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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遇仙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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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神色怪异,不由问道:“文姬,你肚子不舒服呢?”
说完这句话,我就见师父抬起眼来飞快看了我下,嘴角忍着一丝笑意,雪白的肌肤都透出了几点粉意来。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惹得他这样想笑?我趁他继续低头吃饭的时候,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边文姬开口答话,语气里满满全是幸福:“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是相伯的孩子。”
我差点一口没把麦饭喷出来——她一个亡魂,怎么还能怀孕呢?师父警告地看了我眼,我硬生生咽下那口饭去,强作镇定。
文姬还沉醉在自己的想象里,自顾自说着:“相伯说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他说这一辈子,就只我这一个妻。”
看着她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开口问道:“若是相伯不来了,你会怎样呢?”
文姬有些惊诧地睁大眼睛,带着点责备对我说道:“你们不就是相伯派来接我的吗?他怎么会不来呢,他当年可是对着天地立过誓言,非我文姬不娶的!”
纵使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也觉得这个文姬太天真了些。就一句誓言而已,随口一说,她就真的愿意这样等待,甚至为他生儿育女了吗?在心底里苦笑一声,我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吃着麦饭。
回到屋中,我问师父:“师父,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走进她的记忆?”
师父温文笑着:“弄玉急了?”
我苦笑着摇头:“我觉得就算我们走进了她的记忆,知道她为何对这个相伯念念不忘,也未必能找到方法,引她走入轮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对那个相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那亲昵的动作让我心跳停滞了一秒。他的袖子里有香草的气息,他的手掌宽厚温柔。如此一个绝世佳公子,纵使我已经决心抛弃红尘专心修仙,也难免不会动心。
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师父说道:“文姬虽然心里执念太深,但并非不可化解。如今我们只要让她知道,她已经是个魂魄,留念在这世间只会耽误自己的轮回转世,并不能唤回心上人,就行了。”
我心思烦乱地走出屋子,文姬正坐在太阳底下哼着歌儿。见到我,她脸上又是那种温暖的笑意。
这个女子,虽然穿着粗陋,可是那张脸,也是极其清秀可人的。若是没有遇到那负心汉,不知道有多少好儿郎会跟在她后面打转,她也会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吧。可是她偏偏遇见了他,这是他们的缘分,还是她的劫难呢?
我正在沉思,文姬笑着招呼我:“伯玉,快过来,听听我孩子的声音。”
来到这红尘人世,我化名伯玉,萧史化名卜琴。
我走上前,将耳朵凑近文姬的肚子,里面本来就是空荡荡的,哪里能听到什么婴孩的心跳?我心里伤感,这个文姬,若是再执迷不悔,恐怕只能永堕在她自己的幻梦之中,最后魂飞魄散了。
下定了决心,我抬起头来,盯着文姬正色道:“文姬,你的肚子里并没有孩子,相伯也早就死了,你现在,就是一个不愿离开这人世间的亡魂。”
注解:《国风·召南·江有汜》白话译文:
大江自有分流水。这个人儿回故里,不肯带我一同去。不肯带我一同去,将来懊悔来不及!
大江自有洲边水,这个人儿回故里,不再相聚便离去。不再相聚便离去,将来忧伤定不已!
大江自有分叉水,这个人儿回故里,不见一面就离去。不见一面就离去,将来号哭有何益!
第二章 缘生
下定了决心,我抬起头来,盯着文姬正色道:“文姬,你的肚子里并没有孩子,相伯也早就死了,你现在,就是一个不愿离开这人世间的亡魂。”
话头刚落,文姬站起身来,脸色变得煞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表情狰狞诡异。地上开始飞沙走石,我头痛欲裂,抱住脑袋跪在地上,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沙尘掩埋。
正当那沙石瓦砾在我四周飞扬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将我拽入他宽厚的胸怀,香草味扑鼻,是师父来救我了。我感到一阵安心,倒在师父的怀里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跳脱了那一片铺天盖地的扬沙,头痛也消失了。睁开眼,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边界。无边无际的白让我心里发慌,看向师父,他正皱着眉头凝视着我。
我内心愧疚,小心翼翼问道:“师父,这是哪儿?事情是不是被我搞砸了?”
