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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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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我该对你说抱歉吗?到底我们和幸福还是差了一步……”
彩云易散琉璃脆。念往事、心将碎……
(二十)归去来 (二十)归去来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少爷,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不累死也要饿死了。”小仙轻声唤着承灏,用银盏托了冰酪来。天气已经渐渐开始炎热,窗外的知了也开始一刻不停的聒噪起来了,夏天来的悄无声息,却让人格外心烦意乱。这些天小仙的身体因为按时服用解药,已经渐渐的有了些好转。而承灏则一直在书房里翻阅历代祖先留下来的药学典籍,半月内不曾踏出房门半步。
“蜀葵花三钱,萱草五钱,冰片三钱……”承灏好像丝毫没有听见小仙的话,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书上记载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方子呢?居然没有一种是解毒的草药,难道我娘独门研制的所谓天下奇毒真的有这么特别?”
“少爷,吃点东西吧……”小仙见承灏没有反应,便又唤了他一次,承灏一惊,才回过头去看她。
“小仙,没事的,我很快就能找到了,放心吧,”承灏看了看小仙,柔声道。他的眼眶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显得异常憔悴,“只有你没事了,我才能够去找宣仪,我不知道她还能支持多久。她的毒每发作一次都有死的可能,我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小仙的眼眶红了起来,捧着托盘的手也不稳了,“干吗要管我的死活啊,小仙毕竟只是个下人,如果没有你,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个奴隶。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又是何苦呢?”
“别傻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宣仪之外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唯一守护到现在还在我身边的人。”承灏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闪烁着不容质疑的光芒,“我说过,如果宣仪死了,我会陪她一起死,这是早晚的事。但是你不同,你还有好多的时间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不能有事,懂吗?”
小仙说不出话来,只得叹了口气,“既然横竖都是要死,何苦差了这一顿饭呢?小仙能为少爷做饭的日子不是也不多了吗?”
小仙一面端了饭菜摆在桌上,一面留下泪来。承灏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便起身坐了过来。小仙默默地盛了一碗红稻米饭递给承灏,便又要退下去布菜,承灏却叫住了她,
“我们一起吃吧,吃了这一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了……”
承灏的话说得极为伤感,小仙无话可说,只得坐了下来,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的竟都是浓浓的离愁别绪。
“我已经有了些发现,所谓五宝,就是把五种天下间最毒的毒物放在一起喂养,令其互相蚕食,以最后胜者入药,炼制而成,其原理居然极似人间一处叫做苗疆的地方所盛行的蛊毒……”承灏说得极为简单自然,就好像平日里闲话家常一样,“我想下界走一趟,说不定会有点收获……”
“什么?”小仙几乎跳了起来,承灏忙掩住了她的嘴。
“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必须去。”
“可是私自下界是犯了天规的你知道吗?”小仙的声调虽然降了下来,语气却依然急躁,“身为神祗,一不可随便使用法术,二不可私自下界,三不可干预人类命运,违者便会被贬为妖身,永世放逐在六界之外,难道你都忘了吗?”
话还没说完,小仙便觉发髻一麻,原来已被承灏扣住了上星穴,还要挣扎着去拉他衣袖,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顷刻便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走,”承灏轻轻抚过小仙的额发,“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止住了你身上的几处大穴,至少十天内你都不会有事,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回解药了。”
“不能去!”承灏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一瞬间竟觉得胸口好像要炸开了一般疼痛,仿佛有些东西正在抽离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瞬间无法动弹。
“我这是怎么了?”承灏按住胸口,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转而嘴角又浮现出一丝苦笑,“怎么好像听见宣仪的声音?是我太想念你了吗……”
勾起左手食指和无名指,在心中默念着那个古老而禁忌的咒语。瞬间寒光闪动,承灏的长发和白衫随风飞舞,只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宣仪,怎么了?”听见帐中的惊呼,寒辉忙过来看,却见宣仪满头的冷汗,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做恶梦了吗?你刚刚说不能去哪里?”
但是宣仪却没有睁开眼睛,就仿佛从来没有苏醒过。寒辉缓缓的伸出颤抖的右手去探她的鼻息,瞬间瞳孔收缩,手中的参汤“啪”的一声滑落下来,溅了一身的药水。寒辉再也顾不得什么,终于跪倒在宣仪床前,失声痛哭。
这一次,你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突然间寒辉抬起头来,眼中闪过凛冽的光芒。什么放逐在六界之外?任凭这天上有千万种好处,没了宣仪,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于是伸出右手无名指和小指,意念在脑中闪过,便有白色光芒将两人团团包围起来,天上天下竟是风起云涌。
“你怎么会死呢?我把我的命分给你,从此你我命系一线,你的苦我也来替你受着,咱们就算不在一起了,还可以同生共死的。”寒辉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脸色也渐渐苍白,终于晕了过去。
……
“往生咒一出口,毕生的灵力顿时损耗一半,少说也要十年八年才能复原。”岚轩接到飞鸽传书,脸上闪现出了奇异的表情,居然看不出悲喜。“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人,全世界都可以抛弃吗?”
