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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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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也知道她的意思，见她疑惑之色很重，还是道：“这是蔬菜族长，是他们救了你。”云授衣道了多谢，只是蔬菜依旧背对着他们不曾言语。云授衣就自动将蔬菜和那倒地的一个小老头忽略了。
“小不点呢？还有我的碧落呢？”小不点这么吵的货怎么没有来？真是许久不见了很想念了呢？还有碧落，怎么一直没见着了呢？
折扇低着头不语，神色黯然。
云授衣突然急了起来，反手抓住折扇的手，眼眸中全是哀求的色彩：“小不点，不会不会出事了吧？还有碧落，她是剑啊，她应该可以没事的吧。”小不点是云授衣的心头肉，这个吸着自己血长大的萌宠，早就成了云授衣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它叫的娘亲，都是奶声奶气的。轻而易举的，就成为了自己的牵挂。有的时候又似乎真的像一个娘亲一般纵容和溺爱自己的孩子。
还有碧落，碧落是折扇从诛仙阵里带出来的剑，虽然没化作形，但是出了诛仙阵之后，她才真正的接触到了碧落，感受到了碧落。上古以魂养剑！碧落明显就是这样的牺牲品。不知道她是哪朝哪代的，却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悲剧。剑魂，一个不甘的剑魂，被当着牺牲品的一国的公主，活生生的被祭剑。这样的残忍的事情，的确是碧落千方百计想求生的意志的最初衷。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其实真的是无可厚非的。她每晚都在剑里哭泣，发出微弱的响动，像一个小兽般撕心裂肺。
可是，怎么都没看见他们呢？一阵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云授衣的心头。“折扇你说，小不点和碧落哪去了？”折扇逃避的撇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毕竟小不点的死和碧落被折断，自己都有沈不开的责任。可是再多的悔恨也来不及了，折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小不点跟你血肉相连，在你只剩精魂的那一刻，它也化回你脖颈上的勾玉。只是，需要你在解毒之后用自己的血唤醒它就好了。只是从此之后，小不点日日都需要你的血来喂养。”关于这一点，早在天界的时候，墨风尊上就仔细交代过。看来真的只有神是万能的，能未卜先知，只是不能阻止事态怎么延续而已。
云授衣暂时放了心，但脑海中马上想起还有碧落，她快步上前逮着了东华的手，问道：“你说，碧落哪去了？”
东华有些不自然的企图转移话题：“那个，是自然……我们今天还是要出发的，否则你的毒……”
“别扯我的毒，说清楚，碧落到底怎么了？”刚刚醒过来的云授衣虽然有些不清楚，但是还是明白东华试图转移话题的目的。她焦虑起来，也不管受没受伤，厉声发问一阵已将自己的力气用得干净了，现在已有些站不稳。东华连忙扶住云授衣，云授衣还是继续问道：“碧落哪去了？说！”
东华讪讪的从衣襟里拿出一把剑。这把剑正是碧落，可是早就没了原来的灵气。剑身被截成了两段，连整体的波纹图案都已经不见了。云授衣愣了，眼前的剑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个剑整体的感觉，而陌生的是，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怎么会？”云授衣不可置信的抓起碧落，试图感受到她的存在。只是再怎么输入灵力查探，也再无一丝反应。
可是，我最终还是害了你么？云授衣模糊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断了。”东华在解释着。
云授衣也在仔细的回想，她突然回忆起在精魄离体的时候，她看见了碧落被斩成了两断。而碧落的方向是朝着自己，它原本是来救自己的。
