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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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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麝香除了能通诸窍之不利,开经络之壅遏,对女性的身体有明显的兴奋作用,若是有孕,容易滑胎,而若常用,便会导致不孕。

为此,麝香在调香中的使用可谓慎之又慎。而正因如此,初时的鹅梨帐中香虽有愉悦男女之情的作用,却并不被众人所接受,只偶尔一用,以作欢愉。

穆家的祖先曾予以改进,去了麝香。怎奈麝香单用时气味并不怡人,然若微量使用,并与其它香料搭配起来,就可以使整体香气更加稳定,也便是留香持久,而且其强烈的开窍醒神作用还可以使香气具有一种特殊的灵动和动情之感。

若是失了这两个特色,鹅梨帐中香还有什么出众之处?

这位祖先很聪明,他在后来调配的时后就把麝香仁制成溶液,如此便不易被目力发觉。而且用量极少,少到若是没有灵敏的嗅觉,便根本无法察觉它的存在。然后又加以其他香料层层遮掩,竟是生出许多额外的惊喜。而每年的鹅梨帐中香之所以都会有略微的不同,以致于他人难以模仿,就是因为根据此前的配制,又改换或添加了其余香料,并调整了各种香料及麝香的含量与次序……只需动上一动,便会有所不同,何况每样都会改动?如是便有了许多神奇效果。

此中种种变幻皆记载于家传之书,仔细记录了每回所用的香料,每回的更改,更详尽描述了每次改动的效果。此书封闭于密室之内,每日定时有人查看,从无外泄,不知这个女人从何得知。

☆、320反败为胜



而其中关于麝香的秘密,丁、乾两家也是略有知晓,然而谁家的招牌不隐着一点私密?所以便这么心照不宣的延续下来。

而今,若是被这个女人揭穿,一向为雪陵王室的贡香竟然掺了麝香,穆家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丁、乾两家知情不报,亦无法轻饶。

狡辩是没用的,身为调香世家,如何不能在重重香料中准确辨出其中一种?若是不能,又如何称之为世家?又有什么资格来调香?

别看他们三家在斗香大会上争得你死我活,实际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初苏家出了个失心疯,要揭穿他们的秘密,于是为了自保,不得不设计阴谋,令苏家被满门抄斩。

当年的惊险早已随苏家的消亡而烟消云散,可是这个女人,将尘封已久的过往突然掀开,抛到他们面前。烟雾弥漫中,他们仿佛看到一柄利剑悬在头顶,寒光四射。

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她怎么会……

历届斗香大会,都无女子参赛,而今却……

她一出现,就将一切全盘打乱,让所有人手足无措,唯她稳步前行。

她……到底是谁?



洛雯儿自是不知道这些有关争斗的阴谋和奥秘,她第一次接触鹅梨帐中香,便是自千羽翼的身上,然后是红绡喜帐的七日……

其时,她也是觉得此香好闻。当然,因为没有想到今日,她并没有额外细心的去辨别其中的香气,而且那气息时有变幻,她当时又只沉醉于千羽翼的温情,根本无暇顾及。

后来便是莫习衣褶间仿若惊鸿一瞥的香气,与前者微有不同。然而那时因为开了“天下丽人”,开始调制香品,就额外的注意了些。如是便发觉此中似有一味麝香,但十分不明显,而且香调变幻频繁,那股味道很快便消失了,让人觉得那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当放下心思,气味便又出现了,旋即不见,如同玩笑一般,消磨人的耐性,亦模糊人的判断。

在书局恶补时,屡次见书中提到鹅梨帐中香,便想再次见识一下,怎奈她握着莫习交给她的玉佩,也记得他说过自己可以任意指派这里的人,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只不过在这三个月里,那本本秘籍的确是令她突飞猛进,以至于她在拿到穆莲生赠与的香瓶时,只打开闻了一下,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也瞬间明白了麝香在此处的妙用,又是如何的化有形为无形。

