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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遇仙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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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勉强冲我宽慰地一笑:“没事,就是之前耗损功力太多,又没能及时休养。”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以双掌击上师父的后心,将功力度给他。
我感觉到掌下有一股热流在涌动,闪着银光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师父体内。
忽然我心口一疼,支持不住,跌倒在地上。
师父有些着急,转过身来,抱住我:“弄玉,你还好吗?”
我虚弱地看着师父,那晶莹的肌肤上,已经有了血色,唇的颜色也红润起来。
我放下心来,宽慰地冲师父笑笑:“师父,弄玉没事儿的,和师父一样,只是耗损了功力,一时间支持不住了。”
师父叹道:“弄玉,你修行还不够,就这样把内力给了我,于你自己损伤很大。”
我笑着摇摇头,闭上眼睛,只留下一句话:“师父,快去找文姬,她的亡魂,可等不了几天了。”
第七章 重逢
我笑着摇摇头,闭上眼睛,只留下一句话:“师父,快去找文姬,她的亡魂,可等不了几天了。”
说完,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少天。
我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在这些梦境里,我时而于旷野奔跑,时而在秦国的寝宫里,吹弄着玉笙。
秦国的记忆,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淡。在秦国的那十六年,恍若是做了一场大梦。
父王对我的疼爱,很大一部分源于我的母后。她生我时因难产而死,所以自打我出生,便没有见过她。
从宫人的描述里,我知道母后是个很美的女人。艳而不妖,媚而不俗。她出生高贵,是晋献公的长女。
这场婚姻,本是场政治联姻,为了结成所谓的“秦晋之好”。可是当父王看到母妃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下对了赌注,找到了他一生的挚爱。
父王爱母后,可更爱他的霸业。
晋献公辞世后,继位的,是母后的弟弟晋惠公。
秦晋那一场恶战,晋惠公被生擒,父王将他押至刑场,准备将他活活烧死祭奠上苍。
母后听说后,一向温婉优雅的她也着了慌,情急之下想到个办法,假装疯了,带着我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来到城墙边,对守墙的士兵说,让他们去告诉国君,如果不放人,她就**。
父王跑来一看,母后果然拉着三个孩子,正准备点火。孩子们在哭,母后的手脚也被点火用的荆棘刮出了一道道血痕,父王心里不忍,答应放了晋惠公,被好好招待他一顿,送他回国。
这件事,被宫人们一直津津乐道。她们说母后,是天下间最聪明的女人。
可是我的出生,却给这个最聪明的女人带来了死亡。
我从小时候就在幻想,我的母后是怎样的女人。父王常常和我唠叨,母后的温柔,母后的美丽,母后的聪颖。他说母后生前他太多次忽略她的感受,他对她终生有愧。
父王诉说的时候,我看见这个一代霸主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每当这时,我就会上前为父王拭去泪水:“父王,不哭,您还有弄玉呢。”
父王总是欣慰地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弄玉,乖。”
父王在朝臣面前是威仪的,在我面前却只是个慈爱的父亲。
我的梦里,终于出现了母后。她果然和宫人们描述的一样,明艳动人,仪态万方。她冲我招手,我跑到她身边,母后伸出她洁白的手指,为我拭去头上的汗珠。
我觉得脸上很痒,抽了抽鼻子,从梦中醒来。
母后的面庞消失了,在我眼前,是师父那张眉清目朗的脸庞。见我醒来,他有些局促,我不怀好意地想,八成刚才脸上那痒痒的感觉,是他的手指在作祟。
我并不戳穿他,装作并不知道,漫不经心地问道:“师父,我睡了多少天了?”
师父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那一刹那局促,只是我的幻觉:“八天了,弄玉。”
八天?我吓了一跳,我真是越来越能睡了。
环顾了下四周,正是那熟悉的砌玉洞。我爬起身来,走到洞口,狠狠吸了口太华山独有的清新空气。饱饱睡了一觉的感觉,真好。体力也恢复了许多。
我正在伸着懒腰,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跑到师父身边,问他道:“师父,文姬呢,她怎么样了?”
