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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公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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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峰清醒了很多,稳住她的情绪:“微言你在哪?我过来。”
眼前的一切渐变蒙眬,泪水一颗一颗滑落,待她懂得抬手擦拭时,衣襟已经染湿了小片,沈微言说:“你没有顽疾、没欠债、没结过婚……可是有一样你忘了,你没爱过我!”一字一句透着掩藏不住的恼怒,手机在他来不及开口前消了音,闪电之间被她关掉。
相遇至今,从来没看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重拨了很多遍也没有人接,贺子峰转身唤欧哲旭开车赶到微言租住的家,退了房子,姚蓉去渡蜜月,姚家那边也找不到人,公司更是不见,连老家也挂过电话,没有……
连续两天,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统统找不到。
欧哲旭急道:“咱们去酒店找,一间一间的找,总能找到。”
贺子峰抬一抬手:“不用了。”她就是不愿意住酒店夜宿公司才遇上他。
整个城市不大,但找一个人却非常困难,工作多年,他从来没试过遇上无法解决的事。
沈微言就这样人间蒸发。
他的新娘失踪了……
今天是原定登记的日子,贺子峰静默地从人群中站起来,背后有人追问去哪里?他抿着唇恍若无闻。
车停停走走,漫无目的,最后绕了半个城市不自觉地停在民政局附近。
初春的天气,阳光把四周照得茸茸的如同有层光圈淡淡化开,他疲倦地靠着椅背,抬手揉眉心,街道上行人不多,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几阶石级上,也许等人等得疲倦了,她抱着腿,把脸闷闷地埋在膝盖,是个年轻的女孩,和沈微言完全两种类型。
微言长直发,柔软地披在肩膀,有时候还会在发鬓别个小发夹,衣着简单,素色上衣长裤……这个女孩一头卷发,碎花长裙,穿着绑带高跟鞋,旁边还拖着个旅行箱。
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目的地在哪。
贺子峰手按在方向盘上,视线正要移开,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倏地锁定着他,她从膝盖抬头,直起腰,距离太远,一时不能确定,黑漆漆的眼睛透过车前挡风玻璃发怔地鉴别着,然后──
她确定了!
下一秒,踩着高跟鞋的女孩飞快地跑过来。
贺子峰活了这么多年,第一趟如此目瞪口呆,他睁大眼睛看着她,听她抱怨地说:“十五分钟!十五分钟!贺子峰,结婚怎么可以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填坑D
、第十八章、新婚
反应过来后贺子峰下车一把拑住她的手腕,仿佛力度不够对方便会平空消失,起初沈微言还能忍耐,后来疼痛让她不得不挣扎:“……子峰,你把我弄痛了。”
虽然装扮跟平常截然不同,但的确就是沈微言,贺子峰眼眸流转过复杂的情绪,先是难以置信,尔后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踏破铁鞋无觅处,这家伙居然没有收拾包袱远走高飞,他抛弃了往常的从容淡定,就在街道将她一拥入怀,微言被他搂得透不过气,于是抬手还击,他轻易接过,在她要分移前手腕稍一用力,又再将游离开去的小鱼重新捞入网中。
半分钟内打不赢,沈微言很识时务地投降了,等了大半天,肚子还有点饿,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呼吸里尽是他的气味,听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嗓音。
“为什么失踪?”
良久,他问。
哪里失踪了?“我比你还早到。”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舒了一口气,俊颜浮起笑意,静静地说:“你吓到我了,傻瓜。”
“这婚结不结?”
贺子峰听后放开了她转身上车,微言蹙着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贺子峰在车上拿出一个公文袋,这才说:“我证件在这。”
两份声明书,两个签名,拍照,一连串简单的流程下来,此生便进驻了一个比情侣更亲密的人。
所有人认定新娘失踪了婚事必然告吹,陆文婷健康不好,大家隐瞒着消息,贺瑞云和沈微言见过几面,得知贺子峰将要娶她,说道:“什么需要帮忙的开口,我也算是新翁。”意识到说话太过客气,冷冰冰的像是谈生意,贺瑞云抬手拍了拍贺子峰肩膀。
贺子峰含笑点头:“谢谢您。”
这场婚礼由陆文婷委托婚庆公司筹备,突然听闻沈微言失踪,贺子峰也不知在哪,贺瑞云少有地插手,他对欧哲旭说:“子峰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带人去找,别给他一个人出了事儿,婚讯喜帖暂时别发。”毕竟相处二十多年,他深谙贺子峰做事素来踏实,不会冲动惹出祸端,但是担心他心神恍惚出意外。
“明白,我这就去。”
欧哲旭正要出门,一转身却发现他们的对话被陆文婷听去了。
喜庆日子大家脸色看起来却忧心忡忡,她早就觉得奇怪,问陪着她的欧珊什么回事?欧珊茫然地望向高奕,他只说:“没什么。”
原来竟发生这种事。
“两个都失踪了?”
