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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叶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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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问道:“什么有了?”许观道:“我有个朋友是茅山弟子,名叫郭三,最是神通广大。他曾对我说起过一个求雨咒,念罢能降甘雨,普济黎民。我们找到小宴以后,便去把他请来,定能解小白民国的旱荒。你就不用嫁给那个王子了。”迦陵公主道:“哦。”语气中却并无许多喜悦之意,又道:“我累了,想留在这儿歇歇。嗯……你寻到小宴姑娘回这里来找我吧。”许观见迦陵公主面色苍白,心想她贵为一国公主,却陪着自己四处奔走,若到了紧罗那城还不知遇到什么处境,实不该再让她同自己涉险,便歉然道:“殿下,多谢你带我到此。我一定尽快回来。”迦陵公主微笑道:“嗯。我让乌球陪你去吧,万一迷失了路途,它能带你回到此处。”说罢抱起乌球,沿着它后背轻轻抚mo,说道:“你乖乖听话。不许别人欺侮许公子。”乌球“呜呜”叫了两声,好似听懂了主人的话。
许观道过谢,沿着石道上山。紧罗那城虽已遥遥可见,这石道却似乎永无止境。也不知登了多少石级,仰头观望,那座白色城池仍在云端若隐若现。许观累得气喘吁吁,方想起自己还带了波月石,不由暗骂自己蠢笨,忙取出来贴身戴了,将乌球搁在自己肩头,吸气向上疾奔而去。
许观大步流星,两旁树木山石连排从身边倒下。说来也怪,腾云驾雾般跑了一通,再抬头看时,紧罗那城竟并未近了多少。发足又跑了一阵,那城池却仍似空中楼阁遥不可及。许观心中惴惴,神不守舍间脚下踏空,从石道上滚了下去。石道甚是陡峭,许观这一失足竟越滚越快,连乌球也跟着他骨碌碌往山下滚去。如此滚了一阵,许观忽觉身子一滞,似乎有人伸脚阻住自己。从地上爬起,喘息未定,
身后有个声音道:“傻小子,这儿一里地是山下五百里。似你这般往上爬一里,往下滚三里,没到山顶就给累死了。”许观吓了一跳,急忙回头,背后却是空无一人。忽听那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许观急速转过身来,却仍是空荡荡并无半个人影,心想:“救我这人必定是位身怀绝技的高人,没准便是紧罗那城城主元无咎。”当下恭恭敬敬拜倒在地道:“晚生锦州人许观,谢过元无咎城主相救之恩。”他这句话说话,忽觉后颈处一紧,已给一只手扼住,接着双脚一空,竟给人提离了地面。只听背后那声音怒道:“你来找元无咎干什么?”许观大惊,叫道:“我有个朋友来了这里。我想寻她回去。快放我下来!”背后那声音道:“你的朋友到了紧罗那城?元无咎很坏的,你一定见不到你朋友了,没准连自己的小命也搭上。”许观道:“大不了一死!再难我也要找到她!”话音刚落,便觉颈上一松,身子又落在地上,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黄袍人。此人约有四十开外年纪,额头高高突起,满口暴牙,蒜头鼻上一对小眼如豆,两腮上长满了乱蓬蓬的胡须。这副模样甚是丑陋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黄袍人见许观看着自己,怒道:“你盯着我看什么?是笑我丑陋吗?你若敢笑我,我一掌劈死你!”许观忙躬身施礼,心想:“这人怎么如此蛮横?他既然说元无咎很坏,自然不是元无咎。”便道:“晚生不敢,请问先生尊姓大名。”黄袍人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你嘴上不说我丑,心里一定在说。快讲我是不是生得英俊?你若敢撒谎,我一掌劈死你!”这一来,问得许观大为狼狈,心想:“这人是个男子,怎么如此在乎自己相貌?若照实说,看这样子他必然发火。可若说他相貌英俊,岂不是当面扯谎?难道左右都是个死?”正为难间,忽然想起玄奘在五烽和自己在小白民国所遇的考题,灵机一动,便道:“恒河水,鱼龙以为窟宅,天众以为琉璃,人间以为波流,饿鬼以为猛焰。彼之毒药,于此或为良药。此之美貌,于彼或为丑陋。故外境之色,皆依其识,而所见不同。”这番话说完,既答了美丑之辨又未说谎。黄袍人一怔,哼道:“好小子,有你的。我再问你,谁是天下剑术第一?”许观心想:“五娘曾说元无咎剑术号称当世第一;这人不知是什么来历……”他正在暗自思索,黄袍人忽然叫道:“谁是天下第一,等我挑了这紧罗那城就知道了!你这小子来与我作个见证!”欺身上前一把抓住许观,又伸足往地上重重一戳。许观只觉一股浓浓黑烟由地而生,鼻中闻到一股呛人气味,霎时间什么都瞧不见了。待烟雾散去,已到了一片大广场中心,面前是一座大殿,殿顶的匾额上书了“嵯峨殿”三个金字。举目远眺,只见云山隐现,烟树迷离,原来这广场位于蹈歌山顶。这黄袍人跺足之间,已登上山来。
黄袍人走到紧闭的殿门前用力拍打,喝道:“我到了!赶紧出来打架!快些开门!”他喊了一阵,两扇殿门轧轧打开。许观往里瞧去,见门内一名怀抱铁剑的布袍男子立在正中,如送如迎,却不是郭三是谁?
