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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院·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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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日已中天,怡宁阁却仍是春/色无边,轻薄的锦衾半掩着两人一昧交缠的身子,赤/裸相贴的情/欲,起伏扬挫的嘶吟,在密密罗帐掩映之下,犹显颓靡而涣散,仿佛全部的理智都融在这绵绵撩绕间,全然消磨殆尽了。

麦羽素来怕热,这会儿早已香汗淋淋,忍不住将罗帐掀开一角来透风,又回头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起床之意的男子,不由歪着脑袋一脸坏笑的揶愉道:“这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安森笑着将她拉回怀中,朝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感慨道:“春宵苦短,古人诚不欺我。”

麦羽推他一把,“事不过三,明天一定去了。”

安森像个孩子一般的直往她怀里钻,“我这会儿腿脚直发软了,你还要把我支哪里去,我也去不了了,只待在你这里便好了。”

麦羽被他挠得直发痒,一面娇笑一面嗔道:“你好没样子,竟缠人缠成这般的。什么腿脚发软,还不是你自己纵欲过度闹的。”

安森笑得将她整个身子都揉在怀里,“那有什么办法,横竖我是起不来了,再说我纵欲过度到底也是因为你,你休想一撇了之。”

麦羽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这话好没有良心,自己要贪欢,还偏让我来担这个祸水的骂名,你要真这般昏庸下去,那世人的唾沫星子必会把我淹死。”

安森笑意脉脉,手指缓缓滑过她皓如凝脂的肌肤,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柔道:“我想了你这样久,好不容易才得手,便昏庸个几日又怎么了。”

麦羽一个翻身起来跨坐他身上,点着他秀挺的鼻尖佯怒道:“好啊,原来你早就见色起意!”

安森忍笑道:“你不是见色起意么?”

麦羽终于掌不住的大笑起来,花枝乱颤间,肩上的薄被也随之滑落下来,回过神来见安森目光暧昧凝滞在她胸前,忙伸手去捂了他眼睛,“不许看!”

安森失笑,反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又拉进怀中,替她掖好被子,“自己春光外泄,遮我眼睛做什么。大半个背都晾在外头,也不怕着了凉。”

麦羽亦是笑得一头青丝乱洒在他胸前,“怎么会着凉?日子虽是入秋了,可外头日光这样扎眼,自是天气好得很哪!”她朝他坚实胸膛印下柔媚一吻,娇声道:“我们该是出去走走了,在这殿里呆了两日,筋骨都不利索了。”

安森双手扣住她腰际,在她肩头上轻噬一下,笑道:“罢了,既是佳人相约,我便带你去个好地方罢。”

今日的户外有着明艳如火的阳光,乃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安森带她去的地方是御花园的一座别苑。曙光城的御花园唤作曙翠园,这座别苑则名叫芳华苑,和曙翠园既浑然一体,又隔开来别有洞天。麦羽平日无事也是常往了曙翠园里逛逛的,却只这芳华苑未曾涉足,因其位置紧连清平殿的侧后门,平日里都是锁着,极是私密,旁人自是无缘目睹了。

麦羽在清平殿墙壁上悬挂的一柄长剑面前停留了片刻,遂将其顺了下来,丢到安森手里。那柄长剑有着看似锋芒藏匿的隐约之华,又若有似无的低低散出冷月般的美丽光辉,很早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对安森道:“我一直在想,你握着这把剑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安森也不推辞的接过来,他从她身后抱住她,微笑着将下颌抵在她肩上,“娘子若不嫌弃,为夫便献丑了。”

麦羽听他口中唤出这般的称谓来,不由得怔了一下,片刻侧首含笑,扳过他脸来轻轻吻一下,转身面向他道:“如此说来,那为妻是不是也应该改口,称皇上为夫君了呢?”

