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染指经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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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而男主唯有的信息——林荃，C大工商管理系学生会纪检部部长。此消息一出又掀起了一番浪潮。一时众说纷纭。多数人的观点是，林荃福气不浅，捡了个大便宜。
林荃看到的时候，对着电脑屏幕冷笑的半分钟，导致找出这个帖子的某君迅速遁离他身边，生怕林荃一时成狂杀了他。
他白天逃课晚上混夜店，学生会的事情置之不理，夜不归宿时而有之…他把自己弄得颓废不堪，欧启惠对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毫无怨言。
欧启惠微微回首就能轻易捕抓到林荃的身影，因为他不会在逃跑，他得随时关注欧启惠的一举一动，因为她至关重要。
似乎他的顺从惹得欧启惠不痛快，她徒然没了逗弄他的乐趣。她一个眼神，一群女人就不约而同地把林荃包围住，对其上下其手。
身边环绕着各种妖艳的女人，她们身上各种味道都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鼻子已经麻木。而他最佩服自己，居然已经能够在这样糜烂的氛围下佯装得泰然自若。
但是如果看得仔细，不难发现他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用力，导致骨节突兀。
一只柔弱无骨的手试图滑进他的衣领，原本心不在焉的林荃却骤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神犀利，“做什么？”
那美女被他眼神慑到，讪讪的收回手，粘腻的声音半嗔半恼，“不是还没摸到么，紧张什么。”
林荃的手还死死的按在胸前。那美女存了好奇心，猛地反扑回来就要扒开林荃的衣服，林荃原就防备，那美女没能如愿。林荃与她拉扯之下，衣衫已经微微凌乱，他沉了脸，强忍着不发怒，但说出的话却是难得的强硬，“请自重。”
那美女失了面子，骂了声“小气鬼”就和其他人扭着腰走了。林荃故我，还乐得清静。
嗨到极致，欧启惠虚脱的回到他身边，兴致缺缺的说：“没意思，下次换个地方玩。”
“人少当然不好玩了。”若换做平时，林荃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的，当然，欧启惠也不需要听从他。
林荃难得的开口。欧启惠不由得多看他几眼，沉吟，“说的也对。”
几秒钟的静默，林荃再度开口，“你朋友不是挺多的么，叫他们一起出来玩不就行了。”
欧启惠脸上呈现出轻蔑的笑，“什么朋友，玩玩而已，谁又记得谁。”
“杨桓呢，他不是你表弟么？还有其他的人呢？”他的声音透着些急切。
欧启惠不疑有他，换了副表情，一声嗤笑，“这帮小子就知道躲起来，需要的时候连个影子也不见。”
“躲起来？躲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欧启惠猛然警醒，乜斜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林荃坦然回视，声音平稳，“随便问问。”
欧启惠看了他一会，幸好没有深究下去。她表面装作无所谓，实则心里已经竖起警铃。
林荃借口去洗手间，得以逃脱她判研的目光。
而他刚刚走远，欧启惠就摸出了电话。“杨桓，叫锅子这阵子最好不要露面。你还有脸问我？你们做了什么事难道还用我来提醒？对，有人打听锅子的事情了，叫他自己小心点。出了事别说姐绝情不帮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刚挂断，林荃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上面闪烁不停的名字，“蓓蓓”两个字赫然映入眼中。电话将断，前一秒钟欧启惠决然接起。
“林荃。”
欧启惠的声音冷硬，不情愿的开口，“不是本人。”
那头犹豫了一会，问道：“林荃呢，麻烦让他接下电话。”
“他不在。”
“那…”
欧启惠抢白她，“我是他女朋友，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她撒了谎，但是说出口，觉得无比痛快。
辛蓓蓓一阵愕然，林荃交女朋友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但是随即又自嘲，这样不是挺好嘛？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么？