师父责怪道:“不是搞砸了,是搞得很砸。”
我欲哭无泪,只因为我的一时意气,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师父动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但是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我求救般地看向师父,以后我什么都听他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师父道:“现在事情成了这样,我们只能事倍功半了,得比原来多花上十倍的力气。”
我点点头:“师父,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这次我再也不轻举妄动了。”
师父脸色缓和了些,叹口气看向我:“你呀,跟我修仙修了那么久,这莽撞的性子也没好一点。”
我羞红了脸,小声问道:“师父,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师父眼波流转,嗔怪我道:“弄玉,都是你刚才擅作主张,好心做了坏事,将文姬的思绪打乱,破坏了她这一片自我想象的天地。”
说罢,师父伸出手掌,他的掌心上,托着一团白雾。衣袖一扬,那团白雾飞出去,弥漫开来,四周有江流声响起,我们又回到了长江边。
我有些惊诧地望着师父,他脸上也带了抹得意的笑:“之前为师就担心文姬的幻想世界会崩坏,昨天趁着夜深人静,为师从她身上偷了一部分记忆。”
我忙拍他的马屁:“师父果然是师父,比弄玉未雨绸缪多了。”
我们一齐看向江边,文姬正蹲在芦苇荡里,用力拖拽着什么。我大喜,唤了声“文姬!”她却恍若未闻。
师父解释道:“这个文姬,和你上次看到的文姬,是不一样的。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文姬,是亡魂,留恋着生时的记忆,活在她幻想出来的世界里;这个文姬,只是她记忆中自己的影像,也是个幻影,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我们之于她,就像空气一样。”
这么神奇?我和师父走过去,文姬果然并未察觉身边有人,还半弯着腰在那用劲拖拽着。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文姬,比上次见到的那个她要年轻一些,脸颊也饱满红润许多。此刻,她满头大汗,边拖拽着那个高大的男人,边用手拭去头上的汗珠。
那个男人,想必就是相伯。虽然脸色铁青,浑身湿漉漉的,仍能看出是个眉眼英俊的男人。
一双浓眉,高挺的鼻梁,略显单薄却很坚毅的唇——典型的阳刚帅男。难怪文姬这样的清秀佳人,会芳心暗许,不能自拔。
文姬将相伯拖到岸边干燥处,压着他的胸腹,直到他吐出一口浊水来,脸色也好了少许。他的胸口上有血迹,想是被利器所伤。
文姬身子单薄,此时,却要拖着这七尺男儿,一步一趔趄地走回那间茅舍。我和师父紧随其后,因为是幻象,纵使我再次同情心泛滥想要帮她,也无能无力。
到了茅舍,文姬把相伯放倒在屋内床上,出去烧了盆热水,拿进来给相伯擦洗身子。
解开相伯上身的衣衫,男子伟岸的身材展露在文姬面前,她的脸红成了一朵桃花,我的脸上也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再看。
师父察觉到我的尴尬,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来,玩味地看着我。我被他瞅得愈发羞臊了,索性低下头来,眼睛却偷偷瞄着文姬和相伯。
文姬红着脸,为相伯擦洗着身子,他胸口偏上的位置有老大一个血窟窿,已经快要结痂,想是袭击他那人一时手偏,给相伯捡回来一条命。
文姬拿出药粉,给相伯敷上,忽听有人在敲院门,文姬给相伯盖好被子,走出去,门口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汉子正往屋里瞅着。
文姬打开门,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却强作镇定问道:“虎哥,有什么事儿吗?”
姜虎还勾着脖子往里屋瞧着,狐疑地问道:“文姬,刚才我听周伯说,你好像带了个什么人回家?”
文姬忙摇头:“没有,一定是周伯看错了。”
她慌张的神色更让姜虎怀疑,他不管不顾地走进里屋,见到床上躺着个男人,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文姬也慌了神,她娟秀的眸子里此时盛满了恐慌:“虎哥,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虎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理她,铁青着脸走了出去。文姬的脸色煞白,她追到院门口,看着姜虎的身影,眼眶通红。
文姬带着陌生男人回家的消息,在这个江边的小渔村里一传十十传百。村民们本来很同情文姬年少丧失双亲,又因文姬平日里乖巧有礼,村民们常登门来送些食物和日常用具。
如今,文姬的小院里门庭冷落,村民们都不愿再来拜访,生怕自己的名声也跟着被玷污。文姬心里苦涩,但还是细心照顾着受伤的相伯。
相伯一直未醒,端来的汤药用小勺给他喂下去,却总被他吐出来。没有办法,文姬只好用嘴含着药汁,给他喥入口中。
文姬本就没有接触过男欢女爱,如今这般亲近一个男人,她也是羞臊的。为了救他的命,她只好放下心里的种种不适,以嘴送药。每次给相伯喥完药,她那张粉嫩的小脸就会红透,很是可爱。
这天,相伯终于醒来,一张开眼看见的,就是文姬那张红扑扑的可爱小脸。
文姬见他睁开了眼,有些羞怯,拿着药碗就要冲出屋去,裙角却被相伯扯住。
这些天来,相伯虽在昏睡之中,却也有感觉,每天都有一张温热的小嘴为他喂药。那药流转于她的唇舌间,喥入他口中,本来苦涩的药汁也变得甜美起来。如今醒来,见这姑娘生得是清丽绝伦,更让他心里躁动。
文姬红着脸不敢回头,就听相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文姬“嗯”了一声,并不多言语,走出屋去。屋外,小雨连绵,正似她此刻的心情,缠绵悱恻。文姬漫不经心洗着药碗,我集中念力读取她的思想,只读到她的心里,满满都是相伯的身影。
又是几日朝夕相处下来,文姬已不再那么羞涩,与相伯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
原来这相伯,是赵国都尉,在一次战争中被敌人利箭所伤,跌入江中,顺着江水而下,漂到了文姬这儿。文姬相信,这就是所谓缘分,不然为什么那天他被江水冲到岸边,偏偏是她救起了他呢?