而她更加清楚,麝香虽效果神奇,然而之于女子,活血通经便是大忌。多少后宫女子利用它谋人害人?以至于御药房的麝香进出必须严格记档,一旦出事,便是杀头之罪。可是穆家竟然让掺有麝香的香品只供给王室,还持续了这么多年,而丁、乾二家居然“一无所知”,这可能吗?只需稍稍想一想,便可了然。

于是她特意让人拿来小银铫子和柴禾,因为若是想检验此中是否有麝香,只需将其置于金属器皿上猛火加热。虽然鹅梨帐中香是合香,但是根据配料不同,出现的灰烬也不同。纵使在场的多是外行,还有个段玉舟……

不知段玉舟此前有没有见过鹅梨帐中香,今日她是没有见他启开过香瓶,大概是因为他的鼻子不能经受太多的刺激。不过他博学多才,此物一看便知。只是不清楚一旦知晓,他是会与自己站在一起还是会装聋作哑。

然而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有第三人见证被推崇备至千金难求的鹅梨帐中香竟然掺有麝香,对于三个雪陵老头,这比什么都可怕。

她本不想这么卑鄙,怎奈他们处心积虑的想要把她与段玉舟赶出赛场,让雪陵继续一枝独秀,他们的手段就光彩吗?而且,用这种香欺骗了众人许多年,还凭借它屡屡夺魁……同样付出辛苦,而蓝效昕的下场,就不值得惋惜吗?而这种竞争,公平吗?

而她,只不过做了个动作,至于是否叫停,该如何抉择,都在他们的手中!



穆家老头气狠狠的盯住洛雯儿,只觉方才喝进去的酒都是毒药,此刻他浑身冒火,五内俱焚,只想跟眼前的女人同归于尽。

然而一切只是想象,他能做的,是磨牙霍霍,自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

这怕是有史以来能够将评委逼得毫无退路的一次斗香大会,也是令评委最失风度的斗香大会。穆家老头觉得,他几十年的修养,都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卑鄙无耻的女人给毁掉了。

段玉舟有些担心的看着洛雯儿。

此刻,是否获胜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关键是她,她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用来出奇制胜?

她将评委逼得毫无退路,又何尝给自己留了退路?

在这悬崖的顶端,究竟是谁,可以反败为胜?

那双并非如芒在背却是如影随形的目光再次出现了。

是那个灰衣人。

然而洛雯儿没有回头。

那人虽然是雪陵人,但是她相信,他不会在背后给她使手段。

有些人,与他相处一世也猜不透他的心,而有些人,哪怕是擦肩而过,亦会让人毫无理由的深信不疑。

人的感觉,当真奇妙。

于是她抬了头,目光清亮的望向前方。

天空很蓝,有几朵白云点缀,已在空中静止了许久,好像也在关注这场波澜迭起的赛事。

风,打不知名处吹来,不疾不徐的散去了满场的菜香,酒香,鹅梨帐中香,又牵起了她的袍摆,衣袖,静静的飘着。

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长袍,仿佛是苍穹遗落的一抹天光,于万籁俱寂中轻轻摇曳。

三个雪陵老头虽是不悦,然而亦被此种气势震撼。

他们很奇怪,不过是个纤弱的女子,此刻又是一言不发的立在场中,亦无甚特别,可是为什么,所有人的视线,就包括他们,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奇迹的到来?

这世上会有奇迹吗?

还是说,这个女子,本身就是个奇迹?

