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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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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他视线微抬。看她一眼。目光却注意到她慢慢聚拢的拳头。他微微一愣。良久后才道:“好。那就宇。”

确定了往后扮演的身份后。云浣也不做停留。起身就走了。看着房门开了又关。白敛却微微嘟哝:“磷……磷字对她而来。代表了什么吗?”

第二日。果然如云浣所料。那个叫齐安的书生百般推辞。并未与他们同走。白敛看了他一眼。趁着云浣去退房時。便与他说道:“齐公子真不与我们一道走?”

齐安朝他拱拱手。摇摇头:“不了。在下还想留在这儿几日。那山怪虽说是被杀了。可没见着尸体在下总觉得不甘。想去衙门询问询问。问问哪儿能见着。也不枉来此一游嘛。”

“若是如此。白某也不勉强了。”白敛淡淡的道。

那齐安却倏然一愣。眨着眼问:“公子不是……姓云吗?”

白敛摇头。苦笑一记。目光却深情的往楼下柜台前那素装女子看去。勾着唇道:“她是福远镖局的小姐云浣。我却不姓云。在下原名白宇。只是福远镖局的弟子。与浣儿算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无奈师父拆散。我们这才私奔逃走。这次回溪州也是师母书信。说师父愿意原谅我们。我们才尽快赶回去。回去。怕是就要完婚了。”

“啊……竟是如此。”齐安一脸恍然。昨晚他还奇怪。为何他与那云姑娘稍稍亲近一些。这位兄长就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原来竟是如此。齐安搔搔头。也就顺势祝福两句:“那。就祝两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地了。”

白敛微笑着拱手应承。却像是说不够似的。又道:“隐瞒了齐公子实在情非得已。不过也要多谢齐公子。我与她本有点争吵。昨日她领着齐公子过来我还气恼了一阵。只等齐公子走后我才知她是故意拿你气我。倒是显得对不住公子了。”

齐安脸上顿時一阵尴尬。当着他的面说利用他。是让他如何反应?一時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齐安只咽了好几口唾沫后。才抓抓头。干笑着道:“无事无事。能让你俩误会冰释。也是在下的用处……呵呵呵……”

话落。就见下头云浣在招手了。齐安立马扭头道:“云姑娘催了。白公子快下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白敛朝下看了一眼。眼底一片柔情。转首才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齐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随口应了两声。见这人下了楼。齐安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想。这个白宇醋劲儿可真大。今日故意与他说这些。不就是忌讳昨晚他与云姑娘亲近了些吗?

看着下头两人。齐安微微摇头。嘴角却泛起苦笑。若是他与那人当年也有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只怕今日。他们的局面也会如下头那对小儿女般灿烂幸福的吧。哪里像现在这般……这般身不由己。

回到房间后。见房内两道黑影静候多時。齐安淡淡扫了一眼。卸下脸上的憨厚。眉目一挑。本还不觉得如何的眼睛。因他这一个小动作。竟突然露出像狐狸般的阴险味道来。

房内两人安静的立着。齐安看着他两人。淡淡质问;“还没找到?”

两人摇头。头上却不禁冷汗直冒:“昨夜一晚。属下二人将县镇七家客栈都寻遍了。并无发现可疑之人。公子。那人怕是……已经走了。”

“走了吗?”齐安目光晦涩。一双潋滟的狐狸眼眼尾上挑。眼底涌着不容忽视的戾气。令人望而生畏。

走了吗?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他倒要看看。敢在他面前耍这些小手段的人。是哪方的人。

因为到曲州实在路途遥远。干走是不行的。可若是雇车。车夫定然也去不了这么远。那最后。云浣与白敛也只能买了辆马车。

三十年的变化很大。云浣自是不认得路了。所以白敛只得充当车夫。只是到行了一个時辰后。云浣就后悔了。她撩开帘子。爬出车厢。黑着一张脸。对正尽职驾车的某人道:“能别这么颠吗?”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白敛侧眸看她一眼。凉凉的说:“我从未驾过车。”所以怎么能让马车不颠。他哪里知道?

云浣摁摁额头。将突出的青筋摁回去。才咬着牙说:“我以为白大人无所不会。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白敛却并未因为她这话有所不适。只继续轻描淡写的道:“出门在外我多数骑马。走远路自然有人驾车。”因此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云浣放弃了。她垂下脑袋。慢慢坐到车辕上。与他并排。然后接过他手上的缰绳与马鞭。随口道:“我来驾。你进去吧。到了不识得的路我再叫你。”

任着她将缰绳接走。白敛却并未进车厢。只继续坐在她旁边。后背靠着车厢外壁上。慵懒的看着前方。

“怎么不进去?”她偏头问。

“免得你驶错路。”他淡淡的道。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车的功夫竟然极好。几乎已经到了就算从参差不平的石头地上驶过。也能不颠分毫。稳如泰山。“你这手驾车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明明只是个皇宫里的宫女。会的东西却如此繁多。进了后宫能游刃有余。出了皇城也能落地为民。她身上似乎总有他挖掘不尽的秘密。以为已经挖到头了。却发现更深处还有更多。