“大少爷,”臻祈不无担忧的看着岚轩空洞的眼神,“我们真的要发兵吗?”
“箭在弦上,还能不发吗?”岚轩像往常一样揉了揉眉心,拿出了白虎钮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一定要快,活着回来的也不要留下。”
“是,大少爷。”臻祈领命,带了一队秘密训练了很久的人马,绝尘而去,竟是连一声动静也没听到。
“我是太过妇人之仁了吗?”岚轩似乎已经习惯了自问自答,“为什么我居然会痛心呢?我不是早就没有心了吗?桑榆,你在看着我吗?我的心已经随着你陪葬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呢?”
曾经亲手终结了平生挚爱的生命,岚轩以为从此再无牵挂。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真的有天长地久,矢志不渝的爱情。辜负了的那个人,已经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还在不停的伤害别人的那些可贵的爱情呢?
摇摇头,另一个声音又拼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岚轩啊岚轩,你不就是算准了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才一步步的布下了这个局吗?如今一切都随了你的意,你又在犹豫什么呢?”
岚轩苦笑,原来自己还是相信着爱的力量啊。能被人这样的爱着,即使仅仅是残存在记忆中的一些碎片,也是多么的叫人迷醉啊。
“当年那样决然抛弃的居然会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东西,这是多么讽刺啊……”
小阁倚长空,下临江渚。漠漠孤云未成雨。数声新雁,回首杜陵何处。壮心空万里,人谁许。
(二十一)红窗怨 (二十一)红窗怨 一濠秋水净涟漪。红妆照水嬉。攀条寻藕怯船移。浮萍湿绣衣。临好景,惜轻归。夕阳洲渚迷。城门灯火簇轮蹄。沙鸥飞去时。
“小姐,小姐……”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那女孩子约有十四五岁的光景,见她醒来,不禁大喜过望,一面跑了出去,一面不停喊着:“老爷,太太,小姐醒了,小姐醒过来了……”只片刻,床前就围了一大群的人,可是自己却一个都不认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位贵妇样的中年女子拉着她的手,一边拭着眼泪,一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而身边的中年男子刚进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的喜色,见了她却皱起了眉头,迎面就是一巴掌,那掌劲极为有力,打得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这个败坏门风的逆子,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待得男人还要再出手时,妇人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枫儿这次是九死一生,亏得海外来的神医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你难道还要再打死她吗?”
听到妇人这样说,男人居然真的停了手,却又狠狠甩开妇人,愤愤道:“想我月浓山庄和蜀中唐门世代联姻,已有百余年的交情,枫儿有这个天生的心悸病人家都没有嫌弃,可自从认识了那个什么神医,便死活不肯嫁给唐剑,如今居然还要悬梁自尽,真是家门不幸啊,若不是你平日里管教不严,怎么会教出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老爷,枫儿纵然有百般不是,也是我们的亲骨肉啊……”妇人依旧不断哭泣,又来拉过她的手,“枫儿,听娘的话,唐剑少年英雄,对你也是百般体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都是娘不好,想在你过门前治好你的病,才遍访天下名医,谁知就请来了那个玉大夫,你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你们是谁啊?”她听了这么久,为什么什么都没听懂呢?“枫儿又是谁啊?”
她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全部呆立当场。
“玉……玉大夫呢?快请他来看看,小姐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妇人顿时慌了手脚,忙叫下人去请大夫,而那小丫鬟只去了片刻,便匆匆回来报道:“玉大夫听说小姐醒了,已经走了。”
“什么?”这时连老爷也急了,却又摆摆手,说道:“那个祸害走了更好,快去请何太医罢。”小厮领了命,慌忙去备马往何府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已经年过七旬的老太医便被接了过来,看她醒来,已然惊讶非常。只当是续命参汤的效果,便嘱咐将三碗参汤大火煎成一碗,日服三次。又说道,“小姐魂魄已然离开身体,此番不知为何回归本体,虽是万幸,但对本体定然损伤甚大,恐怕还要调养好长一段日子,才能完全康复啊。”
“我早就说了,什么海外来的?明明都是些邪门歪道。”那老爷又对着夫人教训了起来,“依我看啊,枫儿就是被他摄去了魂魄,才变成如今的模样。”
“怎么会呢?”夫人摇摇头,“那孩子气宇不凡,仪表堂堂,只可惜是个郎中……”
“妇人之见!”老爷听妻子这样说,更无异于火上浇油,当即拂袖而去。而夫人也觉有失颜面,忙招待太医往大厅奉茶,只留下了刚才那个小丫头并两个少年小厮,都只在外面侯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过来。”她召唤着门外的女孩子,女孩忙跑进来,平声敛气的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奴婢这就去准备。”
“这是哪里啊?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女孩子疑惑的看着她,不禁想起了方才太医的话,便说道:“这里是云南,司徒家的月浓山庄,小姐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闺名叫做雨枫,您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司徒家是如今武林翘首,号令天下豪杰,莫敢不从。能与司徒家比肩而论的,也只有蜀中唐门了,就是剑少爷的家。”
“剑少爷?雨枫?”她勉强笑笑,感觉身体还很虚弱,“很好听的名字啊。那个大夫呢?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小丫头一下子红了脸,声音也低了下来,“玉大夫真是好人,他本来是要去苗疆的,到了云南听说了小姐要嫁人想把病治好,自己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还专程过来了,说身体好了才能和喜欢的人厮守终生。可是见了小姐居然……”
“居然什么?”
