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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遇仙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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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夏开口答道:“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罢了,我有什么好去怨恨的呢?”
熊赀朗声大笑,问妫夏道:“夫人可知,我与夫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妫夏努力回想,忽然想起那日,楚国答应和息国共同攻蔡,息侯为了表达感激与诚心,在息国宫殿内设宴招待楚王。
那日,妫夏在席上,亲为熊赀斟酒。周围都是陌生男子,遵从礼仪她并未抬头,只是匆匆斟满了面前的酒鼎,退了下去。在离开的一刹那,妫夏终是少女心性,按捺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匆匆一瞥间并未看到熊赀,熊赀却为她这惊鸿一瞥神魂颠倒。
原来,这一切,并不只是因为蔡侯的挑唆,更因为自己这天下无双的美丽容颜。此时此刻,妫夏宁愿自己相貌粗鄙,这一切的劫难,就不会发生。
马蹄迅疾,扬起红尘,背后的怀抱温暖,妫夏的心里却是冰凉。眼前的男子,纵使生得一张足以令天下女子倾倒的面庞,也终不是自己的良人。
她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大王,你准备怎么处置息侯?”
她唤他“大王”,并不是“良人”。熊赀心里一紧,嘴上答道:“息侯嘛,我让他在楚国都城城墙那儿,做个守门小吏,也可以让他丰衣足食了。”
丰衣足食?妫夏冷笑,堂堂国君沦为守城墙的小吏,纵使不愁吃穿,心里的那种屈辱,又岂会少呢?
回到楚国,来到自己的寝殿,那大殿里,竟然摆满了怒放的桃花。已经过了桃花盛放的季节,这花儿,是如何存活的?
妫夏有些惊异,这才发觉殿里异常的温暖,环顾四周,竟然在寝殿每个角落里,都摆着个炭盆。
这个熊赀,竟如此用心。妫夏苦笑,身后那个略为沙哑的声音响起:“夫人,喜欢吗?”
妫夏不语,她已经懒得再去和他多说一句。他是息国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好女不侍二夫,他害得自己,离了心爱的人,毁了清白,她不愿再同他废话一句。
熊赀见妫夏不语,折下一朵桃花,为她戴在发上,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真的是美若桃花。”
妫夏心里一动。这个动作和这句话语,多么熟悉,是姬牧呈对自己做过的,说过的。那时候,她的心里全是感动;如今,再次听到这句话,她只有说不尽的厌恶。
妫夏不动声色地走开,头上那朵桃花还没来得及戴牢,就已经落在地上。
熊赀气恼,用脚狠狠踩过那朵桃花,走到妫夏身旁,大力横抱起她,就往床榻上走去。妫夏并不惊讶,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刻——既然决定为了姬牧呈舍身,她就做好了被玷污的准备。
将妫夏丢在床榻上,熊赀解开衣衫,没想到他外表邪魅,漂亮得如一个女子,身材却很是伟岸。妫夏此刻无心欣赏,只是闭着眼睛,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她的心里,其实满满都是绝望,她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熊赀解着妫夏的衣衫,眼里燃着两团熊熊的烈火。当莹润的肌肤暴露在仇人面前的那一刻,当他雨点般的吻落下来时,妫夏再也忍不住,惊叫道:“不要!”
身上的男子,已经停止了动作,只是那样定定看着她,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里,不带任何情绪,却勾魂摄魄。妫夏扭过头去,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流下。
许久,熊赀翻下床榻,穿上衣服,不发一言地走出寝殿。妫夏惊魂未定,这一次,她真的逃脱了吗?坐起身来,系好衣衫,那满室的桃花,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这一次躲过去了,那下一次呢,总归会有一天,在劫难逃。
可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熊赀都没有再来到妫夏的寝殿。妫夏自然不相信他会善罢甘休,从此遗忘自己——好不容易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妻子,劳民伤财动用兵力,怎么可能会只放在宫里做一个摆设呢?