安森亦往她额上轻啄一下,笑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我都应。”

两人说说笑笑,欢欢喜喜,一路携手去了芳华苑。麦羽甫一踏入,便被眼前骤然出现的露红烟紫逼得睁不开眼。此时天已入秋,曙翠园中已零零落落的有些萧条,然而芳华苑的景致却依然姹紫嫣红,麦羽始觉奇怪,然而细细看来,的确都是秋天盛开的花:千姿百态的菊花、清雅芬芳的桂花、茶花,还有远远望去如火一片的红枫,更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卉,园艺的剪裁更是错落有致,精妙绝伦,实是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安森长剑在手,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势如破竹。麦羽这个外行人自然是看不清也看不懂他的招式,只一味觉得优美似画,他宜动宜静,优雅完美得毫无破绽,花海之中如同仙人一般。

一剑挑向身边的一朵艳色茶花,只见花瓣纷纷扬扬飞舞,散去后却见花蕊完好无损的安于茎叶之上。

麦羽不由拍手大赞,头一抬却看到天上南飞的群鸟,便心血来潮的要他挑一只下来。她自然知道安森手中的是剑,而非弓弩,不过是故意为难他罢了。

安森只微微一莞,持了剑便朝那群鸟的方向挥去,闻得风声索索呼啸,一只飞鸟如一片落叶般应声而下。

麦羽尖叫一声,安森已纵身前去捧它在手,笑道:“知你必是不愿伤它的,所以我只将它截下,不敢伤它分毫。”

果然,小鸟在安森掌心瑟索片刻后,重新展翅而去。

麦羽又惊又喜,不禁踮了脚尖在他唇上轻印上一吻,抽出丝帕为他擦拭额上的微汗,巧笑道:“夫君辛苦了,果然厉害。”

安森丢掉剑,将她鬓角飘散的几缕乱发捋到耳后,摇头笑道:“惟手熟耳。”

麦羽笑靥如花,偏头注视着他如玉容颜,抿嘴道:“纵然这鸟语花香,却也不及夫君灿如春华,艳色绝世。”

安森一手搂上她的纤腰,深情笑道:“我亦是这样觉得,人面桃花,情致两饶。”话毕,他即低下头去深深吻她。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麦羽情难自禁,伸手便拉开了安森的束带,一双柔荑毫不犹豫的探进他衣衫内里,触及他赤/裸脊背,一遍遍缠绵摩挲。安森微微颤抖,急急忙忙的褪尽了彼此身上束缚。两条身影尽没于花海之中,云雨交织,癫狂纵情,忘形欢爱,浓烈如斯,早已是花不迷人人自迷……

两人一直厮磨到快傍晚才依依不舍的牵了手慢慢走回怡宁阁。相偎着坐下来用晚膳,亦要你侬我侬的拿筷子互喂,麦羽以口含了食物凑到安森唇边,安森也微笑了全盘接受,绵绵牵绕于唇齿间,尽性的破碎、消融,归醉于彼此迷离而湿热的柔情蜜意中。

情深至此,便只愿相守,再无他求。

等了好几日,罗冰和杜克总算得以在和政堂见着安森。

罗冰双手呈上一件约两尺长的暗红色锦盒,口中唯唯道:“听闻皇上前些日子龙体有恙,臣等忧心不已,特意寻得龙泉雪山之巅的百年野山参,献于皇上,愿皇上龙体康健……”

安森挥手打断,“吉公公去收下吧。你等既然有事,起来直说便是。”

罗冰有些讪讪,却也赶紧应下,微一踌躇,还是垂首道,“皇上,如今朝中奸臣险恶,手段狡诈令人发指,若皇上一味宽容,只怕——会有祸国之灾。”

安森漫不经心翻着手中的折子,不疾不徐道:“是么?难为你言辞这样夸张,朕竟不知你指的是什么。”

罗冰深吸一口气,“臣恐怕,朝中有人在皇上身边安插女人,意欲魅惑君心,图谋不轨……”

安森手势停了一瞬,不觉微微蹙了眉头,沉吟片晌却转而道:“朕上次反复叮嘱你二人加派人手日夜盯紧之事,怎么隔了这许多日子,还半点消息都没有?”

