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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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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大门前,是一个有九级台阶的大理石平台,两边各有一道两人环抱的廊柱,跟别墅的大门一起,撑起一个华丽的长方形门廊。
门廊正中的大灯,照得平台上下亮如白昼。
阿孟的尸体盖着白布,放在平台的一侧,其他人全都沉默地站在平台下面。
只有林佑邦正站在平台上大声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曼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跟了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
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目光全都看着平台一侧那具静静躺着的尸首,眼底涌动着悲伤而愤怒的情绪。
坤曼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弟兄都出来了。
大家看到她出来,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她,有好些人,眼里有泪光在隐隐闪动。
等看到被戴着镣铐随后押出来的齐枕雨时,众人一下子骚动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
下面立即群情激奋,齐声喊了起来:“对,杀了他!杀了他!”
齐枕雨被带到平台中央。
押着他的阮伟雄说:“跪下!”
齐枕雨却站得笔直,充耳不闻。
阮伟雄把目光投向坤曼,征询地望着她。
坤曼皱眉说:“叫他跪下。”
阮伟雄便又转向齐枕雨,说:“听到没有?曼姐叫你跪下!”
齐枕雨回过头,看向已经在小弟搬来的藤椅上坐下的坤曼,目光冰冷而愤怒。
坤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分明地说:“跪下!”
齐枕雨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望着下面那些激愤的面庞,笔直地站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杀人,凭什么要我跪下?”
坤曼看着他的侧影,轻轻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
林佑邦便对大家喊了一声:“安静!”
下面终于安静了一些,但还是有人愤愤地低声咒骂着。
林佑邦说:“阿枕说他没有杀人。”
“放屁!”有人喊道,“不是他还有谁?都人赃俱获了,还死鸭子嘴硬!”
“就是!”立即有人附和。
坤曼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喊叫的人声音才低了下去。
然后,她慢慢站起来,开口说:“各位兄弟,听我说两句!”
下面立即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坤曼慢慢地踱到平台前面,低沉而柔和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各位兄弟,大家跟着我这么久,应该都很清楚坤曼是什么样的人。我阿曼是公私不分偏袒包庇的人吗?回答我!”
下面回应:“不是!”
坤曼点点头:“谢谢大家这么信任我阿曼的人品。所以,今天的事,也请大家相信,我阿曼一定会给弟兄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好吗?”
下面齐声回应:“好!”
坤曼于是走到阿孟的尸首旁边,掀起白布看了一眼,然后又轻轻地把白布盖好,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尸首鞠了三个躬。
下面,一片寂静,悲伤的气氛蔓延全场。
坤曼重又回过身,一字一句地说:“阿孟还是个孩子,何况又是咱们的好兄弟,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该杀他。所以,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公道,决不能叫他死不瞑目!”
“对!”下面的回答喊声如雷。
“怎样给阿孟一个公道,叫他能早日安息,当然是对凶手严惩不贷!”坤曼顿了顿又说,“那么,在处死凶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叫他承认罪行,给阿孟和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是!”
坤曼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大家都害怕我会偏袒阿枕,所以今天,就由邦哥来审他,我绝不插嘴插手。只是有一点,希望大家也跟我一样,不要插嘴插手,全都交给邦哥,好吗?”
这一次,下面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回应道:“好!”
“好了,下面就由邦哥当着阿孟和大家的面来审他,叫他给阿孟和大家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吧!”说完这些,坤曼便慢慢走回平台另一侧的藤椅上。
经过齐枕雨身边的时候,她回头瞥了他一眼。
齐枕雨一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除了冰冷的愤怒,还有一抹深浓的怨恨。
坤曼却只是那么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就走过去了。
林佑邦于是转向齐枕雨,说:“阿枕,你把今天下午的事,给大家说一遍。”
齐枕雨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今天下午,我在路上遇到阿孟,他说,我中午叫阿重约他去那里单挑。我和他动了手,然后跟他解释清楚,就离开了。走开没有多远,我听到枪响,以为他走火了,就返回去看。没想到被人喷了药水,我昏过去了,醒来就看到阿孟的枪塞在我手里,而他已经死了。”
“放屁!”下面有人骂了出来。
坤曼冷冷地一眼看过去,那人立即噤声。
齐枕雨接着说:“我还有两句话想说。第一,我没有叫阿重去约他单挑。第二,不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吗?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林佑邦略一沉吟,才说:“可是,阿枕,那个地方,没有摄像头。”
齐枕雨不由微微一愣:陷害栽赃他的这个人,居然这样处心积虑?
不由就把目光投向台下的阿重:这家伙,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而且,他真的有这么大能耐吗?
林佑邦也把目光投向了台下,说:“阿重呢?你出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阿重就站在台下,听到这句话,他立即站了出来,说:“我中午把手机丢在射击训练场了,回去找的时候,发现他擦汗的毛巾掉在地上。我想着中午那么热,他路上可能会用到,就好心帮他捡起来,把毛巾给他送了过去。路上他问我跟阿孟熟不熟,我说还好吧。他就说,让我约阿孟到那里等着他,下午跟他单挑。我说那样不太好吧,他说,要是下午见不到阿孟,有我的好看,我当然也不敢得罪他了。要不是早早约好的话,阿孟怎么会知道在哪里能遇到他呢?”