十七 闯殿 (1)
更新时间2008617 20:47:10 字数:2973
蹈歌山矗于洪荒沙海,似立在万顷汪洋中心。小宴与郭三依火井王指点一路跋涉来到山下,仰面看去,只觉天风浪浪,海山苍苍,自身如微尘不足道。两人观望一阵,郭三道:“我们上山。”从怀中取出一节紫焰藤植在沙中,又从水囊中倒了些清水在根茎处。莫贺延碛干燥炎热,水滴在沙中滋滋一响,立刻化作白气。眼看郭三已将水囊中水倒了大半,紫焰藤却毫无变化。小宴道:“想必是水浇得不够,我们再倒些。”郭三道:“我们的清水也不多了。若上不得山,返程还需贮些。”小宴道:“火井王说须多浇水才能灵验,兴许再倒些便成了。把我那份水也用了吧,若还不成,回去的时候我不饮水便是。”郭三摇摇头,把自己的水囊解开,将内中清水全都浇了。两人盯着紫焰藤看了许久,被骄阳烤得又饥又渴,那藤蔓却连片嫩叶儿也没生出来。
小宴扁了扁嘴,道:“火井王说什么紫焰藤遇水就能长上数里,原来是骗人的。”郭三道:“我们回去找火井王问问,是不是种法不对。”小宴气乎乎道:“有什么种法不对啊!种花种草,种葱种蒜,不都是埋在土里。我看这破藤蔓根本就是连根烂掉了。”她越说越恼,飞起一脚将紫焰藤连枝带叶踢倒在地。郭三见她生嗔,平素白玉一样的小脸儿涨得通红,暗觉好笑,说道:“你别生气,咱们往回走吧。”上前想拾起那节紫焰藤,忽然从藤蔓之中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似乎是滚水沸腾之声。郭三微觉奇怪,正欲俯身仔细察看,只听蓬的一声,那藤蔓迎风而长,倏然间茎干变得粗大壮硕,枝丫处生出许多紫叶。他见机奇快,叫道:“真好宝贝!小宴,莫错过了!”疾伸右手拉住小宴,左手拽住紫焰藤的枝叶,二人随着藤蔓离地,盘旋升起。片刻之间,紫焰藤如同一条紫色巨蟒拔地而生,跨过沙海渺入云中,直奔山顶而去。
二人悬在藤蔓上在云里穿行,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紫焰藤一阵剧震似乎撞上了什么物事,再不向前生长了。郭三松开藤蔓,携了小宴落在地上。面前竟是一座煌煌大殿,两侧钟楼森立,宝塔巍峨,殿门前搁了一口大铜鼎,鼎上镌了只张开大口的怪兽,云纹环绕其间。小宴四下观瞧,走上前摸了摸那鼎上花纹,道:“这里就是紧罗那城了吗?这地方当真奇怪。摆只铜鼎,上面不刻些龙啊凤啊,却刻只怪物。”郭三道:“这是只周鼎,上面刻的是饕餮。”又指着大殿旁的一座石碑道:“你看。”小宴见碑上有“不餍足殿”四字。郭三取出装饕餮兽的乌金葫芦晃了晃,笑道:“不想紧罗那城里还住了你们的本家。咱们进去看看。”
踏入不餍足殿,一股烧狗肉混着香油、蒜泥的香气扑鼻而来。殿中一尊金刚似的大汉坐在条长案之后,袒开胸口,捧了根狗腿啃得汁水淋漓,好不快活。两名乌衣小童侍立在旁,一名拿了柄大葵扇给这大汉扇风,另一名手持酒壶不住筛酒。这大汉面前又置了两口半人高的铜鼎,鼎内各式菜肴堆得老高。仔细看去,正是:“鹿脯秋油浇烹、鲙鱼蜜酒熏蒸,熊白鲜肥,猪红滑嫩,仔鹅与鱼翅齐飞,果狸共火腿一色,休问谁家子弟谁家院,祖传饕餮门风。”那大汉见郭三与小宴进来,放下狗腿,抹了抹嘴,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紧罗那城?”小宴见这大汉耳呈方形,双眸血红,前额生的如同鹅头,低声道:“这人也是火井族的。”郭三点点头,朗声道:“茅山弟子郭三,同这位小宴姑娘有事求见元无咎城主。”大汉道:“师父说今日会有人来拜山,原来是你。