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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青春有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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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这儿里做什么？”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一个极其遥远的对象在交谈。
在这个世界上，穆以君只会为一个人心痛、心碎、甚至是心死；也同时会因为他去复活！现在这样近距离面对他，如果可以不要心痛，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奢侈到极点的幸福吧！
“圣诞晚会我希望请你们帮忙？”她顿了顿，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我……拜托你，行不行？”分开到相遇，她第一次求他。准确地说，从他们相识开始，她就没有求过他任何事情就连在那晚教学楼里她都没有屈服。这一次，她真的很无奈她不得不这样做，可是她没有任何情面去求他，连资格都不容许，但是……她必须要试一试……
赫连轩望着窗外，是啊！平安夜又要来了，如果不是她过来说起圣诞晚会他恐怕永远也不会记得这世界上还有人会继续过着平安夜，那么快乐有那么安静，以至于他都要遗忘了……
“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不勉强……”穆以君扯了下嘴角望着纹丝不动的赫连轩，拉着身边的尹曼明准备离开。
热烈的爱情与沉默的爱情一同比较，通常被忽视着的都是后者，因为我们往往只是匆匆撇过几眼，连成为游客的资格都不具备，假使你用真心去交谈感受，才会发现在之后竟是如此热泪盈眶。
“我答应！”声音突然沉沉地响起，宛如打破了半个世纪的沉默，在黑暗中点起微弱的希望。
穆以君本来再没有勇气走进这里，面对着他。若不是曼明的陪同下，她所有的伪装怕是会轻易被识破，背里的泪水不知道有多少会翻涌上来淹没她的身体。
长久的对视里，她轻轻放下眼睑，“谢谢。”
穆以君没有发现赫连轩在听到那一声“谢谢”后，身体微微一震。良久，她把早已打印好的节目企划书放在茶几上，便拉着尹曼明准备离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时间的冷漠，她也学会了谢谢，那么虚伪的表达方式。是因为什么原因，彼此间的熟悉里却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生疏，回不到原点的起点，又如何走向未来？
“以后不要随便对我说谢谢！”他淡定拿起那份企划书，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从他嘴里吐出。
女生愣了愣，终于门又关上了。
男生站在窗前，目光幽深遥远。望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挽着另一个一头乌黑齐肩发的女生向西走去。
他们的关系真的陌生到了这种再也无法串连的地步了么？
手中钥匙项链攥得紧紧的，倘若真的是这样，它的意义是不是也早就消失了？
校园东边。
风势相对减小，只有少缕发丝轻微舞动。
郝露雨紧紧握起海泽陌的手放置胸前，缓缓地说道：“如果你嫌不够温暖，我可以给你温暖，就算我冻死了！但是，你能不能对我诚实，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海泽陌冷眼看她，“你什么意思？！”
“神秘人究竟是你，还是不是你？”如果说风声很小，那么她为什么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有什么样理由会去设下这种陷阱……
恐惧蔓延整个心头，似乎立了一座新坟。树木一排排笔直地列到尽头，黄色的叶片已经渐渐落尽。
“你为什么不说我是杀人犯。”海泽陌声音凉的像匕首，透着隐隐的怒意刺来。
郝露雨无措而又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说：“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相信……我……”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海泽陌把她拥入怀里，他怎么能够责怪她。
是他的错！硬把无辜的她拉入这场复仇之战。对于她来说，谁胜谁负哪一个的结果都是她致命的打击。可是，就在实施报复那一刻，他们都注定无法被救赎了……
32、如果青春有限 Chapter31 。。。
风逐步变得刺骨。
穆以君坐在路旁石椅上。
心静得居然如同一潭死水。
这样空荡荡只剩下沉默的想象，距离更加深沉了。她刚刚扔下曼明一个人走开，只是想把一些情绪更好的给理清。
落叶的季节，是否也将过去了。
或许，再过不了多久，新伸展出来的嫩枝、嫩芽、嫩叶都会遮蔽住了早已枯黄、破损、陨落，甚至发黑掉了的老树老皮。
即使再难看再怪异，依旧也无法有人能去发现注意到她曾经也是如此美丽动人，只晓得新的一轮又在争相斗妍了。
被遗忘了的感觉，不太好……
穆以君觉得脚下冷风一直往里吹，冷嗖嗖的，也许用不了太久这种冷风就会把她淹没到，没到膝盖没到胸部没到颈上一直没过头颅。她把双脚抬起来放到了石椅上，双手牢牢抱住了膝盖。
望着远处站定了的人影。
他会忘了我么？就如这枯叶一般，凋落的瞬间，就注定了记忆开始一点一滴被遗忘，也注定被以后碧绿的新叶取而代之。而她，是不是也可以因为以后形形色色的人群，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距离一点点拉近……一点点拉近……
