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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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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看在这里,不由忖道:难不成,大夫人已经同意萧莫与张氏姑子亲近了?

这样一想,她直吓了一跳,双手紧紧地绞着手帕,张绮想道:如果大夫人的禁令解了,广陵王的事一解决,自己便会被一辆马车送入萧府。

不行,不能这样!

她咬着唇,寻思道:这般被动的感觉真是不好!

忖道这里,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看向自己。张绮抬头,这一抬头,张轩冲她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是九兄呢。

在他面前,张绮是放松的,她回以一笑。

马车驶回了张府。

一落地,张绮便感到疲惫非常。回到房中,她懒懒地躺在塌上,要不是以她的身份,没有随意沐浴的资格,她想泡在水里好好冷静一下。

侧过头,看着纱窗外的天空,张绮想道:只能等了。

是的,只能等了,不管是广陵王的决定,还是萧莫的动作,她只能被动的接受。

也许,有些人眼里,能被这么优秀的两个男人索取,她得荣幸才是。可张绮深深的明白,他们索取自己,与索取任何一样他们相中的物品没有区别,不过玩物罢了。

记忆中,她都不是玩物,这一世,她更不可能是一个玩物!

想到疲惫处,张绮闭上了眼。

直到阿绿的笑声从外面不时飘来,张绮才坐了起来。她从怀中掏出萧莫给她们房契,咬着牙,趴在地上翻出先前的房契地契,然后放在一起。

这房子,权当是自己赚来的!

一天转眼过去了。

这一天,张绮过得非常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张绮寻到依旧在亭台上读书的张轩,偎在他身边,跟他学了一会诗文后,张绮怏怏地垂下眼。

张轩看向她,关切地问道:“阿绮可是不适?”

张绮摇了摇头,小小声地说道:“不是。”她眨着大眼,想了想好,嚅嚅说道:“我有一事,瞒着九兄。”她看向他,“九兄,你会不会怪我?”

张轩见她表情可怜可爱,不由伸手抚上她的发,温柔道:“九兄怎么会怪你?”

张绮灿烂一笑,道:“真的,九兄不怪我?”她瞅着他,悄悄声地说道:“上一次,我绣了一副画放在外面寄卖,结果陛下看到了,给了我八十金……”

张轩不敢置信,惊道:“当真!”

对上一脸认真不似作伪的张绮,他站了起来,负着双手说道:“当今陛下于诗画之道,造诣极深,阿绮绣的东西竟然连陛下也喜欢?那定是极好极好。”

张绮被他夸得红了脸,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从睫毛底下瞅向张轩,又是欢喜又是羞怯地说道:“便与这个一般的。”

张轩伸手接过。

把手帕一打开,他便是一怔。转眼他叹道:“阿绮真真聪慧!”转眼,他想到她学诗文时的慧颖,也不奇怪了。

张绮又小心地掏出一个油包,朝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后,她咬着唇说道:“这里有两套房契和一些地契,便是那金购来的。阿绮想求九兄帮我售卖了。”

她低下头,左手绞着衣角,喃喃说道:“我原还想着,要是有一天能嫁出去,这些还可做嫁妆……眼下阿绮明白了,此身终是浮萍,说不定哪一日便给飘到了天尽头。还是留些银钱傍身的好。”

她语气低弱,小小的身躯在春风中,不胜寒意的哆嗦着。

饶是张轩早已习惯,饶是他从骨子里便认为,地位低微的庶女私生女,被人索了做妾是极正常的。这时刻,也浮起了一缕怜惜。

他看着张绮,似乎直到这时刻,才发现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怕死怕孤单,怕欺凌的人。

张轩沉默着,从她手里接过油包。

他刚接过,便看到张绮巴巴地望着那油包,那小脸上,除了希望,还有着紧张,害怕,甚至是惶惑……仿佛,他手里拿的,是她一生的依靠,是她立身存命的根本。没有了它们,她就一无所有了!