林佑邦便又转向齐枕雨:“对啊,阿枕,你说不是你约的阿孟,那阿孟怎么知道等在那里就会遇到你呢?”
齐枕雨闭了一下眼睛,说:“我每天从射击训练场出来,都走那条路,他们都知道的。”
林佑邦又问:“那么,当时有谁跟你在一起?”
齐枕雨一下子笑了:“有谁跟我在一起?不,没有!谁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看看下面这些眼神,哪个人会愿意跟我走在一起?他们都觉得我跟瘟疫一样,离得稍微近些,就会被我传染了下贱和肮脏!可是,这样恶心的身份,难道是我他妈自己愿意的吗?”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了身侧不远处的坤曼,眼里终于全是悲伤和愤怒,还有满满的怨恨。
斜倚在藤椅里的坤曼,暗暗吸了一口气,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林佑邦看着这一幕,叹一口气,说:“阿枕,既然当时只有你和阿孟两个人,那么,现在这件事,还真是说不清了。”
“无所谓。”齐枕雨从坤曼身上收回目光,转向了平台下面。
他骄傲地扬起下颌,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那些人的眼里,全都饱含着对他的轻蔑,还有将他杀之而后快的愤怒,齐枕雨用加倍轻蔑的目光回敬了他们,然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即使你们要我死,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人,我也绝不会杀人!我跟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亡命之徒不一样,我的人生观念里,杀人是最大的罪恶,何况,阿孟只不过是个对我说了几句难听话的孩子而已!”
那一瞬间,台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专注在他的身上。
看着那人站在平台中央,虽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但当他满含悲愤地说出这番话时,每一个人居然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对自己这个亡命之徒那种发自内心的鄙视。
一时间,满场再一次鸦雀无声。
、刑讯
局面有些僵。
林佑邦略一思忖,又说:“你和阿重各执一词,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们俩中间有一个人在说谎。你说谎,大家都觉得理解,因为大家都认为你是因为阿孟骂了你难听话,所以怀恨在心杀了他,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罪责。但如果是阿重说谎,那么理由只能是他故意骗你过去栽赃你。既然如此,首先阿重要有杀害阿孟的理由,其次,阿孟被害的时候,他自己应该就在附近,害死阿孟,然后喷你药水,再嫁祸给你。”
阿重一听,立即就叫了起来:“邦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不过是给阿孟带了个他的口信而已。我跟阿孟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大家都知道,阿孟那天跟他吵架了,骂他骂得很难听的。我跟他又没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子栽赃陷害他?而且,他中午叫我带口信的时候,我还劝他说,两个人可能就是有些误会,说开了就好了。对了,我还好心好意问他,要不要我帮他说说,两个人好好谈谈,他还说不用了没什么好谈的。当时,阿全阿桂阿乐他们都在的,你可以问他们!”
林佑邦便问台下:“阿全,阿乐,有这回事吗?”
“我没怎么听清,反正就看他俩在说话。”阿全说着,指了指齐枕雨说,“他最后好像说了句什么‘我自己会跟他谈谈’,反正就是类似这样的一句话。他进去以后,我还问阿重跟他说什么,阿重说,他叫阿重给阿孟带个话,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
阿乐也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几个都在。”
林佑邦便看了一眼齐枕雨,只见他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那几个人。
林佑邦又问:“那么,阿孟被杀害的时候,谁知道阿重在哪里?”
阿乐立即站出来说:“我!我和阿重就在不远处的一条路上,听到枪响的时候,我和阿重一起赶过去的。对了,我们在岔道口,还遇到阿全他们,是吧?然后,我们就看到他站在阿孟身边,刚刚把阿孟的枪扔在地上。就是我们几个抓住他,把他带到曼姐那里去的。”
林佑邦便再次转向了齐枕雨:“阿枕,大家都知道,阿重和阿孟一向没有什么过节,所以他没有杀阿孟的理由。然后,今天下午,阿孟被杀害的地方,只有你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杀人用的枪,而阿重有人能证明不在现场。你还有什么好说?”
齐枕雨终于彻底明白,这根本就是个早有预谋的陷阱,只怕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那时候,想起自己来到泰国以后的遭遇,心底只剩了无边的悲哀。想不到在经过那样的折磨虐待和侮辱之后,最终还要背个杀人的罪名,接下来,也许就会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处决了吧?
他齐枕雨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好吧,死就死了,但也绝不要死在这样一群亡命之徒的鄙视之中!
心念电转之间,他做好了所有准备,微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咬着牙,说:“我没有杀人,阿孟不是我杀的!”