师父刚才还在儒雅地笑着,听闻此言,收敛了笑容,目光看向洞外高远的蓝天。
我感到了一丝不祥,可又不愿意承认:“师父,她到底怎样了?你是不是没有找到她?”
师父摇摇头,目光还是看着那湛蓝的天空:“弄玉,文姬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师父:“师父,她是不是已经转世轮回了?”
师父看向我,那俊秀的眼眸里,含着一丝苍凉悲悯:“弄玉,文姬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这四个字在我脑海里炸开,我一个踉跄,差点倒下。
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子,那个害羞起来脸红红的女孩子,那个歌声清婉悠扬的女孩子——就这样,再也不会存在于这天地间了吗?
我瞪着那双空洞的大眼,流着泪,问师父:“师父,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是还有五天的吗?怎么突然就……魂飞魄散了呢?”
那四个字,我很艰难的吐出,我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师父叹了口气,用手指为我拭去泪,说:“弄玉,你镇定一下,我把这几天的记忆,回放给你。”
我稳定了下情绪,抽噎着说:“师父,开始吧。”
师父从自己的身上抽出一团白雾,他轻挥衣袖,那团白雾扩散开来将我和他笼罩在其中。
我听到那熟悉的江水声,眼前,是那波涛汹涌的长江。
我看了我自己,睡倒在江滩上。师父拿出玉箫,唤来金龙,让它驼我回砌玉洞。
看着金龙离去,师父放下心来,走入长江。
水下,文姬坐在江底,正在出神。师父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师父,忙笑着站起来。
两人一起走到江边,文姬问师父道:“您找到相伯了吗?那几个问题,帮我问了吗?”
师父点头,将前日里我们经历的,一一告诉了文姬。文姬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听到最后,相伯那番悔悟的话语,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文姬凄惨地仰头一笑:“相伯,他总算没有忘记我。”
师父趁机劝她:“如今心愿已了,你就随我,一起去往轮回道吧。”
文姬摇了摇头,紧抿着唇低着头,并不作答。
师父有些惊讶:“文姬,你还有什么心事吗?”
文姬鼓起勇气,问师父:“卜琴,你还有没有办法,让我能和相伯的今生,见上一面?”
师父叹了口气,继续劝她道:“文姬,相伯和你的事情,只是前尘往事,现在他早就投生了不知多少回,你就算见到他,他也不会记得你。他早就不是相伯,现在对你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你清楚吗?”
文姬点头,眼神里满是恳切:“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真的还是好想看看他,今生过得好不好,不然我无法安心离去。”
师父苦笑了下,心知拗不过她,紧抿了朱唇,用银牙在那柔软的唇上咬了深深一道血痕出来。
看到这儿我有些惊讶,师父,这是要做什么?
一旁的师父察觉到我的疑惑,答道:“弄玉,这是上古秘术,道行深的人,以己之血,注入自己的法器里,就能看到生死的奥秘。”
这么神奇?我听得目瞪口呆。
果然,眼前那个记忆里的师父,拿出玉箫,放到唇边,遍体洁白晶莹的玉箫中间,忽然蜿蜒出一道鲜艳的血红。
师父吹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哀婉悠长,凄凄切切,让人忍不住要坠下泪来。这样悲伤的曲子,真真要天地与之同悲。
江水也停止了咆哮,江上的飞鸟停驻在江滩上,也发出凄切的鸣叫声相和。天上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将要降临。
忽然只见面前金光闪烁,在我们眼前,凭空铺开了一卷金字天书。
师父用手一挥,嘴里喃喃念着:“相伯!”
