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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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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枕雨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次,万一坤曼忘了今天是合约期满的日子呢?
所以,两个人牵着手出去散步的时候,齐枕雨终于开口:“阿曼,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坤曼回眸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合约吗?”
齐枕雨吸了口气,才说:“是啊,我以为你忘了。”
坤曼哼了一声:“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时候,齐枕雨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顿了顿才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坤曼回头看着他,突然就笑了:“阿枕,我什么时候说放你回去了?”
齐枕雨一下子不说话了,冷冷地望着她。
坤曼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在欣赏他的愤怒。
齐枕雨看着她的神情,终于彻底绝望。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打算一辈子把他绑在身边了,即使,知道自己会恨她。
齐枕雨满眼都只剩了冰冷的愤怒,还有无边的绝望,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
坤曼吩咐阿多跟上去,自己却径自去了中控室。
看着齐枕雨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地摔上房门,然后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间,满眼都是绝望与悲伤。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坤曼突然清晰地记起,三年前他曾绝望地站在淋浴的喷头下面,任水流浇在脸上的情景,和今天的感觉,是那样相像。
她一直以为,凭她的美貌,凭她的财富,凭她的努力,终究可以把这个男人的身心都留在身边。
但到了这一刻,她才发觉,原来她还是输了。
这个男人,倔强得一如三年前初见的时候,即使她把他的身体绑在身边一辈子,也不过换来他一世的仇恨而已。
爱他,就要放手给他自由,是吗?
可是两年多以来,她想尽一切办法,克服重重困难,把勐东村建成度假村,只不过为了圆他一个梦想,叫他做一回首席设计师,换他一段开怀的笑颜,抚平他心头的伤痕,然后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事到如今,一旦放手,她还剩下什么?
中控室的大屏上,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满脸绝望与悲伤的男子,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满室烟雾缭绕,直到夜幕降临,黑暗中,仍可见他手指间的烟头,一直明明灭灭。
坤曼的心,也和那烟头一样,一直明明灭灭。
留下那具身体,连同一份至死的仇恨?
还是,让他连同自己的爱一起,自由地放飞,从此天涯陌路?
第二天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坤曼就看到齐枕雨的表情恹恹的,而且明显没什么胃口,不由暗暗叹一口气。
不料,齐枕雨却突然抬起眼睛,凝视她半晌,说:“阿曼,我长这么大以来,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的。”
坤曼愕然,不禁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齐枕雨仍旧那样凝视着她,顿了顿又说:“也是,最有钱的。”
坤曼更加惊愕,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齐枕雨又顿了顿,接着说:“跟我上床的女人,除了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你了。说真的,阿曼,像你一样放得开的女人,应该也不多。所以,其实,就像你说的,我确实每次都是爽到死!”
坤曼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半晌才说:“混蛋,你他妈明明每次都是一脸的不情愿!”
齐枕雨突然就笑了,只是笑得分外苦涩和凄凉:“没错,身体爽到死,心里不爽到死!”
坤曼再次愕然:“你究竟想说什么?”
齐枕雨就那样满脸苦涩与凄凉地看着她,缓缓地说:“阿曼,如果我不是被你花三百万泰铢买回来,被你这样囚困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以我齐枕雨的身份和地位,可能连做梦都不敢想,会跟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交集。恐怕,连被你多看一眼,我都会感到莫大的荣幸,至于跟你上床结婚谈爱情,那简直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不可能。”
然后,他突然就红了眼圈,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到了今天,明明是这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居然弄成了你宁肯被我恨一辈子也要把我绑在身边,而我,居然还一点都不稀罕,拼了命地想要逃开!阿曼,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坤曼望着他,再次无言以对,想想这样的局面,还真如他所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齐枕雨闭上眼睛,平静片刻,才又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阿曼,凭你的美貌与财富,如果放话要找个跟我齐枕雨一样的男人,恐怕人多得能从版纳排到清莱了。你又何苦,非要把我绑在你身边?”
坤曼吸了口气,蓦然起身走到他面前。
齐枕雨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坤曼站在他面前,缓缓俯□,抓住他双肩,将他按在椅子靠背上,凑到他眼前,对上他的眼睛,声音低哑地说:“阿枕,那些奔着我的美貌和财富来的男人,我也一样不稀罕!我爱你,就是因为你不稀罕我的美貌,也不稀罕我的财富!怎么办?”
齐枕雨无言以对,终于只剩了满眼的悲哀,泄气地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那天之后,齐枕雨更加郁郁寡欢,再一次不见了笑容。
坤曼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
不用说,绝望又一次击倒了他。
这样的情形,叫坤曼不由自主就又想起当初他绝望到心死的那段时间。
这一次,她还能用什么方法,叫他再次复活?
按齐枕雨所说的,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给他快乐,给他幸福。
那么,她坤曼真正爱他的方式,只能是叫他离开自己了?
