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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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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兰陵王来说,被驱赶的,是他们周国的百姓,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尽量多的杀死突厥,至于那些汉奴是自行逃跑,还是由宇文护的人去解救,那就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了!
当然,将卒们击杀后突厥人后,顺手捡一些突厥人抢来的财宝,这点兰陵王是不会阻拦的,甚至是允许的。他凭着五万人横行至今,要是每一笔军费都靠齐国,早就跨了残了。
☆、第182章 相依而行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渐渐的;突厥人的队伍越拉越长;越拉越长。
就在突厥精锐和汉奴之间;相隔已达三十来里时;兰陵王手一挥;厉声喝道:“杀!”
“杀——”
“杀——”
沉沉的;如闷雷;如海啸一般的喊杀声传出的同时;大地也被五万黑甲卫的马蹄;冲击得震荡不已。
撤退的突厥人;不是没有想到会被人追杀。因此;在这边喊杀时陡然而起时;那一边已嘶吼声大作;“周人杀上来了;准备;准备;准备……”那将领的最后一声准备;却被生生的哑在了嗓子中。
他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对方会有这么多人!
足足数万;曾令得他们震惊过的黑衣黑甲骑士后面;竟还是烟尘滚滚;看不到边际;似乎整个天和地;都被他们霸占了!
天啊;究竟有多少人啊?难不成;还有十万二十万不成?
这些突厥人;总共不过十四万;前后被兰陵王和周人杀了五万;现有的九万人;分属于七个城池。做为最大最重要的一个城;武威城;其中只有突厥人二三万。
二三万人;在平时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可此刻;他们人人怀中揣有大量的珍宝;有的还抱着掳来的美人;再加上这些日子来;他们在武威城中没日没夜的睡女人;饮酒;狂欢;这些都严重耗空了他们的体力;消磨了他们的意志。
因此;面对着远远比自己还有多的对手;面对着这一支一看就是无比精良;论战力绝对与全盛的他们有得一拼的黑骑甲士;面对着他们高举的血色旗帜。那旗帜中;除了一面黄旗上写了一个“高”字外;其余都是用煞白煞白的旗面;上书一个血淋淋的“杀”字。一个与堆积在城门外;那个由头颅组成的“杀”字一模一样的血字!
瞬时;突厥人慌了;陡然间;他们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浮出:我得了这么多珍宝;只要逃出了这里;那就想过啥日子便能过啥日子;我用着得与他们血拼吗?
这时刻。看到“杀”字旗后的恐慌;搂有珍宝后的惜命;使得一些平素彪悍如狼;杀人如麻的突厥人竟是不管上令。策着马便朝旁边的草原冲去;他们想夺路而逃!
这逃亡一旦有了个开头;便再也挡不住了。这一点;最精锐的突厥部也不能幸免。在那突厥首领尖哨的嘶吼声;命令声中;在他气急败坏的马鞭挥甩中;在他的部下四散逃逸中;五万黑甲卫冲上来了!
一个怀抱珍宝美人;士气已泄。一个杀气正隆;这结果可想而知。
短短半日;草原已被鲜血染血;无数个突厥人;在冲过黑甲卫的铜墙铁壁后;又遇上了随之而来的宇文护部。
到了后来;这已成了单方面的围杀。
这一役。突厥人最后逃跑者;不过三千余人;其余都成了草原上的枯骨。
战争还没有结束。
解决了武威城的突厥人后;略略休整;黑甲卫又用同样的手段;分兵两部;拦下了另外二个城逃出来的突厥精锐。那两个城的突厥精锐;各有一万余。黑甲卫对上;仍然是绝对的优势;更何况后面还有疑兵?