林佑邦回头看坤曼:“阿曼,你看——”
坤曼皱着眉头,说:“我已经说了,交给你审,你看着办。”
林佑邦微一沉吟,说:“按理说,其实大家心里都已经认为是他杀了阿孟。可是,他不肯承认,怎么办?”
坤曼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按规矩办。”
林佑邦微一迟疑,才说:“阿曼,如果按规矩的话,那就是动刑叫他承认,然后,叫他心服口服被处决!”
坤曼淡淡地说:“你做决定就行了。”
林佑邦于是点点头,然后转向众人,说:“他拒不承认。按咱们的老规矩,就是动刑,大家觉得呢?”
“动刑,叫他给阿孟一个交代!”下面立即有人支持。
林佑邦转向齐枕雨:“阿枕,你还是不肯承认吗?”
齐枕雨再次闭上了眼睛,咬着牙说:“我根本就没有杀人,你叫我承认什么?”
林佑邦略一迟疑,转向坤曼,问:“阿曼,怎么动刑?”
坤曼面无表情地说:“你看着办。”
下面的人便乱七八糟地喊了起来。
一旁的阮伟雄指指齐枕雨,又在自己手腕上点了点,说:“哧哧哧!”
林佑邦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点点头说:“好主意!”
然后,他转向坤曼,说:“阿曼,我记得他手腕上那对腕套,好像是曼德森做的,而且是带电压的?”
坤曼微微一怔,说:“我还没用过。只记得曼德森那个变态说,只要我一按低压电钮,他立即就会被电流击倒,失去行动能力。而且,曼德森还说,只要我一按它,立即就会有人根据我的描述把他送回我身边。”
林佑邦点点头,说:“曼德森做的东西,恐怕没有不变态的。我觉得你大概不希望在他身上脸上留下伤痕,那电击当然是最好的手段。”
坤曼不再说话,把腕上的遥控腕带取下来给他。
林佑邦问清楚用法,便重又回到台前,说:“不要吵了,我们先试试这个!”
大家便都静了下来,看着他手里那个漂亮的腕带,露出诧异的神色。
林佑邦转向齐枕雨,说:“阿枕,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是不承认吗?”
齐枕雨笔直地站着,仍是那样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我没有杀人,阿孟不是我杀的!”
林佑邦点点头,不再说话,而是掀起腕带上一个安全盖,对着下面那个红色的小按钮按了下去。
然后,所有人一下子便都瞪大了眼睛。
原本是笔直地站在平台中央的齐枕雨,在那个按钮按下去的瞬间,蓦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倒在台上缩成了一团,浑身都抽搐痉挛起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那声惨叫吓了一个哆嗦,然后瞪大眼睛看着他倒在台上。
林佑邦也被吓得手一抖,就离开了那个按钮。
不少人见识过齐枕雨的倔强,都记得他曾经被怎样打到昏死过去,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响。
这个腕套,居然这么变态!只一下,就让他叫得那样凄厉!
林佑邦摆摆手,指挥自己两个保镖过去,把齐枕雨架起来跪在台子上。
可是,他却已经整个人都软了,被人拽住头发抬起头来时,兀自抖个不停。大家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嘴唇则完全失去了血色,满脸都是极度痛苦的神情,有气无力半眯着的眼睛里,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坤曼看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林佑邦似乎也有些惊魂未定,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到他面前,缓缓地说:“阿枕,认了吧?”
谁也没料到,齐枕雨却勉力睁开眼睛,颤抖着嘴唇与声音,说:“不,我没有杀人!是你们这帮混蛋想要我死!”
林佑邦示意保镖放开他,看着他软软地瘫倒在台上,兀自颤栗不已。
下面一片寂静,众人眼里的神情逐渐变得复杂:有惊讶,有错愕,甚至,还有人流露出一抹不忍。
林佑邦吸一口气,再次掀起那个安全盖,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啊——啊——啊——”凄惨的叫声立即响彻全场,刺入每一个人的耳膜,直达心底。
明明都是见惯各种场面的人,但不少人竟然还是被那样的叫声刺激到,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人在台上无比痛苦地翻滚痉挛,都露出不忍目睹的神情。
坤曼眉头蹙得更紧,放在藤椅扶手上的拳头也紧紧地攥了起来。
到底是怎样极致的痛苦,可以叫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发出这样不堪忍受的惨叫?
林佑邦按着那个按钮的时间,其实不超过半分钟,但所有的人却仿佛都觉得时间太久太久了些。
两名保镖再次把齐枕雨架起来时,他的脸色已经成了一片灰败的暗黄,嘴唇则变得惨白如纸,冷汗在脸上汇成一道道溪流,慢慢滑下。
他虽然还没昏过去,但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抖得两名保镖几乎都架不住。
林佑邦吸了口气,说:“阿枕,承认了吧,何必这样受罪?”
齐枕雨好久都没有反应,然后,他终于像个没电或者没油被损坏了的机器玩具一样,一点一点缓缓地把脸偏向一边,又缓缓地一点一点移向另一边,接着就无力地歪了过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竟然用尽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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