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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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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你在身边 作者:漠上漪
、否极
泰国。清莱。
样式繁复晶莹剔透的大型宫廷水晶吊灯,照得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这是一间极为宽敞和奢华的屋子,所有的装饰都极尽精美与富华,却又和谐统一。
要说唯一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就是躺在工艺复杂精美的欧式雕花铁床上的那个人了。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手腕与脚踝上都戴着黑色的镣铐,被摊开手脚,呈X状锁在床上。
对于这样的处境,他显然深感屈辱与愤怒,年轻而俊美的脸庞涨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修长健美的身躯上仍可见缕缕青紫灰黄的伤痕,此时正奋力地挣扎着,想要脱出束缚着他的镣铐。
可惜,镣铐却十分结实,除了在他手腕脚踝上留下一圈又一圈新的伤痕外,就只有杂乱而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停止,随即响起开门的声音,精疲力尽的男子,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叫齐枕雨,来自西双版纳。
噩梦,始于一个月前。
那晚,他正做着跟青梅竹马的女友黄立秀结婚的美梦时,就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哪个该死的,这种时候打电话,好歹等我结完婚,跟阿秀洞房了好不好?
齐枕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愤愤地诅咒着,拿过扔在枕头边的手机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老爸惊恐的声音:“阿枕,是我。”
“老爸你又搞什么鬼啊?”齐枕雨不耐烦地打着哈欠,皱起了眉头,“你不知道我这两天忙得要死吗?我十点钟才回到家,早晨四点钟就要去工地,你就不能——”
“少跟我罗里吧嗦说你今天明天干什么!”那边却换了一把声音,蛮横地打断了他,“我就问你,你是不是齐哲的儿子?”
齐枕雨愣了一下,立即睡意全无:“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那个蛮横的声音接着说,“你老爸遇到了点儿麻烦,不想他死的话,马上过来!”
接着,电话那头又换成了老爸惊恐的声音:“阿枕,快来救我!”
齐枕雨隐隐觉得不妙,连忙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你不会又去赌了吧?”
“阿枕,你先过来再说,好不好?”老爸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接着就跟他讲了具体的地点。
“一起乐棋牌室”。
一个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子的家伙,赤着黝黑的上身,露出前胸后背虬结的筋肉,嘴里叼着一根粗粗的烟卷,脊背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青龙,用电话里那一把蛮横的声音,对齐枕雨说:“你老爸手气不好,输钱了。”
齐枕雨皱皱眉,问:“一句话,他欠你们多少?”
络腮胡子人称道哥,抬眼打量他一眼,点点头:“爽快!三十万!”
“三十万?”齐枕雨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说真的,齐枕雨恨死了老爸的好赌。
二十年前,他一夜之间赌得倾家荡产,致使齐枕雨的母亲一怒之下跳了澜沧江,爷爷被活活气死。他在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天发誓说从此戒赌。从那以后,他果然本本分分,孝敬母亲,疼爱儿子,一直到齐枕雨上了高中。
八年前,他旧病复发,再次走进赌场。当奶奶听说,他不仅把家里备着给齐枕雨上大学的三万块钱全部输光,而且还欠了一万多元的赌债时,立即心脏病骤发,撒手人寰。齐枕雨站在妈妈当年跳江的地方,说要死给他看,他剁了自己左手的尾指再次发誓戒赌。
三年前,他在工地上摔坏了一条腿,只好提前退休。腿伤基本痊愈之后,他便跟一帮退休的老头结成牌友,每天风雨无阻一起垒长城,不过也只玩个三五十块,倒是再没踏进棋牌室一步。
齐枕雨子承父业,学了建筑设计专业,在一家中型的建筑公司上班。最近他参与的那项工程赶工期,忙得要死要活,有时候回到家累得连饭都不吃,冲个澡倒头就睡。今晚又是这样,虽然回家的时候没见到老爸,但齐枕雨以为他又像偶尔那样,在哪个牌友家里加班,不超过十二点就回来了。
哪想到一觉睡到半夜,被那样一个电话搅了美梦不说,居然再次听到老爸犯了赌瘾。
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父子两人挤在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齐枕雨上班还不到三年,省吃俭用存了两三万,眼看着黄家天天逼阿秀出去相亲,他愁得都不知道怎么才能买得起房子娶阿秀回来做老婆。
这样的时候,他居然又出去赌,而且,居然会输到三十万,他疯了吗?
