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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回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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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苏珺兮放话,顿时敛容屏息,莫不俯首唯唯,看得苏珺兮怎么也板不起一张脸来,简直哭笑不得,说道:“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就是我不能老在屋里坐着。我都已经好几日没有去看姚娘了,今日一定要去看看她。”

众人习惯性地继续俯首点头,看得苏珺兮实在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清风上前说道:“我就说,是不该这么矜贵地养着,往日小姐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如今更不应该养娇了身体。生养可是一项破费气力的活。”

清霜闻言面一红,不好意思接话,苏珺兮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清风的额头轻声佯嗔:“马后炮!这话也只在这里说说,你看清霜都不好意思了。”

清风抚着自己的额头吐吐舌,替苏珺兮收拾妥当,便和清霜一起扶着苏珺兮往前院去。虽然说,他们同意让她出门了,可是这回不仅清风和清霜都跟着,就是王叔和长玄也一刻不离地守在左右,苏珺兮心中无奈,也知道大家的心意,便由了他们,小心些也总没有错。

苏珺兮到了姚娘的住处,姚娘一看苏珺兮今日的架势,水墨氤氲的桃花眼一转,打趣道:“我道这几日都不见你来,还想着你最近是什么情况,不想原来是如此风光了?”

苏珺兮笑着摇摇头,在姚娘的床边坐下,先给姚娘诊了脉,才说道:“他们原先拘着我,不让我随便走动,你这里更是不让我来了。”

姚娘闻言“噗嗤”一笑,却也疑惑:“为何拘着你?难不成你还犯了天大的过错?”

苏珺兮轻浅一笑,回道:“我怀了他的孩子。”说罢,苏珺兮忽然记起一事,抬眸略带歉意地看着姚娘。

姚娘长长的羽睫一颤。却是因眼底的笑意而起,拉起苏珺兮的手说道:“没事的,你不必忌讳。”

苏珺兮点点头,姚娘又继续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如果我没有猜错,李公子是不是不在杭州府?”

苏珺兮浅浅笑开,现在再想起此事,倒是平静了许多,点头道:“是,我打算等稳了胎,便去东京一趟。到时小医馆也已经改建好了,若是……”苏珺兮仍然不知李景七此行所为何事,但是李景七在临行前将小医馆的房契和一大笔钱交给王叔这件事总让苏珺兮心中徘徊着隐隐的不安,“总之那个医馆,等我生了小孩,就一定会开起来。”

姚娘听罢脸上的笑容依旧,一双桃花美目半垂,却是兀自斟酌起来。

苏珺兮将姚娘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一转,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问道:“姚娘。往后你打算怎么办?不若来我的医馆里帮忙?”

苏珺兮问得直接,姚娘却听得感动,她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只是……

姚娘难得露出苦涩一笑,说道:“我的卖身契还在赵成益手里,也不知能不能拿得过来,何时能拿得过来。若是拿不过来,就一定会给你添很大的麻烦。”

苏珺兮一想到李景七的事情不曾明朗之前,长玄仍是毫无办法,不免有些叹气,姚娘瞧见了却是轻轻地拍了拍苏珺兮的手,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你也晓得我就是不管不顾的性子,从来不曾怕了去,自然也不会轻言放弃。”

苏珺兮闻言一顿,半是玩笑半是警醒道:“你还说,若不是因为你这样的性子,能够得罪了那么多小人?”

姚娘低低一笑,回嘴道:“若非如此,只怕我们便没有缘分认识了。”

苏珺兮听罢真想狠狠说姚娘一顿,但看着姚娘现在的样子,也算是甘之如饴吧,便没有开口。

两人沉默了半晌,姚娘忽然清幽幽地开了口,说道:“其实不是我甘之如饴,而是,我此生都难以脱离贱籍的,我爹爹是个好夫君、好爹爹。唯独不是一个君子,最后落得个自己身首异处妻女配隶不得翻身的下场。其实从赵成益手中拿回卖身契说得准确点,也不过是从赵成益手中转移到另一个人手中罢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明知不可为却仍然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如今……”姚娘的声音低低转转,在苏珺兮的耳朵里徘徊,却不是伤感,不是震惊,反而平和地如同她在述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姚娘见苏珺兮微怔,忽然轻浅一笑,戏谑道:“若是将来有可能,我可要在你身边讨个大丫环的身份做的。”

苏珺兮这才回神,摇头半是玩笑半是鼓励地说道:“你就这点出息?”