你既敢上蹈歌山,可知这里的规矩?”郭三道:“愿闻其详。”大汉道:“我师尊住在山顶,由此前去须经过三座大殿,每座大殿有一位师兄看守。由我们师兄弟划下道来,你们若能连闯三殿,方能见到师父。我叫敖虎,便是这不餍足殿的守将。”小宴听了,对郭三轻声笑道:“原来这守第一殿的是个吃货。不知他要比什么,不是比吃吧?”郭三道:“你这一说,我倒真饿了。”二人正自说笑,敖虎不耐,忽然一拍长案,喝道:“你们嘀咕些什么?”他这一拍之下,面前的一口铜鼎竟离地而起,朝二人飞来。眼看这铜鼎已到身前三步之处,郭三伸袖一拂,铜鼎好似撞到一层无形屏障,嗡的一声,落了下来。这铜鼎重逾三百余斤,里面又盛满食物,落在地上直震得墙壁震动,两名小童都给吓得面如土色。
敖虎见郭三意定神闲接住铜鼎,赞道:“茅山弟子,果然有两下子。”郭三笑道:“足下也不赖啊。咱们可是要借这铜鼎比比力气吗?”敖虎道:“比什么力气?在不餍足殿自然是比谁食量最大。”他瞪眼看了看郭三与小宴二人,最后一指小宴,道:“咱们以一对一,我就和你比划。”郭三与小宴对望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宴悄声道:“原来真是和这家伙比大吃大喝。以我之见,若想赢他,只需……”郭三道:“我打开乌金葫芦,站在你身后就是。”小宴喜道:“正是!正是!”
郭三心想:“这厮欺小宴是个女子,只道必定能胜。此番叫你见识见识饕餮兽的胃口。”他心中有了取胜之策,面上却微作愁容,说道:“你个头如此高大,同她比试岂不太占便宜。久仰蹈歌山武艺独步天下,来来来,咱们还是来比比拳脚枪棒。”敖虎将眼一翻,道:“你们若不敢较量,就趁早下山。”郭三假装无奈,悄悄解下乌金葫芦藏在袖中,踱到小宴身后道:“好吧。既然这里的规矩是你们出题,我们就吃些亏,让她一人同你比划。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使诈行诡。”
敖虎哼了一声,命小童也抬了条长案与一张胡床放在小宴面前,道:“这两口铜鼎内食物皆可享用。以鸣锣为号,你我各取一鼎,谁若知饱便是负者。”小宴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既是大吃比试,区区一鼎如何足够。”敖虎冷笑道:“你休说大话。我这一鼎所盛是寻常青壮男子二十日之食,你先消受了再嚷不迟。”
此时一名乌衣小童手提铜锣走出,朝敖虎与小宴各施一礼,举槌便敲。只听锣声一响,敖虎甩开腮帮子,放出后槽牙,埋头大嚼。鼎中菜肴有如长江流水,又似风卷残云都落进他口中。另一名小童上汤添饭,往来奔奉,忙得手忙脚乱。小宴何曾见过这等吃像,直看得怔怔发呆。
郭三在她身后咳嗽一声,道:“咱们也开席吧。”小宴才回过神来,问童子要了碗碟竹箸,放在长案上比比划划。郭三偷偷拔出乌金葫芦的木塞,念动咒语,只听飕的一声,小宴鼎中菜肴已没了大半。小宴却一面装模作样进膳,一面一本正经赞道:“啊呀!蹈歌山的菜肴果然不同,真是天下美味!”又过了一会儿,铜鼎里已变得干干净净。小宴大呼小叫道:“这点儿菜肴哪里足够?快再添些!拿大觥来!换大盏来!”敖虎正吃得兴起,口中喉头都填满食物,忽听小宴叫嚷,抬头瞥见她面前那口光溜溜的铜鼎,暗自心惊,寻思:“这女娃瞧上去娇娇怯怯,却是‘磨砖砌的喉咙,着实又光又溜!’我只道同她较量十足稳赢,不想倒是个劲敌。”他收起轻率之心,挥手让童儿给小宴鼎中添菜,聚气凝神也将自己鼎中食物吃了个精光。