女儿家的娇羞她没有。男儿家的洒脱她却足。眼神更是清明如泉露。看得透萧之咛的愚昧。也能分析掩藏在表面事实内的隐线。不止如此。她的武功也是了得。而且从上次帝姬一事来看。她还是懂医的。

这样的女子。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

猛地。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听到那个“磷”字時的异样反应。心底顿時有些不悦。那个磷字。对她很重要吗?又为何重要?

ps:码字速度越来越慢。愁人……而且姨妈光临。又要痛几天了。更愁人……

师弟

云浣看他目光阴晴不定,一会儿看着自己,一会儿别开视线,一会儿又看着自己,她愣了愣,才道:“驾车这功夫是小時候便会的,我是贫苦家长大,进宫前也只是下三品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贵家小姐。”

那武功和医术也是下三品女儿家该会的?

白敛没有问出口,只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佯装假寐,实际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经过几日的快马兼程,不过是十天功夫,两人便赶到了新狮岗,翻过新狮岗便是柏州,柏州后头跟着就是曲州了。

天色将黑,两人驶车进了新狮岗下的小村庄,这等小地方想来是没有客栈的,但是却有村民愿意招待远客,只象征姓的收点过夜钱便容你住一晚,民风极为淳朴。

走进小村庄,看着村口的牌匾上写着“周家村”三个字,云浣不禁莞尔一笑,眼睛盯着那匾额,眼底一片明艳怀念。

“你认得这里?”他问,口气却是凉凉的,并不太热诺。

云浣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是你认得吧?”否则也不会熟门熟路的带她到这里来,这附近可还有别的不少村落。

白敛未语,没错,这里他是认得的,不止认得,还极为熟悉,因为每次京城、边境往返時,他与朱尔军师都是在这里借住,村长是个六十几岁的老汉,为人平日冷冷清清的,可对着朱尔军师却是格外友好,两人每次见面都会聊上一阵子,当然是避着他聊的。

“进去吧,这里看着与以前好像变化不大。”她喟叹一声,率先走在了前头。

以前?白敛挑眉,她果然是识得这里的,只是为何呢?她以前也是周家村的人?

有些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白敛就越是烦躁,他脸色微黑的将她领到村长的屋前,刚回头,就见云浣正站在一口井边,目光晦涩的盯着那井壁上的小字。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盯着那井壁瞧了瞧,上头是有些字,只是時间太久都花了,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云浣勾了勾唇,摇头:“没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木门吱呀一响,一头白发的村长走了出来,他看到白敛像是也不惊讶,只看到他们在井边徘徊,花白的眉毛才皱了皱,唤道:“白公子里头请,还有这位姑娘,这口是枯井,站得太近若是掉下去了,可是丧命的事。”

云浣目光一挑,探头看了井底一眼,疑惑的问:“这井怎么枯了?”

村长似是不耐她的多问,没回答,只转身进了屋子,也不招呼两人。

白敛知晓这位村长脾气古怪,对云浣道:“这是人家村子里的事,别多问了。”说完拉着她也跟了进去。

房内很普通,普通的用具,普通的摆设,看着极为简单,像是一个人住的。“你的女儿呢?没一道住吗?”云浣皱眉,脱口而问。

村长回过头,目光阴冷的看她一眼,又转向白敛,口气不善的道:“老汉家里有什么人,与姑娘无关,而且老汉不喜欢有人将我的事,告诉别人。”最后那句话是对着白敛说的,意思是声讨他将他的事告诉别的无关闲人。

白敛有苦难言,他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不过云浣怎么会知道村长还有个女儿?

想到这儿,他稍稍偏头,就看云浣面上一片温笑,看来并未因村长的态度而有半点不悦,反而心情还像是极好……

白敛不禁就想到,这一路过来,越走近曲州,云浣的心情似乎就当真越好,说的话也多了,还会拉着他问一些关于周家军的事,他都如实回答,可每逢他说到周家军如何训练,她的眉头就会皱紧,而说到周家军上下一心,她又会释然一笑,脸上甜甜的笑意仿佛让天边的明日都黯然了光彩……

她似乎很喜欢军营,对军营有许多期盼,可是否就因为期盼多了,心情激动了,却就忘了隐藏自己?以前的云浣言辞小心,一字一句都像是斟酌过才说出口,可这段日子,她却越发的露出不同的活泼秉姓,就如刚才,若是平常她,若不想告诉他她为何知晓周家村的事,那她定然不会说出这么多话来引他疑窦,可她却一二再,再而三的露出可疑,这,有点不像她。

“两位坐着,我去做饭。”村长顺手从柜子上拿了几根晒玉米,转身绕走进了厨房。

云浣见状,回头对白敛说了一句:“我去帮忙。”也不等他回答,就跟着跑进了厨房。

她一进厨房,村长便转头不耐的道:“姑娘外头去坐吧,乡野粗菜,姑娘不要嫌弃。”

云浣抿唇微笑,眼底一片柔光,只盯着村长微驼的后背,突然问:“我想吃皂豆生肉,不知有没有?”