所有的都明了了，云授衣心里自责触动着血气上涌，眼前又是一片黑了。蔬菜仔细看看云授衣，见她的脸都微微有些紫气了。看来是毒气又扩散了，东华焦急的探向她的脑后，而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我们解不了。快带她离开吧。她需要解药。”不曾回身的蔬菜将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见着已这样，就顺水推舟了。
“多谢了。”东华抱拳之后，一脸真诚的，而后又歉意的道：“也好，云授衣身上还有些东西需要我们急急的去处理，那么就告辞了。”
立在一旁的蔬菜甚至连脸都没抬：“不送。”
第二十一章 陨落，天空之城的绝响
“呵呵，呵呵。”空灵得有些不真切的轻轻笑声渐渐响起，宛如来自天边，又似若近在眼前。窈窕的倩影自草中慢慢的立了起来，这是一个身着绿裙的女子。她手中持着金铃，摇晃着，发出略无半点清脆的沙沙声。女子闭着眼，垂着的眉目像一弯月牙，俊俏精致的脸蛋上，缀着小小的瑶鼻，朱唇微见皓齿，更显灵动。女子像是想着什么高兴的事，微微伸伸脖子，轻笑了起来，将耳边的散发理好。向下看去，草丛中，她的原本该长脚的地方，只摇动一个长长的蛇尾，这个蛇尾一会柔柔的顺着她的身躯扭动，一会又将所有的草都重重的扫过。毫无声息地，女子身下原本青绿的草，仿佛正一点一滴被抽去了生命一般，飞速地干枯变黄。“蔬菜，我终于找到你了。”闭着的眼眸和贝齿间的笑意，没有让整个女子柔和一些，反而在越来越绿的嘴唇上显得更加的妖异。她垂着的发丝，轻轻的散在了如玉的背上，停滞在酥胸以上刚好裹紧的绿衣，使娇峰显得更加喷薄欲出。
“咦，也支走了旁人么？这下也好。”
“是在害怕么？”女子笑着将背后的发丝摸到一侧来，细细的抚摸着：“害怕也好，至少证明你们还没忘记我。”蛇尾重重的打在地上，发出一声轰响。“而我，是来帮你们灭族的。”她眉目之间都是极度的戾气！
而在千里之外的甜甜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他跳起来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才知道一切已来不及了。一切已成为定局。再看到蔬菜时，他眼里多了几分怨怒：“你已经把老祖宗给他们了？”
“嗯。”蔬菜此时有些隐隐的心惊，他刚刚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也许也是幻觉的吧！蔬菜已顾不得甜甜再如何想了，反正心里越来越慌，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你明明知道绿筱还未死，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有靠那两个老祖宗才能遮挡住自己的气息，可是你未什么还这么做？难道你要看着整个族人全部都死在绿筱手里？”甜甜老头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只觉得滔天而起的怒火都快淹没了他。
一个声音在吹眠式的响起：“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就可以解脱了……”甜甜小老头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剑，眼眸中空空洞洞的，仿佛在没有什么别人了……这有杀了他，杀了他……
“蛮荒天佑禁忌焚天之术。”一个声音像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带着一些熟识。可是甜甜只想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人的面前，他挥出了剑，那血都全部溅刹他脸上来了。可是 他还是用着剑，朝那个人劈去。
这个人是谁呢？怎么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甜甜心中有些无数的困惑，直到一手打中自己的天灵盖。
他募得转醒，血顺着自己的头顶留下，而逼自己更狼狈的是蔬菜。蔬菜的一身已全部是血，天天朝四周望了望，可是四周无人。
蔬菜依旧一脸戒备的看着甜甜。天天尝试着上千了一步，蔬菜立马握紧手中的剑。若是以前，蔬菜是不会被甜甜伤着的。可是现在蔬菜已存不了多少的灵力了，为了将云授衣的精魂归位，蔬菜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灵气都耗尽了。
“我……”甜甜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甜甜……？”蔬菜见甜甜的眼神已清明了许多，就尝试性的叫道。