张轩一阵心酸。

他把油包放入怀中,伸手抚着她的脸,低低说道:“你放心,兄长必会办得妥妥的。”

转眼,他又关切地问道:“换了银钱妥当么?”

张绮摇头,她低声说道:“阿绮听人说过,那些大府人家的妓妾姬侍离府和入门时,有些得了势的奴仆,会搜身的。”

张轩皱着眉寻思了一会,道:“那全部换成金子如何?金小易藏。”

张绮大力地点着头,嫩白的小脸又可爱又可疼,“好的好的,多谢九兄。”

张轩这时已打定主意,到时折成金子后,自己再添点进去。便说是售价提高了。

他伸手掐了一把张绮嫩嫩的脸,笑道:“不用谢。”顿了顿,他说道:“以后你许人,九兄会看顾点,不至于让那轻薄荒淫之徒得了去。”

这有什么用?萧莫是荒淫之人么?广陵王更不是。关健是,她不能以妓妾或妾侍的身份嫁给任何人。

当然,张绮不会说出来。她调皮地朝着张轩一福,笑嘻嘻地说道:“那阿绮多谢九兄。”

第四十四章 撞人

张绮忖道:等金子拿到手,便是最终还得跟广陵王走,也有了傍身之资了正在这时,张绮瞟到一个婢女急匆匆向张轩走来,连忙一福,道:“九兄,阿绮得走了。”

张轩点头时,她顺手把额发梳了下来。

那个婢女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少年大步走来,远远看到张轩便是唤道:“陈九,你小儿回来这么久,怎地不来见我?”

他几个箭步便冲到了张轩面前,眼一瞟,他看到了走出五步开外的张绮,不由咦了一声。

张轩问道:“你咦什么?”

少年皱眉道:“这个背影好象在哪里看过。”他转向张轩,凑上脸眼巴巴地问道:“她是谁?”

张轩叹道:“是我的一个妹妹。”见少年眼睁睁地盯着自己,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模样,他无奈地说道:“她母亲,是我父亲在外面识得的,前不久才把这个妹妹从外祖家接回来。”说到这里,他打量着少年,“陈邑,你见过阿绮?”

陈邑一时却想不出来,他皱眉苦思中,张轩心神一动暗想道:阿绮对自己的将来忧心忡忡的,若是能嫁与陈邑,倒能免了她的烦恼。

这个陈邑,虽然是皇姓宗室,可幼年丧父,家境只称得上富裕。而且他家里人品简单,他父亲没有通房妾室的,他母亲对他也是管教甚严,陈邑到现在还没有近过女人。若是把阿绮许给他,便是当不得正妻,也能有一席之地。

陈邑看起来脸嫩,实际年纪也有十七了,听说他母亲催促得厉害。这阵子明的暗的不断相看。

想到这里,张轩唤道:“阿绮,回来。”

张绮才走出几十步,便听到身后兄长地叫唤。她怔了怔,转过身来。

张轩朝着她挥了挥手,唤道:“过来。”

“是。”

张绮应了一声,小步走了进来。

随着张绮走近,陈邑的表情也越来越失望。陈轩看了好笑,张绮刚刚走到他面前,他便命令道:“阿绮,这位是陈世兄,你们见一见。”

张绮转身,朝着陈邑盈盈一福,唤道:“陈世兄。”

陈邑连忙还以一礼,就在这时,站在张绮旁边的张轩伸出手拂向张绮的额发。

把她秀发拂开,露出白净的额发,张轩转过头,对着看呆了的陈邑叹道:“我这个妹妹害怕所托非人,一直用这种法子遮着面容。”

说罢,他重新把张绮的额发梳下,对着羞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张绮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去学堂吧。”

“是。”

张绮刚刚转身,陈邑一把抓住张轩的袖子,双眼放光,急急地说道:“阿轩,我今日方知,何谓亭亭似月。”

十三岁的张绮身段娇小玲珑,整个人于纤柔中带着灵透,正是南人最喜欢的姑子类型。

他目眩神迷地看着远去的张绮,低声吟道:“白日黯黯,和风骚骚,有一美人,脸若霞染,光照左右。”