一行金字飞了出来,其他的字消失不见。只见上面写着“阴陵,田郁,汉军伏击身死”。
所有在场的人都怔住了。不仅是我,记忆里的师父,还有文姬,都呆在那儿,直到金字飞走,才渐渐醒转过来。
前世的相伯,就是今生的田郁,再一次成为士兵,跟随项羽作战,在阴陵遭遇汉军的伏击,已经死去。
师父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文姬,只听她呆呆说道:“他又死了,他又死了……”
师父不忍,对文姬道:“文姬,现在这行字说他死在阴陵,证明他还没有转世,我带你去阴陵,寻找他的亡魂吧,你们可以结伴转世投胎,再续前缘。”
文姬脸上迸发出熠熠光彩,仿佛重生了一般,她那清秀的眉眼,也再次动人起来:“是吗,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我们可以一起共赴轮回吗?”
师父点点头,脸上也挂上了一抹轻笑。
从袖里拿出一个竹筒,师父对文姬道:“文姬,你先到这竹筒里屈就一下,等到了阴陵,我再放你出来。”
我迷惑地看了眼身旁的师父,他看着自己的影像,对我解释道:“亡魂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回忆里,或暂时躲在自己的身死之地,一旦离开那儿,就很快会魂飞魄散。这个竹筒是用来驻魂的,她躲在里面,就可以免遭魂飞魄散之险。”
我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眼前的记忆片段。
记忆里的师父吹起玉箫,唤来金龙,往阴陵飞去。
到了阴陵西北方向一处荒野中,两边都是大山,山中有条狭窄小道。此刻那小道上,全是士兵的尸体。
师父缓缓落下,走在那堆尸体里,看着一个个亡魂,坐在地上或是嚎哭,或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生前的身体。
相伯经过转世,早已变了相貌,这其中,哪个才是他?
第八章 魂断
相伯经过转世,早已变了相貌,这其中,哪个才是他?
看着那一个个亡魂,师父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本来他带文姬来,心里就没有把握,他不知道相伯的亡魂是不是还在这里,还是已经进入了轮回。就算还在这儿,他也没有信心能认出相伯。
忽然那堆坐着嚎哭的亡魂了,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师父和文姬。那人相貌平庸,一双眸子倒是炯炯有神,像极了前世的相伯。师父和文姬也注意到了他,文姬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那人轻声唤道:“文姬?”
我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师父,师父告诉我,一个人死去后成为亡魂,过往的几世记忆就会全部回到脑海中,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在死去的时候,会流下泪来,或许是为了今生没有完成的心愿,或许是为了今生错过了前世的恋人。
眼前的文姬,呆呆站在哪儿,只是看着那人,咬着唇。她整个人苍白单薄,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
文姬身畔的师父轻声对她道:“文姬,他是相伯。抓紧时间,不然你就会魂飞魄散。”
文姬被师父的话语惊醒过来,走上前去,看着眼前的相伯,她的眸子里有盈盈水光。
相伯又低声唤道:“文姬?”
我看见文姬的脸上忽然出现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想要拥抱相伯,却扑了个空。她现在只是个亡魂,看的着摸不到,怎么能和心爱的人去相偎相依呢?
文姬脸上泛起淡淡的失望,很快就被兴奋的情绪给压了下去:“良人!”
相伯却“扑通”一下跪倒在文姬面前:“文姬,我的前世有负于你,我生生世世都不敢再去面对你了!”