声音未落楼下传来了一阵热闹,有做事的过来敲门,满脸喜色地报:“贺先生回来了,和沈小姐一起回来。”
沈微言突然出现,依照原定日子完成登记,和贺子峰双双宣布婚讯,粉碎了大家之前关于分手、恐婚这些胡乱猜测。
“她是我的太太。”
贺子峰握紧了沈微言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进她掌心之中,仿佛热度再高一些生命线便会溶化开,彻底纠缠彼此的人生。
登记忙得团团转,静了下来,反射弧逐渐有了反应,微言抬眸瞧着贺子峰好看的侧脸。
今后,是夫妻了。
新婚的喜悦感染客厅里的每一个人,贺姑姑恭喜:“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沈微言曾听欧哲旭说过,当年贺姑姑眼见大嫂抑郁病重,哥哥束手无策,于是提议收养贺子峰。而贺子峰带她见的第一位亲人便是贺姑姑,即使今天她儿子欧易在公司把贺子峰搞得万分头痛,两人的关系还是没怎么受到影响。
沈微言点头:“谢谢欧夫人。”
贺子峰浅笑地纠正:“她是你小姑姑。”对了,现在她也是贺家的一份子。
贺子峰顺便指向打扮得很漂亮的女生:“表妹珊珊。”年纪来说欧珊似乎还大一点,排辈份是贺子峰的表妹,也就是她表妹了。
沈微言一一打过招呼,直到贺子峰对坐在旁边不发一言的年轻人扬手:“珊珊的男朋友,高先生。”
踏进贺家那一刻起始,微言便故意忽略了他的存在,不管是愕然她的出现,还是视线发直地盯着她,她也准备彻底视而不见,这下贺子峰主动介绍,微言不得不面对。
高奕朝她伸出右手:“恭喜沈小姐和贺先生。”声音低沉沙哑,微言低头瞧着他的手发怔,有短暂的犹豫,正打算大方地举手,欧哲旭参扶着陆文婷下来。
她干脆把手收回来,趁混乱忽略了这个人。
贺子峰搂着她的肩膀,婚后第一次给她引见,含笑地对她说:以后他们也就是你的父母……
婚姻的奥妙感觉,开始在她生命中漾开。
仅有的一箱行李贺子峰让人拿到自己卧室,当晚非正式摆宴,但欧家也来了不少人,场面甚是热闹。酒桌上的不成文规矩,没敬过酒便不能下桌,更何况是新婚主角,微言纳闷,饭桌上那么多人,这一圈圈怎么敬得过来?她自知酒量不大,暗地里换了个特别细小的杯子,后来还是被瞧见,欧家一个年纪看上去还不满十八,染了头黄毛的小伙子大声嚷嚷:“嫂子的杯哪是用来喝酒的,换一只!换一只!”
沈微言瞪他,这鬈毛小狮子从哪冒出来的,连偷换杯子都被看到,旁边正在和贺瑞云聊股票的欧哲旭一顿,勾过那小狮子警告:“你小子别凑热闹乱喝,当心我跟妈说。”
两人脸孔一比对,还有那鬈毛基因,这头小狮子是欧家哪房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即使有贺子峰挡驾,沈微言依然被灌得脸庞绯红,醉醺醺地要回卧室睡觉,贺子峰拉着她送客。
微言困困地说:“不加班行么?”
