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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千年之倾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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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应该这么快就认输的,就像对龙宸烈的战争一般,不到最后,谁也不知胜负如何!想着,他忽想起袖中的事物,忙不迭地取出,放在桌子上,向乔安推过去,道:“倒是险些忘了,这是送你的,算是前日里谢你照顾我的。”

乔安连打开也不曾打开,便道:“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们之间本就是交易。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找谁去帮我做那件事?你不必这样客气。”

龙宸宇早料到她会有这反应,笑道:“乔安,你不妨打开看看!”

乔安看了他一眼,打开盒子,一股寒气顿时扑面而来。在白色锦缎的衬托下,寒白玉镯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白润可人,隐隐的似乎内里有几丝青气流转,明显是上品佳玉。

龙宸宇道:“这与你那密室中的寒玉床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同属寒性。我记着你曾对我说过,你体质偏寒,练的又是寒冰真气,因此性喜寒质之物,对你有大补之用。这玉镯虽远不及你那寒玉床,但是戴上总会略有用处。我可是特意为你挑的,莫要辜负了我方好。也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害我被二哥看出破绽来!”

乔安见他不肯罢休,只得道:“既是你的心意,也罢,我就收下了,多谢了!”

龙宸宇又想起一事,道:“对了,父皇已经定下了日子,便在一个月后在京城举行科试。眼看时日不多,但愿这些日子不要出岔子才好。”

乔安道:“这些日子恐怕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倒是那个孟权佑,你该看好了他,早些收归己用是正经事。”

龙宸宇完全恢复了一贯的潇洒自若,浅笑道:“你放心,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在意着,这几日听说他已到了武举主考官陈启廉那里拜会过了,二人甚为投机。陈启廉也曾以言语试探,得知他对二哥五弟结党营私,争权倾轧之事也是十分的不满,我想,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找个日子,我便要以四皇子的身份去见见他,正式将他纳入我的羽下。”

乔安沉思道:“据我猜测,北狄虽然屡屡犯境,但是如要真正发动大规模的攻击,最早也要到十月份。也就说,你还有四五月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一个默默无名的白衣跃居军事首领,统领军队对抗北狄,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可有什么法子?”

龙宸宇悠悠道:“我可有什么好法子?最多也只能像父皇推荐他。不,毕竟难以服人!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以前提的那个法子好,让二哥为我做嫁衣裳。所以,接下来的会面,我要尽全力折服他才行!”他“啪”的一声合上折扇,骤然起身,对乔安道:“我要先去与陈启廉碰头,多了解一下孟权佑的为人。就像你的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罢,匆匆而去。

[隐谋篇:第六章  惊才绝艳(1)]

距离科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之中也聚满了各地前来应试的文武举人,使得本就繁华的京都更加热闹非凡。同时,各位主考官,副主考官,总之,与科试有关的官员府第都人山人海,连带着他们的门房也跟着赚了一大笔。这不,今日一大早,武举主考官陈启廉的门口就有几位奴仆拥着一位少年公子前来。

门房张得利眼见有人来,知道财神爷来了,忙大摇大摆地迎上去,问道:“怎么,又是求见陈大人的吧?告诉你,我们家大人可不是轻易就能见得的,那可是今年武举的主考官!不过嘛,这位公子气宇不凡,想必也不是池中之物,如果被我家大人看上了,一定前途无量!”说着,伸出右手,不住的搓着拇指与食指,意思很明显。

前面一个青衣侍从眼见这人如此无礼,面色一变,正欲发怒,其后另一个侍卫拦住他,低声道:“言声,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自古如此。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说着递了个眼色过去,那被称为言声的青衣侍卫这才忍住怒气,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连同拜帖一起递了过去。

