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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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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绮歌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了白灏城的话茫然回头
“不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和玉澈的约定而已”笑着摇摇头白灏城拍了拍白绮歌肩头“一晚没睡吧看你脸色差的快回房休息我去看看玉澈那丫头”
白绮歌确实有些困倦混混沌沌走回房间睡下无奈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易宸暄和易宸璟交错面庞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糊着总之醒来时浑身上下更加疲惫
看了眼沙漏差不多申时二刻平常来说正是当值士兵换岗时间王宫里应该很热闹才对可这会儿院外安安静静较平日更加冷清气氛明显不对头白绮歌翻身坐起擦了把额上的汗珠匆匆走到院外只见外面驻守的士兵都已不见仅剩几个留下的宫女太监行色匆匆面容惨白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里了”白绮歌拉住路过的小太监疾声问道
小太监本就慌慌张张被人这么一拉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白绮歌后长出口气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三小姐别吓人啊奴才的胆子都要破了”看白绮歌一脸迷茫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小太监忙把她推到一旁以免阻了别人去路颤抖声音还带着哭腔:“城外打起来了三小姐也快找地方躲躲吧外面的百姓吵着闹着要见白将军都快堵到宫门口了”
白绮歌脸色一僵身子晃了晃
早晨还风平浪静的下午就开战了吗指挥遥军是那四位老将军还是易宸璟假如是易宸璟是不是就意味着……社稷江山还是她易宸璟已经有所决断了么脑子里如同乱麻一团越是想要理清就越混乱白绮歌用力敲了敲额角赶走乱七八糟的想法取来萃凰剑往宫门口奔去全然不顾小太监在身后拼命呼喊
战火起百姓慌内忧外患重重压迫她担心白灏城一个人扛着太累就算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至少能站在城头与他与昭国最后这片土地共存亡
遥军是午时突然发起的进攻城外十里负责侦察的几十昭国名士兵拼尽性命向城头发出信号等到马匹将人驮回城中时尸首已经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谁是谁白灏城当机立断下令展开防御一边阻拦疏散想要离开都城的百姓一边集合城中所有将士投入战斗及至傍晚降临时遥军已攻到门前驻兵城下
“布阵严密攻击有条不紊完全不是先前攻势可以比拟的”看见白绮歌出现在城头白灏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是他身边努力收起害怕表情的玉澈让白绮歌些许惊讶然而白灏城没工夫考虑这些两道剑眉蹙成一团目光投向城下密密麻麻的遥军兵阵:“有几个百姓趁乱出了城现在生死未卜还有些人看到交起手来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急着想要出去我实在拦不住他们了”
“随他们吧二哥不是也说过么生或死走或留那是他们的自由”白绮歌尽力宽慰着白灏城半点不提来的路上所见所闻
守在城墙上的将士们并不知晓梁施城中的部分百姓正在发疯似的四处胡闹刚才要不是白绮歌骑着马硬冲了出来只怕要被围在王宫外的愤怒百姓们生吞活剥了…那些人已经不再支持白家他们把希望转化成了惊恐、愤恨将白家看作引来战火、害得百姓饱受痛苦煎熬的罪魁祸首
半生为昭国冲锋陷阵的白灏城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难过吧