一样的布局;一样的不战先逃;不过几日;兰陵王部便灭杀了五万余突厥人。
不过。黑甲军毕竟还少了些;七座城池的突厥精锐;最后还是有三座城池的逃回了草原。
最后;这一场规模空前的突厥与周人之战;突厥人共有十四万七千人加入;最后逃出者;不足四万人。
这一场战役;成就了兰陵王的绝世武将之名。
这也是一场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战役。公元577年;周灭齐后;周武帝宇文邕马上令齐地史官删掉了关于这场战役的一切;并把随之而来的一场发生于北齐与突厥之间的普通战役覆在其上。
真实的历史中;世人只知道兰陵王高长恭是从公元564年;也就是两年后变得功高震主的。可他从执有兵权到564年;齐国历史上的大小事;几乎都难看到他的身影。那他是在什么时候起成就了累累威名的呢?这两年间;他到底有哪些出色的战绩呢?却一直是众说纷坛。世人只知道;凭借他在历史上留下的那些战役;远远达不到功高震主;绝世悍将八字之评。
这一场战役;黑甲卫威名大振的同时;也个个收获巨大。召集众俾将开了一次秘密的会议后;同时各寄了一封帛书给齐国皇帝和郑瑜后;兰陵王出现在一辆马车中。
马车只有一辆;马车旁;也只有五百来个一袭便服;却一人两骑的护卫。
张绮坐在马车中。
她身躯挺得笔直;双眼睁得老大;正在愤怒地瞪着那倚在车窗边的高大身影。
这些日子;她没有参与那一场场的厮杀;她被兰陵王寄放在一处农户;还派了两个人时刻盯着她。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人又被强行驾上了这辆马车。而马车中;便坐着这么一个男人。
怒瞪了他一阵;见男人自顾自地翻看着一本帛书;张绮咬了咬牙;冷笑道:“我不会与你回齐国。”
回齐国干什么?去看他与他的王妃卿卿我我么?去拜见郑瑜那个主母么?去让她和秋公主那些人;嘲笑她怎么由皇妃又变成了姬妾么?
只要说到这个;她的声音便因气恨而带着颤声;“高长恭;你别逼我!”
听到了她话中的哭音;兰陵王慢慢放下手中的帛书;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他瞟了她一眼;淡淡说道:“谁说我们是去齐国?”
张绮一怔。
转眼;她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是去哪里?”不会是去陈国吧?
重新又翻看起帛书的兰陵王“恩”了一声;道:“去陈国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看看吗?”
张绮大惊;她呆了呆后;问道:“那宇文邕呢?”她现在还是宇文邕的妃子啊;这样。不不会上升到国事吧?
问了一句;兰陵王却自顾自地看他的书;对她的问话理也不理。如果张绮没有看错的话;他这是对她提到宇文邕不感兴趣;对她这个话题更不感兴趣。
咬着唇;张绮寻思了一会;小心问道:“仗打完了?”
他依然看着他的书;没有理她。
又咬了咬唇。张绮问道:“你的那五万人呢?你这样都不向齐主交待一下;就悄悄溜走;不要紧啊?”
他还是不答。
张绮暗哼一声;眼珠子转了转。
只要允许。她一点也不想与这个家有阴悍之妇的男人再做牵扯。哪怕再不舍最喜欢;她也能狠得下心来。可这人油盐不进;他便是回答了她;她也好从他的话中得出一些结论;然后逼他放弃。
可他不理她;她竟是无计可施。
这一次再见这个人;怎么感觉;他似是成熟了;世故了许多?
张绮连问几句。见他不理;便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时已深秋;落叶纷纷;只怕走得慢些;途中都要下雪了。
望着苍茫的;看不到边的天边头。恰好这时;一行征雁排成人字从蓝天上飞过。它们也是赶往南方的归客;只是;它们定是欢天喜地的。
抿着唇;张绮发现自己的心中;又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恨。
她想;如果他不曾救她;不曾千方百计为她求医。不曾这般与她共乘一辆马车;强要与她一道回陈;她许不会这么恨吧。
爱不得;只好恨了!
想着想着;她的眼中有点酸涩;便用力地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她听到兰陵王低沉的声音;“倦了吧?睡会。”
张绮头一扭;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咬着唇想反唇相讥;想了想;终还是意兴索然。
见她不理;他淡淡瞟了一眼;慢慢放下帛书;淡淡说道:“不想睡?正好;我也不想。”说罢;他伸出手;慢慢脱下自己的外裳!