张得利眼见此人出手大方,不由大喜,忙接过请帖,只见上面写道:“京城公孙拜上”,心中一惊:“京城公孙?难道是文试主考官公孙州?听说他与我家大人交情甚好,莫不是得罪了贵人?”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变,忙低头哈腰地道:“这位公子请稍候,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不多一会,张得利便一路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道:“几位请进,我家大人请各位到书房去!小的先前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公子海量海涵,莫与小的一般见识!”瞧他这模样,想必刚刚狠狠地被陈启廉骂了一顿。

那公子也不为难他,带着众侍从举步入内,跟随张得利往东院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书房,张得利不敢进去,在门口道:“几位请进,我家大人正在里面恭候!”说罢也不等那公子说话,便一溜烟地先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偷空擦汗,心中暗叫侥幸。

那公子与众侍卫均微微一笑,掀帘入内。身着便服的陈启廉急忙迎了上来,与那公子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一怔,道:“这位公子是。。。。。。”

话犹未完,便听得后面一声长笑,刚刚阻拦言声的青衣侍卫缓步上前,笑道:“怎么,陈大人,还没有几日不见,便已不认得本皇子了么?”而先前衣着华贵的那位公子反而躬身退到了一边。原来这位青衣侍卫才是正主,便是当今四皇子龙宸宇是也。

陈启廉躬身道:“四皇子,您怎么这般打扮?倒叫下官认不出来了。”

龙宸宇缓步入内,坐在主座上,漫不经心地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二哥,这些日子对我看管甚严,不谨慎点是不行的。言声,你与沈青且到外面守着,不准别人进来!”等到莫言声与那白衣公子沈青都出去了,他才向陈启廉道,“那孟权佑可来了?”

陈启廉忙道:“还未到。不过前几日下官已与他说好了,今日在下官府中相聚,眼看时辰快到了,想必一会就会来了。”

龙宸宇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轻啜一口,问道:“依你所见,那孟权佑如何?”

陈启廉道:“下官只能说四个字‘人中龙凤’!他智勇双全,文武兼备,为人沉勇刚毅,端的是个难得的将才。下官一生阅人无数,唯有前大将军徐谷风可与其并肩而称。”

“徐谷风!”龙宸宇颇为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上扬。他查了许久,也不曾查出乔安与其的关联,确实教他深感挫败。不过,无论是汪浮秋还是陈启廉,都是久经世事之人,却又都对他如此称道,可见其人风采。只可惜生不同时。如今据陈启廉所言,这孟权佑与那徐谷风竟是难分轩辕。当日匆匆一聚,虽欣赏此人,却毕竟是初次见面,不敢交深。今日且要好好见识见识了。正思量间,门外传来了那势利的张得利的声音:“大人,那位孟权佑孟公子前来拜见!”

没过多久,那孟权佑便已经掀帘进来。先向陈启廉拜道:“学生孟权佑拜见恩师!”

龙宸宇在一边暗笑,这陈启廉果然人老成精,还没多久,已然跟他师生相称了。这样一来,收服孟权佑便又多了几分指望。

孟权佑抬头看见主座上的龙宸宇,不觉一呆,探询的目光向陈启廉望去:“恩师,这位公子……”

陈启廉笑道:“权佑,我且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公子想必你已经见过了,知道他是龙四公子。不过,他尚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当今四皇子龙宸宇!”

孟权佑面容一肃,随即向龙宸宇拜倒,道:“草民见过四皇子!”得龙宸宇首肯后方才站起,看着他半天,忽然道:“人多谓四皇子醉心风月,于朝政皇位之争无谓。现在看来,传言并不可靠!四皇子如此深谋远虑,实在叫权佑佩服!”

