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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肥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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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也映照着王叔那张满是宠溺的脸。
这么充满父爱的王叔会是鬼上身的吗?这么和美的家庭我真的忍心见他们为二十年前的旧帐葬送吗?但是我又该拿什么来帮他们,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之驱,求得自保尚且不易,何况是与他正面对战?帮还是不帮?我的脑中开始出现了一黑一白的小人大战,直打的我头昏脑胀,最终还是小白占了上风,我站在王叔面前意志坚定:“王叔,我有点事找你,能不能来一下?”
王叔愣了一下,将玲玲交给了她妈妈,跟着我来到了墙角的影阴处。我用脚抵着墙壁,靠在墙上,垂着头深吸口气,问:“你留在人世间就是为了破坏他的家庭吗?其实不是吧,从今晚你的表现来看,你根本就不具一个当恶鬼的潜力,何苦让自己做鬼都不自在呢?虽然我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我能帮你找到芳芳,并让你两见面你会放过王叔一家吗?”
一口气说完这才发现自己心跳早已不规律,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一个劲的在心里拜托着,千万千万不要拒绝。
王叔点燃一根烟,依在墙上,语带讥诮:“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对她的爱,也凭你眼角的犹豫。”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拿他刚刚对玲玲的那份溺爱当筹码是一件危险的事,但是这是我唯一的筹码,怎么也得试一下。
王叔拿烟的手颤了一下,为数不多的烟灰便散散的飞舞着,他猛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飘飘散散的隐入黑暗中,时间似乎静止了。
“好,我答应你。”王叔突然扔掉了烟,用脚狠踩了几下,似乎再下着很大的决心,“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你还没让我见到芳芳,你就等着为他们收尸吧。”
我怔住了,三日之后?那不是正月初三吗,这也太赶了点吧,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他们死在哪里?
我这边还在天马行空,王叔那边早已抽魂还人了,还害我差点被实行人肉压,通的我直骂:“你奶奶的,给我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告诉我你们埋在哪里,一点诚意也没有。”
“想知道我们的事去找神婆。”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响雷,“神婆”二字便刻进了我的脑门,我将王叔扶到墙根坐好,然后跑去跟王阿姨说:“阿姨,叔叔在墙根不小心摔倒了,现在还在昏迷,你快去看看。”
神婆的家在一条幽深的小巷内,四处很晒人居住,有一条条发臭的下水道,遍布着老鼠耗子,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我皱着眉头,很是不喜欢这样的气味。
往里走了将进50米,我终于看到一幢房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很多地方都裂了口,如果是在白天,我想我一定可以看见遍布的蜘蛛网,可惜现在是夜晚,黑漆抹乌的夜晚。神婆的房间内没有一点灯光,却大开着门,透过门,我看见了一张摇椅上躺着一个人,此时的摇椅正不安分的前后晃悠着,发出吱吱哑哑的声音,像老旧的织布机。
我咽着唾沫,这样的情景毫不费力的勾起了我那丰富的想象力,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这样的气氛,比遇到鬼还要诡异。
“你终于来了。”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道森寒的声音,紧接着是椅子放松的声音,我看见黑暗里亮起了一束微弱的光,一张死气的毫无生气的干瘪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第二十九章 遥远的记忆
更新时间:2007723 15:06:00 字数:2967


“那个,你吃饭了吗?”话一出口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罗神仙的脸都被我丢尽了。
神婆愣了一下,随即裂嘴一笑,落出里面干枯的牙床:“你一向都这么幽默吗?”神婆都像你这么会调侃人吗?我在心中反唇相讥,却也只能在心中,该死的干瘪老太婆配上干瘪的欧巴唇,真他妈的像地狱的魔鬼。
神婆看着我的懊恼,又是裂嘴一笑,这次连发黑的舌头都看见了:“你打算一直站在外面吗?”
