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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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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画
重生1
十二月的天气,已是滴水成冰,寒风凛凛,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银装素裹的将这气势磅礴,宏伟壮观的崇锦国皇宫,装扮得粉妆玉砌,净成一片。
彤儿绕出流华宫的上三庭,刚下了右廊,便见着玉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姑娘香巧,正与私库房的眉若姑娘说道着闲话,彤儿心下一敛,急忙垂下头,悄悄将手心藏的东西往厚重的衣袖里掩了掩,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彤儿?”眉若轻妙悠淡的声音徐徐传来,惊得彤儿手心一颤,手腕处便感觉一阵寒凉。
虽说极之不愿,彤儿却还是憋着转过头,对着那两位上三庭的姑娘福了福身,小声气的请安:“香巧姑娘有礼,眉若姑娘有礼。”
香巧一张盈俏小脸上满是傲气,看着那穿着粗略宫装,摸样都不慎清晰的下三庭宫女,眼角状似无意的翘了翘,对着眉若就是一阵揶揄:“眉若妹妹与那下三庭的人可倒是捻熟,姐姐我是常在玉妃娘娘身边走动多了,竟不识得这同一宫里的人了。”
眉若浅然笑笑,映红的小脸满是暖色:“香巧姐姐忘了,这彤儿可是姐姐引荐下来的,说是手巧,放到莲姑姑手下做了花木,可莲姑姑前个儿来私库房时可还跟我抱怨,说彤儿这丫头尽会躲懒子,倒是念在香巧姐姐的一番面子上,才给宽裕了去。”
“哦?我引荐的?”香巧似这才认真去看下头宫女的摸样,见她一张俏脸不施粉黛,却眉目明朗,巧若芙蓉,此刻她因眼睫微垂,娇肌更显水莹妩媚,并还带着些楚楚可怜,惹人招怜的孱弱味道。
这一看,香巧就懂了眉若的意味,她笑了笑,倏然的道:“我瞧着可没什么印象,眉若妹妹哪日见了莲姑姑就与她说说,咱们玉妃娘娘伴着皇后协理六宫,向来公正不阿,别说这丫头我不识得,就算识得也该是公事公办,做错了该罚就要罚,谁的面子也不是面子,没得上头主子一身铁板硬骨,咱们下头的人倒是去扯后腿了。”
眉若等的就是香巧这句话,她当即笑得潋滟,悠然的挥挥手,朝着下方已经全身战栗的彤儿道:“下去吧。”
彤儿躬了躬身,这才颤巍着脚步,纳纳的往草木坊的西院儿走去。
看着那惊冷的背影,香巧闲淡的扯了扯唇,瞥向眉若淡淡的道:“妹妹倒是明白娘娘的心意,姐姐我将这事儿记在心里了,回头有你的好处。”
眉若当即笑若盈盈,嘴上连番应承着:“那就多仰仗姐姐了……其实啊,那彤儿一入咱们流华宫我就看着她了,虽说是给排揎到了下三庭,做些粗使的活计,却生的一张俏脸,这若是让皇上莅临时无意瞅了去,还不就成了妖媚惑主的狐媚勾子,早前莲姑姑是盘算着姐姐您的面子,倒不敢收拾她,今日姐姐都发了话,往后下头的人,自是知道怎么做了。”
听着这一通的阿谀,香巧但笑不语,随即又与眉若闲聊两句,眼看时辰不早了,这才要走,可临走前却又似笑非笑的扯着唇,对着眉若温和道:“眉若妹妹今年也十六了,这脸蛋也是越发的俏丽如珠,妹妹若是无事,往后可少往前庭走,遇见了不该遇的人,可不见得是妹妹的造化。”
这话一说完,香巧就娉婷着身子走了,只留下后头那一脸苍白,满眸惶恐的眉若。
眉若站在飘絮漫天的回廊下,伫立着久久不动……今日她本是打着献媚邀功的心思,却不晓竟差点将自己拢进了这迷乱堆里去,思至此,她银牙暗咬,手中的锦帕被拽得绷紧。
重生2
回到了西院,推开玉娟门扉,彤儿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颤动,放下手里的东西,趴在乏旧的圆桌上便哭了起来。
床榻上一面色玉白清秀的女子似被那续续断断的哭声吵醒,蹙了蹙眉,看着趴在桌上哭噎不止的孱弱身影,呐呐的张口:“怎么了?”