所以白绮歌只字未提只站在他身边勇敢接受命运摧残的坚定目光向城下望去望着黑压压的遥军和染血大地也正是这无意的一眼让她的心陡然紧揪
“宸璟”
听到白绮歌失声低呼白灏城心头一震想起要遮住她双眼却已经来不及心里骂着自己粗心大意的同时飞快地把白绮歌推到玉澈身边自己则挡在前面隔绝了白绮歌望向城下的视线
他本不想让她看见
遥军先锋阵中那一抹银光凛冽的身影如沉默刀锋无声无息刺伤人心
☆、第308章 悲之前奏
遥国通往昭国都城要经过名为陶陇的边陲小镇,时值七月,正是陶陇镇一年一度的送神节,然而今年的陶陇瞧不出半点热闹气息,倒多了几分凄冷苍凉
“今年雨水大,种旱田为主的农家本就收成不好,又遇上两国交战烽火蔓延,这里便没了以往欢闹景象”坐在马车里的碧目公子稍稍掀起帘帐,玉骨折扇指着外面三三两两、目光呆滞的流民,“你看,他们都是从昭国都城梁施逃难到陶陇的,一路上要躲避肆意屠杀的士兵还要忍饥挨饿,到这里能有一半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说无论有义之战还是无义的,最终伤害的都是穷苦百姓”
看着仿佛失了心魄一般枯坐黄土地上的流民,同乘一车的少年眼神里流露出不忍、悲悯,简单包扎的手掌紧握成拳:“如果没有宁老板一路布施,大概连这些人都没命逃过来吧?网不少字那些位高者只想着争权夺势,根本不会在意百姓的生和死,恨只恨我没有能力帮助这些人,要是我能阻止这场战争的话……”
“傅兄弟是不是高瞧自己了?”宁惜醉摇头浅笑,语气里丝毫没有嘲讽之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君主、皇帝要发兵打仗,傅兄弟这等身份的百姓如何能干涉得了?别把天下大事的责任都担到自己肩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在淡然从容的宁惜醉面前,傅楚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平时不能对外人说的话、不能表现出来的情绪,这时都可以尽情宣泄或许正因如此,傅楚才会说些连自己都觉得幼稚的气话,反正宁惜醉懂他心事,会笑着反驳他,但绝不会嘲笑他、怪他
放下帘帐隔住外面悲凉景象,宁惜醉指了指傅楚手边瓷瓶:“是不是该服药了?”
“已经午时了吗?一天又这么过去了,再不加快速度早些赶到梁施可不行”傅楚半是自言自语,扭开瓶塞倒出两粒药丸咽下,青涩犹存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那日他同叶花晚一起出宫赶往昭国,才离开帝都不远就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追杀,两个人仗着脑子机灵行动敏捷一路躲、一路疾驰,好不容易到了遥国边境,却在又一场惊险追杀中双双受伤不幸中的万幸是,两个人差点遭毒手时恰巧被路过的宁惜醉和苏不弃发现并搭救,而后脚踝扭伤的叶花晚留在一处农家养伤,傅楚则在宁惜醉和苏不弃的保护下继续往梁施赶去
逃亡中傅楚受了内伤,柔柔弱弱的少年愈发显得憔悴,心情却越来越焦急
“遥军三天前就开始攻城了,你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阻止,再说五皇子是不是还在遥军大营尚不清楚,冒冒失失跑去不是送死么?”宁惜醉开解着傅楚,拧开牛皮酒囊一口口慢饮,“我在昭国境内晃了一个多月,到现在也没能找到进梁施城的方法,不仅如此,就连放出的信鸟也被射落,可见遥军封锁力度有多大,岂能让你随随便便和太子殿下见面?”
傅楚疼得咬牙,嘶嘶吸着凉气:“可是……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啊!五皇子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如今白姐姐和殿下被迫分离无法沟通,难免要着了他的算计我不清楚五皇子具体有什么打算,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放过殿下和白姐姐——那样性格扭曲疯魔的人,一定会狠狠折磨对手后才给予死路”
宁惜醉沉默片刻,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弹了下傅楚额头轻道:“傅兄弟还记得离开青冥山时毒医前辈对你说的话吗?他要你向太子和白姑娘学习,至于学习什么,你可了解?”