她释然，轻轻一笑，“没什么事。打扰了，再见。”
欧启惠急急说道，“等等，你不好奇我是谁？”
辛蓓蓓微微一愣，出于礼貌，她从顺如流地问道，“请问你是？”
“听好了，我叫欧启惠。”
名字是个巧合？然而当对方说出下一句话，辛蓓蓓知道她并不是幻听。
欧启惠的声音，傲慢，挑衅，尖利如刀穿透她耳膜。她说：“郑蓓蓓，好久不见。”
对话戛然而止。



、035　此女子浅笑

林荃刚刚脱下外衣，舍友就说他的电话在响，他开始脱里面的衣服，不打算理会。可是外头的人敲了敲厕所的门，言语暧昧的说：“是T大校花。”
他犹豫了一秒钟，重新穿上衣服。稍不注意，拉扯到身上的伤，痛得他龇牙咧嘴。
他急匆匆赶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大叶榕下等候的欧启惠。坦白说，这个女人真心担得起“T大校花”这一称号，撇开她显赫的家世不说，欧启惠是名副其实的美女，五官精致，皮肤细白，身材火辣，加上她那衣着入时的大胆装扮，又给她加了不少的分。
她的存在感十足，路过的男生无不回头偷偷看她，欧启惠全然一副女王之姿，大大方方供人欣赏，姿态妖娆。
她的美，夺目却带刺，不是林荃该触碰的。与她隔着将近十米的距离，他放缓脚步。她看到了他，顿时原形毕露，造型也不摆了，一脸的不耐烦，“怎么这么慢，冻死姐姐了。”
“我看你挺享受的。”
欧启惠微微眯眼，“你说什么？”
林荃反而一本正经的说：“我其实是在夸你漂亮。”
欧启惠“切”了一声，摆摆手，“听麻木了。”她瞥了一眼林荃，又道，“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不用恭维我。”
林荃被她后半一句话噎住，干笑两声，也不辩解。他问：“今天去哪？”
欧启惠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知道去哪好，要不带我逛逛你们学校？”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林荃意料，出门前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全副武装迎接这位大小姐，没想到这位大小姐居然不逛夜店，而是要逛校园。
转性了不成？
欧启惠尖细的高跟鞋尖踢了踢他，怒了努嘴，“走啊！”
“额，你想去哪？”
欧启惠做思考状，说：“我饿了，去你们食堂吧。你请客。”
林荃没动。
“你那是什么表情，走吧走吧。”
她催促着，伸手来推他。而她刚刚接触到他的背，林荃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他一声大叫，身子弹出一米外。
欧启惠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呆愣着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一脸痛苦的林荃，声音迟疑着：“你，没事吧？我没用力啊，不至于吧…”
林荃一阵抽气，他镇定下来，强笑着说：“不关你的事。”
欧启惠却狐疑，微眯着眼靠近他，“你受伤了。谁打了你？”
林荃沉吟，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爸打的。”
欧启惠一怔，突然恍然大悟，“那天他抓你回去，然后把你打了？”
“嗯…”
欧启惠顿了顿，细长的眉毛上挑，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态度，“是因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林荃想起她的身份，想起他爸爸是在她哥哥手下底下做事。他有些着急的断然否认：“当然不是。你别多想。”
欧启惠冷哼一声，再问：“那是因为什么。”
林荃别开头，自我嘲讽，“还能为什么，犯错了呗。”
他听见欧启惠的嘀咕：“看不出来林成荣还是个严父。”
林荃却心底苦笑，他爸爸对他来说何止是“严”，更有一种无形的“威慑”约束着他。林荃从小就是在他爸爸的棍棒下成长的，而他的那种棍棒教育，早就在林荃心中成了根深蒂固的阴影，轻易不敢违背。林荃也只敢调皮玩闹，虽然小事不断，但是从未犯过大错，要不是这次林荃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林成荣也不至于对他痛下毒手。
那天被林成荣当场逮住，林荃硬着头皮被载到了陈家。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气氛压抑着痛，陈巧的哭声呜呜咽咽从二楼传来，林荃耳朵快要受不住，心上揪紧，钝钝的痛。
他在两家家长面前无地自容，喉咙紧涩。
“混账，给我跪下！”
