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淡定:逆天小书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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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不能好好闭关！

好在，他们的闭关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只不过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罢了。

此时，言儿已经到了柯傲的山洞前，依旧是往日的模样。

付水流在山洞前的小平台上打坐，脸色难看，更加冷峭了几分。

“回来了？”看到言儿，付水流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师傅正在替大师兄输导内力……你待会儿再进去。”

言儿点头，那山洞并不深，在外面就能看到。她也就在外面望了一眼，便也如付水流一样，盘腿打座。

一股股寒气从洞里沁出来，那是寒玉。言儿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东西就在。言儿以前经常偷偷用它来做冷品吃，每次被发现，都会被柯傲板着脸叱一顿，然后继续给她增加要学的东西。

他总想着让她累到再没心思捣蛋，却不知道，她要捣蛋的话，根本不在乎到底有多少时间！

坐在冰冷的山石上，心却半点也平静不下来。时不时的就要睁开眼，望一眼那个一脸痛苦的人。走火入魔？好好的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她很不明白，按理说，他只是普通的武道。走火入魔这种高难度的问题实在不该出现……她甚至想着，是不是只是岔气了？

她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因为心结而影响到内力，乃至无法控制的程度，这里面的问题实在就有些大了。

很不明白，所以，她小声的问付水流：“他回来之后，没说什么？”

付水流也同样平静不下来，静坐只是习惯。听到她的声音，微睁双眸。然后摇头，“没有。”

言儿又掰着手指，慢慢的点着她所知道的柯傲身上发生的事。

这么一数，才发现，其实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挺多。吕伯的死，笑笑的逃婚，唔，还有她自己被刺也算得上一件……

☆、心结（九）

心结（九）

一刻多钟，古落星终于满头大汗的出来。山洞里，柯傲暂时昏了过去，倒在寒玉□□，脸色时青时红！

言儿望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走了出来。

古落星早在那里打座恢复，又是好一会儿，古辞也来了，还带着个竹筒，里面装着药。看了一眼言儿，直接开口：“小言儿，进来帮我给大师兄喂药！”

言儿撇了下嘴，还是跟着进去了。

喂药的过程很正常，也很顺利。柯傲甚至还醒来了一会儿，神思清明，没有任何异样。可言儿哪怕不把脉也能感觉得出来，他体内的内力根本就不怎么受控制。之所以能保持着没有爆体，一是因为古落星之前将他压制了些，二是寒玉床之功！

“回来了？”

言儿恩了一声，“好好的，怎么就走火入魔了呢？”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看其他人的脸色就知道了，怎么可能没事？那一个个的，脸上的哀戚，那仿佛他已经死了的悲伤……怎么可能没事呢？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么？”言儿问柯傲，哪怕古落星没有办法，哪怕古辞没有办法。可柯傲自己应该是有办法的，她总是觉得，在这山上，他才是最厉害的人。

柯傲还真是有办法，而且还不只一个。只是，他自己也很难以抉择。因为他承受不了那样可能结果，那就不如一条路走到底。说到底，能成功的人，都有其执着的一面。他也是……

所以，他不说话，而很快，他便没办法跟她说话了。

因为内力再次暴动，他需要引寒玉床的寒气入体，来控制着暴&动的内力。

言儿退出，另外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古辞再一次问道：“大师兄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很多……”言儿将几件她知道的，且觉得可能对他心境有影响的事简单一说。虽说这可能是触犯了柯傲的隐私问题，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

而三人听了言儿的话之后，却是神色不一！但无一例外，全都若有所思！

“原来，大师兄已经有了婚约？”这是古辞，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言儿。

古落星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没想到，吕卓安那老小子居然就这么去了！”

付水流依旧十分直接，“你现在很强？”

言儿直接无语了，静静的坐在那里。能说的她都说了，至于后面如何……她也不知道。

三人一翻感叹之后，古辞拍了拍言儿的肩膀，又进了山洞里面。好一会儿才出来，似是吁了口气，“那些药果然有效。好多了！”

“有效就好，有效就好！”古落星高兴的直搓手，一点宗师的样子也没有。

“不过！”古辞又加了一句，“也只是好一些，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而且，很容易复发。那并不是武学上的问题，而是心结，大师兄如果不能解开这心结，就算是好了，也会永远停在这一步……”

三人再一次沉默，心结，这世上最难的，可不就是这个？

☆、喷血（十）

喷血（十）

“先控制住再说，他还年轻。总会有办法的……”古落星到是已经不再那么担心，柯傲的天姿是让人嫉妒的，他成长的很快，非常快。

没有人知道，他在十岁之前，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武学。一切都是在到这里之后，到现在，不过仅仅十几年，便已到了宗师之境。这样的速度别说他是平生仅见，就是那些大师，只怕也是闻所未闻。