“……”
看她为了休息语无伦次,连身处公司还是家也分不出来,随便站了一会贺子峰便揉揉她的头发低叹:“好吧,你先去睡。”
这几天做头买衣服,没真正好睡过,微言也不管了,急不及待想找一张床倒下去睡个天昏地暗。脚步虚浮,喉咙脸庞火热的烧,绕过长廊模糊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没有当心,待走近时感受到对方的注视,猛然一抬头,才认出是高奕。
微言吓了大跳,很快便镇定下来:“谢谢今晚你来为我们夫妇祝贺,玩开心点。”
高奕手里还端着酒杯,他也喝了不少,伸手拦截想走的她,“明知道贺子峰心里放的不尽是你,还是灯蛾扑火,不会太傻?”
“放弃结婚才是傻。”
高奕眼角眉稍带着几分嘲弄:“倒也是,不给他骗,你还是会给别的男人骗了去,倒不如嫁贺家的大少爷……不对,他原姓杨是吧。”
本来醉得很想睡觉,这下被他气了一道,反倒令她清醒了些,微言捧着热呼呼的脸蛋,分不出是酒气冲上来还是恼怒,她闭一闭眼,控制好自己的拳头,新婚之夜不能闹事,不然被不知情的人听去了惹出误会便麻烦了,深呼吸,她挂上一个从容的笑:“他爱不爱我也不妨碍姑娘我爱他,我爱他,深深的爱着他,恨不得每天每夜睁开眼闭上眼也看见他,如何?”
脾气都是被逼出来的,她压抑住了自己的脾气,把一向以温柔伪装的高奕逼得涌现怒火,他冷笑地问:“嫁一个空囊子少爷值得高兴?”
微言反击:“懂事以来我就穷,穷鬼配穷鬼,天生一对。”
语气越闹越火药,高奕突然没接话了,仿佛爆炸以后反成了一团乌烟,向四周散扬。
没有任何情绪,转身时他留下一句说话:“你们要白头到老。”不知是愤怒、憎恨、嫌恶、还是真心。
沈微言怔了怔,声音也放轻了:“……借你吉言,谢谢。”
受了点刺激,血压一涨倒睡不着了,微言信步走到庭院,连续几个雨天,仿佛天地也被洗刷过,晴朗以后的夜空特别明净,伴着闪烁闪烁的星子,很想摸一把,她举手在空中缓缓地抓……微风轻扬,有老家的味道。
很不同的两个地方。
好像一直都是这么急劲,自己为自己挑了两段人生,所有的选择也都没规划过,一刹那一生。
依稀记得──
只有雨水的声音……
还有风吹的撞击……
她把手心贴在木板上,隆隆的还会震抖,害怕到了极点反而没有恐惧的感觉,外间应该在刮风吧?那年她被关了起来,鼻子嗅到的是发霉的难闻气味,没有窗、没有时钟,没饭吃、没水喝,无法计算经过了多少个日与夜,病得昏昏沉沉,如果不逃大概……会死吧,会吧?
打破了封闭起来的木板,她跑到矮墙前,东南西北,墙的背后是哪户人家?急乱中她吃力地爬过去,摔得头破血流,遇上沈华。
这次拖着行李曾想过买车票回家,徘徊了半天,后来坐在一个休憩园子里,半夜掏手机,那冒失鬼恰好又没计算时差打电话给她。
渡蜜月前沈微言还没拟定佳期,姚蓉问:“酒席是月底么?会不会提前?要是提前了我怕赶不及。”
沈微言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没改期。”
“那就好了。”
“难得你记着兄弟的喜酒啊,还是只为了大吃大喝?”
姚蓉此言差矣:“你能嫁出去证明了这世界有奇迹,咱要见证一下。”
去,嘴巴这么毒……
沈微言心里的郁闷散了点,她没有上车回老家,做了第二次选择,选择她的第二段人生,而贺子峰被她选择了。
酒店安然睡了一觉,第二天去逛商场,周末热闹非凡,漫无目的跟在人群中走,然后想起梁小欣拿过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服饰奖,虽然那奖项似乎是欧哲旭无中生有,故意辉煌了她,有作弊之嫌,但那辑照片的确好看,连小秘书也翻着杂志嗷嗷狼叫:“可惜要跟罗经理见客,不然我也想穿啊。”
当时微言看了几眼,好看么?她摸着服饰店里的裙子衣服,店员殷切,大推今季最流行款式,那个谁谁谁都爱这么穿,随之又打量她的打扮,深感遗憾。
“小姐你穿得像老太婆。”
啊,微言低头瞧瞧自己,本来还犹豫,这下咬牙龈挑了大堆衣裤裙子外套腰带……结帐时微言忽然问:“这些、这些跟这些可以一起穿吗?”