道哥看着齐枕雨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的神色,冷冷一笑,从大短裤的兜里掏出一张纸,“啪”地往桌上一拍,说:“怎么,不相信啊?自己看!”
白纸黑字,三十万的借条,落款是老爸颤颤抖抖的名字:“齐哲”。
齐枕雨咬咬牙,说:“我没那么多钱!你们剁了他好了!”
然后,他转身就走。
刚才推牌九的两个人却抢先一步堵在门上,齐齐抱着膀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齐枕雨冷笑:“干什么?我又不欠你们钱!”
那人回了他一个冷笑,对齐枕雨身后说:“道哥,两个肾,一个肝,一个心脏,好像也可以卖不少钱吧?”
身后,道哥冷冷地说:“这老东西的内脏谁知道还能不能用,就当我倒霉,赔点儿吧。嗯,角膜什么的,骨髓什么的,是不是也可以稍微赚点儿?”
齐枕雨不由吸了口气:这帮家伙,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道哥给了他三天时间,说是过了三天,老爸的内脏可就不一定那么齐全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齐枕雨一边忙着赶工期,一边忙着到处筹钱。
可是,等到第二天的晚上,他把七拼八凑弄来的钱数了又数,还差七八万。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七八万呢?
齐枕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怎么办呢?能借到钱的人,他都已经借了个遍。去银行贷款,他连个能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一个人被生活逼到这个份上,还活个什么劲儿呀?老天啊,你干脆降下一道雷来,劈死我算了!
但是,老天可能比较忙,没有顾得上降下一道雷来劈他,倒是给他砸过来一个电话。
打电话给他的,是齐枕雨做梦也没想到的人——阿秀的哥哥黄立健。
因为家境的缘故,他跟女友黄立秀虽然青梅竹马,却一直遭到黄家的反对,尤其这位大舅哥,见了他从来没有好脸。
更令齐枕雨意外的是,黄立健居然已经听说了他到处借钱的事。
齐枕雨正被吓得一头冷汗的时候,黄立健居然又跟他说,自己前些时候认识了一位泰国老板,这几天老板助理过来,说老板想要在国内找个建筑设计师,为他设计建造一栋中国风情的度假村酒店,问齐枕雨有没有这个能力。
齐枕雨连忙说:“健哥,我们公司这次的工程,我就是主要负责的。成不成,给我个机会吧?”
黄立健说:“要是人家能选中你,好像要先签个合同,到泰国去工作三年,包吃包住之外,还有一百万泰铢的年薪,折合人民币的话,是二十万过些吧。最重要的是,据说最多可以提前支取一半的薪水。”
简直就是天上突然掉了个大馅饼,齐枕雨一下子都有些被砸懵了的感觉:这个,算是否极泰来吗?年薪二十多万啊!三年加起来有六七十万,而且可以提前支取一半薪水,还了老爸的赌债,三年后还能有三十多万的存款!那不就可以付首付买房子,然后,可以娶阿秀了?