可是一想到他会离开,而且以他的个性,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坤曼就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
今年的雨季,似乎又来得比较早。
那个飘着蒙蒙细雨的晚上,齐枕雨被叫进坤曼的房间去吃晚饭时,惊讶地看到屋里没有开灯,餐桌上点着一对大大的蜡烛,映得桌上杯盘碗碟里的东西都格外诱人。
静静地坐在桌旁等待着他的坤曼,身穿一条色彩鲜艳奔放的波西米亚风格吊带裙,头上系着一条与裙子同色同质的宽发带,栗色的长鬈发全都垂在一侧的肩头,野性与妩媚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另一侧光裸的肩头与颈项,优雅迷人却又性感魅惑。
齐枕雨吸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
烛光映照下,坤曼茶褐色的大眼睛波光盈盈,抬眸看他的时候,别有一番惑人的风情。
齐枕雨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唾沫。
坤曼看着他,笑容分外迷人:“阿枕,生日快乐!”
齐枕雨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原来今天又到了他的生日。
那一顿饭,气氛十分美好,是他在这里过得最舒心的一次生日,几乎一扫他近一个月以来的抑郁。
等齐枕雨洗完澡出来,坤曼已经打开了床头灯,屋里又是一片朦胧而旖旎的氛围。
坤曼身着一条水红色的丝质睡裙站在窗前,栗色的长鬈发荡漾在肩背,那样窈窕曼妙的背影,足以令所有男人心生绮念,浮想联翩。
听到他出来,坤曼拉上窗帘,回过身来,把手里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向他递过来:“阿枕,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齐枕雨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个信封,脑子里想起自己在这里过的每一个生日,记忆中似乎都不怎么愉快:第一年是被坤曼锁在床上,折腾到他呻/吟求饶;第二年是对着门廊平台上的那个大蛋糕,听一帮大男人的庆生大合唱;第三年是听到阿秀结婚的消息,情绪失控的他失手害得坤曼流产并且引发大出血。
今年,也不知又会是怎样叫人无语的礼物。
厚厚的一沓,想来应该是钞票吧?
可惜,如今的齐枕雨,对当初梦寐求之的钞票,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他一边猜测着,一边兴味索然地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就愣住了。
他的身份证!
他的护照!
他的签证!
他的银行卡!
还有机票!
齐枕雨捧着这些梦里萦回了千百遍的东西,双手竟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他怔怔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坤曼的眼里,居然滚动着莹莹的泪光。
就听到她的声音低哑而颤抖地问:“阿枕,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齐枕雨却半晌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回答:“喜欢!”
坤曼便又缓缓地说:“你原来的签证过期了,这是我给你新办的。银行卡里,有你三年的薪水。机票,是明天的。早晨十点多起飞,十二点之前到曼谷,四点从曼谷起飞,晚上九点多到版纳。今晚,是你在清莱的最后一夜!”
齐枕雨愣住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阿曼,谢谢你!”
“阿枕,”坤曼顿了顿,又问,“你——会想我吗?”
齐枕雨愣了一下,才说:“我、我不知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坤曼咬着牙骂了一句,然后,蓦然抬起手上的遥控腕带,掀起保险盖,就对着那个按钮按了下去!
“阿曼,不要——”齐枕雨神色大变,惊呼一声,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
但是,接着他就再一次愣住了:因为,那样惨无人道曾叫他生不如死永生难忘的电击,竟然没有发生!
“傻瓜,吓坏了吧?”坤曼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抓过他的手,解开密码锁,将那一对护腕取下,随手抛向身后,“其实,第二次给你戴上去的时候,那个电击的装置早已经被曼德森拆掉了。我只是,想要随时随地都知道你的行踪罢了!”
她恣意地大笑着,可是眼泪,却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奔涌而出,瞬间便流了满脸。
齐枕雨完完全全地怔在了那里。
三年以来,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哭。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过,第一次见她哭,那眼泪,竟是为他而流!
看着她蓦然泪流满面的样子,齐枕雨突然发觉,看着这样一个女人如此哭泣时,自己心里竟也感到无比的难过。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伸开双臂,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坤曼也紧紧地回抱住他,却已经抽泣到浑身颤栗。
齐枕雨闭上眼睛,几乎将她揉碎在怀里。
这个女人,原来竟已爱他至此!
可偏偏是她,于他而言,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他只想逃离,并且希望,永不再回来!
等齐枕雨发觉自己满嘴都是咸涩的泪水时,两个人早已拥吻在一起,彼此贪婪地索求着,倒在了床上。
抛去所有身心的束缚,三年来第一次,他用尽全副身心去取悦她,想要给她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朦胧的床头灯,仿佛情人温柔的眼眸,洒下一室的柔和,氤氲一室的春意。
两人纵情痴缠,身体与心灵终于完全契合,一次又一次,一起攀上最绮丽最快意的巅峰。
坤曼在他最后一次将滚烫的激情完全释放于自己体内之后,对他轻声耳语:“替啦,缠拉昆!”