姚娘闻言不答,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墙面。

苏珺兮循着姚娘的视线看过去,却是挂着一把琵琶。

“能帮我将琵琶拿过来吗?”姚娘忽然低声说道。

苏珺兮回头看了姚娘一眼,见她眼神坚定,略一思忖,起身为她取了琵琶,递给她。

姚娘接过琵琶后,就不再理会苏珺兮,而是起身坐正了身子,随后续续弹弹,专注地给琵琶正音。

事毕。苏珺兮忽然闻得一声铿锵滑音,旋即弦未止而新音起,苏珺兮不由宁神屏息,侧耳倾听,曲子因为姚娘缺了右手的大拇指,而显得嘈杂不连贯,苏珺兮仔细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这是当初她在西湖游舫上听的绿腰。

姚娘浑然不介意自己右手的残缺和乐曲的瑕疵,只低头沉默地拨弄着指下的四弦,神情中多了一分微不可见的庄重,曲声也隐隐透出一股决伐之气。令人闻之震颤。一曲完整而又残缺的绿腰弹下来,唯有最后的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才让苏珺兮将这一首绿腰与当初湖上的绿腰重叠在一起。

声止曲歇,苏珺兮仍旧怔怔,姚娘将怀里的琵琶放平,低头仔细地看着琵琶,对苏珺兮说道:“那时我小到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记忆,脑海中唯独练琴引至的指尖痛楚清晰得到现在都挥之不去,以及一个女子在窗外的低低絮语,她说,你要好好练琴,能得一样旁人都不能得的本事,将来便能好过一些。”

姚娘说着,顿了顿,似乎沉入了混沌的记忆,她极少回忆,如今想来有些吃力:“其实,我已经记不起她的长相了,只是记忆中我知道她是我娘,后来,我再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是否还在这个世上,有没有改变了当时的那个想法,即使是能得一样旁人都不能得的本事那又如何呢……”

苏珺兮闻言心中不禁有些郁结,微微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姚娘用右手的四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琴,忽然双手高高托起琵琶,随后重重地往地上一摔,琵琶顷刻间裂成两半,留下一声惊心的钝响不绝于耳。

半晌,苏珺兮的目光才从地上的裂作两半的琵琶上手回来,眼角余光不经意间一瞥,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暗暗责备自己一时大意。

苏珺兮连忙拉过姚娘的右手,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渗出鲜红的血迹,姚娘好不容易好转的伤口因为弹琴的缘故又裂开了口子。

苏珺兮娴熟地给姚娘拆包扎。姚娘见苏珺兮慌张,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几**没有来,这药都是阿弦帮我上的,上得还真不成样子。”

不成样子也能结疤痊愈,如今你这一番动作,不知又要多耗多少时日了。苏珺兮心中暗忖,又想起姚娘适才的决绝,只道她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只怕也不好受,便没有多说什么,只给姚娘重新上药。

苏珺兮刚刚给姚娘重新抹上药的那一刻,姚娘才感觉到钻心的刺痛,双眸微微一眯,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珺兮虽然低着头,也能想象姚娘忍痛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声叹息。

等给姚娘换好了药,苏珺兮低头看着地上的破碎琵琶,轻声问姚娘:“这……”

姚娘却不以为意,忽然记起一事,抬头问道:“你莫不是被我适才的举动吓坏了?我确想最后弹一次琵琶给你听,此后再不碰琴了,你别介意。”

苏珺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我就是想问你这琴怎么办。”

姚娘这才恍然,说道:“让阿弦来收拾吧。不过,往后你不要过来了,这里的喽罗几乎都在赵成益的手下讨饭吃,也算半个赵成益的地盘了,你现在有了身孕总该谨慎些。这几日我的身子也好尽了,不过就剩下手上的伤,若是药用得差不多,我寻机会过去找你吧。”

苏珺兮闻言点头,想着也无甚事情,便和姚娘告辞了。

不想,苏珺兮出了姚娘的住处,才坐上马车,便听车外长玄呼道:“那不是王婶?怎么跑得这样急?”