几乎是林成荣刚喝出声，他的双膝就紧随着重重着地。头几乎碰地，闷闷的传出他发自肺腑的声音：“陈叔叔，对不起。你打死我吧！”
仿佛隔了半个世纪般漫长，头顶上面才想起一个声音：“阿荃，你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况。”
林荃一瞬间抬头，看着前方坐着的长辈，恍惚觉得世事变迁，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就像一下子老了似的，沧桑，颓然。
他眼中的热意一点点的累积，伴随着哽咽，难以启齿的脆弱，“我…”
坦白虽不能免罪，但是却比憋在心里好受。逃避只会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能。
“林荃！你这孩子，你怎么能瞒着我们！”
听到这个声音，他脑子嗡的一阵鸣响。猛然回头，看到他妈妈正从楼梯上跑下来，她的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失望，不安…
突然后背一痛，他被一脚踢倒在地，他听到他妈妈惊恐的喊叫，然后后背又是一阵痛，比刚才的一脚还要重的，是凳子砸在了他背上。
他那个时候想，他怎么不这样痛死过去。然而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么？陈巧受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他自己背的罪怎么也逃脱不掉。
他不知道自己背上受了多少的伤，除了痛还是痛。
痛让人清醒，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因为疼痛而更加坚定。
陈巧的突然出现将他从尹成荣的手下拯救出来，小小的她护在他身前，那样勇敢，她就不说话的声音，沙哑尖锐，却充满力量，“别打了，不是他的错！”
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想要试探辛蓓蓓对自己的感情，就不会硬拉上陈巧去那种地方喝酒；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也不会让陈巧被人强。暴…
那一刻，他恨自己的任性无知，他恨自己不够强大。
可是已成事实，后悔无用。
他其实想推开她，想反驳她。可是她突然强悍起来，死死的抱住他，如母鸡护犊，看着两方家长的眼神就像他们是侵害她的敌人。
“报警，必须报警！”陈巧妈妈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惊醒在座的人。而陈巧却像受了强烈的刺激，更加尖锐的哭喊：“不！”
她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身体颤抖得像抖落的枯叶。林荃眼中又是一热，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别的原因。
陈爸爸是在场唯一镇定的人，他的话却让众人如坠冰窟，“报警了有什么用？”
在最后的挣扎里，林荃死咬着牙关，凄厉的声音竟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欧启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唤醒走神的林荃：“想什么呢？”
林荃醒过神来，定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欧启惠。有些懊恼，怎么可以在这个人面前泄漏出自己脆弱呢？
他压住心底异样的情绪，说道：“没什么。”
欧启惠却不信他，表情有些古怪地只盯着他的眼睛，“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哭了。”
林荃不着痕迹与她拉开一些距离，眼睛一闭，一睁，眼底恢复了清明。他给了她一个灿烂笑容，证明她看花了眼，说话的语调也恢复到林荃阳光开朗的风格，“啊哈！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哭。”
他掩饰的功夫其实做得粗糙，欧启惠一眼看穿，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好奇他的事情。
两人各怀鬼胎，实在不适合窥探各自的隐私。
辛蓓蓓借了林静的笔记本电脑写作业，一面翻看课本一面在文档里敲字，认真投入。
林静突然挨坐在身边，悠悠的说：“我听说林荃和隔壁理工学院的校花好上了。”
辛蓓蓓“嗯”了一声，翻了一页书。
林静狐疑，“你真不在乎？”
辛蓓蓓抬头，迎向她探究的目光，话语有些许无奈，“我为什么要在乎，和谁交往是他的自由。”
