得那么遥远。

三郎便盯着那红彤彤的纱灯看了良久,方在伙计们的簇拥下进了店。

“红灯照一照,霉气全跑掉。哈哈……”



待三郎沐浴完毕出来时,洛雯儿早已送走了前来贺喜的人,领着众伙计及张妈等人围坐桌边。

一见了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却是奇怪的统一没有开口说话。

洛雯儿看着他明显苍白消瘦了许多的脸,当即抿紧了唇。

此刻,心痛、感动、喜悦、悲凉……可谓百感交集,所有人都觉得心口发堵,眼眶发烫。

还是赵益比较坚强,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三郎兄弟,快坐,掌柜的都等你半天了。”

张顺急忙道:“快看,这都是掌柜的亲手做的,专门给你接风洗尘!”

婉莹低着头,也不去看他,只忙着摆弄早已分配好了的碗筷。

三郎有些怔忪,琥珀色的眸子虽是平静,却也透着不安。

洛雯儿一阵心酸……近半年的牢狱之灾,使得这个野性难驯的少年失了曾经的野性,亦收敛了不少戾气,就好像一颗燃烧的四处滚动的煤球忽然被浇上了冷水,虽看似不会再伤人,可是,会不会就此失了少年本应有的勃勃生气?而且以后……她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三郎?

见他站着不动,赵益上前,亲热的搂住他的肩:“三郎兄弟,过来坐……”

洛雯儿看到三郎瑟缩了一下,然而没有退却,也没有像从前那般表现得“生人勿近”,他是踟蹰,也有警醒,这统一表现在他别扭的神色上,绷紧的唇角边。而后,睇了她一眼,她马上点点头。然后便见他明显的松了口气,跟着赵益走到桌边,坐下。

结果见别人都站着,又连忙站起。

洛雯儿大概没有注意到自己亦是松了口气,领着众人坐下。

开始还有些沉默,然而在赵益的带动下,很快就热闹起来。众人纷纷把鸡鸭鱼肉往三郎碗里夹,只一会工夫,就堆得小山似的,然后又加了一只碗。

可是三郎并不似曾经一般,扑上去狼吞虎咽,还不许人近前。

他盯着那依然在不断增高的小山看了一会,忽然拿起筷子,有些笨拙的夹了只饺子,放到洛雯儿碗里。

场面顿时静下来。

然后,又夹了一个,放进婉莹碗里,还加了个字:“吃。”

婉莹立即别过了头。

再一只,有些犹豫,但依旧放入赵益碗中。

赵益可谓是伙计中最有血性的男子汉,此刻也不禁眼眶发烫,急忙掩饰般的笑了两声:“哈哈,第三,我第三……”

众人也明白过来,纷纷将碗伸到三郎面前:“我也要……”

“三郎,还有我……”

“三郎,你不能偏心啊……”

“三郎,我第四……”

三郎看着一只只热情而迫切的碗,有些为难的看看洛雯儿。

洛雯儿强忍激动的点点头,他便开始挨个填……

“咦,怎么都是饺子啊?”张顺提出疑问。

“因为在三郎心中,最好吃的就是饺子!”洛雯儿垂了眸,夹起碗中的饺子咬了一口。

顿时,满场静寂。

婉莹突然起身,头也不抬的跑开了。

这是一场欢聚的宴会,这是一场重逢的宴会,一个他们好奇了许久的人物终于同大家坐在了一起。可是为什么除了开心,还有一些说不出的酸涩?是因为这次团聚的不易吗?是因为每个人都为了这一刻付出了自己的心力吗?

“来,大家都吃,吃!掌柜的忙了这么多日,累了,今天就让我赵益代表。掌柜的,你不会怪我僭越吧?”

“我赏你还来不及!今儿这桌酒就由你张罗了。告诉你,酒不喝干,菜不吃光,我就扣你的工钱!”洛雯儿笑道。

别看她在比赛的时候能够据理力争,条条是道,可是在这种平常的人情交往上,却有些口笨舌拙,尤其是今天这种非常特别,特别得她只要多说一句就想掉泪的场面。

赵益等人与她相处日久,又见了她这些日子的艰难,如何不体谅她?于是连忙抢过话头。

“对,先给掌柜的满上!掌柜的辛苦了,先干一杯!”

“对,掌柜的先喝!”

