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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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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才的心被人挖出,不知所踪——也许,已经被那妖怪吃掉了。
从胸前的伤口来看,绝对不是普通人类能造成的伤害,因为那伤口显示,来人有一双足够锐利的爪子。
缘止看了一会,站起身来,看向敞开的窗子,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头绪,而绿音早已经跑到屋外呕吐去了。
缘止出了屋,轻声唤过她,两人又走到已经搬到远处的于秀才处,可是他已然疯了,口里只是不断喊着:“有妖怪,妖怪杀人了……”不断重复。
缘止好看的眉头拧起,让绿音忍不住跟着他一样愁了眉。
看来,在于秀才这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相见02
东厢那边没有什么可利用的线索,绿音和缘止只好转到了西厢那边。
福安寺里,余下的人都转移到了西厢那边,西厢原是女眷的住所,奈何东厢出了事故之后,留下来的人都不愿意再在东厢住下,只好都往西厢那边挤去,留下来的女眷只好往更里边一些的住所住下,把西厢外围留给了那些留下来的达官贵族。
而留下来的这些人里,却有一个人让福安寺的众僧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为难。
那人便是当今的九王爷。
当今九王爷是何人?
一般老百姓眼里,九王爷根本就不是人。
这不是骂人的话,而恰恰是对九王爷的恭维。
九王爷其人姓李名庄,是当今圣上李应的胞弟,却从小便不生活在皇宫中,而是孤身一人外出拜师学艺,十五岁时学成归来回到京城,却又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隐姓埋名偷偷跑到军营里从军,他在军营中有如有神助一般,接二连三立下大功,硬是从一个小兵当上将军,只是周围的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若不是后来一场大捷,先帝犒赏三军,发现了躲在众将中的九王爷——当时的九皇子,怕是他还要继续在军营里呆一段时间呢。
无论如何,这九王爷慢慢掌握了军权,五年前先帝驾崩,当今圣上原为先帝三皇子,虽有贤才但是原本那帝位无论如何是轮不到他的,奈何匹夫无罪怀璧自罪,太子与二皇子争帝位,都忌妒三皇子的贤才,欲除之而后快,即使三皇子无意争夺,却还是被拉进了战局,性命岌岌可危。
好在有九王爷,九王爷时年不过二十二,却已是统帅三军,不忍自己胞兄被其他兄弟欺负,愤然而起,最终平定了那一场萧墙之祸,也将三皇子扶上了那帝位。
这九王爷也是个妙人,按理说新帝登基他是最大功臣,理应加官进爵,他却摆摆手,把军权交出来,自己去做了个闲散王爷,每日不过是游山玩水、遛狗斗鸟,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是九王爷是何等人?无论如何他都是皇帝的胞弟,匡扶有功,又最得圣上之心,其他参与帝位争夺的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留下来的也不过九王爷李庄一人而已——所以即使是个闲散王爷,又有谁胆敢得罪他?
福安寺里都是些和尚,但是和尚也不全然都是那方外之人,宗教不过是帝王为了巩固政权的工具——这其实是上位者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那和尚们也不尽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些必要的官场礼仪还是要懂的,眼下这九王爷被困在福安寺,就那些和尚们来说便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了,弄不好,便是个寺毁人亡的大事——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最关爱的便是那九王爷,若传出九王爷在福安寺受了委屈……怕是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且不理会福安寺众僧心中的小九九,缘止倒是面色如常,跟着住持去面见九王爷,一路上神色平和,目不斜视,仿佛不过是一件平常事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绿音也没多大拘束,毕竟她是妖,虽说岁数是挺大的了,在人界也有足足有百年之久,但是百年里她和人类接触的着实很少,对人世的了解倒还是和她外表的年龄一样——甚至,远没有正常十七八岁女子了解得多,因为她其实很排斥跟人类打交道,毕竟非我族类——她遇到的人类,一双手便数得过来。
正因为如此,绿音此时的表现着实不像一个人间女子,一般的女子听闻要去见如此尊贵之人,怕是会紧张得要死,抑或无比的兴奋与好奇,偏偏绿音脸上只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跟着缘止到处走走一般。让福安寺众僧不免为这个据称是缘止大师小师妹的女子生生捏了一把汗。
为了防止绿音身份被人认出来之后不必要的麻烦,缘止一开始便告知众僧,绿音是他同门师妹,这样,即使别人知道她是妖,看着缘止师父的面子上,也会忌惮三分——虽然,别人都不知道兰若寺的智空大师,何时多了个女弟子,虽然别人也都知道,那智空大师的兰若寺从来不允许女客进入,但是也没有人敢去认真追究,毕竟,缘止都说了是了,谁还敢反驳?