穆以君觉得自己有点口不对心，明明很希望他能够选择遗忘，但倘若他那么轻易那么轻易就忘了她，甚至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里，在和他说起这个名字，他会不会认为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凉凉地心痛感，像一把冰刀轻轻地划破心脏。不会流血，只留下淡淡地痛楚，因为划破同时鲜血也被凝固住。
她坐在那里，凝望着他。
他也同样凝望着她。
清冷而又寂静的日子，她的脸没有被寒风吹的通红通红地，反倒是显得特别苍白，甚至嘴唇，也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娇嫩。
女孩笑着，没有太多的阳光气，还有一点点病态。
赫连轩却笑不出，问道。
“在这里做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来？”穆以君不答反问，双腿已经放了下去。却有些冰冷麻木。
为什么？这三个字他也常常问他自己。
他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么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竟为了她而破例。
他为什么会为了她这样的负心女孩恋恋不舍，到最后还落个逃避自我的下场。
他为什么又会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再次不受控制的左右他的心情？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对她一次次不舍……
……对她深深地留恋……
……还是这份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即使天下间再毒的药品也无法将它逼出体外……
“我为了找你。”五年来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忘不了她，那就算了，还不如从此好好地记住她；
如果他，真的无法恨她，那就算了，还不如从此认真地守护她；
如果他，真的不可以去当她的王子，那么，就好好的当好她的骑士。
穆以君望着他，眼里闪过震惊。
时间的声音“滴答滴答”走了很久，她终于说话了。
“外面很冷，我该回去了。”
每走一步，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走在水泥地上；而是，重重地踏在她的心上。什么叫做举步维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大概在那一声“我为了找你”之后，彻底作出了回应。脊背挺得很直，仿佛即使这一刻天会马上塌下，她也不会倒下，背影坚毅而又决绝。
赫连轩站在石椅旁，清楚地听着自己心脏的跳跃声，每一声都无力诉述着勇气与信心再次被击垮！击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33、如果青春有限 Chapter32 。。。
一星期后。
终于迎来了圣诞晚会，每一个坠入爱河的情侣们相信更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平安夜。
华丽晚会上，灯光不停地闪烁着，海泽陌穿着黑色燕尾服拿起麦克风说着今晚各项节目。
穆以君被黑色晚礼服紧紧包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蕾丝带高高挽起；尹曼明身穿深紫色低胸礼服，神秘性感又十分高贵；酒红色卷发披在白皙肩膀上，鲜红亮丽的晚礼服让郝露雨在黑暗中如红火焰般耀眼四射；靳萍儿穿着天蓝色礼服美丽而落落大方；大大的蝴蝶结系在胸前，秋岚蓝穿着雪白的礼服说不出的可爱清新；浅绿色礼服让慕容磊造型大变，也同时独具风味。
六位小魔女闪亮出场无疑成为晚会的焦点之一。
晚会上挤满了人，都期待着宁樱唯一一名可以与四英相提并论的海泽陌，他今晚所主持的节目，并望向一直站在台上的他有条不紊地安排与指挥着。
他站在麦克风前微笑道：“大家晚上好，非常高兴可以在这里见到同学们。今天晚上会有一场年级之间的友谊赛，促进所有三年级同学的关系，顺便在提高一下这里的气氛。希望不用比赛的同学也来帮他们打气……”
“曦九天！仇翌！他们也来了！”
“啊啊啊啊！！！赫连轩！赫连轩居然也来了！还有冬炎彬！”
“天哪！四英全来了！幸好我过来了！不然我都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
――刹那，光线变得刺目！
灯光师迅速捕捉到了全场最大焦点，全场灯光以光速般改变方向“唰唰”一齐射向了四英。尖叫声更是一波超过一波，席卷了整个宁樱――！！
赫连轩随意的穿了件黑色西装，慵懒而迷人，他细长的睫毛不经意摆了摆。曦九天穿得十分正式，白色燕尾服足以与台上的海泽陌一较高下。而仇翌和冬炎彬仅仅只是一件今年度最新款的长式西装。
海泽陌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深处突涌的一层波涛，一卷压过一卷。诡异的笑容慢慢的舒展开来……
赫连轩，你还是很在乎她。五年了，居然从未改变。对她，不懂得拒绝，这将是你致命的罂粟！！
他继续刚在的话题“这是一场智力抢答题，由（1）班和（2）班分别派出10名参赛选手进行比赛，请现在分别走上前来，进入属于自己的位子上。”他伸出右手分别指向自己前方的左右两排。
穆以君看了一眼赫连轩他们却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便和小魔女们一起走向标有三年（1）班的座位上。看着剩下四个空空荡荡的位子，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再去看他一眼。他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的！她要相信他！
一个身影停在右侧，她抬起头来，一双锐利深邃黑暗得不见深渊的眼睛紧盯着她。