熊赀虽然不来妫夏寝殿,赏赐却源源不断。都是些世上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妫夏看都懒得看一眼,让宫人收拾起来。她不稀罕这些,她心里唯愿能和姬牧呈白头偕老,如今这个愿望已经破碎,她再没有期盼,只是一个无心的木偶。
妫夏担心的那天,终于到来。
这日,有宫人来报,熊赀晚上会来妫夏这儿。
妫夏抚着那娇艳的桃花,心生一计:既然不能守节,那么就和敌人同归于尽。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生命于她而言,只是漫长无聊的挨日子罢了。
暮色四合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女子,坐在镜前,细细描画着眉眼。
青色黛眉弯弯,胭脂覆口,红润动人。妫夏本就是世间一等一的美女,一番妆扮下来,更是诉不尽的风情万种,说不完的千娇百媚。宫人们从未见过夫人如此艳丽过,都被眼前的人给惊艳住。
深夜,熊赀姗姗来迟。他面有倦色,想是白天里公务繁琐。
看到精心打扮的妫夏,熊赀眼里升起惊喜之色,所有疲劳一扫而光,问她道:“夫人,是因为本王要来,才如此盛装打扮吗?”
妫夏不语,面无表情,只是斟上酒来,端到熊赀面前。
眼前的美人,姿色艳若桃李,神情却是冷若冰霜。这两个矛盾的词语,却完美的结合在她的身上,为她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力量。
熊赀接过酒,笑道:“夫人今日如此待我,就算这是毒酒,我也会畅饮。”说完,将那茶一饮而尽。
妫夏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神采。
熊赀却并未发觉,放下酒鼎,拥住坐在身畔的妫夏:“夫人,这么多日了,你还怨我吗?送你的那些玩物,可还喜欢?”
妫夏依旧沉默不语,又为熊赀斟上酒,熊赀并不恼怒妫夏的冷漠,接过酒鼎,再次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熊赀白皙的面颊已经犯上红晕,那双邪魅勾魂的桃花眼看向妫夏,慢慢向她凑近:“夫人,好香啊,你用的什么香料?”
妫夏不语,那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竟让她有几分紧张。可是她不能心慈手软,她要将自己和息国的仇,一并报了。
第十八章 煎熬
妫夏不语,那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竟让她有几分紧张。可是她不能心慈手软,她要将自己和息国的仇,一并报了。
闻着熊赀身上浓烈的酒气,妫夏轻启朱唇,劝他道:“大王,你醉了,该歇息了。”
熊赀笑着看着身畔的女子,在她粉嫩的颊上落下一吻,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当他为她轻解罗裳,吻着她的冰肌雪肤的时候,妫夏偷偷从发上,拔下那根尖利的簪子。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再不杀死他,她便守不住自己的贞操了。
那簪子闪着寒光,已经对准了他的后颈,他浑然不觉,仍在亲吻着她的肌肤。她手微微颤抖,正下定决心要一簪子刺下去,他忽然抬起头来,和她四目相对。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能感觉到他带着酒香的鼻息,热热的打在自己脸上。他眼角的那颗泪痣,越来越近,为他的神情添了几分勾人的妩媚。
他细长的双眸里,有水光闪烁。她心里紧张,闭上双眼,手已经开始发软。
他终于开口,声音温柔和缓,却字字惊心:“夫人不是想杀了我吗,你杀了我吧,你就可以和你的良人团圆。”
妫夏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人,他也紧紧盯住她的双眸,那眼神里交杂着无数的情绪,她读不懂。
现在,是绝好的时机。他让她杀了他,杀了他,她就可以为息国报仇,她就可以为息侯守节。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淌过,手一软,那簪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轻声笑起来:“夫人还是不忍心了啊。”
那个笑邪气里透着几分魅惑,让她心里十分懊恼,就差那么一点,她就可以杀死他。她想,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因为懦弱她没能下手杀死他。
妫夏复又闭上双眸,她红润饱满的唇,被他柔软湿润的唇覆上。唇齿交缠间,她的泪水终于流下。
彼时,我正坐在殿前冰凉的地面上,看着天上冷清的月,发着呆。
师父走到我身边,问道:“弄玉,在想什么?”