而他从小发生了太多的事，太多的解不开的事。一件件一压在他的身上，成为责任，成为负担……年纪轻轻便养成了古怪的性子。

从很久以前，他就担心过那些沉淀在他心里的事。那些事，若是放不下，迟早会生出乱子来。

如今果然来了。

可听了言儿的那些话之后，他到反而放下心来。

柯傲以前接触的，只是如何练功，如何管理那些势力，如何扩张……换句话说，他的脑子里，其实也就只有两件事，执着的几乎成狂……

到是在言儿上山之后，也是他的势力扩张到了一定的程度。让他得以修养生息，再加上言儿天天闹着他，让他更有了些人性！

至于他与言儿的发展，古落星却是没想到，或者说没想过。

毕竟言儿那么小，从上山那会儿，就是个小不点。到现在，依旧还是小不点。

他虽然知道柯傲的性子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但他不认为他的弟子会有恋童这种变*态嗜好。何况，他一直知道，柯傲是有婚约的。而那个女孩他也见过，柯傲以前对于娶那个女孩也没有异议。

所以，不能怪古落星根本没想过这些。

现在听着言儿的所说，他也只是想着。原来如此！

“行了，你们不用担心了。他会挺过来的……”古落星是放下心头大石，同时拍了拍言儿的头，“以后在你柯师兄跟前，不要再提吕卓安了！唉！”

他以为，柯傲会这样，是因为他在那枯燥的人生中开始接触了生离死别，爱恨情愁，一时想不开，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他认为这并不太麻烦。柯傲是他的弟子，他还是理解的，他的心志非常坚定，根本不可能被这些打倒。

可惜，他放心的太早了！！

他一句话才刚落，里面柯傲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几人一起冲了进去，古辞替他把脉，脸色一下变得比柯傲还难看，“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古落星皱眉，然后就开始沉着脸教训柯傲：“……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生老病死还有什么看不淡……大丈夫何患无妻，若是喜欢，就去把人找回来……她始终还是你的妻……”

“噗！”又一口血，直直的喷在古落星的身上。两口血喷完，柯傲直接昏死过去。

古辞一把脉，脸色到是好了，“这两口血到是缓解了那既将爆乱的内息，可也只是暂时……大师兄一醒，只怕又是……”人喷血也是会喷死的！尤其是那血全是心头血，太伤根基……

☆、解恨（一）

解恨（一）

山里的天晚得更早些，付水流与古落星回了山上。这里只剩下言儿古辞两人……古辞去原来她的山洞里给柯傲熬药，于是，便剩下言儿一个人在这里陪着柯傲。

柯傲醒过来的时候，言儿很担心他再吐血。这一天里，他吐了一共七口血。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还好，到了晚上，已经停下。至少，上一次清醒时，已经没有再吐血了。

“感觉怎么样？”言儿一见他醒，立刻靠了过去。

“没事。”柯傲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最后视线才落到言儿的身上。“可解恨？”

“啊？”言儿不解，眼里便带上了疑惑。

“我只是想到，那日见你躺在□□，一身是血，心口插着匕首……那一刻，我多想其实躺在那里的是我，想到你可能死……”柯傲轻轻的闭了下眼，好久才又找回声音，“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从你醒了，那种感觉却消失不见的。有个声音一再告诉我，你只是师尊的孙女，是小一辈的小丫头。我要爱护你，但不能过界……可每天每夜，总是梦到那把匕首……”

言儿无语，她还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她或许对走火入魔没什么理解，但是，他这种状态她到是很容易理解，一切不过是外来的精神力和他自己的精神力的碰撞。

这是一个坚定的人，而她又是修练过。强强相撞，于是他就悲剧了！

不过，听到他讲那些时，还是有些诡异的感觉。

“后来那把匕首又插在吕伯的身上……那一刻，我便觉得自己疯了。好似又看到你躺在那里……”

“抱歉。”言儿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个。却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她的精神力给他造成的创伤。如果她理解的没有错的话，这一次走火入魔，似乎就是因为她的关系了！关于这一点，她是勇于承认错误的。

“是我的错！”柯傲眯起了眼，可一想到当日的情形，他就一阵气血上涌。连忙又吸引身下寒玉床的寒气入体，来□□那些气血……

只是，他自己却是心底发苦。寒玉床平日用，可以防止走火入魔。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赶回山才闭关的关系。可他现在这样的使用，只怕是要伤了筋脉。那一口口的心血，又让伤了根本……他这一辈子，只怕就要止步于宗师了！

越是这样想，那气血越是难以平静，于是加大寒气入体……恶性循环，终于又平息下来。

“现在看到自己这样，便觉解气，以前你总不肯吃亏的。”柯傲似乎想要笑一下，可扯了扯嘴角，笑没扯起来。脸上的面具不容他做太大的表情……第一次，他讨厌起这张脸来！

言儿脸色惨白惨白的，他是知道的吧？知道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的，他以为这是她报复的手段？一想到他是这么想她的，她便觉心阵阵的撕疼。可更多的，却是失望……