齐枕雨只是精疲力尽地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却终于没有任何回应。
、梦醒
除了那一叠证件和家里的钥匙之外,其他东西,坤曼都没有还给齐枕雨。
齐枕雨也什么话都没问,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自由,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前功尽弃。
何况,无论手机、钱夹,还是皮箱以及各种衣服,坤曼买给他的,都是他从来不敢奢想的高级品牌。
回到版纳破旧而凌乱的小屋时,已是深夜。
老爸去给人家看大门了,所以家里没有人。
齐枕雨把淋浴喷头开到最大,仰起脸站在水流下面,想起自己在清莱的时候,无数次这样绝望地站在喷头下面,希望汹涌的水流能将自己从噩梦中冲醒过来。
而今天,当他抹掉脸上的水,再次睁开眼睛确认的时候,满心都是不可抑止的狂喜。
他回来了!真的回到家了!
熄了灯躺在床上,黑暗中又想起昨晚和坤曼在清莱抵死疯狂的云雨缠绵,今早两人在机场大厅旁若无人的离别拥吻,他伸手摸到自己胸前那个清晰的烙印,真觉得仿佛是一场长长的梦境。
还好,梦,终于醒了。
老爸把存折交给他的时候,齐枕雨发现上面比他走时还多了近一万元的存款。
他决定先去看看房子,然后再出去找工作。
父子两人各处转了好几天,看中了几套房子,比来比去,不知道选哪个比较好。
老爸问他去泰国挣了多少钱,齐枕雨这才发觉,自己也不知道坤曼到底打了多少钱给他。
但是,看到ATM机上那一长串零的时候,齐枕雨几乎要怀疑自己小学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个数字竟会是五百万。
父子两人只好走进银行大厅,把银行卡递进了柜台。
柜台里那个清秀的女孩子竟然认识老爸,十分热情地打过招呼以后,很认真地说:“齐叔,卡上面是五百万零一千二百四十六元八角四分钱。”
齐枕雨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坤曼给他打进卡里的,竟然真的是五百万人民币,而不是他以为的五百万泰铢!
老爸的眼睛也瞪得跟核桃一样大,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婷,谢、谢谢你了。”
李叔的女儿李文婷微笑着说:“别客气。齐叔,你们打算取多少?”
齐枕雨却伸出手说:“谢谢,先不取了。”
拿回卡,他转身就走,一边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却在拨出去的那一瞬间,又犹豫了。
坤曼待他,其实一向都是慷慨的。
想要偷渡回来的时候,只因为他别有用心地夸了一句好看,她就毫不犹豫地把那只祖母绿戒指摘下来给他戴在了手上;去勐东村勘测的时候,他说中午要在外面吃饭,她二话没说就往他衣兜里塞了二十万泰铢;要回版纳的时候,她直接兑换了一万元人民币现金,分别给他塞在钱夹和皮箱里,说让他路上零用。
现在打电话给她,要说些什么?
问她为什么给自己这么多钱,还是谢谢她的慷慨?临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返程的机票偷偷塞在了枕头下面,不已经表明了所有的态度吗?
现在打这个电话给她,又有什么意义呢?明明是个不想再有任何交集的女人,一个留给他满身满心伤痕的女人!
虽然,回来之后,他常常会想起她,爱恨难分。
齐枕雨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收起手机,塞进了口袋。
老爸看着他的神色,嘴唇动了又动,终究没敢问他,怎么会挣了这么多钱回来。
和当初给曼德森的那一百万美金一起折合下来,坤曼在他身上花的钱竟已超过了一千万人民币,这样大的金钱数目,是三年前的齐枕雨连做梦都不会去想的数字。
所以那五百万像一块巨石一样,沉沉地压在齐枕雨的心头,反倒叫他没有心情再提买房买车的事情了。
于是,他仍旧骑着以前的摩托车,回到了三年前辞职离开的那家建筑公司。
公司三年来发展得还不错,而老总当年对他印象颇好,居然很顺利地就答应他回来继续工作。
上班的前一天,他竟意外地遇到了黄立健。
黄立健一眼看到他,立即露出白日见鬼一般的神情,惊呼一声:“阿枕?你不是被卖——”
齐枕雨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
周围那几个小混混过来帮忙,被他三拳两脚全都打翻在地。
黄立健看他咬牙切齿地走回来,吓得抱住头大叫:“阿枕,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啊,对了,你想不想知道阿秀现在的情况?”
“妈的,你还敢跟我提阿秀?”齐枕雨真恨不得一脚踩爆他的脑袋。
黄立健吓得趴在地上使劲给他磕头:“阿枕,当初那件事真的不怪我!是那个姓阮的,不知怎么见到你和阿秀约会,他就派人跟踪了你们两个好几天,把你俩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才来找我。你都不知道,他直接拿一把真家伙顶着我,说我要是不配合,他就打爆我脑袋,我哪敢不听他的呀?对了,那个道哥,也是他们一伙的,想方设法骗你老爸去赌钱,就为了把你逼到彻底走投无路,乖乖跟他们走。阿枕,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跟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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