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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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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经验不足的安心抬手去挡,却发现黑影只是虚晃一招,意在抽出被扣的手。情急之下,安心伸手快如闪电般地抓去,但终究还是失了先机,只抓到他手上的一块红色的帕子。帕子嘶地一声被撕成两块。黑影带着那半条帕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安心正欲去追,我拦住他:“别没事找事。一个慕离魅还不够人烦的么?”

安心点点头,然后展开那半块帕子,迎着月光,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

“哎?不会吧?貌似是——”

“快,快,抓住他,抓住他!”然后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呼啦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

“这?怎么了吗?”安心疑惑地看着领头的青年。难道江宁城的人这么热情,还特意出城来欢迎?可看这阵势和神情,又不大像啊,似乎个个一脸愤恨?

“杀千刀的淫贼,竟然还有脸问怎么了?!”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员外,手指着安心气得直抖。

“谁?”安心顺着他的手指朝左看了看,没人;朝右看了看,没人,朝后看了看,是我。

“除了说你还有谁?”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就看他的俊脸呼啦一下变成猪肝色。

“我我,我,我没有,不是我,真的。”安心开始结巴了,慌忙直摆手,手中的帕子还随之扬啊扬的。

“哎哟,造孽哦……”人群里不时传来叹息。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打死你,我,我打死你!”老员外双手举起拐杖就朝安心打去。

“老人家,请听我解释,我什么都没做,我真的是无辜的。”安心一边躲闪一边急急说道。

“还解释什么,证据不就在你手上拿着嘛!”打不到安心的老人恨恨地丢下拐杖,跺着脚走到边上,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

“什么证据?”安心一头雾水地看着我。在我的目光示意下,看像自己手中的帕子。

“那是肚兜,女儿家的贴身衣物。”我轻声告诉他。

安心霎时像被毒蛇咬了一般将那半块肚兜抛开,脸红了白,白了红。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被当成采花贼了。”

安心的脸色更惨白了,冷汗涔涔滑落。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满脸紧张地看着我:“老婆,我没有——真的。”

我扑哧笑了起来:“傻瓜,刚才我不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么!”

安心一楞,随后也赧然而笑。紧张过头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好了,不跟你们闹了。首先,我们是刚到江宁城,车夫是我们在济雨城镇远车马行雇的,你们可以查;第二,你们追的采花贼刚才和我们撞了一下,被我相公抓到了他手上的肚兜,情急之下撕扯坏的,只有半块,你们自己可以看;第三,采花贼是穿的黑衣服,我相公穿的白衣服,这点追在前面的人应该看得清楚;第四,你们见过采了花,慌忙逃跑还穿得这么整齐的采花贼么?第五,我家相公到底是不是采花贼,还得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你们说是不?”这一席话,说得真是有理有据啊,连我自己都开始崇拜我自己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交换意见,不时点点头。

“……好吧,还请这位公子移驾季府,给小姐辨认。倘若不是公子所为,季某定当上门赔罪,奉上白银千两作为赔偿。”领头的青年说话客气却不容拒绝,自有一派成大事者的气度。

“银子!”一听白银,我两眼放光,拉着安心,“好啊好啊,那就有劳了。”爬走……

[江湖卷:第二十二章    安心成了替罪羊?!]

由于我先前的理由充分,很大一部分人包括那个领头的季清远已经开始相信我们是无辜的了。倒是那个老头员外还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安心,像是恨不能将他扒皮啃骨。

一路跟季清远闲聊,才知道,原来这季员外家是江宁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只有一个独生女。而这季清远原是管家的儿子,但因其能力非凡,将整个季家里里外外打理得谨谨有序,季老员外便将季小姐许配给他。换句话说,被糟蹋的季小姐正是季清远的未婚妻。而这季清远也是季家未来的接班人,事实上,他已经是季家现任的主事者了。

进了季府,季清远随即安排了我们的住处。因为天色已晚,所以决定明天再让小姐辨认。

抱着棉被在床上滚来滚去,我把头埋进棉被里偷笑不已:又省了一天的住宿费了!

安心闷闷地坐在床沿,不发一语。

“怎么了,心心?”我从后面扑上去,趴在安心结实的背上。唔~~~咱家小心心不愧是个武者,瞧瞧这宽阔结实的肩,这硬邦邦的背,这没一点赘肉的腰……

我变成了卖猪肉的流(氓落)屠户,在安心背上上拍拍,下摸摸,不时咂着嘴:“好,好!”