罗冰反应不及,怔了好一会儿,才为难道:“回皇上,的确是……还未有消息。”

安森慢慢点着头,“自然是未有消息的,心思都专注在朝中争长道短上,怎还能顾得上旁的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杜克犹是不甘,申辩道:“皇上交代之事,臣等日夜奔波,并不敢耽搁半分,若有失职之处便是甘愿领罚。只是眼下奸佞算计皇上,以色惑君,臣等又怎能顾此失彼,视而不见!”

安森口气寒若冰霜:“朝中许多人都道你二人庸庸碌碌,惟有朕体恤你们肩负重任之不易,故是事事宽容。可如今看来,却是朕错了,纵了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由得你们这般荒唐,如今竟到朕跟前来胡言乱语,指手划脚!”

罗冰和杜克慌忙伏地跪下,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还说什么了。

两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和政堂,直至离开一段距离,罗冰才不快道:“方才我这样与你使眼色,你也不睬,偏要去惹皇上不高兴。明知皇上这会儿听不进去,你说得越多,他便越恼了。”

杜克愤愤不平,“我自然要说了!皇上从不是耽溺女色之人,这回却被孟万里弄来的小姑娘迷惑成这样,你我若还坐视不理,那便真遂了那老贼的意了!”

罗冰目光沉郁如黑云,无精打采道:“只能指望皇上这阵兴致过了,或许会好些吧。皇上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说不需要女人,是怎样也说不过去的。”

杜克气闷难当,“就算如此,你又何曾见过皇上这个样子,竟然没日没夜的关在寝殿不出来!平日皇上能在和政堂待上一整天,如今却连见上一面都难了……”

杜克突然收声站住,片刻低声对罗冰道:“你看前面。”

却是麦羽步伐利落的刚迈过曙涵宫前的台阶,正目不斜视的朝清平殿的方向匆匆而行,罗冰见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杜克已是大步迎了上去。

“麦姑娘请留步!”

警告

麦羽扭头望见二人,遂止步转身。

杜克上下打量了麦羽一番,点点头自语道:“孟万里人虽不怎么样,眼光却也还不错。”

麦羽没听清他的话,她并未与这两人打过正面交道,只知两人均非好与之人,故平日从来避而远之,这会儿只见来者不善,便也不愿多言,只不冷不热的回道:“两位将军有事么?”

杜克冷笑一声,言语尖刻道:“小姑娘也真有本事,没多久便让这‘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故事在我们东曙国上演了,孟万里一定花了不少功夫j□j你要如何来取悦皇上吧。”

麦羽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心头一恼,遂毫不客气地出言反击道:“本人与孟将军毫无瓜葛!两位将军在孟将军面前占不了上风,便来拿一个小女子撒气,也不怕人给笑话!”

杜克大怒:“小丫头,说话注意点!不过是承宠几日,还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势来了!”

听得杜克言语露骨,麦羽一张俏容涨得通红,“杜将军出言这般不堪,麦羽便也只当是无聊废话了!不过话说回来,将军倒也真不必和麦羽在这里啰嗦,既是咬定了麦羽图谋不轨,何不就直接跟皇上告发了去,说不定皇上还会好好赏赐将军一番呢!”

杜克脸色阴沉,眼角一颤一颤的抽动,近走一步狠狠逼视着她,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你敢拿皇上压我?”

“算了杜克,由她去吧。”一直没有吭声的罗冰见二人剑拔弩张,这才上前拦下杜克,随即转向麦羽冷冷道:“姑娘,既是如此,你便好好服侍皇上吧,不过你可记住,千万要把皇上服侍高兴了,别哪天惹了皇上不痛快,你也休要指望他能放过你。”

“就怕到时候死的不止是你,还得搭上你全家陪葬!”杜克恨恨接道,“勾引皇上是什么后果,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麦羽倒吸一口冷气,脚下猝然一软,险些跪下去,却极力稳住,不肯露了半分怯。

罗冰见她呆住,不由冷笑,“麦姑娘,你便别怪我们说话刻薄了。我与杜将军自皇上登基起便随侍御前,以我们对皇上的了解,我们的话你多少还是信一些吧。皇上是血雨腥风过来的人,我可不认为他会怜香惜玉。”罗冰嘴角笑容越发阴恻,“好自为之吧,还望姑娘能全身而退。”