“恩。”甜甜应声。
蔬菜总算彻底的舒了一口气，刚刚的甜甜真的想要了他的命一般。
“你怨我？”
“恩，可是我刚刚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仿佛是一片空灵中，只听到一个声音杀死你。”这一句说出，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到：“灵之光？”
两人对视一眼，笑容中有些苦涩了。看来真的是绿筱，绿筱的影响能力比以前，更是上了一个层次了。绿筱原本是蛇妖，能摄人心神，惑人心智，而耽搁的攻击能力，也达到了蛮荒中前十分危险的排名中。
“甜甜。”蔬菜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嗯？”正在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甜甜回过头来。
“那个人，在附近。我已经感觉到了。”蔬菜叹息般的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颤颤抖抖，就连语气也不能理直气壮了。
“你是说，那个……那个人？”甜甜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原来，这一切早就在那个人的算计当中了。那么在现在这时候，他也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只将绿筱带到这里就可以……
也许也根本不用带，就这么，老祖宗不在绿筱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刚刚自己被控制就是证明。甜甜甚至可以想象到那场景……他愣愣的瘫坐在地上，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果真幽华族是葬送在此了。甜甜手支撑着身体，仍旧一滑，整个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哆嗦着手摸到自己的血，苦笑不得，半晌道：“完了，果真完了。我们都完了。”此时的甜甜已有些失常，只是眼神有些浑浊，手也在地上胡乱的抓住。
“是你，是你。”甜甜兀自笑了起来，指尖点着正蹲下来察看的蔬菜的鼻子。
蔬菜无奈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鼻子上拉下，又换了一种语气：“甜甜，你是要逃避么？”
是的，甜甜是想逃避，他甚至不敢面对。几万年了，他以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而望了他只需要一个契机。现在这个契机来了，他全身都被骇得发抖，他甚至在潜在意识想逃避，逃避这一切，而隔着这么多年的刺激，原本想着久了能忘记，结果到现在什么都没忘。反而还越来越熟悉。
“我是逃避，可是我知道什么是对族里的好。你这样突兀的将他们治了，还用了老祖宗，现在绿筱找来，怎么办？”
“我对不起族人，可是我只想赢得最后的一个公平。族人换三界，也等值了！”蔬菜族长的额头上泛着红光：“哪怕死也再所不惜！”
“那你们都得死。”绿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她已笑着摘下了那朵花。而此时，她似乎连眼睛都未睁开过。“这样的秘术，对我无用。”她嘻嘻嘻嘻的笑着，而下一刻已整个身子都撞在了天空之城的门上。
一下，两下，砰砰！
上古神龙木的门扉形成的防护膜越来越淡。城上的幽华族族人都捏紧了手中的配剑，绿衣女子抬起头来，咯咯的笑着，闭着的眼眸像是带着笑意一般，眼角微微向上，扯动了两下：“你们以为，小小的神龙木，能奈我何？”她后退两步，腰肢一扭，就甩出蛇尾狠狠的砸在门扉之上，轰的一声，幽华族最后屏障没有了。
幽华族人此时也爆发出了有序的抵抗，强者男子在前，女子在后，其后则是老人与小孩子。可是再怎么有序，也抵不过现在这强势的力量。当一切以力为首之时，弱者的力量都显得卑微了。
“两个小老头，绿筱专门来陪你们玩了哦。”她笑着将天真的语言说的听起来很纯真，连脸上也是带着几分娇羞，而下一刻，脸色一变，尾巴却狠狠的朝着幽华族人扫去。无数的幽华族人被扫蛇尾给扫到，连呻吟都没有一声，便被蛇尾吸取了魂魄。
这天底之下，至阴，至毒的蛇尾，也束缚着她自己。她有的时候真的想砍掉这个尾巴，可是再怎么砍也砍不断。因为，一切已回不去了。上古之战，空间是谁对谁错？绿筱眼边有些泪意，恨谁才对呢？
也许，真的只有杀了你们，我才会得到解脱。