陈启廉脸色一变,唯恐龙宸宇发怒,正待说话,龙宸宇却将手一挥,拦住了他,颇含趣味地看着孟权佑,悠然笑道:“何以见得呢?”问话间龙宸宇也在打量孟权佑。今日他的装扮与当日初识时的江湖打扮又有不同,剑眉飞扬,眼眸沉着坚定,如刀刻一般的面部曲线刚劲有力,身着淡灰色劲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剽悍之意散露无疑。正如陈启廉所言,乃是天生的将才。只是不知胆量如何。

那孟权佑并不畏惧,双眼如电,直直迎上龙宸宇的目光,缓缓道:“这很简单。人人都道四皇子无心政事,但今年科考主考官陈大人却对四皇子您毕恭毕敬,可见四皇子必定有着自己的班底,且不为人知晓,单凭这份能耐,便足以与太子和五皇子相抗。今日四皇子肯纡尊降贵来见我这无名小卒,自然有拉拢之意,四皇子的心意,难道还不明了么?”

[隐谋篇:第六章   惊才绝艳(2)]

龙宸宇忍不住鼓掌喝彩,道:“好!说的好!果然心智过人,不枉了本皇子这一趟。既然话已说明,孟公子意下如何呢?”

孟权佑长笑道:“良禽择木而栖,权佑又岂能例外?”

陈启廉大喜。龙宸宇却依然镇定自若,并不喜形于色,反而问道:“如你所知,我二哥身居东宫,又掌握朝廷大半的官员,你为何不选他却择本皇子呢?”

孟权佑不慌不忙地道:“四皇子果然谨慎,难怪能隐人耳目至此!不错,太子殿下已是储君,声势又大,本为良选,只可惜他为人多疑又自负,难有容人之量。且太子虽有大批拥护者,但大多为文官,一旦有事,便难成气候。他虽与太尉交往密切,但是慕容德原是文官,到时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况,慕容德本为狡诈狠毒之人,为登高不择手段,所作所为实令权佑齿冷,不屑与其为谋。”

“哦?”龙宸宇浅笑,转又问道,“那五弟呢?他手掌兵权,又有大批武将,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地方,为何你不选他呢?”

孟权佑不为所动,答道:“五皇子部下已有太多武将,并不会看重权佑。何况他本人亦是武将,权佑若投向他,难保不会遭他所妒,处处缚手缚脚,难以施展。而且,他为了争权夺势,从未将心力用至国事,部下镇守北疆多年,却从未有寸功,被北狄打得节节败退,更失却大片土地,使得当地人民流离失所,乃至背井离乡。他与太子一般,为权位之争而置家国民众于无地。如此之人,又焉能入得权佑之眼?”

龙宸宇却并不肯就此揭过,继续追问道:“那么本皇子呢?你又为什么选了本皇子呢?本皇子既没有二哥的权势,亦没有五弟的兵权,你看中本皇子的什么呢?”

陈启廉额头顿时冒出滚滚冷汗,不想四皇子所提的问题如此尖锐,不由得替孟权佑捏了一把汗,不住向孟权佑递眼色,示意他小心回答。他却不知,龙宸宇看中了孟权佑的才能,欲将其收为心腹,自然要从人品才能胆量谋略等等方面诸多试探,瞧他为人究竟如何。若是有才无胆,龙宸宇也不会重用于他。孟权佑也已看出此点,因此并不看陈启廉,吟思了一会方道:“不错。从表面上看来,四皇子手无实权,本是最弱的。但是思及恩师如此之人,尚且为四皇子所用,想必四皇子的班底并不弱。何况,有如此之势,却不张扬,韬光隐晦,任由太子与五皇子相争相斗,这份耐力便已叫人佩服。权佑与四皇子曾有一面之缘,虽交浅言薄,但对四皇子的为人及风采亦略有所感,坚信不会看错人。还有一点却有些私心,正因四皇子势弱,方会重用权佑,如此,权佑才有大展拳脚,施展抱负的机会。因此,权佑甘愿追随四皇子,以供驱策!”

“好!说的精透!说的坦诚!”龙宸宇大力拍桌,击掌赞叹。陈启廉这才稍稍放下心事,只道便要一帆风顺了,却不想龙宸宇依然不表态,话锋一转,道:“你已说完投靠本皇子的理由。现在,本皇子倒要问你,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叫本皇子重用于你?不必顾忌,且将胸中韬略尽言,说得越好,本皇子越喜欢!”