我站,站你妈的头,是你一直堵了老子的路。推开她向里面冲了进去,顺便一屁股坐了她的摇椅,又一个弹跳蹦了起来。妈的那是给地狱的那帮老家伙坐的,我坐那干吗。
“今晚的你似乎很急噪?年轻人应该沉稳一点。”
MBD老子一向这么急噪。
“为什么不开灯?”我搜寻着她的房间,终于找到了我急噪的源头。在外面看只不过是一个破烂的小房子,里面却大的出奇,那老太婆又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照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平方米,更显得房子里空荡荡的黑。
神婆对着我诡异的一笑,又露出了里面干瘪的牙床(我基本可以断定老太婆都很喜欢向别人炫耀她的牙床):“因为我一开灯,就会吓走那些朋友,当孤魂野鬼是很可怜的。”
我打了个冷颤,缩头缩尾的东张西望,却只能望见一片的黑。
“神仙也怕鬼吗?”神婆突然凑近我的脸,又是干瘪的一笑,恶臭的口气和潮湿的呼气全汹涌到了我的脸上。但是现在比起她那几百年未刷牙的牙床,还有一件事更另我慌了手脚:“你是怎么。。。。。。”
“天下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神婆转身去挑着她的油灯,室内一下就亮堂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了白天她对我说的话,心想这老太婆还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白天疯癫,晚上就给我装神秘,Y的这人精神是不是有毛病,没事给我装什么人格分裂。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想必也猜到了我这次来的目的。”直接进入主题,这老太婆神通广大,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我可对付不了他身边的鬼鬼怨怨。
神婆挑灯的手颤了一下,烛光便室内摇曳起来:“哎,一晃眼就20年了,20年来我一直生活在内疚之中,现在终于可以解决了。”
我怪讶的看着神婆,难道20年前她也是谋杀这两条生命的元凶之一。
神婆已经进入了呆滞状态,只有一张一合的嘴巴表示她依然活着:“这还要从你爸追你妈的时候说起,你爸并不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人,他是少数民族的孩子,为了生活才来到这里。”
我就说吗,哪有男人这么迷信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少数民族,听说那里的降头术很厉害。
“但是这些跟芳芳有什么关系?”我问。
神婆看了我一眼,并不理会,继续她的回忆:“当时你妈是长里的一朵花,有很多小伙子喜欢她,连你爸也是。但可惜的是你爸是外乡人,因此经常被人看不起。但是你爸有志气,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待人又亲切,没过半年就升了职。后来你妈的好姐妹,也就是芳芳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向是个热心的姑娘,又欣赏你爸的为人,便主动替他们做起了红娘。”
“哦,但是这跟芳芳遇害又有什么关系?”我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该死的老太婆罗嗦起来就没玩没了,说了这么久还不入主题。
“神仙都像你这么急噪的吗?”神婆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可惜眼白很黄,基本上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你爸跟你妈结婚后,你爸为了感谢她,就介绍了他的大学好友——蓝旺棋给她认识。那青年真是百里挑一啊,长的俊,为人又诚恳,芳芳对他一见钟情,两人不久就开始处对象。”
老爸真是我们中国人民的典范,懂的以恩报恩,别人送你一女人你就送别人一男人。
“他叫蓝旺棋?”
“恩,当时你王叔也恋着她,几次约她都被芳芳拒绝,面子上便过去。城里的孩子都是娇养出来的,何况他父亲还是市里的书记,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见芳芳几次三番拒绝他,心里便有的恨意,威胁蓝旺棋以后不要再去见芳芳。蓝旺棋也酸个骨气的青年,何况他是真的爱芳芳,于是他说,‘你要有本事自己去追她,如果她选择了你,我一定不会再纠缠。’就因为这句话,悲剧就发生了。”
“王叔就因为这句话杀了蓝旺棋吗?看王叔也不像这种人。”
“人总是会变的。”神婆幽幽叹了口气,“当年你王叔执意认为芳芳不理他全是蓝旺棋的错,便动了杀心,在1982年正月初三的晚上,招了一群混混埋伏在蓝旺棋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打算偷袭,这件事也不知怎么就被你爸知道了,你爸对蓝旺棋一直心有愧疚,认为是自己将好友推入了火坑,所以不顾你妈阻止就去通风报信,结果在半路上被你王叔发现,一起打晕了拖到海滩上,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被活活烧死。当我赶到的时候,我只看见你爸昏倒在一边,赶紧将他抬回了家,却发现他已经不记得蓝旺棋这个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只说他可能是在逃避,不愿记起来。你妈就说,忘了就忘了总比一辈子痛苦好啊,于是每个人在他面前都开始小心翼翼,坚决不提蓝旺棋这个人,时间久了大家也便忘了这个人了。”说道这里神婆的眼神变的深远无奈,“哎,忘记了好啊,至少不会那么痛苦的活着,不用背那么大的枷锁。”
靠,明明是神婆,却在这里给我当哲学家,发什么鸟语。
“那芳芳呢,她又是怎么死的?”
“跳海自杀的。死之前她痛哭着来找过我,问我蓝旺棋在哪里,我只好告诉她在海边的礁石上,却没有告诉她他已经被火化了,芳芳在海边找不到他的尸首便在那块岩石上跳海了。哎,一个火葬一个海葬,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原来神婆不但要懂装神弄鬼懂哲理,还要懂爱情,现在想当个神婆都不容易啊。我发个感慨,顺便理个一下思路,马上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刚刚说蓝旺棋是初三死的?”
见神婆点头,我立马陷入恍惚。正月初一到初八都是春节,代表着喜庆,哪家有死人都不会轻易在这几天发葬,王叔居然选这天谋杀蓝旺棋,真毒,人心啊真他妈的歹毒。
“难道王叔就不怕被法律制裁吗?”
“那时候局势这么乱,何况他爹是市长,想来个瞒天过海还不容易。”神婆说的平淡,听的我却火冒三丈,权到压人果然不错,真会利用,也不怕会有报应。
我又想起了蓝旺棋给我的期限,三天也正好是他的忌日,他还真会安排时间。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相见?”
“办法是有,不过有点难度,我现在还却缺少一样东西。”神婆原本干瘪的脸突然绽开一朵花,我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什么东西?”
