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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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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的,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不过,你倒是要担心担心那个家伙。”奥国人说起话来爱打哑谜,他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哪个家伙?”我插嘴道。我知道自己羊入虎口,命不久矣,反而胆大了些。
邰国人盯着我,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乐小晶是毒枭的老大。”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变成毒枭的老大了。我心里想,嘴上却不敢说,可是那个米国黑人却能看穿我的心思。
他怒斥道:“你想歪了,臭小子。我们做的可是一项崇高的职业,我们让那些被上帝遗弃的人看清自己的真容,有什么不好?”
那个米国黑人跟我说了一大堆歪理,有关伟大的上帝和那本皱褶的《圣经》里的神圣的思想内容。他强词夺理,非要说那样做是为上帝创造更多的财富,他们贩卖毒品是一项神圣的职业。他们让那些绝望的人找回自我,重获新生。这是做了一件大善事。他还说自己信奉光明的教义,信仰伟大的上帝。我说他不是在帮助人,而是在毁灭人,他这样做是得不到上帝宽恕的。
胡说!他气得半死,嘴里不停地念着“Fuck”。我讨厌他说脏话,我不喜欢“鹰”语,因为他说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八国联军,想起了鸦片战争,想起了殖民的惨痛教训,想起了无耻的侵略行径,想起了毁灭的文明。他们所带来的那些不可思议的文明,正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当然,文明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类,不是上帝。
黑人狠揍了我一顿,就像当初奴隶主鞭挞他的时候一样,雨点般的伤口刺疼着我的心。整整一个晚上。我就在一处见不得人的地窖里熬过了惨不忍睹的一夜。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惨遭奴隶的鞭策,享受皮肉之苦。直到有一天,我被他们当成试验品卖掉,那是阴雨绵绵的一天。我记得运我走的那个人是高个白人。他一见到我,就惊叹上帝怎么还让我活着。
离开了金三角,我被人推上了一艘小艇,而后又被人绑上了货船。接下去的一个星期里,我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脑袋晕晕沉沉,我的眼睛朦朦胧胧,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虽然刺钉钉在我各关节上,虽然铁鞭的印记留在了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许我已经死了。
又几天,我的头上像压上了重石,整个人沉甸甸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视线模糊,看什么都摇摇晃晃,也许是我晕船了。接下去的几天,我呕吐不止,那个押我上船的高个白人三番两次地想把我扔下大海。他对大副说,我得了瘟病。那个大副同情我的遭遇,他虽然替人贩子做事,但他却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他没有听白人的话,还和那些人大打出手。
最后,好像是他胜利了。于是,我被安排在一间密不透风的船舱里。“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含泪说道。
第五十五章 自由国度
米国——从此我自由了,拿到绿卡的人或许会这么说,那是不劳而获者的福地,那是自由、民主、人人平等的国度。没有歧视,即使有那么一点种族间的矛盾和摩擦,那也是从前的事了,现在的形势一片祥和美好。在那里,就算无孔不入的黑暗也无从着手,因为根本就没有让他们钻入的空隙,因为那里的制度一片光明。
也不知是谁说的,反正我都信了,而且我也有幸去了那里,随着未知货物一起来到米国最大的港口——那个叫纽伦的地方。
那时,我被一个矮个白人送上了一辆货车。行驶途中,船长和他的船员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争吵不休,只知道他们中的白人和黑人又扭打在一起了。最后,黑人获胜。我就这样转手到了黑人那里,我害怕黑人,因为不久前我吃过他们的铁鞭,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在此也不想重复。
我想说的是,那个黑人与我之前所见的有些不一样,因为他的皮肤不是非常黑的那种,他的肤色有些不黑不白,你可以称他为杂种,或者说得好听些叫混血儿。我不知道他是上帝的信徒,更没想到他会对我十分的和善,就好像杀猪人对新收的小猪也特别热情那样,也许他心怀不轨,也许他是食人族。我越是这样想,越是感到无比的恐惧。不过后来,我发现这些想法太荒唐可笑了。
上帝给了我一个善解人意的黑鬼,他和我说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一说起自己的民族总是喋喋不休,他痛恨做米国人。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对他说,我有很多同胞为了想去米国,为了领到米国的绿卡,即使让他们出卖自己的国家,他们也愿意。他听到这里,笑得前仰后翻,连靠背椅都摔坏了,还折断了一条椅腿,于是他只得坐在地上继续大笑。
等他清醒过来,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那些话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我千方百计地让他相信,我们有多少人向往虚无的自由,信奉虚无的神明。他突然板起了面孔,怒道:请你不要在我面前侮辱上帝,上帝的伟大怎么可能是你这种没有信仰的人所能了解的呢?你是一个愚蠢的人。
他十分气愤地看着我,我当时吓傻了,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其实,伟大的上帝被人类利用了几千年。幸好,我没有开口说这句话,否则我也完成不了最后的使命了。
见他不高兴起来,而且我注意到他手上的枪在发抖,我不得不转变下自己的态度,诚心听取他那些神圣的说教。他说上帝在六天之内创造了世界。我说不是七天吗?还有一天是休息日,也就是给人做弥散的日子。这一天地上所有的人都需要诚心悔过。他说着,看了看手表,该死!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教堂了。好了,野蛮人,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做祷告。
好的,先生。我欣欣然答应了,至少得装得如此,否则他的枪要是不小心走了火,我真不知道那是上帝对我的惩罚,还是子弹对我的戏弄。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上帝啊!请宽恕我们的灵魂吧。阿门!那个黑人一跨进教堂就被一群白人干掉了。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于难。我中弹了,第一次感受到子弹的威力,起先我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撕裂一般剧痛无比,渐渐地,我没了感觉,只觉自己的脑袋再次昏昏沉沉,我想安心地睡去,却闭不上双眼了。
“这人死了没有?”