我心里暗叹,文姬以为这是一段良缘,殊不知此人是她命里的冤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伯对文姬百般温言软语,每次都说得文姬双颊绯红。我心里暗暗赞叹,这男人的嘴皮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加上相伯本就相貌俊伟,文姬第一眼见他时就有些心动,这几日里的甜言蜜语更让文姬无法自拔。
这天夜里,文姬刚灭了油灯要睡下,就感觉有个温热的怀抱拥住她,独特的男性气息直扑入她的鼻腔。
“相伯?”文姬颤抖着声音问道。
相伯“嗯”了一声,我从黑暗里瞧见,这男子的双眼已经迷离。
文姬羞红了脸,却并不抗拒,任由相伯这么抱着她,吻着她,直到最后两人一起跌倒在床榻上。
我的脸颊此刻已经被烧得通红,扯着师父的袖子走出屋去。
师父平日里斯文,此刻嘴上却也没个正经,打趣我道:“怎么了弄玉,正到了精彩的地方呢,不看了?”
我脸臊得通红,没好气地回答他道:“你爱看自己看去。”
师父朗声一笑,接着正色道:“这个文姬真是傻,就这样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个男人,殊不知,这男人心里另有打算。”
我一怔,问道:“师父怎么知道的?”
师父笑道:“我用念力看到他的内心,正在惴惴不安,而他在不安些什么,为师就不得而知了。”
我紧接着又问他道:“那这么说,这个相伯并不爱文姬咯?”
师父儒雅地笑着摇头:“并不是,此时此刻他很爱文姬,可是并不是相爱,就可以克服一切问题在一起的。”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我怔怔地看向那漆黑的屋内,此刻的两个人,应该是恩爱正浓,缠绵悱恻着。思及此,我的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
第二天早上,刚一醒来,文姬就看见相伯正呆呆看着自己。
她面色一红,娇嗔道:“有什么这么好看?”
相伯星眸里跳动着一团火焰,他笑道:“你好看。”
文姬背过身去,假装生气不理她。
相伯从背后环住文姬,对她说道:“文姬,我相伯对天地发誓,非你文姬不娶,一生一世都对你好,否则不得好死!”
文姬的眼里满满全是感动,她没有吭声,背对着相伯,假装睡着。一滴热泪,却从她眼眶流出,顺着脸颊流下。
此时此刻,她是幸福的,却并不知道这幸福如此短暂,她将用上一生为此刻的幸福陪葬。
我照着师父教我的方法,催动念力,读着相伯的内心。在他的心里,我也看到了对文姬的爱。可在那团爱情的烈火后面,还藏着许多忐忑不安。他立誓的时候,那份忐忑更加的明显。
我不知道那忐忑是从何而来,看向师父,他秀气的双眉已经紧紧蹙在一起。
第三章 织梦
我照着师父教的方法,催动念力,读着相伯的内心。在他的心里,我也看到了对文姬的爱。可在那团爱情的烈火后面,还藏着许多忐忑不安。他立誓的时候,那份忐忑更加的明显。
我不知道那忐忑是从何而来,看向师父,他秀气的双眉已经紧紧蹙在一起。
文姬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可是我的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师父也是一样,如果找不出当年相伯离开文姬的原因,我们就无法说服文姬走入轮回。
可是文姬的幻想世界已经土崩瓦解,她的亡魂此时不知正在何处混沌着,师父提取的记忆也到这里终止。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文姬亡魂,想办法再从她的身上取走剩下的那部分记忆。
周围又恢复成白茫茫的一片,我和师父只能在这片无际的白里寻找出路。我很是后悔,为什么当时就那么冲动将一切告诉了文姬呢?
四周全是无垠的白,我和师父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乱转。我们必须找到出口,不然就会永远被困在这已经崩坏了的幻想世界里。
不知道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喉咙冒火眼冒金星,看一眼师父,他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也无法去抱怨,这一切都源于我的自作聪明和鲁莽。
正当我累得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一团金光。
我的饥渴和劳累瞬间消失不见,兴奋地指着那金光叫道:“师父,我们找到出口了!”
师父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神情,长长舒了口气。
我内心更加愧疚,原来一直以来,师父都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为了安慰我,不让我过于自责,而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很担心永远走不出这一片白茫茫天地的。
走到那团金光处,我们已经感觉到阳光和花草的气息。一齐穿过光团,看着四周的绿草蓝天,我第一次发现我是如此热爱这片大自然。
我倒在草地上,恨不得将那所有花红柳绿吸入到肺腑中去。只有白色的世界太可怕了,找不到来处,也看不到去处,四周只是让人心里空荡荡的白。
师父笑着坐到我身侧,拿出玉箫来,吹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箫声悠远,绿草广阔,蓝天高远——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充满了愉悦,忽然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无所谓得道,也无所谓成仙。
我闭着眼睛正自享受,箫声停了下来,师父说道:“弄玉,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去寻找文姬的亡魂。”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裙子上还沾着片片草叶,我不忍拂去,任由它们粘在上面。
我问师父道:“师父,要不我们回砌玉洞,再对着那首《国风·召南·江有汜》来个笙箫和鸣,不就能再找到文姬啦?”
师父笑着摇头:“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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