文姬愣了下,她也跪倒在相伯面前,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良人,我已经不怪你了,我都知道。”
师父在一旁劝解道:“二位,还是快去轮回道吧,等到下一世再续前缘,补偿曾经的遗憾。”
相伯和文姬反醒过来,起身,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赤色光团。
我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红光,红光过后,眼前是片奇异的天地。
这个地方,天与地,都是赤红的,仿佛在尽头处点燃了一团烈烈火焰,将整个天地都照成赤红色。道路两边种着的花儿,也是鲜艳如血,十分妖艳。我知道,这是传说中的彼岸花。
我小时候在秦宫,就听宫人们讲过彼岸花的传说。
彼岸花,花开开两岸,开花不见叶,见叶不开花。它开在黄泉路上,为亡魂接引,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我没想到,我居然有幸看到这妖冶的花朵。眼前的景象,虽然诡异,却有一种壮烈的美感。
沿着这条花路走到头,就到了忘川河边。河边上站着两个鬼差,在那等待着到来的亡魂。
身侧师父告诉我,每个亡魂在渡过忘川投胎前,都要经过鬼差的“验魂”,只有通过检验的人,才能走入下一世的轮回。
文姬走到鬼差边上,脸色苍白,满是紧张。
鬼差上下打量了她番,道:“走吧。”
文姬松了口气,走到河边,对着相伯绽放出一个鼓励的笑容。那个笑将她整个人都照亮,在这妖艳诡异的火红天地里,她的清新雅致格格不入。
鬼差上下打量着相伯,一齐说道:“你不能过!”
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文姬的笑容已经不见,脸色再一次苍白起来。
相伯厉声道:“这是为何?”
其中那个青脸鬼差冷冷一笑:“你生前造过太多的杀孽,上辈子给过你机会了,结果这一世,你还不知反醒,还在杀人,只能留在这炼狱里,忍受不能轮回的痛苦,直到魂飞魄散的那天。”
相伯辩解道:“我杀人,是为了我的国家,难道那些士兵们,都不能转世轮回吗?”
青脸鬼差答道:“可是你杀人如麻,杀孽过多,曾经有一世,甚至还杀妻弃子,这点,我想她最清楚了吧。”
青脸鬼差看向文姬,文姬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
相伯吼道:“那是她自沉江底!与我何关?”
一直没发话的黑脸鬼差这时开了口:“若不是你无情无义,又怎会让她带着腹里的孩儿沉入江底,亡魂一直在江边徘徊不肯离去,夜夜唱着那首《江有汜》?”
相伯此时眼睛已经红了,进入了癫狂状态,他指着文姬,形容可怖:“文姬,都是你!眷恋着生前,不愿转世,如今害得我,也无法转世轮回,要在这炼狱之中受苦!”
我此时此刻,真恨不得啐这个男人一脸唾沫。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居然还敢去怪罪善良痴情的文姬!我捏紧了拳头,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就算魂飞魄散了也不为过!
文姬闻言也慌了神,她啜泣着说:“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忘记你,不想忘记我们的过去啊!”
相伯怒吼道:“就是因为你对我的眷恋,让我要在这炼狱里受苦!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你当年要救我!”
我冷笑,如果当年不是文姬,他可能回到都尉府,可能住着大宅拥着将军的女儿吗?当年的种种情形,又在我脑海里划过。
那个清秀柔弱的女孩,将他一路从江里拖回家里,为他擦拭身子,为他喂药,为他甘愿名誉扫地,为他甘愿活在记忆和幻境里,不去转世投胎。可如今,他却忘恩负义,将一切罪过推到深爱他的她身上!
眼前的文姬还在抽噎着,问那两个鬼差道:“鬼差大哥,是否可以通融一下?”
师父也在一边帮腔:“两位大哥,这位女子都已经原谅了,难道还不能让他转世投胎去吗?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
青脸鬼差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可以,这是炼狱的规矩。别以为你是修仙的人,就可以干涉我们的差事。”
师父不再说话,轻叹了口气。
一旁的黑脸鬼差突然眼珠一转,开口说道:“他也并不是一定不能转世投生了只是……”
这黑脸鬼差,居然还会卖关子。他按住了话头不说,文姬却急了。
她慌忙问道:“有什么法子?”
黑脸鬼差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一字一顿道:“有人甘愿替他魂飞魄散,换他转世轮回的机会。”
我愣了下,继而明白过来文姬为什么最后会魂飞魄散。她一定是为了相伯,甘愿不再轮回,甘愿永远消失,甘愿灰飞烟灭。我不忍再看,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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