悄悄瞟在眼中的张绮;瞬时双眼瞪得滚圆。她连忙老头地低下头;搂过一侧的枕头;然后铺在旁边;再蜷缩着身子睡下。
见她听话;兰陵王挑了挑眉;慢慢把脱下的外裳重新穿上。
见他重新看起书来;眼睛悄悄睁开一线的张绮;恨恨地翻过身去。
她本已倦极;辗转了一会;便沉沉睡去。
开始时;身子还随着马车的颠覆而上下晃荡;脑袋也时不时地给磕到碰到;虽然磕碰的都是虎皮厚缛;可终是不舒服。
到了后来;睡得迷糊的张绮发现所睡之处;变得又软又暖又张合随心。不由舒服地蹭了蹭;进入了甜梦之乡。
梦中;宇文邕坐在皇位上;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突然喝道:“跪下!”
张绮苍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宇文邕冷着一张俊脸;失望地看着她;说道:“朕以为你是个聪慧人;一直任你自由出入。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对武士们四处施恩;遇有贫寒有才之士便加以笼络。张氏;你可知你现在已是皇妃;一举一动;不止是朕;便是宇文护;便是群臣;也一一看在眼里。刚才宇文护派人来问朕;说是朕收拢这些人;有甚图谋!张氏;你可真让朕失望。”就到这里;他闭上双眼;右手一挥;沉沉喝道:“来人;把李妃送到大冢宰府中;传朕的旨意;宇文成少年英伟;才智非凡;大周得此高才;乃邀天之幸;特封其为阳谷公。朕有美人张氏;一并赏赐于他;望阳谷公好生为家国效力!”
刚被太监们拖下;张绮便吓得尖叫一声;“不——”
她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她才发现自己正被高长恭搂在怀中;而此刻;他一只手揉搓着她的太阳穴;双眼也在静静地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神;高长恭低低说道:“都过去了;阿绮;都过去了!”
他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喃喃说道:“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张绮被梦吓得一身冷汗;她僵硬地倚在兰陵王怀中;好一会才缓了一口气:那是梦;那只是梦!
转眼她又想道:我才不会那么笨呢;我怎么可能会做梦中那等蠢事?
胡乱扯过一个袖子拭去额头上的汗水;张绮暗暗忖道:有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我总在想着;找个机会积蓄些自己的力量;因此有这一梦。
就在她扯着那袖子;把它重重地蒙在脸上;闭着眼晴深呼吸时;兰陵王低沉的声音传来;“阿绮。”
张绮没有理他。
兰陵王的声音;清冷淡漠;疏远无情;“你拿着我的衣袖拭鼻涕;准备拭到何时去?”
他的衣袖?
张绮一凛;迅速地把蒙在自己脸上的袖子一扔。然后她垂眸一看;还真是他的衣袖;上面湿渍处处。
红着脸;张绮又有点恼了;她哼了一声;道:“哪有鼻涕?尽胡说!”
说到这里;她终是有点不好意思;便倔强地扭过头;闷闷说道:“我给你洗净便是。”
见她抿着双唇;表情又是倔强又是气恼又是羞涩;兰陵王扯了扯唇角:总算脸色好些了。他不再理会张绮;自一侧拿过帛书;又翻看起来。
五百余人筹拥着一辆马车;这般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官道上。每每有人飞驰而过;都会诧异地回头看来。
此时已是深秋;再过不久便要立冬了;也不知这些人是要去哪里;怎么这般慢吞吞地行走着?
琢磨归琢磨;看到这一支队伍如此精锐;看到那些身着普通人衣裳的汉子眼神如此杀气腾腾;也无人敢停下来相询。便有大队人马经过;也是暗暗纳闷后;便迅速移开。
转眼;入夜了。
五百护卫早早扎好了帐蓬;点起了火堆。
望着不远处那聚在一起欢饮的护卫们;张绮看了看那只有一顶的主帐;抿着唇;低声说道:“我睡马车。”
她扭过头;决不看向兰陵王;说出来的声音也是铿锵有力;声如铁石;“我一人睡马车便可。”
她加重了“一人”两字。
马车中;兰陵王慢慢收起看了一天的帛书;抬头看向她。
就在张绮以为他会强迫时;却听到他说道:“随你!”