苏珺兮心中顿时一紧,莫不是李景七来了消息,想着就掀开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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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三千。好想休息。不知道明天能码多少。

番外之二 当时明月在

“叮叮当,叮叮当……”一串悦耳的铃音吸引了一个长得粉妆玉琢的女娃娃的注意。她正站在一座凉亭里的石凳边,手中把玩着玩偶的手停了下来,也顾不得送到嘴边的水晶葡萄。

女娃娃抬起粉扑扑的小脸蛋四顾,找到了铃音的来源,海棠林里,几个丫环正手摇着大铃铛在逗引她过去。

女娃娃长长的羽睫如同蝴蝶的一双翅膀,扑闪了几下,旋即拿起手中的玩偶颤巍巍地往海棠林里跑去。

“铃铛,铃铛……”女娃娃不过两三岁,娇软的童音仍旧含糊不清。

几个丫环见女娃娃追来,心中欢喜,又拿着铃铛一边摇一边疾走,逗着女娃娃追着她们跑。

女娃娃只觉得耳边都是清脆的铃音,一时懵了,不由停住了脚步,瞧瞧这个丫环手中的铃铛,又瞧瞧那个丫环手中的铃铛,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了又眨。

几个丫环见女娃娃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她们手中的铃铛,那样子,甚是楚楚动人……几个丫环顿时摇摇头。小姐才多大呢,怎么就想到了楚楚动人的形容,要说楚楚动人,那也是夫人。

想着几个丫环却纷纷上前,在女娃娃的跟前蹲了下来,将手中的铃铛齐齐送到了女娃娃的眼前。

女娃娃垂下双眸,扑闪了两下那一双精致的蝶翅,忽然喜笑颜开,伸手接过离她最近的铃铛,在耳边轻轻摇了摇,旋即“呵呵”笑起来,仍旧用娇软的声音说着:“铃铛,叮叮当……”

忽然,海棠树上悄然开在枝头的一朵海棠不胜微风的吹拂,轻颤了两下,便坠落下来,恰好落在女娃娃仍旧发黄的垂髫上。

女娃娃一怔,丢了手中的铃铛抚向自己的脑袋,没有摸到东西,却看到眼前一朵海棠自她的头顶落到了脚尖,不由“咦”的一声,往后挪了一步,旋即低头看着地上的海棠,半晌,指着海棠用软濡而含糊的童音说道:“花,砸了姚儿的脑袋……”那神情甚是震惊与认真。

几个小丫环见状忍俊不禁,其中一个丫环忍不住说道:“小姐。这花叫海棠,不若春儿给小姐摘朵海棠花戴可好?”

女娃娃眨眨大眼睛,俯身拾起地上的海棠看了看,说道:“海棠,戴。”说着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海棠花。

几个丫环又莺声燕语般笑开,那唤作春儿的小丫环笑着用食指划了划女娃娃粉扑扑的脸蛋,说道:“小姐,这花脏了,春儿给你摘一朵树上的好不好?”

见女娃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海棠才点点头,春儿起身自海棠树上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旋即又蹲下来准备给女娃娃戴上,可是比试了半晌,才发现女娃娃尚是垂髫,根本还戴不住花,几个丫环见状不由又笑作一团。

女娃娃不明所以,抬头看着几个豆蔻年华的丫环笑若手中的海棠般娇艳,不禁也轻轻笑了起来。

“姚儿,姚儿。”

忽然身后传来几声低沉的呼唤,女娃娃心中一喜,又丢下手中的海棠,转身奔向声音的来源处。口中娇软地唤着:“爹爹,爹爹……”

女娃娃颤巍巍地一路小跑,忽然“噗”的一声,一头栽在了地上,看得前方适才还含笑看着自己的女儿的青年男子面色一痛,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蹲在地上扶着女娃娃的双臂担忧地问道:“姚儿,摔痛了吗?”