我看向师父,眼里已经蓄了泪水:“师父,这世上过于美好的爱情,是不是注定会被拆散?”
师父为我擦去滚下我眼角的那滴热泪,疼惜地说:“傻丫头,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接触的都是亡魂,你看到的才会都是有缺憾的爱情。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感情啊,比如你父王和母后,不就是一直很幸福美满吗?”
我思索了下,摇摇头:“可是我的母后,早在我出生时就已经死去,她终究没能和父王白头到老。而且,我父王生前做了太多对不起母后的事情。”
“可你母后从来没有怨过,”师父说着,继续细细为我擦着泪,“她爱你父王,你父王也爱她至深,不论你父王做过什么,你的母后全都原谅了。他们,也算没有缺憾了吧。”
我有些诧异,问师父:“师父,你怎么那么了解,你曾经见过我母后吗?”
师父笑而不答,为我拭去了泪水,也在那儿沉默地看着那轮银色的弯月。
妫夏终是没能为姬牧呈守节。可是那晚之后,她对熊赀的态度,也并未改变。送到她那儿的赏赐比原来更多,她照样不稀罕,打发给了宫人们,或者收拾在一边。
宫人们私下里都议论,这个新夫人,实在是太不知好歹。楚王平日里,十分暴虐,对宫人们动辄打骂,对这位夫人,却是异乎寻常的温柔。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妫夏的耳朵里,她只是一笑置之。这楚宫,对她来说就是个金丝鸟笼,她只要做好笼里的那只听话的金丝雀就行,情感对她来说,太奢侈。
熊赀夜夜来到妫夏处,妫夏夜夜以冷脸相待。熊赀也并不恼她,面对她的冷若冰霜,他照例对她疼爱有加。
这日,熊赀来找妫夏,还带来了一块美玉。那玉质感温润,富有光泽,一看就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玉,成功吸引住了妫夏。她从熊赀手里接过那玉,痴痴抚着那玉温润的表面。
熊赀见夫人感兴趣,笑着对她说道:“这玉还有个故事呢,夫人可愿听听?”
妫夏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长久以来,妫夏对熊赀不冷不热,这是第一次,她对他的话有所反应表达出兴趣来,熊赀心里喜悦,朱唇轻启,为她讲述这块玉的来历。
原来这玉,叫“和氏璧”。是楚人卞和采得的一块璞--即尚在石中之玉,献给厉王。厉王命掌玉的官“玉人“去鉴定,玉人说是石头,和氏因欺君之罪被砍断了左脚。厉王死后,武王立,和氏再把那璞献上去,玉人还说是石头,和氏又因此右脚被砍断。武王死,文王立,和氏在山中抱着璞哭泣不止,泪尽,而继之以血。文王听说此事,派人去查问缘由,和氏说:我不为自己断足而悲伤,所悲伤的是美玉竟然被说成是石头,讲真话的人竟然被说成讲假话的人呀!文王觉得需要考查落实,命玉人雕琢那块璞,果然得到了其美观无比玉,做成壁,取名“和氏璧”。
这玉的来历,竟然这样坎坷。妫夏抚着那玉,这里凝聚着和氏的泪水和鲜血,饱吸了灵气,所以才会这般晶莹光泽。
熊赀见妫夏喜欢那玉,为她戴在颈上,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夫人,我决定了,为你再次去攻打蔡国,囚禁蔡哀侯。”
妫夏心里一惊。他又要为她,大动干戈了吗?表面上,她却不语,算是默认。她和心上人分离,蔡哀侯也难辞其咎。如今毁了那蔡哀侯姬献舞的荣华富贵,她也不会为他叹惋。
果然,不几日楚国就出兵蔡国,很快俘虏了蔡哀侯。而这期间,妫夏有了身孕。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怀上仇人的孩子。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给她带来喜悦,相反,只有无穷尽的烦恼。每当她忍不住干呕的时候,她都觉得有种负罪感,她对不起姬牧呈,对不起息国。她心里是矛盾的,这是她自己的骨血,她不忍心亲手去杀死;可这又是她和仇人的共同血脉,她憎恶着自己。
就在这种矛盾的情绪里,长子熊艰出生。
这个孩子,果真来得艰难。妫夏看着怀里安睡的那张粉嫩的小脸,眉眼像他的父亲,鼻子和轮廓却像自己,长大后也一定是个美男子。对这个孩子,妫夏又爱又恨,她索性把孩子托付给奶娘,眼不见心不烦。
熊赀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孩子还小,他便赏下了无数的赏赐。人人都说,这个熊艰,一定是个有福的,将来也一定会成为楚国的又一代明君。
熊艰出生后,很快就迎来了二子熊恽的到来。这一次,从怀孕到孩子出生,妫夏的心境平和了许多。二子熊恽,比他哥哥还要漂亮,那俊秀小巧的五官,充分吸收了父母的优点。