“我看没有。”我只听懂这两句鹰语,而后发生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铁床上,许多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我转,他们手上拿着开胸破腹的刀具,这是我生平从未见到的。那时我的脑海中产生了恐怖的念头:我就要变成解剖的对象了。
记得小时候,老师叫我们解剖小青蛙,我不敢,逃出了教室。我认为那样做太残忍了,后来有三个女同学见我胆子那么小,她们倒先下手为强了。如此我的三好学生的牌子被她们三个平均瓜分了。现在,我的情形就像那个被人瓜分的青蛙,只是瓜分他的人不是女学生,而是几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许久,我又沉沉地睡去了,不知道是被哪个白大褂打了麻醉剂。
接下去的几天,我一直躺在铁床上,手脚无法动弹不算,连脑袋也不能动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是被人绑着呢,还是被人上了麻药的缘故?起先我的手指还有些感觉,后来我什么感觉也不存在了,再后来我去了“火星”。
第五十六章 绝境逢生
在去“火星”之前,我想起了一篇报导,关于这篇报导的题目和出处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一些内容,说什么米国医学界的商人常拿东方人来做药物试验,也许我被他们绑架来此,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科学实验。
我这人一事无成,既然有机会献身于科学,我应该为自己感到荣兴才是。我为人类做出了仅有的一点贡献,有什么不好呢?我的牺牲能为节约地球的能源而尽一份力,尽管那是微不足道的力,尽管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但是我觉得自己放荡的一生也该终结了。生前我没给世界留下什么财富,死后说不定会创造医学上的奇迹。
我这样安慰自己,差些感动得哭出来。这样想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自己不会再觉得绝望了,反而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是的,我要坚持下去,为了试验我的人,也为了人类的未来。
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在铁床上躺了多久,我不能根据天花板来判断昼夜,甚至不能通过体内的生物钟来计算逝去的时间,不过我却能凭着触觉,知道自己挨了多少针,我数了数足足三百六十针。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来给我打针,虽然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我却能借着听力,判断进来的人的脚步声。他穿着什么鞋子,是的,又一次我听出了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那种“踢踏踢踏”的声响,令我永生难忘。
这段日子,我一边聆听美妙的踢踏声,一边幻想着自己如何逃出暗无天日的牢笼。
有时我想:出去了又能怎样,他们还会把我再抓回来的。我是完美的实验对象,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放弃我的,每当我这样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和阵痛的躯体时,我就会欣然接受造物主的安排。这是我的命运,不!这些都不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我不去找乐小晶,就不会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都是我不好,没事找事去找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我连乐小晶是谁,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不舍千里地去找他呢?我是不是疯了。
没错,他疯了,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想和他说话,我想和他说,我没有疯,我还活着,请你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这个可怜人吧,可到了嘴边的话,我却开不了口了。
我努力发出“嗯嗯”的声音,对方好像没听见我的呼救,他走了,“碰”一声,门关上了。该死,我又不醒人事了。
等我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战争,完全自由、平等、民主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人每天拥抱在一起,早上、中午、晚上,任何时间,他们都拥抱在一起,紧紧地互相拥抱、亲吻,男女老少,黑人白人、各种肤色的人走到了一起,没有歧视,没有怨恨,没有上帝的旨意,只有幸福的欢笑。那是一个乌托邦的世界,永远不可能存在的世界,除非上帝真的召唤他们,给他们灌输崇高的思想。不会,上帝不会这么做,自从他让人有了自主的意识,赐给人类善良或邪恶的天性之后,他就不常这么做了。