“我们不想找麻烦,却被麻烦找上了门。”安心有些无奈地说。

“心心不烦,与其苦恼那些个有的没的,不如及时行乐来得痛快。”得,小流氓本性又发作了。

接下来自然不用说,又是按住安心一阵非礼。

第二天,我们被家丁带到了大厅。

一进门,好家伙,三姑六姨七公九伯的都到齐了,就等着审咱呢。然后我干笑着牵着安心在那一双双眼睛的扫射中走了过去。

“季员外好,这是——”我眼睛瞄向季员外旁边的一位粉衣女子,想来就是那季小姐吧?乖乖,果真是个大美人呐,难怪会被采花贼看上。

就看那两弯新月眉似蹙非蹙,哭得红红的眼让人凭添几分爱怜,再往下的部分都被帕子掩住了,瞧不着,却依旧不妨她柔弱美人的气质,真是我见犹怜呐。

看见我们,她哭得更厉害了。引得旁边的季夫人又是一阵软言细语的安慰。而其他的长辈,则用眼睛里的三味真火把我们做成了烤全人(羊——)。

抓着安心的手紧了紧,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这孩子,怕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吧。

安心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坦然地面对这些审讯的目光。

“眉儿呀,这是咱昨天在城外捉到的人,你看看是不是——哎?眉儿,眉儿?快,快叫大夫!小姐又昏过去了!”季老员外急得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季夫人又开始捶桌拍椅地啕嚎。

我跟安心对望一眼:貌似今天又没我们的事了。很好,又省了我一天的伙食费!我满意地牵着安心,很自觉地退出厅外。

晚上,季清远又差人来叫我们,说是小姐醒过来了,有话要说。

一回生二回熟,我跟安心很快就出现在大厅门外。

还是那些人,只不过多了个季清远。看着他刚毅的线条满是疲惫的神色,想必是白天又在外面忙和了很久吧。

“季小姐,三更半夜扰人清梦很不好类。”我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我……”季小姐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欲言又止。

“眉儿,快说呀。”季夫人倒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似的,焦急地催促,似乎还隐隐有些——兴奋?

季如眉的帕子在手上绞得更厉害了。

“季小姐,还请直言,还安某一个清白。”安心松开我的手,向季如眉拱手道。

安心的话却是刺激到季如眉了,她愧疚地看了季清远一眼,随即转向安心,咬住下唇:“安公子,我们——择日成亲吧。”说罢,也不给我们反驳的机会,匆匆起身就回了后房。

我与安心站在那如遭雷殛。怎么会这样?安心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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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小姐看似知书达礼,怎么也做这陷害他人之事?这样横插一杠,毁掉的,可是三个人的幸福呐!我把头埋在枕头底下,闷闷地在心里批斗她。

安心自进房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坐在桌边望着茶壶发呆的姿势,神志却已不知游移到了何方。

“心心呐,你说——她会不会是看上你了啊?”忽然想到这个可能,我头从枕头底下钻出来,望着安心。

“……”安心还在发呆中。完了,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可怜的安心,一直觉得只要自己不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别人就不会有害他之心。现在终于遇上了,要正视现实了,这个痛苦的过程还是必要的,谁都帮不了他。就像蝴蝶要破茧而出一样,此时帮他有害无益。

我又缩回枕头下。

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庭院里。

“如眉,等等。”

粉色的人影顿了顿,复又跑向她的闺房。

青色的人影快步冲上前,一把拉住了季如眉的手。

“看见我你躲什么?我就这么像洪水猛兽吗?”

季如眉柔弱的身躯缩了缩。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青衣人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迎着月光,正是季清远。

“清远,我——对不起。”季如眉终于说话了。

“我不要听对不起!”季清远却突然暴怒道。

季如眉一吓,眼泪又无声地掉了下来。

“别哭,别哭。如眉,我……”季清远一下没了刚才的暴戾,上前轻轻拥住季如眉,柔声哄她。

季如眉却越发不可收拾,最后趴在他肩头放声大哭,鼻涕眼泪沾了季清远一身。而季清远也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季如眉的头。

“清远,清远……呜……”季如眉哽咽着说,“娘说……说你……不,不要我……呜……娘还说……说……安公子……长,长得……一表人,人才……我,我要是……指认……安……公子……让他娶,娶我……就不会,不会……坏,坏我们家……名,名声了……呜……”

又是那个该死的婆娘,先是嫌贫爱富让他们受尽周折不说,现在还把自家女儿随便嫁给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即使长得玉树临风,气度卓尔不凡又如何,谁能保证他就会好好对如眉?更何况他都已经有了妻室,如眉过去,势必会受苦的。(汗,人家貌似没好所要娶吧…)

抱紧季如眉,季清远幽幽地说:“如眉,我们逃吧。”

“什么?”季如眉抬起头,泪眼朦胧,看得季清远心里又是一痛。

“我们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行,爹娘……不会,让……我们走的……”季如眉还有点抽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嫁人吗?”季清远有些失控地吼。

“那,那你说,怎么办?”季如眉擦了擦眼泪问。

季清远耷拉下脑袋:“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我跟你分开,除非我死了。明天我去问问安公子他们的意向吧。我看他似乎也不太情愿。”恢复正常的季清远脑子迅速运转着。

[江湖卷:第二十三章    吃醋风波]

一早醒来,巴巴地跑去隔壁找安心,却只有空空的房间在等我。完了,难道真想不开了?我脸色煞白,急忙跑向后院厨房。

水井边,没有;菜刀,还在;院墙上,没人;池塘边,没鞋;糟了,难道服毒了?