“别乱想。”柯傲坐起来，一伸手将她拉了过去。

言儿发现，哪怕他现在看上去如此糟糕，力气依旧很大。

☆、迷茫（二）

迷茫（二）

不知他要做什么，却是先直接将头靠了过来。靠在矮小的她的肩头：“言儿是心善的，会折腾我，是因为喜欢。若是真的恼了，你才不屑……我知道，那一次，你是恼了我了。”

言儿这下恼了，羞恼，“我才没有喜欢你。”之前的那些想法，却已烟消云散。

柯傲也不反驳，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玉扣。“给你，你小时候便喜欢的。”

“这有什么用？”小时候她便问过他的，可他从来不说。

“这是信物。”柯傲抬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你收好，跟你那个一起，有事就拿着它们去找柯一。”

言儿捏着玉扣，久久无语。他这样……怎么那么像是交待后事一样？这么一想，心头便是一惊，急道：“你，你这样，可还有办法？你说，只要你说，我必替你做到。”

柯傲又扯嘴角，眼底里满是欣喜，“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柯傲用力揉弄了下她的发，软软的，滑滑的，让他着迷。是的，着迷，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执念，成为他的心魔。可是，明知如此，他还是放不下，无法将这份执念放下，无法消灭这心魔！

他试过，之前便是为此而闭关。可惜他发现，越是闭关，这份执念越是深沉。看不到她，便静不下心，她混身是血的模样，时时的出现在眼前。那已成了他的恶梦，看着她，想见到她，便成为执念……于是，越发心绪不宁，整日的仓皇不安。待他想要结束闭关，想着等她回来之后再说。却发现已停不下来了，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终于还是到了如今！

如今，看到她，他安心了，他会好的。只是，以后只怕永远只能停在这一阶段，病气缠身……可还不算坏，比散尽一身功力要强的多！

言儿点头，深知他与她一样，也不会骗人。他说不会有事那就不会，那所谓的交待后事的感觉，只是她的错觉！

“去把古辞找来。你先去休息！”

言儿听话的乖乖去找古辞，一出山洞便看到了他。他端着个药碗正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他看着她，神色复杂。言儿从中看到了心疼，很浓很浓！

……

待古辞回来时，言儿正在自己的山洞里打座。满山洞的药味，她本不喜药味，可此时闻来，却觉得十分安心。

她静静的望着那炉子，上面的火还未歇。之前古辞便在上面熬药，如今上面熬着粥。已经咕噜的冒着热气了……她便望着那袅袅上升的白气发呆，脑子里一团乱。

一会儿想着师傅和姐姐们，一会儿想着战场，一会儿又想到那个没什么缘份的父亲，一会儿又想着笑笑和吕卓安他们，还想着在这山上的点滴……

原来，不经意间，她居然结识了这么多人了啊！比前世二十多年所认识的人还要多了呢！她所经历的事，她的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都比前世要更多，更丰富。

☆、当下（三）

当下（三）

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复出现，好似第一次明白，原来人生如此复杂，人性如此难以揣摩。是啊，她不明白的，为什么柯傲会因她而走火入魔，更不明白，为什么笑笑前一刻还能笑着跟她说，她只想有一个好相处的姐妹一起侍候柯傲，可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她也不明白，那些战场上的人，为什么赴死都那么积极。更不明白，她此时为什么乱，那心揪起来的感觉，那涩涩的酸，钝钝的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解，她迷茫，她发呆！

古辞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言儿，两眼失神的盯着炉子。小脸上迷茫中带着严肃，这是她遇到难题时常有的模样。他并不陌生，只是此时，他有些心酸，更多的是好奇。

走到她面前，轻轻拍拍她的肩，“小言儿，有什么难题吗？”

言儿下意识摇头，这一段时间，她总想着前世今生。以至于她总是不自觉得提醒自己，其实她已经很老了，年纪足够大了。以至于有一种古辞在她面前，其实他才是个小孩子。

可很快她又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个人与她其实一直充当着引导者，教育者的多重身份。

“不想说？”古辞一贯的有耐心。

言儿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向来就是不懂就问的好学生。

“古辞师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一个人来到一个没有认识的地方。而且，你觉得回来的可能性很低，那么你是努力的回来，还是留在那里……”

古辞怔怔的看着言儿，心中转了无数个圈。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言儿会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可最后，他确信一点，那就是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于是，他小心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再谨慎些。

“回去还是留下……唔，我们或者应该换个方向来考虑。如果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呢？那里有不可替代的人事物？在我回去之后，那里是不是还跟原来一样？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