哭泣的身影骤然一震,似是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人,连忙收了收眼泪,拿起桌上的东西,走到床边,红着眼眶摇摇头道:“浣儿,我没事,你快背过身去,我给你擦药。”
被唤作浣儿的清秀宫女拧眉看着彤儿手上的新药,淡问:“哪里来的?”
彤儿不说话,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弱弱颤颤的,看着好不可怜……
“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浣儿又问,温暖的小手轻轻拂过彤儿白玉般的面颊,手指沾上温湿。
似再也忍不住了,彤儿兀的放下手上的药膏,猛地扑进了浣儿怀里,委屈的呜咽:“是眉若,我好容易去太医院给你找了些膏药,刚回来经过回廊,就遇着了眉若和香巧,一番置喧,我只听她们是要断了我的命……浣儿,你说我该怎么办?香巧都亲口说了,只怕明天莲姑姑就要着力对付我了,我该怎么办……”
彤儿本是京城商家的庶女小姐,生逢到了选秀的年纪,就被排进了秀女堆里,她是下三品家的女儿,选的也是宫中女官,被分派到玉妃娘娘的流华宫这还仰仗着家里母亲使了银子,却不想进流华宫的第一天,就被以样貌排拒下放到了草木坊,草木坊,顾名思义就是打理草木培植的地方,想她以前也算个千金小姐,却何奈命苦……
入了这草木坊后,彤儿本也想安安份份的了却过去也就罢了,却不想,如今竟又因这容貌要遭第二次的罪了。
一想到那些摸样俏丽美好,却不知为何一个接连一个“病死”的下三庭宫女们,她只觉得一阵心寒,不自觉的又往前头那人怀里缩了缩,此时也顾不得对方前日才受了莲姑姑的板子,后背还带着火辣辣的伤。
轻柔的抚着彤儿颤抖的背脊,浣儿淡淡垂眸,卷翘的眼睫遮盖住她眼底那片幽光,她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安抚着怀中之人,待感到怀中人慢慢平静下来,她才徐徐的道:“不见得是你想的那么差,看看再说吧。”
彤儿抽噎着从浣儿怀里钻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盯着浣儿那平静妍秀的俏脸,嘟哝着道:“从昨日你醒来,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是不是给打傻了?”
浣儿微微一笑,点了点彤儿的鼻尖,施然的道:“我哪里不对了?我看是你不对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彤儿黯下眉宇,眼底尽是惆然:“这可是要命的事,真怕我也……步她们的后尘……”
像是要阻止她继续胡思乱想般,浣儿娇嗔着催促:“好了,不是要给我上药吗?快些,莲姑姑就许了我两日的假,明个儿我可就要上工了,伤不好,我可是半点力道都没的。”
彤儿这才惊觉,忙拿起药膏,爬到浣儿背后,掀开她后头的衣衫,乍一入眼的就是一片斑驳,青红的杠子一道一道,煞是渗人可怖。
“你忍着点,疼就说话……”彤儿不放心的叮嘱。
浣儿眉目未动,仿佛后背的疼痛只算尔尔一般,却还是轻应了声:“嗯。”
重生3
须臾,彤儿开始动手了,微凉的湿腻感覆在后背,隐隐带出些令人呲牙的刺痛,这些痛若是放在普通女子身上,必定叫唤不停,泫然欲泣,可对着浣儿,却仿若失效的布钟一般,半点感觉都没有。
没感觉吗?不是没感觉,只是感觉太细微了,细微到几乎无所察觉罢了……
三十年的地狱煎熬,日日油锅、刀山,业火,焚炉,哪样的痛不比现在更崩苦千万,那些都习惯了,何况现在呢?
上完膏药,见浣儿居然半声未吭,彤儿心中佩服之余又觉得狐疑,浣儿与她同期入宫,两人自入了草木坊就成了姐妹,算来也有一年的交情了,她认识的浣儿胆小如鼠,娇弱赢俏,总像只瑟缩的小兔子。可前日得罪了莲姑姑,被一番巨打后,再醒来,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不仅不哭不闹,不吵不叫,还淡然得不似凡人。
看着那被药膏涂上,却仍难掩错综复杂的玉肌后背,彤儿想着,若是自己受这些板子,只怕早就撅死过去了,整整五十大板,全打在背上,这是怎么熬过去的?