张轩笑了。

他伸手搂过陈邑的肩,凑近他低声说道:“不止如此,阿邑,我这个妹妹,可是少有的聪慧之人。若不是出身不够,建康第一才女定然轮不到王氏阿芫。”盯着陈邑,他认真地说道:“陈邑若想求娶,我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这话已说得相当明了。

陈邑蹙着眉,认真地寻思了一会,转头向张轩说道:“我得回去问问母亲。”

“好。”

别了张轩,张绮低着头,急急向学堂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走着刚才张轩与那个陈邑的表情,以她的聪慧,自是能猜到,张轩是想把自己许给那个少年。

只是,那少年与张轩交好,在张宅中又是进出自如,只怕也是个有身份的。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允她做妻?罢了,便是做了他人之妻又怎么样?这世上的男人哪里信得过!

张绮摇了摇头。

她急着赶回学堂,又想着心事,便没有注意左右。

直到眼角的余线看到前方两个人影,张绮才抬起头来。却原来,是一个婢女扶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迎面走来。此时,两人离她只有五步远。

只能容得二人同行的林荫道窄小,张绮收住脚步,向一侧让去。

主仆两人继续向前,就在她们与张绮擦身而过时,那妇人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张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双手捂肚,白着脸大声呻吟起来。

随着妇人的呻吟声,她的裙襦下,一缕可疑的血迹渐渐渗了出来,慢慢流到了草地上!

婢女大惊,她尖叫一声,急急叫道:“来人,来人,女郎,女郎你怎么了?”

婢女的叫声尖锐而响亮,在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中,她突然伸手,扯住想要离开这混乱场所的张绮,尖着嗓子骂道:“你撞了我家女郎,还想溜了不成?”

什么?

张绮赫然抬头!

在纷纷赶来的人群中,婢女手指指着张绮的鼻尖,尖声道:“便是她,便是她撞了女郎,呜——”

在婢女的尖叫声中,已有几人扑到了少妇身上,一婆子看到她染红的襦裙,脸色一白,尖叫道:“天杀的!女郎的孩儿……”

婆子的话,惊醒了众人,五六双目光齐刷刷低头,这一看,她们同时脸色微变。再看向张绮时,已满是指责和愤怒!

那婆子摇着呜咽着,险些昏厥过去的少妇,急急问道:“女郎,你这是怎么啦?”

少妇睁开无神的手,伸出手,直直地指向张绮,只是泪流不止!

张绮向后退出一步!

而这时,被惊动了的张轩和陈邑也赶到了。他们正好看到那少妇指向张绮的这一幕。

在张轩皱着眉关切地看向张绮时,陈邑上前一步,朝着众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婢女口舌流利,她指着张绮清脆的,尖锐地说道:“奴扶着女郎散步,突然这姑子急急而来,也不看人,便这么撞上了女郎。”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咬着袖抽噎道:“我可怜的小主子……”

陈邑迅速转头。

他盯着张绮。见张绮冷着脸看着那对主仆,脸上表情毫无愧疚,不由眉头一皱。

张绮没有看她。甚至连张轩,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注意他。陈邑摇了摇头,他朝着张轩一拱手,叹道:“世兄,阿邑先行告退了。”

张轩点了点头。

陈邑大步离去。

事出突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张绮有开口的机会!她每次刚要张嘴,那婢女便是一声尖亮的嚎哭。

第四十五章 阴差阳错

就在那婢女声泪涕下地指责张绮的莽撞时,突然的,张绮声音一提,清脆而响亮地说道:“静一静!”

这一声唤,令得喧闹的众人同时一止,那婢女也止住了尖叫。

张绮上前走向那少妇。

看到她近前,那婢女一个箭步挡在主子面前,尖声道:“你还要干什么?”

张绮止步,她转向一侧的张轩,朝着他福了福,清脆地说道:“还请九兄做主,派两人上前。”她指着那少妇的腹部,“阿绮怀疑此中有诈!”