傅楚想了想,茫然摇头
“毒医前辈想让你学习太子殿下的隐忍取舍,学习白姑娘的冷静镇定,就如现在,你本能想出许多更好的解决之法,却被急躁与慌张扰乱傅兄弟,试着闭上眼睛深呼吸,放松下来”
傅楚依着宁惜醉引导闭上眼,几次缓而悠长的深呼吸后再没了声音
“不弃,小心点儿驾车”宁惜醉撩起帘帐小声唤苏不弃,一手指了指靠在座位上的少年,“太累,睡过去了”
苏不弃的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放缓速度向远方望去,语气寡淡无味:“去了也帮不上忙”
“啊,这次是真的不能出手,否则只会让白姑娘更加难做”沉吟片刻,碧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决绝光芒宁惜醉放下帘帐以手托腮,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有着某种莫名坚定:“不弃,如果梁施城破,无论如何你要帮我把白姑娘救出来——我不想再考虑太多,只要她活着就好”
驾驶马车的苏不弃没有回答,就好像他早猜到结果会是如此一般,平静得如同擦肩而过的清风
车轮辘辘滚不过时间流逝,昼夜轮转、日升月落,战火弥漫的昭国土地已经遍染鲜血,城上是伤兵呻吟不断,城下是断骨残肢,雨血交融
三天,短短的三天而已,宿将对决让战况异常惨烈,遥军四万人马损失四成以上,而昭国也没好到哪里,一个个曾经并肩冲锋的战友都成了冰冷尸骨,静静躺在城中白布覆面一场暴雨迫使战事中断,双方各自收兵休息清点,不绝于耳的惨叫与哭泣飘荡在阴霾天空之上,催得人心碎欲裂
混战中,跟随易宸璟身侧冲锋陷阵的乔二河“不幸”成了战俘,鼻青脸肿地被带到白绮歌面前
“太子妃……”还未说话,乔二河已经泣不成声,当着白家人的面抹起眼泪,“太子妃过得好吗?殿下想您想得紧,夜里做梦都叫着太子妃的名字……”
白绮歌别过头,辛酸面色不愿被家人看见
他思念,她何尝不是?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在城头看见他被一杆长枪刺中手臂后更是夜夜噩梦,那种煎熬折磨,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懂颤抖着深吸口气,白绮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河,别哭了,看你还活着我就已经很高兴宸璟的伤重吗?你来我这里了,他身边可还有人照顾?”
“殿下伤得不重但病得不轻,伤口发炎带得浑身滚烫,都这样了还非要打头阵出战还好有个绿眼睛的男人突然出现照顾殿下,不然我哪里能来这里呢?”
绿眼睛的男人说的应该是苏瑾琰吧,白绮歌知道苏瑾琰对易宸璟有着某种程度的偏执,由他保护易宸璟大可放心只是都病成那样了,易宸璟何必继续亲自上阵?他是不要命了吗?
看表情乔二河就知道她在困惑什么,鼻子一酸,言语又哽咽起来:“殿下、殿下不肯听劝,他说太子妃每天都会站在城头,如果出战的话就能远远望上一眼,看见太子妃平安无事他才能放心……”
乔二河的声音不大却引来满屋沉默,白敬甫握着茶杯发呆,白灏城也不知想些什么愣愣出神,唯独白绮歌在笑,笑容苦涩酸楚
他们是相知相许的夫妻啊,却连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
抹去眼角湿润长出口气,白绮歌生硬地转移话题:“二河,还有其他消息吗?听说易宸暄也到了军中,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王爷只来的那天和殿下见了一面,之后就再没看见人影殿下说他拿来的圣旨是皇上亲笔写的,做不了假,所以现在殿下也在烦恼到底该怎么回应哦,对了,殿下特地让我转告太子妃,千万不要想什么休书,那种东西殿下是绝对不会写的”
“要写的话他早就写了,何苦拖到现在?”皇位与所爱之人如何取舍白绮歌无从衡量,更不可能干预易宸璟的决定,然而她没办法阻止自己去想,是不是写下休书从此分离会更好?
一切事端因她而起,易宸璟的困局也是她做了死棋,恩恩怨怨从权谋争斗演变成两国之战,她真的可以安安心心享受他的痴情忠诚吗?
江山何辜?
百姓何辜?
