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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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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准备完毕,就可以开始动手了。先用一个盆子装八分满的水,把虾放在里面。三个时辰后,倒净水,用猛的清水把虾冲洗九次;
最后拿出一个水晶盘,把虾放进去,倒黄酒,刚好淹住的时候,赶快盖住,等虾醉就好了。”
“嗯嗯……”若慈不住地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样子倒是认真的紧。宣仪暗暗笑她可爱,也开始忙自己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宣仪终于摆上了一桌好菜。一碗燕窝松子清蒸鸭子,一盘淡糟香螺片,一盘上汤桂花鱼,还有八宝冬瓜蛊、春白脍鸭舌、荠菜干贝羹、发菜排骨汤以及一大碗莲子血糯饭等等,都是宣仪平日里轻易不肯示人的好菜。
待得若慈的得意之作醉虾上桌的时候,众人都换上了一付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唯有寒辉毫不介意,一只一只吃得津津有味,一会儿整个盘子就被吃的底朝天了。若慈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宣仪一个劲儿的傻笑。
临别时,岚轩拍拍寒辉的肩,笑道:“我可真佩服你,那样也能都吃下去,还装得那么像。”
寒辉却丝毫不以为意,给了岚轩一个完全意外的答案:“因为今天我很开心啊。”说罢扬鞭策马,绝尘而去。
岚轩留在原地看着寒辉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叹道:“寒辉啊寒辉,恐怕天底下你是第一的痴情种子了……”
宣仪看着寒辉走远了,才回到房间。想起早上寒辉送的礼物,于是把锦盒打开来,只见里面有一支极为名贵的八宝蝴蝶钗,形状竟是一只蝴蝶伏在一朵白兰花上的样子。兰花叶子用的是上好的翡翠,花瓣用了蓝田白玉,花瓣上沾的露水是透明的细碎琉璃珠,而透明色的琉璃因为烧制时极难控制火候而堪称琉璃中的极品,恐怕价格远在黄金之上。蝴蝶的身体采用的是琥珀,眼睛是猫眼石。翅膀是被打磨得薄如蝉翼的翠玉,颜色纯净透明。触角用了两串珍珠,顶端还镶了两颗蓝宝石。总共用了八种珍宝,的确可以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宣仪正在感慨时,猛然想起几年前寒辉曾经说过要亲手打一支钗送给自己的,那时他曾经说过:“钗的样子我已经想好了,名字就叫做蝶恋花……”
这就是蝶恋花吗?
“宣仪啊宣仪,你何德何能,竟让寒辉对你如此用心啊?”宣仪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不能用任何东西来报答你,即便是感情也只会成为你今后痛苦的来源,你这又是何苦呢?”
默默地,将这支钗收回锦盒,压在了行李最下面。
登小楼,凭栏听风声。眼前依然是一片花红似火,蝴蝶往来穿梭,却多半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只有它们在花丛中不断的穿梭,辛勤的劳作,来年的花儿才能开得更红更艳不是吗?可怜的蝴蝶,即使这样,你也觉得幸福吗?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六)丑奴儿 (六)丑奴儿 小院闲窗春己深,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禀大少爷,玉承灏一行人还有大约两个时辰就要进城了。”
“很好,小姐在做什么?”岚轩头也不抬,目光依旧集中在手中的地图上。
“二小姐正在后花园教兰七小姐绣荷包。”
“绣荷包?”岚轩笑了笑,表情高深莫测,“你去吧。”
“可是,大少爷。”那家丁有些诧异,“不用去请二小姐吗?”
