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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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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月怀胎生的,婆母您怎就这么心狠啊。我家老大到底做了什么,就是入不了你的眼啊,自己子嗣,何必往死里逼他啊。”杨大少奶奶死死抱着杨大,冲着杨夫人大吼,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解这么多年来的憋愤。“老大实诚,听您的话,您就这么往死里逼老实人啊。老二嘴尖油滑,怎就不见您说他半分啊,您老摸摸良心想想,他哪里有我家老大孝顺。都是您的亲生孩儿,您怎就怎么心狠啊,老大没了,我跟荷儿也不活了,我们一家三口都死在您这堂屋里,要死要活在一块儿。”

杨夫人整个人摇摇欲坠,此时似乎也清醒许多,方才只是心疼老二,这才说了许多胡话。此时听了杨大少奶奶一番话,也觉心里有愧。但大儿子一贯听话,大儿媳妇也是从不敢忤逆自己,此时竟当众说出这番话叫自己没脸,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便指着杨大少奶奶骂道:“你这小娼妇,自从娶了你,我儿就不是我儿了。我儿以往听话孝顺,如今竟也跟我冲了!我休了你这小娼妇,我杨家才得安宁啊!”

“我该休了你!好好的家都叫你给搅散了!”杨成猛地掀了帘子,双眼赤红指着杨夫人大骂。

杨夫人一愣,不顾脸面忙上前拉着杨成袖子说:“快把老二救出来啊,他如何会杀人,他受不住牢里的刑啊。他连虫子都不敢踩,他怎敢杀人啊!”

“都是你宠出的逆子,老二是出不来了,秦大人亲自带人抓的,人赃并获!”杨成说到此便是脑子嗡嗡响,半夜去了前衙见着秦紘,碍着他的面子只得生生将杨二押进大牢。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杨夫人顾不得其他,拉着杨成不放。“你去问问老二,亲口问问老二,到底为何,定是有人

栽赃嫁祸啊!”

“栽赃嫁祸?是栽赃嫁祸,只不过他是想栽赃嫁祸给旁人!”杨成气得直哆嗦,颌下的胡子仿佛也跟着微微抖动。想起在秦大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个脸,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杨二昨日黄昏前出门,再回来时便被秦紘安排在门口盯梢的人拦住了,二话不说上前搜身,发现他怀揣着五石散。

杨成之前发出消息,杀扬州瘦马的人当夜是带了五石散进去给妓子服食,妓子发癫之际,被这人失手所杀。那么,有五石散的人便是凶手无疑。秦紘不知从而得来消息,昨晚刚派了人监视杨家,没几个时辰便在门口将杨二当场抓获并带到衙门。

杨成满心惊疑,下意识问了杨二为何如此,没想到他却招供说,自己是想买了五石散回去塞到杨大屋子里,以达到栽赃嫁祸的目的。

秦紘自是不信,但听到杨二言辞,对杨成也极为鄙夷。杨二被抓当场,杨成本说此事怕是有隐情,秦紘认定杨成是想包庇亲子,只道要上报朝廷待上头派人细查。

杨成不敢将事闹大,只好将杨二暂时收押,且保证由秦紘监审,这才回到上房。

杨夫人哭声震天,杨大仍旧如坠梦里,杨成则斗大如斗颜面尽失。

“我同老大与你商议之事,老二怎会知晓?还晓得买了五石散来栽赃嫁祸!”回过神来,杨成喝问道。

杨夫人见杨成如此眼色,慌张道:“可不是我说的,没他的事,我怎会同他讲?”

“是你!老大,是你同你弟弟说了什么?”杨夫人忽地转头拉着杨大,问了两句便上手捶打。

杨大少奶奶心疼自己相公,忙挡在中间替杨大挨了几拳。杨大见媳妇挨打,又忆起往日里母亲的偏心,一股无名之火涌上来,扯过杨大少奶奶在身后,对着杨夫人吼道:“应了这事,我急着回院子跟妻女亲近还来不及,我怎会同他讲!同他讲有何用?看他幸灾乐祸?看他暗自庆幸?”

