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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天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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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亮在台下看得起劲,只觉两人枪势一动一静,一急一缓,却是旗鼓相当,想来莫说是两百招,怕是五百招两人也是难分胜负的。
台下燕云卫更是个个面有震惊,他们皆是武功高手,自是也看出馨冉功夫不弱。昨日还心有不服,觉得这个长相女态的男子出尽了风头,如今见她竟能和王爷战成平手,看向她的眸光中已经收敛了轻视,多了几分敬重。
燕奚痕和馨冉再战数十招,眼见她枪势非但不弱反有渐涨之势,只觉心口一阵堵闷,已是越来越狐疑,不敢再确定自己心头所想。
他本就是要馨冉赢的,此刻又心思烦乱,顿时便让馨冉找到了破绽,一个后空翻,手中长枪顺势自上而下,噼向燕奚痕。
燕奚痕神色一变,急忙运气后返,险险避过她这一枪,可胸前却是被挂起一道裂痕。他眸光见馨冉翻动间,身姿优美,心头一动,眉宇一亮。
长枪点地,借力在空中转向,手中长枪骤然掠起,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击向正扑将过来的馨冉。馨冉眼见枪影以轰山之势向自己击来,向侧急掠几步,身形侧转,手中长枪击上燕奚痕长枪中部。
一个借势卸力,又在这股大力的推动下,身躯于空中急转数圈,衣袂飘飞,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照在枪尖上,竟如一朵金莲在台上缓缓盛开,浓丽炫目。
燕奚痕被那光华所憾,眸有笑意,心中微安,移目间整好对上馨冉略带倔强的眼神,黑深的瞳仁中,竟似有隐隐光华,冷冷地注视着他。
他心一颤,越发肯定心头所想,迅即揉身轻纵,再度向馨冉攻去,他气运全身,长袍随风轻鼓,两人再斗数招。眼见馨冉一枪击向右肋,他身形忽然一侧闪过这一招,身体骤然后飘,手中长枪在身前数个回旋,竟脱手而出,击向馨冉面容。
馨冉不料他会将长枪脱手击来,眼见枪影逼近,枪势凌厉,红缨更是旋的她一阵头晕,她不由间已是身躯后仰。那知身子一仰,燕奚痕竟骤然闪近,右脚探出勾向馨冉左脚。馨冉顿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燕奚痕却是双眸陡然一幽,一把扣在馨冉拿枪的手腕上,一个御力,馨冉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燕奚痕左臂如海底捞月,顿时便搂住了馨冉向后仰的身躯。
馨冉只觉腰际一紧,抬头正撞上燕奚痕幽深难辨的双眸,顿时只觉脑中空白,有些不明所以。
而燕奚痕此刻却控制不住狂跳的心,大掌之下柔软的腰肢令他心驰神荡,一阵狂喜冲入心头。他骤然收紧臂弯,扣紧馨冉,望向她的目光越发炽热熠熠。
她不免蹙眉冷声道:“王爷就算赢了也不必如此羞辱与我,我易青堂堂七尺男儿,愿赌服输,任由王爷处罚便是。”她说罢仰头偏首,面容更是一片清冷之色。
馨冉方才一翻动作,使得军衣衣领微开,此刻一阵挣扎更是将白皙的脖颈全然露了出来。说话间那修长的脖颈间分明便有喉结上下滚动,在熠熠阳光下异常刺眼地灵燕奚痕陡然窒息,他只觉脑中轰鸣一响,手一颤,竟一个脱力松开了手。
馨冉失去依托顿时跌落在地,气恼地爬起来,却见燕奚痕一脸惊慌失措,面上甚至带着几分失魂落魄。馨冉眨眼间,他却已是恢复了常态,只是面容看上去仍显阴沉。