当然,一开始从缘止口中知晓自己“身份”的绿音其实还是恼了一把的——她觉得以她的年纪,做缘止的祖师奶奶都是绰绰有余的,此刻“屈尊”做了缘止的“小师妹”实在是太有失身份了,自然忍不住要发火,奈何被缘止一句“大局为重”的帽子扣下,她也只好生生的把自己脾气给压下了。
缘止只有偶尔回头看绿音的时候,眉间才多了一丝忧虑,绿音并未察觉,兀自东张西望,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放在心上一般。
就连住持偷偷看了一眼绿音,也忍不住摇头,生怕绿音这样的性子会冲撞了李庄,给福安寺带来灾祸——只是看在缘止的面子上,那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虽然对于缘止所说的、绿音和缘止的师兄妹关系有所怀疑,但是因他也看不透绿音的身份,虽然绿音行事乖张住持疑心她是妖,偏偏绿音身上并无妖气,反而是一股纯正的仙家气息,让住持多多少少也有些忌惮——佛道本是一家,他既然猜不透绿音的身份,想了想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只不过这些绿音是绝对不会在意的,她才没空揣测众人的心思呢。
别院之中,九王爷李庄似乎全然没有被困住的自觉,依旧自得其乐在寺中赏花。
花是凡花,俗谓之海棠花,只是这季节本不该是开花的季节,偏偏那园中海棠花开得灼灼,而且偏偏李庄看得入神,连缘止他们到了也不知晓。
住持禀明过李庄,见他并无反应却也不好造次,只好在一旁候着。
绿音偷偷打量着李庄,听别人提起九王爷李庄年岁不过二十七八,但是外表看起来却比实际的年岁略小,皮肤白净,并没有想象中那些军旅之人该有的粗犷,想来是安逸闲适久了,身上总是带着一丝懒懒的气息。绿音见他入神的模样,却也有些微好奇,不过是海棠花,何故让李庄如此之着迷,然而看了那开得异常繁盛的海棠花一眼,绿音心下便有了计较,只是这计较,断不能让缘止知道的。
缘止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看绿音也没有看李庄更没有被人怠慢了的自觉。只是偏着头,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偶尔回头看一下绿音,见绿音脸上满满的都是对那李庄似乎有些好奇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却也没有说什么。
约莫一刻钟左右,李庄终于回过头来,看向一脸平和的缘止,一双凤眼轻挑:“缘止大师?”说罢微微一笑,看向缘止的眼神分明有些熟稔,且那语气让绿音觉得他方才的怠慢举动分明就是故意的。
缘止却微微低下头,双手合十:“贫僧见过王爷。”言语行动之间不卑不亢,却苦了一旁的住持,不断地向缘止示意,奈何缘止依旧不为所动,倒是绿音见住持如此滑稽,忍不住便笑了,这一笑,让住持越发的不自在却也不好对绿音发脾气。
李庄却好似并不在意,瞥了一眼绿音,眉眼轻轻一挑,转向缘止的时候却是温文有礼:“怠慢了缘止大师和住持却是本王的过错,还请大师不要介意——缘止大师请上座。”说罢在前边引路,引缘止他们向屋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相见03
屋内倒是敞亮,因李庄的一再坚持,缘止只好坐了上座,不理会住持微微皱起的眉,绿音很随意地便站到了缘止身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缘止的小跟班。
还不待缘止开口,住持先跟李庄连连道歉,毕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还阻了李庄的归程,住持心下难免有些不安。
李庄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似乎有其他更关心的事情,转向缘止,打量了他半晌之后终于开口:“缘止大师有何高见。”不知为何,他总是强调“缘止大师”这称呼,听在绿音耳里,却似乎有别样的意味,只是她却也猜不透,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懒得去猜。
“缘止在福安寺周围布下结界,想来若真有妖的话,那妖物必然还在寺内,”不理会他说到“妖物”的时候绿音微微挑起的眉,缘止继续道:“只需查看所有留下来的人便可……只是……”
“只是什么,大师但说无妨,”李庄轻轻一笑:“有什么需要本王代劳的,本王一定办到,毕竟妖物害人,伤的也是本朝的百姓,切不可姑息。”
“只是留下来的人太多一一查看也有些麻烦,”缘止眉头微微皱起:“还望九王爷对那些留下来的人好生解释一番,以免被那妖物抓了空子,引起动乱。”
“这事好办,”李庄点点头,随即吩咐下去,转头看向绿音,又看向缘止,眉眼间却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缘止大师,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妖物吗?”
缘止也看了绿音一眼:“万物生长自然有法则,妖物存在自然也有它们的原因。”
绿音见他二人似乎拿自己来打什么哑谜的样子,微微变了脸色,又听缘止继续道:“所幸大多数的妖物是不会干涉人间事不会害人的,这一点还请九王爷宽心。”
李庄微微一笑:“若世上真有那害人的妖物,本王倒是要看一看,看看它们和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说罢又看了绿音一眼。
缘止随着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其实并无什么不同。”
绿音却受不了他每次说到“妖物”便回头看自己一眼,忍不住便变了脸色,奈何那两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打住。
其实李庄早就注意到绿音了,却也是一直忍着不问,此时终于还是开口,不再打哑谜:“不知这位姑娘是?”