杨成问到此话,忽见杨夫人身边一个大丫头名唤杏儿者的面色慌张。到底是一任知府,虽说于刑狱上不甚精通,总计审过许多人犯,立马喝道:“杏儿,还不从实招来!”

听主子们提到杨二为何知晓此事,杏儿正心下慌张,被这忽然一喝,吓得扑通跪在地上,连道饶命。

杏儿跪下后,才发现自己是慌乱了,若是矢口否认,主子们也不会如何的,但此时已是无法,只好在杨成一再逼问下道出实情。“二少爷,平日里吩咐奴婢,有什么事就,就……”

“就通风报信!好个逆子,这本事倒是有。”杨成气得直哆嗦,看着杨夫人骂道。

杨夫人见杏儿这般说,自觉打了爱子的脸,忙骂道:“小娼妇,给我滚出去,叫你浑说!”

“你听到什么了?就跑去同那逆子说?”杨成不管杨夫人,心道自己同杨大的谈话,是由杨大顶了这事,杨二为何多此一举?

“奴婢只听说老爷遇到难事,说什么要找个人顶了那事。”杏儿吓得花枝乱颤,一双眼里满是泪花,说道:“奴婢听的断断续续,奴婢也不知。”

如此,也不必再消细说,杏儿听得只言片语,对杨二转述时又是断章取义。杨二一直关注这案子,一听杏儿的话,只道是父亲商议舍出一人。见父亲只同杨大商议,就疑心是要拿了他自己顶罪,于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先下手为强,却不料被秦紘抓个正着,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杨成呼啦起身,背着手闭上眼,慢慢说道:“此事只能如此,先如此定案,待秦大人走了,我再巧立名目,老二吃不了几天牢饭!”

“叫老大去顶了吧,这都说好了的。”杨夫人还不死心,拉着杨成的袖子阻止他离开屋子。

“混账!娶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如今事已至此,再将老大抛出去,岂不是多此一举!你当秦大人是好性儿的!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定会以为我从中作梗。罢了罢了,慈母多败儿,都是你将老二宠的,如今都会兄弟相残了!”杨成大力将杨夫人甩倒在地,愤而离去。

杨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屋子里的丫头又都被清了个干净,此时只有杨大夫妇俩。杨大少奶奶见状要上前去扶,却被杨大拉住。

“母亲需要静养,你我还是回房吧。”杨大说得很平静,面上也无一丝表情;说完头也不回拉着杨大少奶奶离去。

“你!”杨夫人止住哭声,看着杨大的背影,一口气憋在胸口,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扑的一口鲜血涌出来,杨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便重重栽了下去。这一倒,一辈子就没再起来,她疼爱的小儿子也没在床前尽孝半日,只有丫头前前后后服侍着活死人的杨夫人。杨大还未伤心几日,杨成便纳了新的小妾。

接下来的事情不消细说,杨家人虽不会给陈家兄妹脸色看,但终究住得尴尬。好在上京的官道通了,于是陈彻两日后便带着初容启程。

“大少爷,大少爷。”欢沁掀起轿帘,冲着车外坐着的陈彻唤了两声。

陈彻回头,见欢沁的神色,没说什么便进了车厢。亲兄妹,又是出门在外,陈彻本是有自己的车轿,但应初容的要求,便跟着妹妹一车同行了。虽然袁其商私下里给兄妹俩准备了上好的车轿,但三人长时间坐于其中,还是不如屋子里舒坦,略显逼仄。陈彻为了叫初容舒坦些,便坐到外头看风景。

“六妹何事?”陈彻见初容的神色有异,问道。

“大哥,后头有辆车,一直跟着,不远不近的,怕有来头。”初容猜想是袁其商,但又不敢肯定,便拉了陈彻进来询问。

陈彻伸手掀起厚实的轿帘,看了看放心道:“无妨,怕是一同上京的车轿。这路又不是咱陈家开的,咱走得,人家走不得?”陈彻笑着拍拍初容的手,拿过一旁隐囊说:“靠着这一路颠簸不少,莫到了家你再躺下起不来,跟小时候上香回来哼哼唧唧一整日似的,那可丢大人了。”