“这酒盅太小了,换大的!”

“直接上酒坛子吧!”

“哈哈,于角,你是想用酒坛子泡澡吗?”

“闭上你的臭嘴,我就是切根小手指头都比你个儿大!”

“哈哈,掌柜的,快喝啊!”

“诶,掌柜的,不准耍赖!”

“哈哈,掌柜的干了,干了。来,再满上!哈哈……”

……



洛雯儿撑着楼梯,缓缓往楼上挪。

她的唇角带着笑意……她笑了一个晚上了。虽然在斗香大会上,也是要笑的,却是让她两腮酸痛。可是现在,她就是想笑,怎么都笑不够。

楼下依旧热闹着。

婉莹也出来了,看着三郎,对所有向他灌酒的人怒目以视,逗得众人大笑,然后假模假样非要折腾三郎,惹得她更加生气。

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意,张妈还调笑她,她拼命否定,还屡次扬言要走,结果每次都没走成。

听着婉莹再一次威胁要走,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才见她醉了,张妈要扶她上来。

她拒绝了,就让他们热闹着吧,况且,她也想静一静。

今天,的确高兴,仿佛放下了一切重担,浑身轻飘飘的,尤其又喝了酒。

她很开心,可是心里好像空空的,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就像刚刚坐在酒桌边,她环视着每个人的笑脸,总是想找一个人,总觉得此刻的喜悦应该同一个人去分享。可是那个人,是谁呢?而且这个人,又在哪呢?

站在房间的门口,听到外面鞭炮骤响,一群人更加的大呼小叫。

她摇摇头,这群家伙,闹得太疯了,不知道稍后会不会把巡差招来。

可是没一会,鞭炮四起,还有烟花,将走廊尽头那面糊了白绫纸的雕花窗映了个五颜六色,连同附近的墙壁亦是变得色彩斑斓。

她有些神往的看了一会,再转头时,顿觉有些眩晕。

撑住门框,闭目休息片刻,方推开门,走进房内。

就好像从一个梦幻的世界步入一个宁静的空间,整个屋子都铺着浅浅的晕黄。

她抚着额角,笑了笑……婉莹这丫头,还算不太见色忘义。

这般想着,便很是无意的往放置烛台的桌边看了一眼……

她忽的定住。

这一刹那,仿佛所有的喧嚣都与她无关,所有的混乱都离她而去,而是于一个遥远的地方铺开一片欢乐,而她,则被这淡而柔的光笼罩在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

这一刹那,仿佛所有的眩晕都不翼而飞,所有的感觉都凝定在此刻,她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人……

烛光摇曳中,有人静静的立在桌边。

一袭雪衣被烛光晕染成淡淡的金色,仿佛还镀了毛茸茸的边,有细碎的光芒在微微跳跃,如同蒙了一层薄薄的雾,以至于洛雯儿忽然想起不合时宜却又恰如其分的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此刻,那人手执一杆毛笔,正在一张铺开的宣纸上随意勾画。

他的动作很慢,神色很专注,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进了门,有人在注意他。

她,似乎被隔在了一个空间,而他,似乎伫立于与她相隔一面轻纱的另一个空间,亦或者,是一个酒醉后的梦里,一个弥漫着静夜幽香的幻境,亦或者,是一幅年代悠远的画,于记忆的水痕中渐渐浮出。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忘了时间,忘了过往,忘了……一切。

而水痕忽然一颤,那个男子依旧执笔细画,头也不抬,只轻轻道:“回来了……”

仿佛是一丝微风,拂过了面前的发丝,掀去了蒙蒙薄雾。

眼前骤然清晰,又骤然模糊。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相对似乎出现过多次,是打许久许久以前便存在了……那时,她晚归,他便在桌边等她,也是这般平静,这般宁和……

☆、333与君相对



烛焰微微一摇。

此刻,无论是这满室光影,还是沐在光影中的那个人,皆在心里微微漾漾。

“还不快过来……”

她像被催眠一般,向着他走去。

只一步,便仿佛穿过了那层薄薄的轻纱,站在他身边。

垂眸,铺着烛光的宣纸上,是一个潇洒而凝定的“香”字。

“来,我教你写字……”

待她清醒,人已经在他怀中,而他的手正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缓缓落下一笔……

“哪个要你教?”她耳根一热,就要离开。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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