昏暗的酒吧包厢里。
齐枕雨有些忐忑地把简历递给那位阮助理,看着他脖子里那根筷子粗细的黄金项链暗暗咋舌。
阮伟雄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他的简历,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宝石戒指跟脖子里的金项链一样耀目。
然后,他拿过那张证件照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一眼站在对面的齐枕雨,说:“好像不怎么上相啊,本人比照片好看。”
齐枕雨虽然有些意外对方评价他的相貌,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黄立健又问起齐枕雨借钱的事情,齐枕雨知道他消息灵通,也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都说了。
黄立健听得连连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阮哥,帮帮忙吧。我妹妹那个缺心眼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爱上了这小子,两个人谈了十几年了。其实,我是一直不看好他俩的,但我就那么一个妹妹,也不想她过得不幸福。”
阮伟雄笑着拍拍黄立健的肩膀,说:“摊上你这么个哥哥,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好吧,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这个忙,我帮了。”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得超乎齐枕雨的想像,所以那些日子,简直是他过得最高兴的日子。
经过考核,阮伟雄终于回话,说自己为齐枕雨说了很多好话,老板终于选定了他。
然后,就叫齐枕雨过去签了三年的合同,把身份证交给他去办护照办签证。
最让齐枕雨高兴的是,阮伟雄居然真的帮他提前支取了三十万的薪水,叫他去给老爸还赌债。
欠条撕毁烧掉,把齐哲接回家。齐枕雨告诫他,自己远在泰国,他若是再敢去赌,那可真是死了都没人收尸。
齐哲抹着眼泪,一句话也不敢说。
齐枕雨一边把前几天借的钱一一还掉,一边把手头的工作收尾,然后去跟建筑公司辞职,领了钱回家,着手准备行装。
约好时间,瞒着阿秀的父母,又跟阿秀偷偷见了一次面。
阿秀哭着说:“你一走三年,我爸妈会天天逼着我相亲的——你离得那么远,我真怕……”
齐枕雨被她哭得心里酸酸的,也红了眼圈,劝了她好久,又说叫她有事找哥哥帮忙,拖住父母。
阿秀瞪大了眼睛:“找我哥?他一向反对得那么厉害!”
齐枕雨很意外,没想到黄立健竟然没告诉阿秀,自己去泰国的事是他一手帮忙办成的,就把这次的事情跟她讲了。
阿秀听了,也才略略放心,说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帮忙。
两个人在一起厮守了大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又过了几天,护照签证都办下来了。
终于,千叮万嘱地告别了老爸,齐枕雨跟着阮伟雄坐上了去曼谷的飞机。
生平头一次坐飞机,齐枕雨固然觉得很新奇,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满怀的信心。
异国他乡,将留下自己亲手设计的建筑,而三年后,更可以衣锦还乡,娶到青梅竹马的爱人。
前途似乎一片光明了,齐枕雨把头靠在舷窗上,看着飞机下面洁白的云层,觉得自己仿佛正在飞向幸福的天堂,嘴角不觉露出了憧憬的微笑。
他却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狱之门……
、初见
那位泰国老板,名字叫坤曼,开着一家很大的度假村,就叫“坤曼度假村”。
起初看到坤曼这个名字的时候,齐枕雨还暗暗嘀咕了一下,这个名字在泰国可男可女,真是很有当地特色。
在西双版纳的嘎洒机场,听到阮伟雄跟一个叫“邦哥”的人打电话,一口一个“曼姐”的时候,齐枕雨才知道,老板竟是个女的。
他的眼前立即就浮现出一个泰国贵妇的形象来:小麦色的皮肤,浓密的眉毛与眼睫,又黑又大的眼睛,对了,还有一个厚嘴唇的大嘴巴。嗯,做到女老板的位置,年纪应该也不轻了,起码三四十岁,大约也会是很富态的样子吧?
当那样一个形象在脑海里清晰地成型时,齐枕雨不禁暗笑自己,想象力可真丰富。
中午十二点,在曼谷素万那普机场下了飞机,再乘坐下午一点多的飞机去清莱。
到清莱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
早有专车候在机场,接了两人往目的地去。
机场离市区似乎不太远,反正感觉没走几分钟就到了市区。
但是,汽车却没有在市区停留,而是穿过市区继续往前走。
当齐枕雨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前面的碧水蓝天,以及掩映在湖光山色之间的“坤曼度假村”时,不由一阵惊叹。
这里的风景真美!坤曼度假村真气派!