她声音一落,那个婢女便尖叫一声,“什么?”她朝着张绮纵身扑来,尖利的指甲便抓向她的脸。

张绮急急退后一步,她躲在张轩身后,扯着嗓子清脆地叫道:“你家女郎的肚腹中,不是藏有血袋,便是藏有染料!”

这句话,不但声音响亮,而且果断无比!

众人齐刷刷看向那少妇。

四下安静下来。

张轩走出一步,他皱着眉盯着脸色发白的主仆两人,回头朝着两个贴身婢女喝道:“你们上前查看查看。”

说罢,他背对着少女大步走开。

当张轩避到一旁时,嗡嗡声再起。而张轩的两个婢女,已提步向那少女走去。

随着她们走近,主仆两人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终于,那少妇尖叫一声,真正的昏了过去。

看到自家女郎昏倒,那婢女再也抗不下去了,她扑通一声软倒地,白着脸抽噎道:“不,不……”

到得这时,众人哪有不明白的?一婆子走上前瞪着那婢女,指着她喝道:“杀千刀的贱婢!这种事你也敢胡乱攀诬?你好大的胆子!”

那婢女这时已没有半点侥幸心里,她爬向那婆子,抱着她的腿哭道:“尚媪,我错了,我错了。”

哽咽声声中,张轩的命令声远远传来,“在这里哭作甚?没的丢人现眼,拖下去!”

接着,他又命令道:“阿绮,你过来。”

“是。”

张绮看了一眼狼狈离去的主仆两人,碎步走向张轩。

张轩伸手抚着她的脸,愉悦地说道:“我家阿绮,当真是聪慧之人。”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腹中有诈?”

张绮乖巧地说道:“我没有碰到她她就倒了。后来她主仆两人异口同声地指摘我。当时阿绮便想,她们是想赖我,那妇人定然是假意摔倒。然后阿绮便想到,她既是假意摔倒,那流出的血也定不是真血。”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萧莫,要不是那日他用染料冒充鼻血戏了自己,她也不至于反应那么快捷。

张轩叹道:“阿绮真真聪慧!”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内宅妇人也有这么多的手段。还有阿绮这么一个纯真乖巧的小姑子,竟然也有人特意来陷害她!

叹息一阵后,他连连摇头。

一连得到他两声夸赞,张绮一点也不高兴。

这数月来,所有人都忽略她无视她,特别是张萧氏,已经认定她无需在意。

可这一下,却生生把她推到了张萧氏等人的目光中!

与张轩告辞后,张绮朝学堂走去。

第一堂课结束后不久,一阵议论声从旁边传来,伴随着议论声的,还有众姑子时不时投来的,端详的目光。

嗡嗡的议论声中,第二堂课到了。

这一堂课,是张绮喜欢的刺绣。

可是,她现在一个字也听不到。充斥在她耳边的,是众姑子不时的低语声。

“真看不出来。”

“反应好生快速呢。”

“怪不得几个教习都看重她,原来是个心机沉的。”

议论声中,张绮的头更低了。当这堂课结束时,张绮已从众人的闲语中得知了情由。

那个妇人是九房的庶女,于二年前嫁给江左罗氏为媳。新婚两年无孕,她受尽了白眼。几天前,她与新纳了几房妾室的夫君闹脾气,便回到娘家暂住。

住了两天后,她身体出现不适,状似风寒,罗张氏自行用了些族里备好的丹药服下,哪知这一服,下腹立刻流血不止。罗张氏这才发现,自己流产了!

罗张氏十分绝望,好不容易有了孕,却因自己的不慎给流掉了。那个本来不喜她的婆母,不知还能不能容得下她。

无助之中,经过婢女地提醒,她注意到了在张氏最没有倚赖和地位的张绮。主仆两人想着,如果把流产之事赖在张绮头上,说不定夫家怜她无辜失子,不会怪责她。于是有了上面那一幕。

现在,罗张氏已被夫家接回去了,已经知道一切事由的夫家会有什么决定,就不是张绮所能知道的了。

正如张氏所料,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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