他右手一扬;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第183章 “夜半狼嚎”
黑影中,看着兰陵王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张绮好一会才缩回了头。只是过不了多久,她又小心地伸出头朝他看去。
他还真坐到众护卫中去了,自始至终,他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张绮蹙眉想道:难道他变了性子了?转眼想到不管是自己,还是他,都是生生死死好几回了。有些改变也是正常。
当下,她慢慢睡倒在马车上,把褥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张绮暗暗忖道:颠了一天,早点睡吧。
想着想着,她伸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身子一翻,慢慢睡去。
夜,渐渐深了。
随着一堆又一堆的火焰渐渐熄灭,看着同伴依次传来的轻鼾声,一个护卫走近黑暗中的兰陵王,低声道:“郡王,夜深了,就寝吧。”
他说得文雅,另一个嘴碎的小子便显得直接多了,“郡王,伱不睡吗?”他朝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嘻嘻说道:“郡王要是睡不着,就上马车哦,嘿嘿嘿。”
在两个护卫的询问中,负着双手,静静看着天空的兰陵王,却是微微一笑,他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
“想来睡熟了。”兰陵王点了点头,微笑道:“会学狼叫吗?学来听听。”
两个护卫伱看着我,我看着伱时,兰陵王已把手指放在唇瓣间,哑着嗓子狼嚎起来。
还别说,他的狼嚎声,沉闷,杀气腾腾,十足十的像!
两个护卫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不由听得兴致勃勃。
兰陵王倒也学得兴致勃勃。他哑着嗓子,一声又一声地低嚎着。在他的嚎叫声中,两个护卫兴起,不由也学着他的样子。狼嚎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压低的,忍耐的尖叫声。
那边的叫声一传来。兰陵王便施施然地放下了嘬叫的手,他朝两个护卫点了点头,道:“忍到此时才叫,定怕得缩成一团了。伱们继续。”
说罢,他大步走向马车。
两个傻呼呼的护卫,一边学着狼嚎,一边看着兰陵王。直看到他大步走到马车旁,伸手在车辕上叩了叩,说了一声什么话。然后车帘一掀,把马车上的美人一搂,大步返回时,另一个护卫还有傻傻地嚎叫着。
这时,他的同伴敲下他的手,低声道:“够了!”
那个明显调皮些的护卫。朝着那紧紧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挤眉弄眼了一会,压低声音悄悄说道:“现在不必叫了,等进了帐。再叫几声凑些气氛。”他咧着板牙嘻嘻一笑,做了几个猥琐的手势,“我家郡王那是什么人?那可是算无遗策的沙场悍将,是凭着自学便文武全通的天才,这等沾花惹草的雕虫小技他只要愿意,那举一反三,举一反十可全不在话下!”
张绮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虽然兰陵王只是搂着她,整个人老老实实,板板正正地睡在塌上。端方得如得道高僧。可她还是被时不时地一声声狼嚎吓醒,然后哆嗦良久后,被不耐烦的某人大臂一伸,搂着贴到了胸口上。
还别说,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还真是催眠好曲。
第二天醒来时。张绮的眼睛还有点发青。
这荒郊野外,还真是可怖。她真不知道,那些几十个人结伴而行,作长途跋涉的,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有所谓秋高气爽,第二天,又是一个大好晴日。
因昨晚睡得不好,张绮坐在马车上,便有点打瞌睡。每一次她靠着马车壁,规规矩矩的缩成一团睡下,醒来时,总是在兰陵王的怀中。
睁大渐转清明的眼,张绮狐疑地看着他。
也许是她盯得太久,眼神也透着不对,翻着兵书,面无表情的兰陵王低下头来。
他看着她,冷冷地瞟了一眼后,重新打开兵书,淡淡说道:“不用多想,是伱自己过来的。”
声音冰冷,果断,有着让人不敢置疑的权威和严肃。
是这么吗?
张绮蹙起了眉。可她寻思来寻思去,也记不起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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