那时候,对那个名叫坤曼的女老板,真是充满了钦佩与羡慕。
但是,汽车没有驶进度假村,而是绕过度假村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会儿,才驶进一家同样气派的山庄。
汽车在一幢白色的别墅前面停下。
齐枕雨拉着行李箱,跟着阮伟雄一起走进别墅。
站在阒无一人的一楼大厅里,看着擦得一尘不染的原色实木地板和光可鉴人的绛红色楼梯扶手,齐枕雨再次暗暗惊叹。
阮伟雄熟门熟路地领着他走上二楼,叫他把行李箱放进一间屋子,然后带他来到另一间屋子门口。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黝黑的肤色,大大的眼睛,穿一身迷彩装,懒洋洋地倚在门口的墙上,腰里,居然别着一支手枪。
齐枕雨看到那把枪,不由就愣了一下。
说真的,以他的阅历,在国内,基本上没看到过这样的真家伙。
而那别着枪的少年一眼看到齐枕雨,竟立即露出见鬼一样的神情。但是,在看到齐枕雨对他腰里的枪露出惊诧的神色时,他脸上的神情便换成了淡淡的鄙夷,似乎还隐含着一抹说不清的厌恶。然后,他便转向阮伟雄,打个招呼:“雄哥好。”
“阿孟,好像又长个儿了啊?”阮伟雄笑着拍拍他的肩,又问,“邦哥在里面?”
阿孟点点头说:“一直等着你们呢。”
阮伟雄笑笑,敲了敲门。
等里面说了“进来”之后,他就推开门,示意齐枕雨跟他一起进去。
黑色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个身材颀长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埋头看着膝上一份摊开的文件,神情姿态看上去都非常优雅,想必就是那位邦哥了。
沙发两边各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都是一身黑色的T恤和仔裤,看那干练精壮的样子,似乎是保镖一类的人物。但是,令齐枕雨觉得不解的是,那两个本来面无表情站着的保镖第一眼看到他时,竟和阿孟一样,齐齐露出见了鬼似的神情,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接着,眼里就多了些许鄙夷和厌恶的神情。
阮伟雄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一般,径直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弯腰行了个礼,说:“邦哥,我回来了。”
邦哥这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说:“嗯,阿雄回来啦?”
然后,他就把目光投向了跟在阮伟雄后面的齐枕雨,一抹惊讶的神色从他眼里一闪即逝。
齐枕雨这才看清,那位邦哥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略显瘦削的脸,皮肤略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过于凌厉的缘故,以至于其余的五官仿佛都带上了一种刀削斧凿般的锐利。看年龄,大约有个三十出头的样子。
齐枕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号人物,但是,既然连老板助理都对他这么恭敬,想必地位很高了。他便学着阮伟雄的样子,也对那人鞠了个躬,说:“邦哥,您好。”
那位邦哥却已经换了一脸饶有兴味的表情,凌厉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转向阮伟雄说:“还真不错。”
阮伟雄笑着说:“谢谢邦哥。”
邦哥便又瞥了一眼齐枕雨,对阮伟雄说:“先带他去洗个澡吧,干干净净地见阿曼才好。”
齐枕雨听他叫出那一声“阿曼”的时候,心里顿时了然:这么说的话,估计是那位曼姐的老公了,难怪阮伟雄对他这么恭敬。嗯,看年龄,应该也差不多,有钱人保养得好,说不定人家已经四十好几了呢。这么一想,心里便更加肯定了自己对曼姐形象的那些猜想。
“是。”阮伟雄连忙恭恭敬敬地点头,说,“那我先带他去洗澡了。”
“去吧。”邦哥笑笑,最后又看了一眼齐枕雨,眼里的神情很是意味深长。
阮伟雄带齐枕雨来到先前叫他放了行李的那间屋子,指指屋子一角,说:“去洗个澡吧,曼姐讨厌邋遢的人。”
齐枕雨这才看出来,屋角那面落地大镜子,原来是一扇门。
拉开门才明白,看样子这别墅里每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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