“不用了,会有人替我请的。”岚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是,大少爷。”那家丁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连关门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待得家丁退下后,岚轩才抬起了头,自言自语道:“若慈啊若慈,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
花园里,远远就能看见两个粉雕玉琢的人儿,清脆的笑声不时地传来,真正是一幅绝美的画面。这日宣仪穿了一件半新的秋香色三镶领浅玉色小袖掩衿绫子衫,月白色绣珍珠长裙,头上只简单的别了一支镶了猫眼石的象牙梳子,右肩上仍伏着那只翠绿的玉蜻蜓,简单素雅中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若慈则是短短的一件水红缎狐肷褶子上衣;桃粉色的百褶裙,腰里紧紧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鸾绦;脚下穿着麂皮小靴,头发上绕了一圈缀铃铛的浅杨绿翡翠珠花,越发显得娇悄可爱。此时的宣仪正坐在青石椅上,认真的绣着一个荔枝色的香袋。旁边的石桌上沏好了一壶上等的蒙顶黄芽,还有一碟尚未散了热气的杏仁酥。而若慈却一刻也闲不住,一会儿折几枝花玩玩,一会儿又逗逗蝴蝶,过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便恳求宣仪道,
“好姐姐,咱们出去玩玩吧,若慈都快闷死了,集市上那么多好东西,咱们去看看吧。还可以去奇芳阁吃东西,那儿的的麻油干丝、鸭油酥烧饼、什锦菜包、鸡丝面都好吃的不得了呢。”
宣仪也不理她说的话,笑着拿起还没完成的香袋给若慈看,“怎么样?”
“哎呀,若慈认输了还不行吗?”若慈趴在桌子上,一付无聊至极的表情。
“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了哦。”宣仪笑道,早上两个人刚打了赌,这会儿才只过了一个多时辰。
“是啊是啊,我就是没法安静的呆上一整天,不就是输了你一张琴吗?现在就去买行了吧,宣仪姐姐真小气。”若慈又嘟起了小嘴,一付老大不乐意的表情。
“好啦,”宣仪拉起若慈柔软的小手,“姐姐就请你去吃那个好吃的烧饼和菜包好不好啊?”
“嗯,”若慈又甜甜的笑了,要是别人她可不依,但谁叫说话的人是她最喜欢的宣仪姐姐呢?“那好,咱们这就走吧。”
宣仪点了点头,将丝线什么的都交给了身后的婢女,和若慈一起上了集市。
……
玉家和兰家相距甚远,承灏一行人一直驾着马车赶了两天的路,又乘船在海上行驶了三天,才终于到了月照梨花屿。此时集市已经开始两天了,所幸四人带的行李都不是很多,于是进了城却不着急到兰家休息,而是沿途在集市上玩了起来。
“承灏哥哥,那边有家琴坊,我想去看看可以吗?”洛神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问道。
“当然可以,”承灏温柔的笑笑,“我们就去看看吧。”
“嗯,”洛神明媚的笑着,这几天她都觉得开心得不得了,于是四个人朝着清韵阁的方向走去。
集市上的人流熙来攘往,真的是热闹非常,就连搬运货物的奴隶也比平常多了十几倍。若慈一面拉着宣仪往前走,一面说道:“真的不是我自夸噢,我们月照梨花屿的清韵阁可是天上名琴的汇总地呢,想要买琴去那里保证你这个行家也要叹为观止的。”
“真的吗?没见到之前我可是会当你在吹牛哦。”宣仪故意逗她。
“哼,这下就让你见识见识。”若慈急于证明自己的话,一路小跑了起来。因为还在和宣仪说着话,没注意前面的路,居然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人。若慈刚要发火,却见那个脏兮兮的人扛着一口大箱子摇晃了几下,踉踉跄呛地跌在了地上,箱子里看起来像是古董的东西一下子就成了满地的碎片。
“你……”若慈刚要发火,连后半句“这个人怎么走路的”还没说出口,就见一条鞭子伴着世上最恶毒的话一股脑的就要砸到那个奴隶的身上。
“啪”的一声响亮清晰,却直接打在了一条为那个奴隶挡鞭子的雪白细瘦的手臂上,顿时血流如注。
“宣仪姐姐,”耳边传来的是若慈的惊呼声,“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啊……”说着连忙从腰间抽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按住宣仪的伤口,一边对着已经愣在一边的古董店老板吼道:
“你还在那儿愣着干嘛?有金疮药什么的还不赶紧拿过来!看我不砸烂了你的破店,比我还凶的人本小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呢……”
“是,是,七小姐教训的极是,”那老板一见是若慈,顿时就被吓走了三魂七魄,只知道一味的点头赔不是,又赶忙差人去取药箱,这岛上还没有哪个人敢去招惹这七小姐呢。有这样热闹的事,旁边一下子就围上来了一群围观的人。而刚要走进琴坊的小仙看见不远处围观的人,还当是什么好玩的热闹,马上拉着其他三个也凑了过来。
看着刚才那个打破箱子的人,宣仪上前去问道:“你能站起来吗?”