尚不待馨冉说话,燕奚痕已是上前一步,跨国馨冉:“你招式武功不在本王之下,输便输在应敌经验不足之上。今日之事不再追究,本王帐中少一名亲卫,你自今日起到我帐中候命。”他说罢竟不再看馨冉一眼,跳下点将台匆匆而去。
馨冉望着他修长的身影远去,只觉一阵迷糊,弄不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阵倒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步兵营的兄弟们眼见燕奚痕不再追究此事,一阵欢腾,只上前冲馨冉打了招呼,便出了中军营地向步兵营而去。
馨冉眼见燕奚痕刚让自己入了燕云卫,他们即刻便与自己拉开了距离,不免心中有些失落。见苏亮面有所思站在台下,她几步走近,蹙眉问道。“王爷今日是什么意思?”苏亮猛然醒过神来,围着馨冉来回转了几圈,直盯得馨冉浑身发毛,退开两步,怒目瞪他。他才收回怪怪的目光,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他说罢,笑着凑近馨冉,一手抬起搭在馨冉肩头,目光贼兮兮道:“你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让王爷这般反常的?”馨冉蹙眉,正欲拍下她搭在肩头的手,却是燕奚痕不知为何又从主帐中挥帘而出。眼见这一幕,面色黑沉瞪向苏亮,大喝一声。“让你今日去操练骑兵阵法,怎么还在这里偷懒!”苏亮一惊,忙应了一声,向骑兵营跑去。馨冉一愣,再看向主帐,燕奚痕已消失不见,若不是回头见苏亮在中军辕门外冲自己吐舌头,馨冉险要以为是出了幻觉。
她怎会觉得燕奚痕方才的吼声有些气急败坏呢?真是怪事天天有!不再多想,馨冉迈步向步兵营而去,总是要收拾下东西,要搬窝了呢。
第二卷 第36章 关怀隐约
镇西军驻扎的营地本就离近山谷,夏日这里青山绿水,如今虽是冬季,可战争阴云暂散,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倒也给肃穆的军营增添了几分柔美。
月光透着白玉般虚幻的光泽,笼罩着接天的营帐,冬风虽是寒冷,倒也清爽,扑在脸上让人异常精神,清新辽远,似要抚平人多日来的紧张。
馨冉抱着行李一步步来到主帐前,眼见大帐中透出影影重重的光线,幕布上一个挺拔的剪影晃动。她竟莫名有些紧张,挥帘进入见帐中用屏风隔开了一个小空间,安置这一张竹塌,馨冉这才安心,刚将包袱放在上面。燕奚痕便绕过屏风去了出来,馨冉回头,目光相接,两人皆是一愣。
馨冉心头一跳,忙恭敬道:“王爷。”她眼见燕奚痕只穿了件宽松的蟒袍,修韧的脖颈露在外面,微微张开的衣领更是隐现他精壮伟岸的上身,忙转开了目光。
燕奚痕见她低头,嘴角轻勾,灯光下只觉她耷拉着头,露出的一片后颈似有温润的玉光散发而出,那线条更是柔和优美,晃入眼中,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目光。“王爷可要安寝了?需要属下做什么吗?”馨冉虽是低了头,可仍能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眉宇微蹙,忙开口道。
燕奚痕这才收回目光,轻咳一声道:“不必了,本王素来不喜人打搅。你只警觉点,听好外面动静便好。”馨冉忙点头应是。
燕奚痕转身,大步走向屏风,又突然转身道:“你叫什么?”馨冉险些将真实姓名脱口而出,心一惊,回头道:“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属下易青。”燕奚痕双眸微眯,定定望了眼馨冉,再不多言,点点头进了内室。
馨冉这才松了一口气,暗念此人不愧是常年领兵,只站着就有这么大的压迫力。白日在帐外人多,空间大倒不觉得,如今两人同室,那股压力便再挡不住显露了出来。
方才她便想过,与其像白日那般和这王爷针刀相对。倒不如恭敬些两人方可相安无事。看来自己是选对方法了,只是……方才他果真是忘记了她的名字吗?还是在试探什么?