起初,我不相信那个黑人的话,可是他反反复复地和我说上帝的伟大。听着听着,我也变成了上帝的信徒,或者说成为了他的信徒,我崇拜他,就像学生崇拜偶像,哪怕为他献出生命。我也不会皱一根眉头,因为那是上帝的旨意。
战争也是上帝的旨意,他常这么对我说。我起初不信,后来我信了,因为他给了我食物,他救了我的命,他是我的救世主,所以,他说什么我都相信了。
米国——万岁,不久,我领到了绿卡,还加入了教会,成了上帝的信徒,后来又有个老太太把我介绍给了圣母玛利亚,不久我又崇拜起了圣母。可惜,现在我没有时间做祷告了,我快完蛋了,这都怪我,活着的时候口出狂言,常说他人没有信仰,其实最没信仰的人是我。现在我受到了上帝的惩罚,我假借上帝的名义说了无数的谎言,编造了无数罪恶的故事,迷惑了无数无知愚昧的人,我做了一年的神父,却蛊惑了无数人的思想,通过媒体,通过电视,通过一切手段,我骗取了他们对我的虔诚,却不是对上帝的虔诚。
我戳破了一个谎言,却制造了另一个谎言,只是我自己觉得我所创造的谎言更加完美而已,当然它并不是毫无破绽的,它有破绽,但是谁会怀疑这个破绽呢?那些可怜的人需要谎言,他们饥饿的病体,空虚的心灵,更需要无上的抚慰,要是连这个也被剥夺了,那么,他们迟早会走向崩溃的边缘,他们迟早会揭竿而起,反叛压迫他们的人。为了让他们心平气和地接受苦难的命运,惟有崇高的信仰了。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残酷剥削,是上帝的恩赐。让他们信服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感受到造物主播下的恩赐之种,于是我决定参与新约的编选。
那个白人老头把这一切告诉我之后,就撒手人寰了。不幸的老人,死后诚心忏悔了他一手创造的上帝——我的恩人——死在了可怕的黑牢里,我则逃了出去。
第五十七章 铁窗生涯
你问我是如何逃出地牢的,说来话长,我被诬陷入狱的那一刻,我记得自己和几个黑人兄弟呆在一起,那一夜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群白人手持猎枪,冲进了他们的巢穴,开枪打死了这个地区所有的黑人,只留下我一个,他们看我是黄种人,没有开枪。这时,他们中有人提议凡是有色人种都应该受到上帝的惩罚。就这样,我被他们扔进了监狱,那些白人以贩毒罪把我关进了米国最著名的监狱——塔拉班。
这所监狱建在一座不为人知的小岛上,这座小岛在地图上没有标记,它位于太平洋,临近加勒比海。这一带岛屿众多,大部分不适合人类居住,不完全是闷热难耐的气候条件的因素,主要是这些岛屿缺少淡水,岛上没有小河,树木更是罕见之极,只有不知名的海鸟常来枯岛游玩,或者是来歇脚。
我被关在其中一座荒芜的海岛上,差不多一个月了。起先我不知道这里是一座海岛。后来,我表现良好(没有反抗),有机会出来透气,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央。四周茫茫无际,看久了,泪水禁不住落下来。我想回家,可是哪里又是我的家呢?我现在身处米国,可我的心却向往祖国。这让我想起了伟大的科学家——钱学森同志,他为了回到祖国的怀抱,回到养育过自己的黄土地,宁愿放弃一切,哪怕是至高的待遇,一生的荣华富贵。他献身于科学,是为了让国人从此真正地站起来。可是,现在呢?我们有了一片天地,却想着另一片小天地,米国真的就那么好吗?投入米国的怀抱,自己就有所作为了吗?不!有所作为的人不论去哪里,都会有所作为的。
我每次告诉自己,我的噩梦就要醒了,很快,我就会离开米国这个鬼地方了。可恨每次我都错了,黄头发的白色恶魔把我当成了试验品,他们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铁牢中,把我当成了小白鼠。
每当我摸着铁窗,思考着什么是自由的时候,就忍不住大哭起来,忍不住纠结起上帝的每一句话。我一次次严问自己:什么才是最大的自由?一个人活在世上无拘无束,就是最大的自由吗?没人管,要说什么就说什么,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高兴怎样就怎样?这样就是自由了吗?不是,自由是有一个度的,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像甘地,不幸被极端分子刺杀了。
想想吧!是谁阻碍了世界的进程?是那些利用自由来制造谎言的人。我绝不会再相信了,我也绝不会为了争取更多的自由而去牺牲他人的自由,更不会打着自由的旗帜来束缚他人的自由。自由不是交易,不是索取,而是选择。选择在于自己,自由是来自心灵的美妙旋律,释放束缚的心,才能享受到真正的自由,及自由的快乐。让我们携手倾听自由的旋律,敞开心扉,放手拥抱大自然,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可恨,现在我想拥抱大自然的美好,也不能了。我的心灵被黑暗吞噬了,我的身体局限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的灵魂受到了魔鬼的摆布,我整个人失控了,我的精神失常了,我的身体遭受了烈火的考验,或者说是惩罚,我无法呼吸了,在束缚我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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