神婆笑道:“芳芳生前很喜欢林淑容的《昨夜星辰》经常唱给蓝旺棋听,所以这个就成了他们相爱的媒介,我们只有用这首歌的歌声才能引导他们相见。”
我已经见入了崩溃边缘,拼命的忍住欲掐死她的冲动:“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70年代的歌吧,你让我去哪里找?”
“这个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既然答应了人家,那就要做到。好好找哦,记住是林淑容唱的,别人我可就不敢保证效果了,嘎嘎。。。。。。”
鸭子被掐住脖子的叫声,是我有史以来听过最难听的笑声,神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嫌恶的表情,于是两个有史以来,就开始勾引我的手去犯罪,神婆的脖子被在一瞬间陷入了我的掌心。。。。。。。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07727 10:16:00 字数:3299


大年初一,人们忙着过年,忙着游玩,忙着烧香,我却忙着找<昨夜星辰>,要命的是所有的店都关了门;大年初二人们开始忙着准备拜岁的物品,我却忙着打电话,四处打听谁家有<昨夜星辰>,依然是一无所获.
大年初三,我颓然的倒进一大堆的旧碟子和报纸中,三个晚上没好好睡,早让我头晕眼花身体乏力.更让我泄气的是两天三夜的努力全付了东水,都怪那个王叔不好,什么时候不好做坏事,偏挑在正月初三,搞的20年后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无辜的妻儿,你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自从那晚后,我一直没去看过那家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既然帮不了他们,就当是跟他们道别吧。我从床上爬起来,向王叔家走去。
王叔似乎不在家,阿姨正在家里看电视,见我进来忙不迭的叫坐:“是小菲啊,来来坐阿姨这里。”
“谢谢阿姨。”我道了声谢便不客气的坐上了她那松软的沙发,“叔叔呢,不在吗?”
“恩,他带玲玲出去玩了。”阿姨倒了一杯水给我,又说道,“小菲,那晚还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你叔叔大概要睡到第二天早上了。”
“什么?”我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说大年三十那晚谢谢,哎,你叔叔也真是老糊涂了,连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也不知道,才只是摔了一跤就什么都忘了。”
他会记得才怪。
“对了,小菲,你那晚不是跟你叔在一起吗?你叔叔怎么会摔倒的?”
“呃,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那时已经走了,突然听到后面想起了‘扑通’声,就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就看到叔叔躺地上了。”我假装喝水,心虚的不敢去看她,你说这女人问这么清楚干吗呢,如何摔倒只是一个过程,何必这么注重呢?哎,可别再问了好。
幸好女人都是单细胞动物,王阿姨见我这么回答,也没提出质疑,笑了王叔一顿便又把问题回到了我身上:“小菲,最近是不是睡的不好,怎么黑眼圈这么深,人也憔悴多了。”
是吗?我都没照过镜子。我抚着自己干燥的皮肤,怏怏的说:“我在找一样东西,找了几天了都找不到。”
“找什么东西,连觉也不好好睡,我跟你说哦,女人的皮肤是很重要的,趁现在年轻一定要好好养,要不老了就惨了。”
我忘着喋喋不休正对我大肆宣扬女人皮肤重要性的王阿姨,突然觉得难受:“阿姨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阿姨愣了下,随即又笑开了:“跟阿姨还说什么对不起,再说了那事又不怪你,你王叔这么重,你哪能搬的动。”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女人还当我在说那晚的事呢,算了,让死神突然降临总比让她知道了在这等死的强。
“对了,小菲,你刚刚说你在找东西,找什么,很重要吗?”
“是啊,我在找林淑容的《昨夜星辰》但是都找不到。”我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早知道横竖都要死,当初就不要花这么多时间去找了。
“啊,找到了。”王阿姨突然将一盘磁带送到我面前,神情兴奋。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林淑容的《昨夜星辰》。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我也不知道,这个可能是家浩以前买的吧,他这次回来每到半夜就起来翻箱倒柜,把家里搞的乱七八糟的。我在一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在箱底发现了他,我见他样子古旧,怕是家浩的珍藏物品所以就没敢扔,没想到反倒帮了你的忙。”
我真是笨啊,王叔既然也爱芳芳那他总会留着一两件芳芳生前喜欢的东西,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那样说来的话,蓝旺棋附在王叔身上拼命要找到的东西也是这个吧。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也不介意那磁带上是否沾满了灰尘,冲着它就狂亲几口,又抱着阿姨喜道:“哈哈,终于找到了,你们终于不用死了。”又亲了阿姨几口,这才向神婆家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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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我与神婆拿着蓝旺棋和芳芳的灵位,一堆冥纸,一台录音机和那张《昨夜星辰》踏上了去城外海边的旅途。
随行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王家浩,神婆说是非恩怨都应该在这一刻了结,所以她把什么事都告诉了他。做这场法事本来还应该带上他们的亲人,无奈芳芳死后不久她父母也去世了,蓝旺棋又不是本地人,父母是否健在又没人知道,所以只好放了这个环节,他们能否在一起只有看天意了。
冬天的风本就大,何况是在海边,纸钱还没开始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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