那人也不说话,勉强要站起来,原来陶瓷的碎片早已经插进了他的脚踝处,鲜血正不停的往外冒,样子很是恐怖。
“别动,”宣仪弯下身去将染着自己鲜血的手绢包在他的大腿上,以便暂时缓解他流血的速度,一边抬起头看着围观的人,“有没有人可以帮我请个大夫来啊?”
没有人理她,即便是平民百姓也不屑去帮助一个卑贱的奴隶,而此时若慈正在古董店里砸东西,老板跟在她身后哭爹喊娘,被人海这样隔开也听不到宣仪的声音。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是大夫,让我来吧。”
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突然站了出来,精致的面孔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小仙,把药箱拿来。”男子轻唤身旁的红衣女子,语气温柔却透着一股刻不容缓的气魄。
“知道了少爷。”女子立刻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应工具。虽然取出碎片极费功夫,但在他的手上居然是干净利落,片刻工夫便包扎完毕。
“谢谢你,”宣仪看他额头上有汗水,刚要递过一方手帕,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已经在帮他擦汗了。
“承灏哥哥,你好厉害啊。”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刚刚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看这个好心救人的女子,此时承灏微微抬头以示礼貌。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就把这张脸映在了心上,这一生竟然再没放得下。正所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七)相见晚 (七)相见晚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离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此时的宣仪因为受伤的缘故,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刘海儿也稍稍遮住了眼睛,并不如平日里的清丽脱俗。但不知为什么,这张脸竟让承灏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触动,直指他的内心深处,让他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完全陌生。
“你的手受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也会很麻烦的。”承灏关切地说道。
“这位先生,既然这样的话就别站着了,赶快帮我姐姐止血吧。”若慈不知道什么时候砸完了里面的东西,又跑了出来。
“是是是,”古董店老板也赶快接过话茬,“各位大人如若不嫌我这小店简陋,就请在里面为这位小姐疗伤吧。”
“这样的话,在下就失礼了。”承灏微微点头,和宣仪、若慈、小仙一同进了内室,暗夜不方便进去,于是在大厅喝茶,洛神也在一旁陪他。而刚才的奴隶此时正拖着受伤的腿倚在内室门口,像是在守护着里面的人。
“姑娘,在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说着承灏轻轻撩起宣仪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莫说是承灏,连小仙和若慈见了,都在心中暗自慨叹。
伤口很深,可见当初下手时力道之重。承灏为宣仪轻轻擦拭着伤口,上了药又包扎好,整个过程承灏小心翼翼,唯恐弄痛了她。
“这瓶药是我家独门配置,每六个时辰换一次药,不过伤口太深,恐怕将来还是会留下一点痕迹的。”承灏一边拿了一个绿色瓷瓶交给若慈,一边说道。听他这样说,小仙也不免为宣仪惋惜,若慈更是在一旁跺脚急道:“都是你爱管闲事,这下可好,要怎么办才好啊?”
“这样啊,”宣仪也是一付很介怀的样子,抬头看着若慈,“早知道这样的话应该去跟他把鞭子抢下来,干吗要挨这么一下子呢?我真笨是不是?”