陈彻戏谑中带着宠溺,笑着说起儿时往事,初容虽不曾经历过,但听了他的话还是有些许感同身受。初容虽知这个兄长是个七窍伶俐人,但仍是很受用,她是独生女,忽地有了这么个兄长,样貌不俗看着养眼,自是不厌烦。

“大哥你也歇歇,若是累着了岂不是妹妹的不是。本来你倒可以自顾歇着,是妹妹心里没底这才唤了哥哥同车,大哥你再委屈了自己,妹妹可不敢厚脸皮了。”初容投桃报李,也关心起陈彻来。

“你大哥我虽不是武状元,可也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你不提,我也得跟着你的车,虽是官道,但带着姑娘家上路,小心些总是好的。”陈彻拿过欢沁手里的杯子,递到初容手里说:“想喝就喝,有大哥在,不怕停车。”

“还是大哥最疼小六,姐姐们,唉。”初容故意叹了口气,迅速看陈彻的面色。

“有大哥疼你就是了,你二姐嫁得早,在夫家过得也不甚如意,自没心思惦记家中姐妹。你四姐是个目下无尘的,你不喜诗词歌赋,同她聊不来也是有的。你五姐是个糊涂人,你莫跟她一般见识,且看日后她就晓得谁是亲谁是远了。”陈彻说着,凑近初容小声道:“只是你也学聪明些,得了祖母的欢心比什么都强。你虽是嫡女,但是老太太不喜,你也难受不是?老太太也是个糊涂人,你心思得通透着。”

“大哥说得极是,小六受教了。”初容笑道。她离家到宝应来之前,也从丫头婆子,以及不多的几次家人相见中瞧出些端倪,对各人的理解与陈彻所说差不离,心下也就更有底了。

“说什么受教的话,一家子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我虽不是一母所出,但大太太当年待我姨娘如何,大哥也是记得的。那时大哥虽小,却也记着大太太是个性子极好的,我也没像别家的庶子受气,过了几年好日子,大哥记得。”陈彻说到此,似要说如今的陈大夫人,却又停了话头,抬眼看初容说:“平日里多去大哥屋里走动走动,你嫂子性子也好。”

“大哥不嫌我聒噪就好。”初容也细细分析过家中各人之事,以往不晓得自己亲娘是否与陈彻极其姨娘有什么龌龊,如今见他如此说,便打消了疑虑。此盟友可交也。

兄妹俩又闲聊几句,陈彻便出了车厢,马上要到驿站了,他需在外指挥下人。

初容往车厢壁靠去,轻轻掀起后面的轿帘,只露一条缝看去,那辆车仍旧不紧不慢跟着。定是袁其商无疑了,不然陈彻不会那般放心,连一丝的怀疑都无。

想起那日影壁墙后,他的指腹划过自己脚腕,当时的不适感已经记不得了,此时只觉得那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杨家乱作一团,杨夫人根被抽了魂似的,连自己去了她的屋子辞行,都睁不开眼了,显然是真的病了。多多少少也打听了些,原来杨成本想叫杨大顶罪的,但不知为何,却成了杨二。杨二被抓得太突然,也实在令人咋舌。所有人都相信杨二是凶手,只有初容暗暗觉得,这里头怕是有袁其商的插手。人虽说是秦紘抓的,但绝对少不了袁其商的事,起码,他通风报信了。

对袁其商的恐惧,更添了一层,前面的轿帘被风吹起,隐约可见坐在近前的陈彻。与自己有几分相仿的相貌,满眼的精明,举手投足间也很是通透。陈七少爷年幼,陈家只有这一个成年的男嗣,可就是他,也不见得及袁其商万分之一。

初容深深觉得,自己的路还很长。忽地想起王家公子,她又升起一丝希望,若是这御史家的公子是个能顶事的,倒是可以与袁其商一抗。正想着,忽觉车厢一阵猛烈晃动,似是被什么阻到了。

原来已到驿站,兄妹俩前头的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初容所乘自然就跟着立时停住。陈彻探身看看,回头对初容说:“在车上好生待着,大哥去瞧瞧何事。”

“大哥小心。”初容倒不害怕,此处是官家驿站,后面又有哪个活阎王,应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第二十六章 陈大舅子难伺候