林静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伪装，但是心中却有些不甘地继续盘问：“你难道不觉得失落么？他明明是喜欢你的。”
辛蓓蓓一时怔忪，轻轻埋下了头，声音平静地陈述着：“他只是一时迷失。现在这样，挺好。”
林静忍不住皱眉，“这是你心里话？”
辛蓓蓓顿感无力，她侧身看她，直视双眼。
最近林静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和秦世永交往后，林静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虽然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可是很多时候她的话都能触及她的底线，不管是在谈论王琳娜还是关乎林荃。
就像现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林荃的事情。
她不满，但是不想再轻易冲林静发火。她换了一种方式说出来：“你似乎很关心林荃，一直都是。”
林静摊摊手，心有戚戚，“我本善良，自然关心弱者。况且，我感同身受，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辛苦，知道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难堪。”
辛蓓蓓不由皱眉，反驳她，字字斟酌，“交往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岂不是更悲哀？你口口声声说林荃有多好，对我是多么真心，可是你心心念念为他考虑的时候有没有为我着想？我对他的感情我很清楚，不光光因为他够优秀对我好就行了，很多东西将就不来。或许你们觉得我心冷绝情，可是我却觉得如果没有可能那就不要给别人希望。你可以不懂我，但是请不要把思想强加给我。”
林静愕然，“你是不是想的复杂了些。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开心么？他对你好就够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辛蓓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敷衍她，“我不想在大学期间谈恋爱，这个答案你满意？”
林静撇撇嘴，不以为然，径自嘀咕：“真不明白你在逃避什么，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辛蓓蓓无力扶额，声音颓然，“不讨论这件事了行么？我作业还没做呢。”
林静讪讪的说：“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了。”
林静踯躅着，还是没有忍住多嘴在她耳边提醒一句，斟酌着用词，“他最近，事儿挺多的。”
辛蓓蓓还是被触动了，“他又怎么了？”
“你如果关心，何不亲自去问他？”
这句话答得模棱两可，辛蓓蓓微微蹙眉，但却没有再问。
林静叹声走了，辛蓓蓓却越来越心烦，她积压的作业摆在眼前，却突然没有心情做下去。对着写了几百字的文档，不想动。电脑的光反射在苍白平静的脸上，寂冷，放空的思绪纷飞。
她自然知道了林荃有了女朋友，那通电话打得突兀，听到的事情更是把她打得措手不及。林荃的女朋友竟然是欧启惠，辛蓓蓓无法接受这个人，但是对于这个事实，她却没有发言的权力。
林荃是自由的，他的选择是自由的。
林静这些天对她冷冷淡淡，晚上回来的也晚，起初以为她是和秦世永享受二人世界去了，可是当某天林静再次一身疲惫的回来时，辛蓓蓓还是没有忍住主动问候。
林静的声音疲累，懒懒的说：“练舞去了。”随即人就闪身进了寝室。
她好奇不已，但是等林静洗好出来，寝室已经熄了灯，辛蓓蓓趴在上铺看着她在黑暗中摸索着上床，最后什么也没问到。
白日里问了寝室的人，才知道林静报名了学校的拉丁舞比赛，现在紧锣密鼓的排练着。辛蓓蓓又是一阵错愕，她们现在都大三了，怎么还有精力去参加这些业余的活动？
而同寝室的人却比她还惊讶，一人说道：“蓓蓓你跟她不是最好么？怎么她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和秦世永在一起了？”
她刚说完，其他人就假咳了几声。
辛蓓蓓却沉默了。
是否太忽视林静了？她们俩，真正相互了解又有多少？
她也不得不反省自己。
她反省的结果就是更加主动的关心林静。而当林静对她说决赛在本周五晚上。
辛蓓蓓很汗颜，她居然错过了预赛…
林静身材好，高挑纤细，一直是她们学院舞蹈队的主心骨，这个消息振奋人心，辛蓓蓓为她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