绿音白了缘止一眼,退后一步别开脸不说话——那意思倒是很明显,让缘止自去解决去。
“不可造次!”一旁的住持见她如此,忍不住轻叱。
李庄摆摆手:“无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神色温和,语气闲适,似乎真的没有在生气。
住持迟疑了一下,看了缘止和绿音一眼,有些焦急。偏偏绿音站在那里,依旧不为所动,瞪了缘止一眼,依旧不说话,而缘止也没有要为她解释的意思,住持面上多了些冷汗,眼看他几人僵持着不肯开口,只好硬着头皮帮缘止解释:“这是绿音,是缘止大师的——小师妹。”他本就对绿音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此刻这样的解释,自己也觉得牵强。
“原来如此——”李庄看了绿音一眼,轻轻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手细细抚摸着茶盏的边缘,脸上的笑容闲适,看向缘止的眼神却很是怪异。
“住持大师是否还有要事,若无便请先退下吧……本王和缘止大师,还有些事需要细细商量——”李庄借口支开住持,待他离开之后,这才转向绿音,一脸若有所悟的表情:“原来是师妹啊。”
话说完,看着绿音,眼里却带了些迷惑,看向缘止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解,脸上却是看似无害的笑容:“可是师父为何从未告诉过我……何时我多了一个小师妹?你告诉我为什么……缘止师弟?”
绿音瞪了缘止一眼,那眼里的意味很明了的是对缘止的怒意——原来那李庄和缘止竟是旧识,怪道她怎么总觉得那两人之间怪怪的——原来他们竟是师兄弟。
缘止却没有回答李庄的话,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
李庄看着这两人,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有似无,看了缘止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此时屋内只留下他、缘止和绿音三人——他的声音清冷,却足够清晰,只听他道:“我记得,五年前我离开西域离开兰若寺时,曾邀缘止你和我一同来京城,可是师父说京城在东面,若你往东而行必有劫难——可是为何此时此刻你会出现在此地?”
“更何况世人都知师父是得道高僧,也明了那兰若寺本是佛门清静地,从未允许女眷进入——”他看着缘止,眼里探究的意味越发的深:“师父也曾说你是他的关门弟子,试问缘止你又是何处来的‘师妹’呢?更何况……若师父收徒,我又怎么会毫不知情呢?缘止……师弟?”
“师兄——”缘止终于开口,语气却有些迟疑:“这事你不要管。”
“你终于肯叫我师兄了……”李庄身子向后一坐,回复之前慵懒的样子,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偏偏语气里却有些怀念:“我以为……你就打算这么和我生分下去呢。”
他们还说了什么,绿音却听不下去了,她满脑子只记得一个名字——兰若寺,这个名字,她是有印象的,可是却记不住究竟是为何。
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失去的记忆……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离开李庄那里,绿音一脸好奇:“原来你与那九王爷是旧识啊,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怕他,不像那些和尚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骗他呢?”缘止没有回答,绿音看着他继续问:“你是和尚,出家人是不能说谎骗人的对吧?”
缘止眼神有些闪躲,看了她一眼,径自找个地方打坐。
眼看从缘止那里问不出什么,绿音摇摇头,转身便走。她甫一离开,缘止的眼睛便张开了,眼里带上一丝忧色——没错,他的确是在说谎……其实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便被李庄拆穿——他终究是太小看了他这个贵为王爷的师兄了。
想了想,还是起身,悄悄跟上了绿音。而此时的绿音完全没有作为一只妖的自觉,一个人在福安寺内走动。这让躲在暗处了缘止多多少少有些担忧,想要上前叫回她,却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李庄。
彼时李庄正拈花而笑,红色的海棠花映着他的脸越发显出他面容俊美,奈何此刻的绿音没有心情看他笑,她只是偏着头,看着他,眼神平静:“九王爷可是在等我?”
“因为先前我便看出了,姑娘不是凡人,”李庄微微一笑:“姑娘既然能看出这海棠花有异,那能否告诉本王,姑娘究竟是何人?”
“你应该看得出吧?”绿音并不气恼,反而笑了:“那你说说我是什么?”
李庄微微一愣,随即跟着笑了:“本王看不出。”
“是啊,连缘止都看不出你怎么可能知道?”绿音声音懒懒地,走近了他:“你等我,不是就为了问我是谁吧?”
“离开缘止,”他闭上眼睛,随即睁开,眼中有精光闪过:“不管你是什么,总之离开缘止身边。”
“凭什么?”绿音看着他:“凭什么这句话要由你来说?”
“当年我离开兰若寺时,师父曾告诉我,缘止的劫难在东方,他绝对不能向东行走,”他眼帘低垂:“而此时,他却在此地出现,身边又跟着你——叫我如何不怀疑,或许你就是他的那个劫难。”
“你还是离开吧,”抬起头,李庄轻轻叹口气:“缘止不像我,他是要修行得道之人,且不管你究竟是何人……或者根本不是人,就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缘止他又是一个和尚,你这样跟着他,终究会扰了他的修行的。”
“他的修行与我何干?”绿音笑着反问:“其实我本来是要离开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偏偏就要留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妖女——”李庄的隐忍终究有限,他是王爷,即使不管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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