想哭。
冲动真是魔鬼，鼻子微微地觉得刺痛酸涩……
为了他，眼泪原来也成了一种习惯。
明知道他答应了，知道他会来的，知道他会义无反顾没理由的帮她！可是，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一切根本不值得！
“放心。我说过我会帮你！” 赫连轩坐了下来，似乎声音有着异常的魔力是她渐渐安定了。
穆以君望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深深的、紧紧的，像扎了根将整颗心紧拴。
海泽陌已经念过参赛名单，拿出问题卡开始进行比赛。他在宣读之前看了眼赫连轩和穆以君，然后又轻轻将目光移前，眼神复杂望了一下郝露雨，最后他淡淡说道：
“请注意听题，‘芭蕾舞’是从哪个国家传来的外来语？”
抢答器瞬间响起，三年（2）班同学从刚刚的思考中被惊醒，惊讶地看向对面。
靳萍儿站起来，柔柔地说道：“来自法国。”
小魔女们看向她，这种题目对于萍儿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毕竟已经学习了十二年舞蹈。如果这都不懂，那她曼舞小魔女之称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海泽陌点点头，“不错，（1）班得到十分。”他翻下第二张卡片，“请再听题，ＷＮＢＡ代表什么？”
曦九天立即按下抢答器，“它是代表美国职业女子篮球赛。”说完得意的望向刚刚要和他抢答的慕容磊。
慕容磊头一甩，切！好女不与非洲怪胎斗！反正目标都一样，谁答的都无所谓，她才不会像个小孩似的那么幼稚。
穆以君和赫连轩心中已经达成共识，他们每个人专业虽然并不相同，但是如果考到专业上的问题，应该是没什么难得倒……所以这场比赛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秋岚蓝已经按响抢答题，不慌不忙地回答：“企鹅一般在五月产卵。”
海泽陌惯性的微微一笑，“再加十分，下一题……”
胜负虽然依旧未定，但是三年（2）已经处在下风，岌岌可危了。
“唐代诗人有称‘诗圣’的杜甫‘诗仙’的李白等，你们可知道被人颂称为‘诗魔’的是谁？”
穆以君暗自踌躇：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豪刘禹锡，诗佛王维，诗囚孟郊，诗瓢（诗奴）贾岛，诗骨陈子昂，诗狂贺知章，诗杰王勃，诗家天下（七绝圣手）王昌龄；偏偏她就是诗鬼与诗魔分不清楚，到底谁是白居易谁是李贺。她急忙望向四周……
抢答器的声音已经响起，尹曼明平静地站了起来，声音很淡：“诗魔，白居易。”
穆以君似乎瞬间记起，诗鬼便是李贺。赫连轩望向女生，心里明白她们不会轻易输掉。
“请问世界最重要的IT高科技产业基地硅谷位于美国的哪个州？”
“加利弗尼亚州。”冬炎彬觉得这场抢答题还没有穆以君上次出的题目有趣，他现在只想赶快结束掉就好了。
几轮下来，（1）班已经稳操胜算了，（2）班的人也没有什么心思想要再比下去，只希望不要输得太难看了，可是一题都抢答不到，要不就是好不容易抢到了又给答错了。
海泽陌宣布最后结果，胜负之分已经显而易见了。
穆以君看眼身旁的赫连轩，早知道，他是不会答题的，因为，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出手！可是这些题目又怎么可能需要他开口……
不过只要他的出现，便足以不让这个晚会暗淡失色，那她应该就能帮助到蔡清勤了吧。
惊艳的出场，完美的落幕。在这样优秀的领导能力下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四周的噪杂声愈变愈大……
“四英和魔女帮居然会联手出击？！”
“这肯定是会长海泽陌计划好了的，二班那几个被耍了都不知道。”
“那也不一定，魔女帮和四英本来就很聪明，赢了也正常，要不你去试试啦……”
“反正不管怎样，学校看来很重视这次晚会，都把Ｋｅｙ邀请过来了……”
“这不是废话……因为关于蔡清勤会不会被炒鱿鱼的事情，要不然你哪只眼睛见过小魔女们参见过这种活动？”
“我就说嘛！这次晚会怎么这么出乎意料？”
……
34、 如果青春有限 Chapter33 。。。
学生们因为晚会开场的精心比赛，气氛变得十分热闹了。
穆以君突然发现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姐妹们，以及赫连轩旁边的男生们一下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只剩下她和赫连轩相互坐在椅子上，不禁觉得尴尬极了。如果……如果她现在离开这里，应该不会觉得太扎眼了吧！
她在心中暗暗猜想，便把身体稍蹲下，小心翼翼地往前前进。周围这么喧哗，她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了。她正准备向前走，从座位旁小心的挪动脚步，却发现怎么也挪不动。奇怪！太奇怪！猛地一回头，赫连轩玻璃般透明深邃的瞳眸紧盯着她有些害怕的脸。
“松手！”心里被他看得发毛，眼睛竟不敢与他正视。
“你在躲么？”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手一直攥紧她的手，“一旦我爱你，就迫不及待想着怎样逃离掉么？”
“不，不是的……”她显得有些慌张无措，再次回到座位上，头埋在胸部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言语断断续续，没有一丝完整：“我，我只是……”
他望着她懵然无措的模样，更是懊恼更是心疼。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奢求太多了，他仅仅希望她不要在东躲西藏了，就算她爱得是其他人，也请让他在她身边静静地守护着，他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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