“乔兄弟满身的伤,去擦些药休息休息吧,之后是留下还是回遥军大营再商量”白灏城命人带乔二河下去,看着白绮歌茫然失措的目光微微心疼,想要开口相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让她狠下心与易宸璟分离而后看她枯槁至死吗?还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告诉她没事,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
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些可笑谎言毫无用处
围城三日,水断粮绝,站在王宫内亦能听见外面闹事的百姓呼喝之声,谁都看得出都城正在,白家的地位正在动摇,或许正如白灏城极力避免去想的那般,昭国,白家,都要亡了
“白将军,宫外百姓实在挡不住了,怎么办?”匆匆闯进的士兵灰头土脸,面上还有几处抓伤,狼狈而又无奈
白灏城回头看了眼白绮歌,在家人忧虑目光注视下走出门外,唇边笑意忽地变得轻松,似是卸下了沉重包袱一般
“绮歌,你记着,天无绝人之路,无论如何你都要坚持下去,为了自己好好活着——这是二哥一生最大心愿”
☆、第309章 扭曲之欲
白灏城的话隐约有种不祥味道白绮歌和玉澈两个人都非常在意跟在他身后一天一夜不敢放松见他并没有什么意外举动才稍稍安心
不过白绮歌不能再去城头了望了陷于战火中的愤怒百姓围堵住王宫要求白家交出白绮歌向遥军投降无奈之下白灏城只能将她和玉澈偷偷藏在宫外某间宅院独自面对都城百姓苦口婆心相劝
“二少爷消瘦许多眼窝也陷下去了脸色一天不如一天”听着院外吵闹人声发呆的玉澈喃喃自语两只手绞在一起不停搓动紧张担忧显而易见
白绮歌早知道小丫头心意腹中憋闷又深一层可她也明白眼下局面由不得自己任性唯有抱着萃凰剑倚在床头一遍遍回想记忆里少得可怜的开心琐事
“太子妃太子妃”院外仓皇呼声由远及近乔二河莽莽撞撞闯入房中差点儿撞翻玉澈跌在白绮歌面前“太子妃不好了遥军那边放出消息说只要白将军肯交出太子妃就撤兵现在百姓已经闯进宫里去闹事了”
白绮歌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身形顿了顿咬着牙将萃凰剑别到腰后:“我这就去王宫”
“不行小姐不能出去”还不待乔二河阻拦玉澈先一步挡在白绮歌面前娇俏脸蛋儿上两只眼圈通红“二少爷吩咐过不能让小姐出门那些百姓都疯了和他们根本讲不通道理才不让小姐去送死”
“玉澈你让开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出面这件事没办法解决”
“不行就是不行死也不让开”
乔二河本是来告知情况的没想到竟导致白绮歌和玉澈主仆二人激烈争吵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所以玉澈陡然发力把白绮歌狠狠推向一边时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白绮歌重重撞在桌沿上半天动弹不得
“瞪着眼睛看什么你傻啊还不帮忙”玉澈手疾眼快将乔二河推出房外趁着白绮歌吃痛弯腰的瞬间嘭地一声用力关上房门而后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把大铁锁
吭啷锁芯闭合光线隔断白绮歌被锁在房内
白绮歌先前也奇怪过为什么这房屋窗子都用木板钉死了及至玉澈锁上房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封死的窗子也好不该有的大铁锁也好还有比寻常人家厚上许多的房门……将她反锁困于房中的行动早有人暗中蓄谋
“玉澈玉澈你开开门快开门”白绮歌顾不得身上疼痛扑到门板上慌乱地捶着声音前所未有地紧张“是不是二哥让你这么做的你听我说玉澈二哥一定是要做什么傻事你快开门让我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门板被捶得不停震动玉澈背靠着门仰起头两道泪水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挺了有半晌玉澈攥住袖子擦去泪水紧抿着唇从角落里找来一条铁链一圈又一圈缠绕在铁锁之上
乔二河目瞪口呆:“玉、玉澈姑娘……你这是……”
“别问那么多来你力气大把这链子拉紧些务必把门锁死”玉澈把铁链一端交到乔二河手中干脆利落地命令道
“太子妃还在里面……”乔二河茫然呢喃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玉澈见他犹犹豫豫不肯动手情急之下拎起裙摆就是一脚刚刚敛起的泪水又绝了堤似的滚滚落下:“让你问让你问还不快锁上你要不要小姐平安无事要的话就听我的”
听到能保白绮歌安然无恙乔二河当下不再迟疑重重点头“嗯”了一声使出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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