第二十六章陈大舅子难伺候

陈彻跳下马车,几步来到近前,瞧见自己前头车子前趴着父女俩,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见了锦衣华服的陈彻,吓得忙起身往后坐,一面退一面说:“是小民阻了大爷的路了,小民该死。”

陈彻虽是个官家子弟,但作为庶出的他从小就没人宠着护着,自是没有呆霸王的性子,也不会仗势欺人。

陈彻正要安慰两句,便听对面停着的马车里有人说道:“光天化日的,官道驿站里,还是有王法的。”

陈彻很不喜,但多年来养成了隐忍性子,于是不加理会,只对这对父女说道:“老汉,快起吧,没碰着吧?”说着叫一旁的家丁上前去扶。

这父女俩战战兢兢,看看对面的马车,再看看陈彻,正不知所措间,见陈彻摸出几块碎银子。“是我这家丁莽撞了,老汉拿去做汤药费吧。”

这父亲不敢接,直往后退了几步,那小女孩也紧紧拉着她父亲的胳膊,一脸惊慌。

“你看你堵在这儿,车都进不来了。先等着,车进来你们再进来。”老驿丞闻声出来,见着门口的混乱,对这父女俩急道。

“哎,哎。”这父女见了老驿丞,忙往墙根退。陈彻看了看对面的马车,车里的人还未露面,只好示意车夫先将车赶进去。出门在外,陈彻心里明镜的,不能逞一时之气,方才出言不逊的人的马车是从对面驶来的,同自己正好是对头,到了驿站门口,遇着这父女俩,便都被堵住了。

“这位公子先请。”对面的车夫往后靠了靠,似乎听了自己主子的吩咐,对陈彻说道。

“承让了。”陈彻双手抱拳,说完后也不推辞,指挥着自家马车往里走。

初容轻轻撩起一条缝,看到墙根底下站着的父子俩,浑身灰土。这父亲满脸朝天褶,一把枯柴须,双目浑浊面露菜色,样子也极是邋遢得紧。臂弯挎着的女儿七八岁年纪,如受惊的小鹿般,不断揉搓自己的小腿,想是方才撞得不轻。满眼的惊恐,全然不见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自己托生在衣食无忧的官家,初容很庆幸,对底层庶民自然也很是同情。“大哥,这对父女可怜得紧,方才怕是摔着了,又不似讹人的,你还是给他们些许银子吧。”老驿丞为兄妹俩安排了屋子,又跑去招呼方才随后进来的车马。陈彻扶着初容下了车,她想了想还是说道。

“成,方才怕是吓到了,待会儿我叫人再送去。旁的咱就不管了,此处山高路远的,门道多着呢。”陈彻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小只顾着自保,自然没多少闲工夫理会旁人。

初容不再多话,随着陈彻进了事先定下的屋子。陈彻四下查看,觉得一切妥当后对欢沁说:“好好伺候你们家小姐,我就宿在对面的屋子里,有事嚷嚷几声都能听到。”

欢沁忙应下,为初容整理床铺,摆弄箱笼。屋内还算整洁,但总比不上小姐闺房,欢沁取了带着的重瓣黄木香。

“不必了,凑合一宿吧。”初容见欢沁要燃薰香,忙说道。

“屋子久不住人,潮气重。还是点上好些,去去散气,你睡得也香。”陈彻看着欢沁忙活,见初容如此说,便劝道。

“屋子有香气,怕旁人不晓得这屋子里住了小姐吗?”初容说完,冲着陈彻使使眼色。

“小鬼头,越大越精灵。”陈彻瞬时明白初容的意思,虽说此处是官家驿站,但能低调还是好些的。

“我多留几个下人在我门口守着,如此旁人还以为我那屋子里住的是小姐呢。又可迷惑人眼又可兼顾你屋子,你大哥不俗吧?”陈彻笑道。

“大哥最是心疼妹妹,自是不俗的。”初容说完,见陈彻脸有倦意,便说:“大哥早早歇下吧。”

“不打紧,你安置了我再安置。”陈彻倒是不困,只觉得在车上窝了一整日,腰酸背痛。

兄妹俩一番闲话,袁其商跟着陈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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