孟权佑双目中燃起从未有过的明亮火焰,傲然道:“倘若四皇子能够给权佑足够的权力,权佑自信可以击败北狄,使我紫星王朝扬眉吐气,立威名于北疆!”

龙宸宇不置可否,只笑道:“好大的口气!我紫星王朝建朝数百年,除前大将军徐谷风外,历来对战北狄不利,你竟敢夸此海口?”

孟权佑并不因他的置疑而气馁,依然举止自若,沉声道:“权佑并非空口许诺,大夸海口。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权佑自小爱好军事,自十年前立志击败北狄后,十年来苦研兵书,以及前大将军徐谷风当年与北狄作战种种。甚至,为了知彼,权佑曾三次潜入北疆,在那里呆了共三年之久。因此,权佑敢说,对北狄之了解,恐怕无人能出权佑之上!”

龙宸宇不禁动容,道:“你曾三次潜入北疆?果然用心!只不知,你如此用心,所为何来?你为何在十年前立志击败北狄?”

孟权佑眼中忽现一丝悲哀,道:“此事涉及权佑私事,请恕权佑不能相告。”

龙宸宇并不追问,宽容地道:“谁还没有些秘密呢?本皇子不问便是。那么,在北疆三年,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孟权佑面浮感激之色,低头思索,整理思绪,半晌才道:“权佑收获甚多,若四皇子不嫌累赘,那权佑便从头说起。初抵北疆,就连权佑自己也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北疆并不若我想象中的全是荒凉不毛之地。那里主要分为两种地形,荒漠与草原。北部与西部大多为荒漠,地域广阔,黄沙飞扬,几乎没有人烟。但是东部与北部却是成片成片的草原,碧绿辽阔,一望无际,原是极美的所在。权佑初抵大草原时,也曾被大草原的壮丽景色震撼,从未想过世间可以有如此美景!权佑自认为是定力不错的人,但几个月后仍感觉到单调乏味,且有种策马狂驰,直奔至天地尽头,看看会有什么不同变化感觉,渐渐地便会有继续策马奔驰的欲望。我想,那些手握重权的草原首领,应该会有更加强烈的欲望,想要感受手中如潮水般的大军横扫天下的快感,因而常常向外扩展,难以安居一隅。

“同时,北疆气候与我国境内也不同,春季多风,夏季北部多雨,南部干旱炎热。在这自然风光独特的辽阔区域,最珍贵的东西一是草,二是水,乃这一带生存的基本条件,缺一不可。每当一地的水、草耗尽,就是转移草场,以解决饲养牲畜的问题,形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牲畜是生计,水草是基本条件,在大草原上的民族,均是环绕这两要素展开你争我夺的争霸战。在这种难以想像情势下,能存在的民族无不悍勇成风,祟尚武力,以保障水草牲畜。因此北狄军队,尤其是骑兵,多彪悍勇猛,来去如风。在这点上,我朝军队实难与其相抗。”

龙宸宇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分析北狄,不由深感新鲜,但同时也觉他言之成理,身子前趋,以更专注的姿态聆听,问道:“你的说法确实很新鲜,也从未有人从这点来分析北狄之势。如你所言,北狄既然勇悍成风,非我所能敌,那你又如何相抗呢?”

孟权佑早有成竹在胸,自信地道:“权佑自得出此结论后,便一直深思解决之道,同时研究前大将军对抗北狄的战略,苍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我想出了解决之道。”

[隐谋篇:第六章  惊才绝艳(3)]

“哦?”龙宸宇语气轻淡,但是眼眸中的火热却泄露出他的真实情绪,“怎么解决?”

“北狄虽然勇悍成风,骑兵更几乎是无人能敌,但是此点却也成为他们的弱点,即善攻不善守,且不善用谋。孙子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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