小丫头的脸更红了起来,扭捏半晌才接着说道:“居然一下子抱住了小姐,叫小姐作什么仪的……”
“什么?”她大吃一惊,难道会是他吗?“拿过镜子来我看看。”
“是。”小丫鬟忙捧了铜镜来,她这一照,真是吃了一惊,天下间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吗?比起真正的自己几乎是分毫不差。这时小丫头又接着说了起来,“玉大夫真是与众不同,从来不笑还能那么好看。也难怪小姐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嫁给剑少爷了……”
她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境地。这里必然是人间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魂魄,寄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而已,一定是在自己即将撒手人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承灏所面临的危险,于是魂魄也不过奈何桥,而是追随他而来。至于这位司徒小姐,已经在悬梁的时候死去了,趁着尸体尚温,才让自己的魂魄进了去。想来也是缘分吧,天上天下居然还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那么真正的自己已经死了吧,即使不死,穿越下界本身要耗费的灵力也足够让自己魂飞魄散了,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呢?宣仪想不明白,她当然不会知道是寒辉拼尽了自己的半条性命才换得自己如今的安然无恙。但不管怎样,自己是真实的感觉到了承灏会在前方遇到不可估计的危险,她必须马上去追他,和他并肩而战。
想到这里,便又问道,“这里离苗疆还远吗?”
“苗疆?不远了。”小丫头被问得一头雾水,“可是剑少爷已经知道您醒了,说话就要来看您了,您还是不要出远门吧。奴婢这就打水来给小姐梳洗。”
宣仪点点头,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心里却感觉到强烈的不安。这种感觉,不仅来自于承灏,让她不放心的还有寒辉,以及她的哥哥岚轩。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她,让她觉得无比压抑。
梳妆台上准备了很多精巧的饰品和华服,宣仪勉强支撑着自己坐好。这个身体虽然不是自己的,却比自己的还要健康些。这样幸福生活着的女孩子,如何竟是说舍弃就毫无牵挂的走了呢?洗了脸,丫鬟忙捧过胭脂水粉来,并笑道:“这是今年上贡的宫粉,是用紫茉莉花种研碎了,对上料制的。”又说胭脂道:“铺子里卖的胭脂不干净,颜色也薄,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宣仪笑了笑,也不理会,心想这小姐平日里竟是如何的阔绰啊,便只挑了一件水绿色的琵琶襟掐丝纱线裙,挽了一样家常的云髻,用一把青海翠玉的梳子在后面固定好,上面镶着几朵海棠花样的粉红色宝石,又有几条玉流苏坠下来,在发间忽隐忽现的,煞是好看。
宣仪收拾完毕,起身就要往外走,门外的小厮却守紧了门口,齐声道:“老爷吩咐,小姐不能踏出房门一步,否则就要了小人的贱命。”
宣仪无奈,正要运功聚集体内真气,却发觉全身松软,居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原来这位武林世家的千斤小姐竟是不懂武功的,一下子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径自吐出一口鲜血来。正要晕倒,却有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自己,抬头看去,竟是一位年轻公子。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头上系着束发冠,上面嵌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晴绿珠石,看他眉目气宇的确是叫人眼前一亮,想来该是他们口中的唐门少爷吧。
“雨枫,你才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下?”那男子看着她,却又不敢直视,好象心中有愧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做。
“真对不起,不过你的未婚妻已经死了,”宣仪看着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只得以实情相告,“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去找一个人。”
只见那男子双拳紧握,眉心拧成一团。挥手支开了下人,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瞬间将一张紫檀翘头大案劈了个粉碎。
“你真的回不了头吗?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昨晚我是一时情急才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可是只要我们成了亲,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话说到这里,刚才愤怒的人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支支吾吾地往下说道,“事以至此,他怎么还会娶你呢?”
过分的事?宣仪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位姑娘会毫不留恋的去选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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