离了曙涵宫,杜克心头仍是不快,恶语道:“这丫头真是不知羞耻,使了浑身解数攀上龙床,又不知施了什么淫技把皇上缠成这样,如今还这般目中无人,莫非她以为,就此便能得一辈子荣华了么。”

罗冰瞥他一眼,皱眉道:“皇上还在兴头上,你去惹她做什么?”他唇角随即冷冷一扯,挑眉道:“也难为了她,她哭的日子还在后头。”

麦羽惶惶如坠万丈深冰,她止不住的颤抖,举目回望曙光城一片华丽巍峨的盛世宫殿,只觉毛骨悚然。

那两人的话仿佛五雷轰顶一般,击得她茫然无措,她哪里还敢回清平殿去,只独自躲在曙涵宫北角边上,瘫软无力的背靠着雕花栏柱,许多早被她抛诸脑后的只言片语,那些关乎朝不保夕、未雨绸缪的劝诫,重新在她脑海中交替掠过。

突然想起孟叶说过:他素来多疑,难以捉摸。还有父亲,说伴君如伴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固然是截然不同的出发点,然而所言之事,与今日又有何分别?

她纵然不信,又怎能不信!那逞一时放纵之快可能带来的后果,她如何承受得起!

麦羽几乎站不稳。她又悔又怕,欲哭无泪,双脚如同灌铅一般,漫无目的的徘徊着,却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

她无意识的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宫门前,心中倏然一动,却又几乎绝望得要笑出声来,宫门重重护卫,戒备森严,那潜意识生出的逃离之念,绝对是个笑话!她依沿着朱红色宫墙,她一步步僵硬而艰难的挪动着脚步,无处可逃,亦无处可躲的绝望,令她终于痛哭失声。

直至夜幕渐浓,而她最终,也只能回到曙涵宫去。

安森回来时天色已晚,往清平殿和怡宁阁寻了一遍都未见麦羽身影,正待叫来吉如丰询问,一转头却正好见到麦羽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

安森松了一口气,紧走两步过去拥她入怀,轻声问:“才回来?”

麦羽哭得已有些头昏脑胀,只轻点了下头,抬首看了安森一眼,便迅速将头别开去。

安森纳闷的一手抬起她的脸来,只见麦羽双眼红肿,眼角尚挂着泪痕,安森不由一怔,急急问道:“你怎么了?”

麦羽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不住的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珠泪滚滚止也止不住,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安森长叹一口气,只得将她一副单薄身体紧搂在怀中,极力安抚,叹道:“你说出去逛一趟,怎么便逛成这个样子了,到底出了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

麦羽拼命摇头,安森越是温言细语,她反倒越发难过了。只本能的直往安森怀里钻,越哭越觉委屈,越觉委屈便越哭得厉害。

安森低头吻上她冰凉的额头,轻轻道:“有我在,你别怕。”

一听他这句话,麦羽心口蓦然一软,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带着担忧和焦虑,然而满目柔情如水,眉梢眼角都是让她安心的温柔,直似要将她融化了,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可不可以一直都这样对我?”

安森微笑点头,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我可以。”

麦羽敛目不语,眼里却泪光盈盈,满是不加遮掩的迟疑和困惑。安森看在眼里,忽然便执起她的手来,紧紧握住,一字一顿的重重道:“我发誓。”

麦羽眼泪再次潸然而下,埋在他怀里哽咽道:“可我今天被人警告了,说我是孟万里刻意安排来……来勾引你的,说我居心叵测,后果严重,非但自己没有好下场,还必得拉上全家陪葬……”

安森面色瞬间煞白,眼神骤然凝住,片刻,那与她掌心紧贴的手也不自觉的攒紧了,他鼻翼微微张合,两片樱色薄唇也隐隐发抖,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所以,你便信了?”

麦羽侧脸紧贴在安森的胸前,即使隔了衣衫,亦能感觉出他胸膛剧烈而短促的起伏,她轻轻摇头,“我真的不知。我自是觉得你好,可也不知旁人为何都那样评价你……只想着万一你哪天一念之差,真的疑心于我……求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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