转眼两人铜鼎中食物都已添到第三回。饶是敖虎天赋异禀,此刻也已额头见汗,手脚迟缓许多,又吃了几口,只觉胃中翻江倒海。再看小宴却仍是面不改色,神态悠闲。敖虎正要勉力再吞,瞧见郭三坐在小宴身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大袖飘扬,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心道:“莫非他在暗中使诈?”当下叫道:“你在弄什么玄虚?快离这女娃远些!”郭三一脸无辜道:“我坐在此处又有何妨?”敖虎道:“你走远些!休要算计我!”
十七 闯殿 (2)
更新时间2008618 23:25:50 字数:2336
郭三无奈,只得起身低声对小宴道:“没法子,大不了我们冲杀过去。”小宴道:“我们来找元无咎求教,若打伤了他弟子总不大妥。”她嘴上如此说,心中也正彷徨无策,猛然瞧见鼎中搁了几盒醋芹,色如碧玉,酸香扑鼻,不禁大喜。小宴原本就喜食醋芹,又饿了半日,一见此物忙唤小童端来。举箸一尝,只觉酸甜生津,清脆爽口,顿时胃口大开,一口气便食了两盒。敖虎见她这通大快朵颐,也皱着眉头叫了三盒醋芹,待吃到第二盒时,喉部忽然发出一响哽噎之声,再也吞咽不动。只见他面红耳赤,双手乱舞了一阵,终于仰天倒下,昏死过去。原来火井族食量虽宏,终非沧海之量,敖虎吃完三鼎菜肴,已是强弩之末,这两盒醋芹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末根稻草。
小宴见敖虎倒在地上,起身问道:“你怎么了?”郭三道:“倒不曾打伤他,却撑坏他了。咱们快走吧!”长袖挥动,一拉小宴,二人纵身而起,往后殿奔去。穿过不餍足殿,来到处山坡,能瞧见山下又有座大殿。坡上青草如茵,一种无名白花野泼泼开了满地。草丛里不知谁搁了辆木板小车,四下静寂无声。小宴跳上小车道:“我们乘这个滑下去。”郭三道:“敖虎每日要吃这许多食物,这木板小车必是他用来运猪运羊的。”小宴弯腰一礼,嘻嘻笑道:“那我便是猪倌,您快请上车了。”郭三哼道:“居然拐着弯儿骂我。”小宴咯咯笑道:“你也做猪倌、羊倌好了,谁逼你做猪儿羊儿啦?”
二人站在车上,顺坡滑下。山坡起伏,临至山脚反越来越陡,小车一路颠簸也愈行愈快。小宴忽道:“真像同许观在一起呢。”郭三愣道:“你说什么?”小宴笑道:“许观有块宝贝石头。揣在身上,行路好似风驰电掣,便如此时一样。”郭三吁了口气,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小宴瞅了他一眼道:“你刚才为何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郭三道:“我哪里有?”小宴道:“分明就有!”郭三低头不语,突然牵住她手,小宴惊道:“你做什么?”郭三双足一点,两人冲天而起。只听脚下喀嚓喀嚓数声,小车已裂成十余块木片。
郭三拉着小宴在空中提气急纵,向前又滑行了十余丈才落到地上。这一纵一落,二人已来到了山下大殿门口。从外瞧去,这座殿堂比不餍足殿大了许多,殿门两侧各有一棵参天大树。两棵大树均需三四个人方能围抱。也不知是什么树,树皮如同老龙鳞甲,树上结满黑色的鱼形果实,枝条上却光秃秃,并无一片树叶。郭三高声说道:“沙罗无双指,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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