一向清高自傲,凡事似是不萦于心的穆莲生亦转了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似霜,似剑,似水,似冰……一寸寸的挪移着。

看着她缓缓抬了手,袖口因了风的吹拂而鼓荡着……

看着她那纤细白皙的手在光下仿若透明,仿若莹着月辉,然后探向另一只袖口……

看着她仿佛变魔术般掏出几个小瓶……

然而未及看清,只听“啪、啪”几声脆响,这个女人竟是毫不留情的将小瓶掷到地上。

白石地面霎时溅开几朵水花,就连袍摆都沾上了水滴。碎瓷如星,散落四处,有一块竟咕噜噜的滚到了穆莲生的脚边。

众皆惊异,不知她这是要做什么,甚至有人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同蓝效昕一样发了疯。

可恰在此时,一阵风吹过,贴着地面打了个转儿……

众人尚在奇怪,却忽然闻到一股香气,就渗在拂过面前的风里。

初时极淡,若有若无,而当风再一次吹来,就好像携来了自上天飘下的画卷,扑啦啦的在眼前开了一大片绚丽缤纷的玫瑰。

风不停的吹,属于玫瑰的香气不停的飘散……馥郁,芬芳,甜美,梦幻。而场中流动的冰雾都仿似染上了玫瑰的旖旎和绚烂,在光下起舞。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呼吸……

闭了眼,便仿佛看到各色的玫瑰在争奇斗艳,摇曳风姿。睁了眼,却只见满目白亮亮的日光,以及每个人眼中的诧色。

而香气依旧在不断飘过来……浓郁却不庸俗,雍容却不沉重,清芬却不寡淡,迷离却不忧伤。它优雅淡定,它华贵从容,它飘逸神秘,它甘甜杳渺,它让人心旷神怡。

众人不觉又望向场中,落在洛雯儿身边的几朵水花上……莫非这香气是从那水中而来?这是什么水?或者说这是什么香品?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香品。

常见的香品,要么是直接从植物或动物身上剥落,要么被磨成粉或碾碎拿香囊或香球盛着,要么就是制成各种形状以供焚烧,还从未见过带香味的水。而若是在沐浴的香汤中放有鲜花或花瓣,倒也能有这种效果,可偏偏看不到一丝的有关花的痕迹。

莫非是花蜜?可是花蜜又怎会……

“你瞧,不见了,不见了……”

众人惊声连连,就连帷幔里亦传出骚动。

鹅梨帐中香的妙处之一便是留香持久,然而需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就像方才,人们因为兴奋打开了香瓶,四围亦是遍布香气,可是因为空气流动,香气很快就消散了。然而现在,地面的水痕虽然渐渐的消失了,香气却不断不散,依旧幽幽渺渺,仿佛沾在了衣裳,渗进了肌肤,浸润了五脏六腑,牢牢的刻入了记忆之中。

“这到底是什么?”甘露萱忍不住开口。

此言一出,帘幔内顿时安静,想来那些妃嫔都竖着耳朵等着听个究竟。

☆、321暗香浮动



众目睽睽中,洛雯儿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长袍,衣袂与头巾皆在静静飘舞,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然而她稳稳的立在那,如同一株纤弱却倔强,淡雅却骄傲的玫瑰,迎着骄阳,沐着薰风,缓缓绽开第一片花瓣……

她浅浅一笑,菱角般的小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樱粉的唇瓣微启,于是便好像有玉珠落在玉盘中,清而脆的两声,又带着渺渺的余音……

“花酿……”

花酿?这是什么物件?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就连三个见多识广的雪陵老头亦是满脸茫然,然而更多的是愤恨。

可是那个声音就仿佛是高山上最甘洌的泉水,抚平了夏日带来的燥热,清清凌凌的响在耳畔,落进心间。

“……许多香料都取自于植物的花、叶、茎、根或果实,或直接采用,或研制成粉,然而无论哪种,储存皆需劳心费神,要防潮防霉,使用亦不方便。比如制作香囊,若是不小心弄破了,香料便洒落一地,白白的浪费。天长日久,且不说香味会消失,就连香囊亦会因了香料的缘故而变色。试想,若此物乃心爱之人所赠,是不是会深感惋惜?而若想使衣物带香,除了佩戴香囊,有人还习惯在袖中藏有香薰球,或者以香熏衣。而后者最为麻烦,需夜深人静时进行,需用香炉缓缓移动,让香气渗入经纬,而熏好后的衣物又不能立时穿,要在阴凉处放置两天,实是耗时耗力,亦是许多人所消磨不起的。若是图省事,将衣物置于熏笼之上,却易感染了火气,于身体不利。可若是用了花酿,就不一样了……”