我又呼啦一阵风似地吹回安心的房间。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完了,看来心心连后事都收拾好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喜欢把东西放得乱七八糟么)。

有些魂不附体地准备离开,却见门口来了一个人,是季清远。

“流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季清远被想问安心在不在,却被我的脸色给吓着了。

“我没事,我没事,倒是心心他有事。”我喃喃着,感觉自己像个80岁的老人一样颤巍巍地走远。

“安公子?安公子怎么了?”季清远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

后院赏心亭。

“季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娶你。”安心一脸诚恳地看着季如眉说。

“我……你……”季如眉话未说出,眼已先红了。

“别,别哭。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只是……”安心急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手足无措地比画着。

“我……我知道……我,不是……不是……”泣不成声。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喜欢的人了,有,”安心涨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以后一定,会,会遇到更好,好,值得你,真心,相,相对的人的。”安心局促着说完,不安地看着季如眉,希望她能作个表示。

谁知季如眉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深情相望,赏心亭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让我立刻从惴惴不安中醒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愤怒。

“老婆……”安心求救似的看向我。

不理他,我大步踏进赏心亭,“你们,好啊,还说不会娶她的,结果呢!这么快就搞到一起去了!臭安心,我恨你,你去死吧!”我蛮力上来,哗啦一下掀了桌子,一跺脚,跑远了。

安心抬脚欲追。

“原来你们……”颤抖的声音明显是受了伤,来人竟是季清远。

季如眉见季清远来了,更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季清远伸手欲擦,又生生止住:自己这又算是什么!恨恨地转身,离去。

“哎——季公子……”安心想要追去解释,却见季如眉眼一翻,又晕倒了,赶忙去扶。

抱着季如眉把她送回房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呼啦一下全冒了出来。

“哎,才子抱佳人,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儿呀……”甲花痴般地眼里全是星星。

“去去,啥才子,分明是个采花贼!”乙语气刻薄,却难掩眼中的羡慕。

“啧啧,采花贼又怎么样,采花贼也贴心呐!”丙毫不掩饰她的赤裸裸的渴望。

“哎,要是我当年也碰个这么俊的采花贼该多好啊……”丁手帕捂脸,一副仿若自己回到了二八佳人年代的德行。

“安公子,我说你跟眉儿的亲事可得算算日子啦,毕竟你坏了咱眉儿的名节在先,指不定这肚子里……”季夫人又冒出来了,一边摸着安心的手揩油一边状似清正地说。

“不是的,是季小姐她,她晕倒了,我才,才送她回来的。”安心赶忙解释清楚,免得又被扣上不明不白的帽子。

“这抱都抱了,咱大伙也看得分明,安公子可别不认帐那!不然,咱家眉儿这名声往哪搁?”很好很强大,季夫人才几天就找到了安心的弱点所在。

“我……”安心慌乱地看着这票子用目光“强暴”他的大妈。

“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想了半天,冒了句最蹩脚的理由,安心拨开人群,脚下生风,飞似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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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人在醉玉楼。

“哎,你说,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的啊?”季清远有些醉了,此刻他一手执壶,一手指着我鼻子问。

“我……我怎么知,知道!妈妈的,混帐安心,混帐……喝!”我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脸烧得厉害,却一心只想再喝一点。

“喝个,屁啊!喝酒——要,开心,才会——痛快!”季清远铛地把酒壶抛开。

“你……你才懂……个屁……咱是庆……庆祝……咱失恋!”我一脸你小孩子懂个啥的神色朝他摇食指。

“好!那喝!——庆祝——可,可我怎么开心——不起来——?”季清远苦着脸问。

“落伍了吧……哈哈……我给你唱……唱个歌……”我一手筷子,一手拿起早已丢到角落的酒杯充作麦克风,清清嗓子,大唱起《分手快乐》(亲们可以自己去搜,长歌觉得抄歌词是浪费亲们的感情和时间……亲们不满可以留言,长歌以后抄!)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站在凳子上,对着酒杯,用筷子在空中挥着节拍,一脚踏在桌上,扯着嗓子鬼喊。我以前就是出了名的跑调王加麦霸,几乎没什么朋友愿意跟我去K歌。现在难得有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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