两个孩子的到来,为妫夏带来了熊赀更多的宠爱,可并未给她带来欢欣。她住在宫里锦衣玉食,却时时不能忘记,姬牧呈正在楚国的城墙边上受苦。在息国的那不长的日子,始终是她心里最美好的记忆。她记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大婚那天款款走到她面前,抚着她额上那桃花胎记,对她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她记得他摘下那初绽的桃花,为她戴在发上,看她羞红了脸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她记得他拥着她站在那鸳鸯池边,说要和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如今这所有一切,都已经成为泡影。
这日熊赀出游,妫夏终于按捺不住心里头的思念,买通宫人,偷偷跑出宫去。
到了楚国城墙下,妫夏却怎么也找不见姬牧呈。她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是在目光扫过那一个个守城士兵的脸,直到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眸子——她走到姬牧呈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和她走到一侧无人的地方。
几年不见,姬牧呈的脸上已经写满沧桑。曾经高贵的国君,沦为阶下囚后,生活的一落千丈让他迅速的衰老下去。他那张清秀温润的脸颊,此时已经布满了风霜,难怪她第一遍寻找的时候,没有认出他。
熊赀并不知道,妫夏当年那样喜爱那块“和氏璧”,是因为她在那块温润的美玉身上,看到了姬牧呈曾经的气质。她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满面风尘的男子,他的那种气质,早已经被挫折和坎坷打磨光了。曾经的谦谦君子,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他,只是个哀伤的守城人。
妫夏摘下面纱,她心里头十分愧疚,觉得无法无法去面对他。面纱下的那张脸,依旧年轻姣好,时光在这个美人身上,并未留下痕迹。
姬牧呈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波澜起伏,过去的时光,仿佛再一次回到他身旁。那些息国皇宫里幸福美好的日子,是他午夜梦回时最深的伤痛。为了她,他放弃了荣华;为了她,他失去了家国;为了她,他葬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姬牧呈嘴角蠕动了下,忍住了眼里的泪水,狠下心来对妫夏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第十九章 眷侣
姬牧呈嘴角蠕动了下,忍住了眼里的泪水,狠下心来对妫夏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妫夏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她哭着抓住姬牧呈的手,啜泣道:“良人,我是你的妻,怎么会离开你!”
那掌心的温暖融化了姬牧呈冰冷的表情,他扭过头,不忍再看妫夏的泪眼,低声道:“你走吧,你现在是大王的夫人,怎么能和我这个贱民在一起?”
妫夏摇着头,哭诉道:“我怎么会是他的夫人呢?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难道你忘了当日的誓言吗?”
想起当日,就是姬牧呈心头的痛。他的目光一下变得狠戾起来,看向妫夏,低声吼道:“是我忘了誓言吗?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誓约!你若是心还在我这里,又怎会为他生下两个儿子?”
妫夏无言以对,此刻,她再说些什么他也不会信,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她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朦胧的泪眼看向眼前那个一脸愤恨的男人,呢喃道:“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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