村长手指不禁一颤,立刻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底却满是狐疑。

云浣看着村长苍老的脸,尽管极力压制,还是红了眼眶,这个举动让村长更是一脸茫然,这姑娘怎么哭了?他们认识吗?

云浣吸吸鼻子,将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去,才哽咽着说:“小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会把皂角放进生肉里,然后不煮熟就端来给我们吃吗?”

空气像在这一霎那凝固了,村长膛目结舌,他迅速抓住云浣的手,口头干涩了好久,挣扎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是……”他想问,是你吗?

云浣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红着眼,咬着唇点点头。“是我,小师弟……”说完又补了一句:“乖,叫声师姐,叫了往后我就罩着你,不让你二师姐、三师兄欺负你……”

村长眼睛登時瞪得老大,浑浊的双目泪水无声落下,是她,真的是她,师姐……真的是师姐……

他更加大力的握住她的手,力道里,带着不安,害怕,眷恋,又带着无数回忆。

時间好像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一个晌午,那日,他被师父领进山上小屋,屋外的竹林里,一个身姿洒脱的少女正持剑炫舞,少女一袭白衣,精致的容貌美艳不可方物,浑身透着如骄阳般的明媚感,这样的少女,让年仅十五的周天道,红了脸,也迷了眼。

“浣儿,过来。”

师父一声轻唤,少女停了剑,欢快的跑了过来,看到周天道時,目光闪了闪,快速凑到他身边,一脸兴奋的道:“师父,这又是你新收的小师弟?好好好,比乔子渊那家伙看着老实得不是一点点啊。”说着,还伸手捏捏他的脸,一脸恣意的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连被人捏着脸,还是个同龄的少女,是个男人都会气不过,周天道挣开她的手,气呼呼的道:“我叫周天道,你又是谁?”

“哈。”少女被他一反问,登時不客气起来:“我,我是你的师姐,快来叫一声师姐,叫了往后师姐照罩你,定不让你二师姐,三师兄欺负你。”

“我才不要。”周天道拽紧师父的衣袖,一脸倨傲:“我才不要叫你师姐,你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小。”

好那儿儿。“哎呀呀,那可就不对了。”少女环着胸,一副老成持重的摸样:“你二师姐,三师兄都比你小,往后你也是要叫他们师兄师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叫我?”

“反正我不肯叫你。”他吼着道。

可叫不叫,可不会他决定的……

之后的日子,他跟师父,与两位师兄师姐住在了一起,可这位大师姐却不常上山,二师姐说大师姐有自己的家,她还有个娘要照顾,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不过大师姐隔几天就会上山一次,每次都会带些好吃的给他们。二师姐很崇拜大师姐,其实他也是崇拜的,只是他嘴硬不说,不好意思说。

三师兄经常与大师姐斗嘴,每次看到他们斗嘴,他其实都好羡慕,其实大师姐和三师兄关系是很好的吧,不像他,他虽是年纪与大师姐最相近的,却总是话不到一起。

“喂,小师弟,上树来。”有日,他正在练剑,就听头顶上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仰起头,正好就对上一双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他愣了愣,脸又开始发红。

“我不上去,师姐,你也快下来吧,要不一会儿三师兄又笑话你是猴子了。”他知道师父也常笑话师姐是猴子,可是师姐不会生气,反而会很乖的黏着师父,一口一个“是是是,师父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可如果是三师兄,师姐就会生气,三师兄经常因为得到不平等待遇,而与师姐更加战火跋嚣。

“管他做什么,小屁孩一个,我才不理他,师弟,快上树来,上来我给你冰糖葫芦。”说着,她还当真从身后变出串冰糖葫芦,红艳艳的,一看就很甜。

周天道并不爱吃糖葫芦,可是师姐以为他爱吃,总拿这个逗她,久而久之,他也就装作很喜欢吃,由着她一次次的“诱惑”自己。

“可是师父说一个時辰内,我要舞一千个剑花,否则就罚我今晚不许吃饭。”尽管受到了“诱惑”,可他不敢忘却师命。

少女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道:“放心好了,师父不知道,我刚才看到师父下山了,你快上来啊,从这儿看下去,山野可漂亮了。”她一个劲的催促,最后他还是把持不住,收了剑,爬上树。

坐在树丫往下看,登時入眼的就是一片姹紫嫣红的美景,周天道恍惚,难怪师姐这么喜欢爬树,原来树上的景色当真与树下完全不同。

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倾城的容貌,洒脱的脾姓,他鬼迷心窍的竟问出一句:“师姐,你都十五了,可有成亲的人了?”

“没有。”她快速回答,脸上荡着苦笑:“如今天下。大乱,眼看蒙兵就要打到城门口了,我答应了师父,下个月就要去雁鸿山,助那儿的义军对抗蒙兵。”

“你要去打仗?”周天道怔忡,对于这突然听到的消息显然无法消化。

少女看着他,满脸笃定的一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答应了师父,也答应了我娘,我娘担心我爹,让我能帮着云家就帮着。”

“可你爹不是对你们不好?”这些是二师姐与他说的,那云家云添可谓坏事做尽的大恶人,连亲生女儿也能狠下毒手。

少女无所谓的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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