————
是夜,寂静无声,窗外明月皎洁,却恍如隔世。
听着身边之人均匀有致的呼吸声,浣儿慢慢的睁开眼,后背上的伤对她而言似乎并无影响,她起身下榻,走至窗前,轻轻推开玉娟制的窗扉,看着外头皓月莹润,光洁无瑕,嘴角牵出一丝讽刺。
徐徐的寒风吹刮在耳边,掀起她半缕额前青丝,凛风似乎带着一些声响远渡而来,若仔细听,便可听出那是远处大殿里飘溢而来的丝竹之音,婉转吟奏,仿似女儿娇声轻唱,缠绵悱恻,温软缱惓。
她冷笑,唇边一抹嫣然:“哼,这元尧帝倒是比他爹更懂享乐逍遥。”
似是因为她这句话,远处的丝竹吟唱仿佛更响了些,染得这硕大宫闱,琼楼玉宇,煞是风光无限。
听够了,浣儿这才淡漠的拉回窗子,简陋的屋子里一目了然,床上的彤儿还沉沉的睡着,浣儿叹了口气,唇畔勾起一丝苦涩……三十年前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叱咤中原,令匈奴闻风丧胆,令三国君皇臣服膝下的骁战将军“云寰”,竟会沦落到住这种鳏寡陋室。
往事回首,三十年前,那夜举国欢庆,九重凤阙里,她头戴华彩风冠,身披炫红流衣,双手端的是随她出生入死,驰骋沙场整整三年的宝剑“凤泊”,她以开国骁战将军一职,攀嫁这与她携手创世的崇锦国的新帝——远乐帝。
帝后无双,本是千古佳话,百姓称颂,都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却不想红烛暖帐下,那杯合卺酒,却是藏着霸道烈毒,原来爱情,本就是人世间最大的骗局,她的新婚夫君,要在新婚夜,送她进那无间地狱,将他们的山盟海誓,亲手摧毁。
为何会这样?十年相爱,十五岁相识于落难,十七岁随他东征西讨,建立这盛世华都,却不想鸟尽弓藏,他们的结局,竟是她战胜而归后,他亲手送上“魂断”,了她余生……
一口怨气不消,她沉沦地狱整整三十年无法投胎,日以继夜的受苦受难,痛彻心扉,她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切会沦落至此?曾今的甜言蜜语,曾今的共赴患难,千山暮雪,到头来竟是这无边结局……他,可曾午夜梦回,想起过去重重?梦消愁肠?
呵,或许想到过吧,否则,耗尽八年光景建立的大好山河,怎会无福消受?怎会四十不到,就英年早逝?又怎会甘心将这苦心奋斗的一切,便宜了那后一辈的闲人?
可是……东方凛,你以为你死了,我便不会报复了?
你以为我只将这千错万错归咎于你一人之身?
云梓——那夜,弥留之际,你不是说她才是你的一生等待?
明知道那个所谓的妹妹,曾今如何待我,却非用她伤我……
东方凛,你竟决绝负我至此,便莫怪我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天道有理,我今得幸重生,便是要将你重视的人,一一毁绝,才肯罢休——
没空
清晨的阳光透过玉娟儿的窗扉透了进去,照进质朴简陋的小房间里,斑斑驳驳,带着点冬季日头特有的温软,却因屋内本就沁凉,光线一照,没添得多少暖意,反还显出了几分凉薄之意。
推了推还软在被窝里,不肯起身的彤儿,浣儿眉目未动,身上却已经穿戴整齐。
“唔……”床褥内的小人儿咕哝着揉了揉眼睛,困乏启眸,朦胧入目的便是一张平静无波,眸带恬静的清秀小脸,愣了一下,她方才看清对方的穿戴,连忙惊坐起来,惊慌大叫:“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浣儿应道,随即落座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清茶。
“什么?”彤儿立即弹跳起来,顺手抓起旁边的衣衫便往身上套,边套还边惊慌失措的怪叫:“惨了惨了,怎么这个时辰了,回头指定莲姑姑又要骂了,说不定还得动手,真是完了完了……”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唠叨,什么又惨又完的,浣儿忍不住嗤笑,淡淡的道了句:“她没空……”
“咦?”彤儿霎时停了动作,面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转,才发现既然都过卯时了,怎么莲姑姑没亲自进屋抓人?