听她这么一说,小仙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更对宣仪生出几分好感来,因嘱咐她道:“姑娘家到底是不比男儿身体强壮,伤好之前尽量避免吹风,也不要沾水,最好可以多吃些清淡滋补的食物。”
“都记下了,”若慈点头应道。于是四人一起步出了内室。
看到那人仍在门口站着,承灏忙嘱咐他,“你的伤一定要卧床修养,半月之内不能行动,否则你的腿恐怕就废了。”那人仍不说话,一付无所谓的表情。
宣仪摇摇头,和店老板说道:“这个人我跟你买了,你卖不卖?”话虽是询问的意思,却丝毫没有商量的口气。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那老板一直低头不敢直视宣仪,“小姐喜欢就送给小姐当个玩意儿了,就送给小姐了。”
“那就多谢了,人我这就带走了。”宣仪笑得依旧慧黠。
“算你还有点眼力,小姐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慈也上来敲了敲那老板的头。
出了门,宣仪和若慈为那个奴隶雇了一顶小车,便和承灏等人告辞,回家去了。
望着她们的背影,小仙自顾自地说道:“我喜欢那个姑娘。”
承灏看看小仙,极其自然的说道:“我也是。”
“哦?”小仙的笑容极其暧昧,“你说的是哪一个?”
“就是你说的那一个。”承灏丝毫不以为意。
“我一定要你亲口说出是哪一个。”小仙露出邪恶的表情。
“那我偏不告诉你,你猜啊,猜中了有奖励。”承灏故意逗她,说罢扬长而去。
“玉承灏,你给我站住。”小仙咆哮着去追承灏,两个人闹成一团。暗夜在一旁笑他俩无聊,洛神心里却有如打翻了五味瓶,异常不是滋味。集市再热闹,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心情。
四个人玩到黄昏,才抵达了兰家。与兰老爷见了面,彼此寒暄一番。与兰家众人和岚轩也都一一见过,叫人去请小姐时,下人回来却禀道:“小姐说现在有要事走不开,臻小姐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兰惊云顿时大为恼火,女儿现在已经敢当众让他下不来台了。岚轩连忙向承灏等人解释:“舍妹一向体弱,七小姐又和她情同姐妹,想必是正在照顾她吧。玉兄和影兄千万不要见怪。”
“哪里,既是这样,承灏自然不敢叨扰两位小姐。”承灏也知道这不过是场面上的话,至少兰老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也就懒得去计较。暗夜心里当然更明白,只是略微点头,根本不予理会。
为承灏等人洗尘又是一场宴席。席散后众人也都各自休息。兰家为承灏一行人安排在了一座离后花园非常近的小楼,还起了个雅致的名字叫做疏帘淡月,以方便他们观景,洛神和小仙自然都欢喜非常。
次日清晨,承灏一大早便醒了,于是便来到了花非花散步。却没想到没走几步便看到前方凉亭内有人正在读书,不是别人,竟是昨日偶遇的那位姑娘,不禁愣住,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宣仪也刚好抬头,恰好四目相对。半晌,宣仪才缓过神来,笑着起身对他福了一福道:“原来是公子啊,昨天都没有好好谢谢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承灏忙着答礼,“姑娘严重了,在下玉承灏,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玉……你是玉少爷?”宣仪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奇异的表情,却又马上恢复了常态,道:“怪不得人品和医术都如此了得。小女子姓臻名宣仪,公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不必客气。”
“那宣仪姑娘是不是也该公平一点,别再公子长公子短的了呢?”承灏笑道。
“那……”宣仪思考片刻,道,“我就叫你承灏大哥好了。”
“好啊,我们一言为定。”承灏步入凉亭,看到宣仪只穿了一件家常的藕荷色纱裙,并无任何避风的套衫,不禁想起了她的伤,因责备道:“昨天还嘱咐你不要着凉呢,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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