女娃娃见自己的爹爹来到了跟前,抬起沾了一鼻子灰的小脸蛋,“哇唔”一声,低泣了起来。

男子看着女娃娃一双酷似爱妻的清澈眼眸瞬间涌上水汽,如同晨间薄雾之中的西湖,心中不由一紧,忙抱起女娃娃,几步回到了凉亭里坐下,不停地问着:“哪里摔疼了?告诉爹爹,爹爹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女娃娃揉着自己的小膝盖,断断续续地低泣道:“这里,痛痛。”

男子小心翼翼地卷起女娃娃的裤脚,一看只是破了几道皮微微发红而已,顿时松了一口气,轻轻地给女娃娃揉着,一边还时不时地对着女娃娃的伤处轻呵一口气。

女娃娃坐在男子的腿上,渐渐止了哭,玩起男子腰带上佩戴的玉佩来。

男子见女娃娃止了哭便放下心来,整理好女娃娃的裤脚,抬手轻轻地拭了拭女娃娃眼角还挂着的两三滴晶莹泪珠,才笑着问道:“爹爹给姚儿剥葡萄吃好不好?”

女娃娃拽着手中的玉佩正玩得兴致盎然。胡乱地点点头,男子欣然地给女娃娃剥起了葡萄。

“老爷也真是的,越发宠得姚儿娇气了。”一位婉约丽人款款走进了亭子,俯身抱过女娃娃,精致的面庞上一双水墨氤氲的桃花眼却是嗔怪地望着男子。

男子心中一阵沉醉,倒是忘记了手中的动作,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微微笑起来。

女娃娃喜道:“娘,”喊罢,又惦记起男子手中的葡萄,转头说道,“爹爹,吃葡萄。”

男子回神,笑呵呵地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了女娃娃的嘴边,说道:“女儿就是要娇养,你看我们的女儿长得多漂亮。”

女子在男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闻言朝男子飞去一记白眼,道:“父亲的眼里哪有丑女儿?”

那男子闻言顿时乐开,回头戏谑地望着女子:“卿卿的醋味儿好浓!”说着还在自己的鼻子跟前挥了挥手。

那女娃娃似是忽然听懂了爹娘的谈话,突然学着男子的样子,伸出白嫩的小手有模有样地自己娇俏的鼻子前摆了摆,煞有介事地软濡含糊道:“酸酸。”

女子闻言一愣,旋即狠狠地刮了一下女娃娃的脸颊,转头嗔怪道:“什么不教。你看姚儿这学的是什么?”

男子也不曾知道自己的女儿学了这一句去,顿时哭笑不得,却依然万分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又递了一颗葡萄过去,笑道:“姚儿也晓得笑话娘亲了,乖乖,快答应爹爹,往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女娃娃似懂非懂,乖巧地点点头,又说道:“姚儿不笑话娘亲。”

女子闻言美目含怨地瞥了男子一眼,男子却乐开怀。抱过女娃娃亲了又亲:“姚儿乖。”

女娃娃呵呵笑起来。

银月皎皎,月华洒满屋檐,将这一片院子笼罩在温柔的静谧之中,偶起的虫鸣也给这微凉的夜添上了一层温馨静好的气息。

趴在美人怀里的女娃娃张开樱桃小口打了一个哈欠,旋即半垂下眼睛,原先黑白分明的双眸也黯淡模糊了去。

女子轻轻地拍着女娃娃的背,口中低低吟唱着歌谣,直至女娃娃轻轻的呼吸声在她的胸口起伏,女子才止了吟唱,将女娃娃轻轻放在床上,亲自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帐幔,低声吩咐屋子里的两个丫环道:“你们看好小姐,一有动静就派一个人来叫我,晓得?”

两个丫环点点头应下,女子才款款然地出了女娃娃的屋子。

夜深风止,长空之上的明月静静地高悬在这一片屋脊之上,风云不曾变幻,而这相同的月华之下,却是再不一样的命运。

寂静幽暗的院子忽然间明如白昼,上百火把“哔哔啵啵”地燃烧着,滚滚而起的几许青烟并不能将原本黯淡的长空熏染地更黑,而火红跳跃的烈火亦不能掩去长空之上皓皓明月的清辉。

院子里越来越嘈杂,甚至时有惊叫之声迭起,瞬间令原本温馨静好的小院充斥着惊恐与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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