尾巴所触之处，尽是屋毁人亡。幽华族的万年浩劫，在这一刻来的彻底。而幽华族也注定再也度不过这场劫了，一切曲曲折折，到最后仍旧不过这样的一个结果而已。
可是，幽华族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惜一切会捍卫的尊严！
“蔬菜。”一直没开口的甜甜看着不断倒下的族人，渐渐抓紧了拳头，又红着脸，将拳头放开，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样不行，不行的。这样下去，她会吸收我们所有族人的魂魄的。”
“哦，来了吗？”闭着眼的女子，突然睁开眼。那里已是一片深蓝色，如夜空般美丽的眸子，这双眼睛极度的美丽。只要一眼，就会沉沦在这无空的美之中。她笑着，却对所有幽华族人像是在噩梦一般。
她只盯了他们一眼，他们就像火一般燃烧起来，而从灵魂深处而引燃的火，将每个人都烧的痛苦不堪，惨叫连连，直到那个人的死去。
“来了，还不下来么？”绿衣女子笑着，眼神继续落在幽华族人身上，火，此起彼伏。而这一声，是对蔬菜和甜甜的邀请。她已等了太久，在这冗长的日子里，除了等待着杀掉他们，真的还没了别的可以活下去的动力。
“我没有办法。除了那一招。”已是白发的蔬菜神色勉强的道。这是最后的一招，这一招之后即使再不济，也不必再为整个族担心了。这不必也是永久不必了。
关于那个小妖，的确也是自己的先族犯下的罪孽，到现在轮到自己来还也是因果循环，天道公理。
天地生，万物灭，一个至神族就有的族类，终于在这一刻已经到了尽头。而神，蔬菜勉强笑笑。也许真的是……可是，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能确定的呢？他摇摇头，自嘲的笑意越浓。
“既然，如此，那么就那一招吧。”甜甜的话也很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出来的。可是，绕是他再怎么心里不平，也的确现在已没有别的方法了。想来，人的一生中，死的方式有很多种，与其等着被动失去尊严，还不如选择自己最尊严的死法。
甜甜和蔬菜都闭上了眼，他们的头顶之上，缓缓飘出两个明黄色的真元，他们纠缠着，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明黄的光似波浪般涌出。这波浪越扩越大，而幽华族人，也在波浪触及的时候就慢慢的闭上了眼，沉睡了。
轰，轰，连续的几声腾起漫天的风华，炸开了天空之城。
绿筱也被扯上了天，撕裂的疼痛，让她的唇边带着淡淡隐忍的笑意。那么也好，终于我也解脱了。耳畔是天池莲香满园之时，她在池中沐浴，一个男子轻声的道：“姑娘，你这荒山野外，姑娘请放心，我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我只是守在这边上，背对着姑娘，为姑娘挡住野兽吧。”
那时的她是仙子，是神的侍女。而他是个小妖，根本看不清她本体的小妖，只凭着一腔热血，在天池旁被冻得涩涩发抖。那时的他清澈可爱，纯净得犹如天池之水，一眼既透。
而后来，呵呵，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当他不顾一切的跳进火焰之坑，救出被烫伤的她之时，一切就变了。是有感激，然后才有的感情？其实绿筱自己都是分不清的。
到后来的发展，更是出人意料。可是为什么在偏偏想牵手的那一刻，他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幽华族那些死去的人手里。就是因为他的本体是个小妖，或者外界本来就只想剥夺小妖的生命？说是不恨吗？可是为什么她只想杀掉幽华族的所有人呢？
偏偏，一入妖魔，她自己也回不得头了。杀孽，无数的杀孽，是由她开头，也由她终止就好。
现在也就刻忘记一切了吧，她张开了双臂，在空中做出了一个自由飞的姿势。如果能一切从来，该多好。
她重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二章 长夜里，千年流觞杀
云授衣一直在黑暗中死命的奔跑。她看不清前方，只有披下的长发，在黑暗中乱成了风中的飘扬而开的绸缎，有狂野的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而下一刻，几乎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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