洛雯儿微微一笑,又取出一只小瓶,却没有打开,只托在掌心。

白色的瓷瓶,细嫩粉白的掌心,仅是看着,便已是赏心悦目。

“可以将丝线或帕子,或者任何想置于香囊中的物件浸了花酿,放在其中。花酿无色,便不必担心会染了衣物。亦可直接用于衣物……花酿如水,不会给衣物留下任何痕迹,只有香气悠悠……”

见众人的表情如听天方夜谭,她先前摔了瓶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带来的兴奋渐渐消散,不禁有些灰心丧气……在这个时空,让他们接受精油这种事物似乎难了些,就像以自己目前的能力,也只能做出玫瑰精油,然而却已耗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此番再犹豫不得,她动用了莫习留给她的玉佩。“暗香浮动”香药铺的掌柜便在一夜之间给她送来了三车的玫瑰花。如此的迅捷,或许她应该庆幸这正是玫瑰盛开的时节。

而那日,她经了那灰衣男子的一番启示,离开医馆便直奔丁子峻的珠翠坊,请这位天下第一巧手为她打制了一只“注射器”。

这几日,她但凡有闲暇,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几只瓶子试验再试验……加热,冷凝,等待,提取……

夏季的夜晚是闷热的,可是她守在火炉边,不断的调试着温度,关注并比较着每一丝细微。

精油这种东西很娇气,温度与容器的材质都会影响它的纯度、颜色、气味与功效。

在现代社会看到的有关资料在脑中只剩下零星的片段,她很后悔当初怎么没有试验一番,以至于她现在失败得几乎丧失了信心。

在某几个瞬间,她曾经想动用那只与她一同坠入这个时空的大箱子……里面有现成的精油,品种丰富,根本用不着她费心费力,可是……如此是不是胜之不武?况且一旦成功,人们定是会蜂拥而至,她要拿什么去交待?谎言岂非不攻自破?

而关键的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一向不喜欢弄虚作假,她必须有属于自己的实力,她需要的是问心无愧,可以毫不色厉内荏的面对种种质疑,然而时间,时间已经不多了……

婉莹更是焦急,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总是想帮上一把,结果越帮越忙。有一次她险些成功了,却被婉莹往炉里加了把柴,于是前功尽弃。

婉莹被她大吼着赶了出去,可也不再每日沉睡,只眼泪汪汪的守在她门外。

张妈等人知道她心烦,也不去扰她,只默默帮她做好每一件事。

张妈的心最细,于是她将制作香油的要领告诉张妈,在外出比赛之际,张妈就代她按部就班的操作。素心会写字,则负责记录每一步变化的详细。她用以试验的房间被赵益等人护得严密,无关人等不得进入。而她一回来,就钻进房间……

功夫终不负有心人,然而这成功又岂是自己一人的心血?她身上肩负的又岂止是一人的希望?就包括在场的人,还有那静静飘摆的帘幔后的无数双目光……

或许最初,来参加斗香大会,想要获胜,只是为了救三郎,可是走到现在,她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什么,她只剩了一个念头……不管怎样,也不能退却!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自己以及所有人……哪怕是那三个雪陵老头……失望!

事到如今,她只能尽力,她必须尽力!

而事实上,她已经赢了,不是吗?

她长出了一口气,微抬了眸……淡蓝的天空,一抹云正在静静漂浮。

几丝发自眼前拂过,如一柄小小的刷子,将方才的灰心与懊丧扫到一边,重现明亮与希冀。

“花酿不仅可以用来熏衣香身,还可直接吸入,可以通过熏香、按摩、洗浴、冷敷热敷来美容健身……”

见穆家老头口角微动,似是又要发难,她急忙提高音量:“譬如熏香,目前的熏香经常要将香末或香饼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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