这个……店员呆滞了几秒。
然后,她一拍手心地说:“混搭是穿衣的最高境界,品味不凡哦亲!”
买了衣服微言去做头,理发师问要怎么剪?微言想了一下,提出要求:“师傅你剪野性一点、清纯一点、狐媚一点、良家妇女一点。”
他顿了顿:“小姐你是认真的?”
微言点点头。
理发师随手拿过发型书,唰拉唰拉在她跟前翻,不耻下问:“那种发型是怎么样的?”
“烫发可以。”
回到酒店,站在光亮的镜子前一照,从头发到服饰,女人只要稍为转换风格,即使没整形也可以耳目一新,镜子里的人果然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至少霎眼看,和画像完全不同。
谁也没有未曾出错的时候,当年她还傻傻地爱过高奕呢,结果被高奕掐死在萌芽状态,如今她同样可以把未曾出现的感情扑灭,毕竟只有她才是真实地存在于贺子峰的世界。
第一段人生没有选择错误,她的第二段人生,义无反顾。
微言摒住了呼吸,指尖在半空中虚写自己的名字……终于,签名结婚。
坐了一会,想到贺子峰也许送完客人,于是打算回去。
可是──
走了一圈,没见,再绕了一圈,还是没见……
微言囧了。
贺子峰的卧室到底在哪?
这类半新半旧的老宅就是有点奇怪,廊道特别的多,好不容易转弯,推开门,摸索开关,只有其中一盏灯亮了,四周暗黑暗黑,微言喝了酒,脚步跄踉面朝下摔了在床上,她揉着疼痛的胸脯,庆幸只是换了装扮,里头没有塞硅胶。
床挺舒服,不想动,直接这么睡吧。
快要进入睡眠,有人比她晚几分钟进来,隐约感受到他在旁边整理,背后有中年女人诧异地问:“子峰,你在客房要找什么?”应该是贺家的管家。
“找条薄被子,我自己来。”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远离。
不过朦胧的沈微言被两个字叫醒了──客房!
果然没看清楚走错门了,她身子僵住,然后趁贺子峰打开衣橱那一瞬敏捷地翻了个身,轻手轻脚爬进床底。
待他离开了再走吧。
贺子峰抱出被子,轻轻地拍扬尘埃,张开,那被子逶逦拖到地下,沈微言想缩回脚,却在这一刻,被子无预警地盖上她的腿,然后一阵漆黑,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她被卷起来抱走,被子闷热,微言忍耐了一下,终于推开爬出来,跟着他回到卧室。
今晚是新婚之夜……
仿佛幡然醒悟,沈微言踏进门的那一刻突然怔住,这次选择回来结婚,早就做好破釜沈舟的打算,她要转换方向亲自掌舵,将这段感情反过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简而言之──把到手的老公追到手。
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需要经过什么步骤?吃饭?逛街?看电影?
他们已经结婚了。
追男攻略里可没说过一开始便站了在终点的人应该怎么办?
沈微言转动着眼殊子,看看卧室里的大床、地板放的纯色地毯、窗帘,最后移向倚在门边眉目含笑的俊朗男人。
她的新婚丈夫,还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微言囧了,咋速度那么快!
“微言,进来。”
贺子峰朝站了很久的她招手。
不是吃饭、逛街、看电影,她知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对于一个新手来说,一来就段数如此高,不得不说很大压力。
呃,微言多此一问:“住这吗?”
他理所当然:“我的新婚妻子可不能睡床底。”
“……”
沈微言取了睡衣和清洁用品去浴室洗澡,拿着花洒,滚烫的水喷到她的肌肤上,舒畅淋漓,四周顿时一片氤氲,纯男性居室,空气中有淡淡的薄荷的气味,微言把她习惯用的花香沐浴露放在架子上,浴室被她熏染过,似乎整个空间都不一样。
吹干了长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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