草木坊的宫女每日都是寅时起床,卯时前集合,若是迟到的,睡不醒的,莲姑姑还会亲自上门逮人,说是逮人,却是那性情暴虐的半老婆子借机辱打些看不如意的宫女罢了,说白点就是公报私仇,虽说也谈不上什么私仇,可自己徐娘半老,却看着后进宫的宫女们个个娇俏玲珑,不是仇,却是隐隐的嫉妒,满心的不忿,就起了打压虐弄的心思。
只是今日,日头都出来了,怎的莲姑姑却没见着人?
彤儿没再问浣儿那轻若蝉风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只快速的穿好的衣衫,摆弄好后,便拉着她,急急忙忙的出了房间。
一开门扉,顿时,扑鼻的腐朽臭气,迎面而来,惹得两个丫头,均是不适的颦了颦眉。
此处为流华宫下三庭的小西院子,因地势不好,常被用来做存放粗料的库院,各管各处的木料,砖瓦,不常用的器皿,都搁在这院子里,东西多了,又长年累月的加了湿气,因此一进院子,便能闻到各种腐朽陈乏的气味,别说灼灼夏日,绵雨秋日,就是这万籁俱静的冬日,那味道也只浓不淡,熏得人直直皱鼻。
这样的地方该是不让人住的,毕竟这种地方住久可是带害,气味重不说,还满院子潮湿,住进这儿的人,过不了三五年必定久病缠身,垂垂逝矣。
可不巧得很,前头的宫女寝房满了,无奈之下,彤儿与浣儿这两个倒霉蛋,便只得被分配到了这儿,事前私管处的容姑姑说了,若是宫女寝房腾出了位置,立刻给她们的领出来,却不想,这一住就住了一年,而据彤儿所知,宫女寝房一直都有空铺。
为何独独为难她们?或许最初只是为难彤儿一人,毕竟她那张皮相,总是惹人不快,只是那傻里傻气的浣儿非要与这不讨喜的人凑合在一起,便是活该同被欺辱的命,当然,最重要的是,私管处的容姑姑与一贯看彤儿不顺眼的莲姑姑,本是表姐妹……自是一个鼻孔出气了。
封赏
出了小西院子,按着熟悉的路,穿了两处穿堂,过了两处拱门,便到了草木坊的小管处了,一进院子,本来战战兢兢的彤儿一下子愣住了,怎么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就算都去做事了,也该有值班的洒扫宫女留守才对?
愣了一下,彤儿回头,却见浣儿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眸中半丝惊讶也没有,她不禁响起方才屋内浣儿似乎说了什么,这才拉住她问:“这都怎么了?怎么一夜醒来,人都没了?”
浣儿看她一眼,淡淡的道:“自是有好事的。”
“好事?”彤儿蹙眉。
“嗯。”浣儿却只是应了一声,并未多做解释。
见她不说下去了,彤儿皱眉,忍不住拉着她的袖子催促:“到底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被她摇得烦了,浣儿蹙蹙眉,才道:“没什么大事,到这个时候了,也与你无关了,不知道也无妨……”
什么叫“这个时候,也与她无关了?”那么之前与她有关吗?
她越是不说,彤儿越是心急,刚巧这时,外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看来是今晨失踪的一大帮子人,都回来了。
打头进院儿的便是莲姑姑,她身穿锦制大红牡丹鎏金纹络宫装,烫金的丝线将那艳红的牡丹勾勒得格外娇艳欲滴,看来栩栩如生,若是放在春日,必定招惹一帮错将假叶做真花的蝴蝶驻留徘徊……只是,这衣服是极好看的,却配上莲姑姑那发福的身子,圆胖的半老脸,便显得贵气之外只透着庸俗。
只是,这下三庭的姑姑,就算是个管事的,也不该用这鎏金的纹络镶边的衣裳才对,需知这都是上三庭宫人的定制,倒是不想今日莲姑姑竟敢穿着这耀眼的衣衫来去自如,也不怕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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