馨冉摇摇头,不再多想,刚在床上落座,却是燕奚痕又走了出来。馨冉忙起身,一个瓷瓶从他手中抛出。馨冉本能伸手接过,却听燕奚痕道。“今日一番比试,伤口怕是裂了,自己处理下吧。”馨冉一愣,他已转身而去。她低头间,那白瓷的小瓶触手温润,上面还带着他触过的温度。她挑眉,看来这人对下属倒是用心。
馨冉收拾一番,在榻上躺下,只觉比原先的营帐要舒服了不少。没有怪味不说,还安静了许多,想到不必往耳朵中塞棉花不免心中愉悦,轻轻扬唇,闭上了眼睛。
耳听内帐中燕奚痕似还在翻看书籍,没一会灯便熄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馨冉心知是他在脱衣服,莫名有些尴尬,翻了个身不再多想,听着外面传来的风声,偶尔传来的马匹嘶鸣声,只觉心中异常宁静。她知道这宁静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幻象,想来此刻的鹊歌城已经满城沸腾了,毕竟和旌国的对峙中从未吃过这样的败仗。
再过一会,听不到内帐有任何动静,馨冉才摩挲着将身上衣衫宽下,拨开瓷瓶,探索者向伤口上涂抹着伤药。燕奚痕给的药,果真是上品,抹上但觉清清凉凉,即刻伤口便不再那般疼痛。
翌日,天未亮,馨冉便听到集合的号角,迅速爬起来,穿戴整齐,不听室内有任何动静,她微微探头望了眼,却见内室中空无一人,燕奚痕竟已不在。
馨冉一愣,暗骂自己睡得沉,忙慌慌张张奔出了营帐,投入到了燕云卫的训练之中。
燕云卫不同于步兵营,这里的每一个人身手都极为了得,不光是武艺上,其心智、毅力等皆是军中的佼佼者。这里的训练也不同于步兵营,早上的训练大家手中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也没有队形,各练各的,互不交流。
馨冉出营时未曾将敛刹带上,便随意挑了一支树枝拿在手中舞动了起来。身影移动间,却见燕奚痕一身黑衣劲装,腰系织锦武士巾,脚蹬黑缎靴自辕门外步了进来,像是视察他营刚回来。
不想这位王爷每日起的这般早,馨冉不免暗自结舌,望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赞赏。燕奚痕却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瞬间便望了过来,馨冉只觉他的目光灼灼,虽是隔着人影憧憧,依旧毫无偏差地笼了一身,她一惊,忙不再多看,收回了目光。
余光见燕奚痕步入沙场,指点着燕云卫的功夫,不免挑眉,这人竟似遒十八般兵器都会呢。她正惊疑间,燕奚痕已是走了过来,馨冉心一紧,选了一套稀疏平常的剑法练了起来。
燕奚痕立于一旁,看了片刻,只觉他手中树枝舞动间不乏洒脱,遒劲中透出飘逸,随意一套简单的剑法,却沉着中变化无穷,宛若天成,如有神助,显是出自名师指点。
他微微挑眉,思索半天却不得线索,不免看得更加认真了起来。
馨冉半响不见他有所动,也不听他开口,却分明感受到落于身上的两道仿若实质的目光。在他的目光下,只觉每一个动作都异常别扭,干脆收了树枝,站定看向燕奚痕。“王爷,属下这套剑法有问题吗?”燕奚痕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微微一笑:“你这剑法看似简单,却变化无穷。你练得很好,看得出下了苦功夫。只是你的剑气中沉稳不足,却多了丝戾气,显是心头有恨。招式变幻间又失之尖锐,乃是愤意郁结于心所致。你小小年纪,怎会……”馨冉只觉他的一双眼如豹子一般闪烁着光芒,盯着他更是让她有被整个看透的感觉,仿似自己一下子便变得透明了。
那些遥远的记忆铺天盖地忽然破空袭来,那些暗夜中不欲被人看到的伤痕,似乎一下子展露在了人前,让她有瞬间的惊慌失措。
这些年来自己一路走来,受了伤每每都是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于静夜中,默默舔着身上伤口,不会嚎泣,却又抑制不住心头的孤独和渴望。多少次当自己躲与阴暗的角落,任黑暗替自己疗伤,那时曾无数次渴望关怀,渴望温暖。
却不想如今在他充满暖意、疼惜、悲悯、探究的目光下,自己竟会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渴求来。仿似小兽羸弱的挣扎中望到了母兽慈暖的目光。
母兽?自己定是疯了!眼前人分明就是那个处处对自己猜忌、堤防的清冷王爷,馨冉骤然回神,忙睫羽轻闪躲开了他注视的目光。轻轻闭目,深吸一口气复又抬起头来,果然打断燕奚痕的话。“属下年幼,心浮气躁,剑势失之沉稳,定会注意。”燕奚痕被她一闭一睁双眸的动作晃得微微怔然,忽而觉得眼前人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带着怯弱和戒备自眼前闪过。再欲细看时那双眸中已是一泓清水,波澜不惊。
他正欲再试探,却听耳边传来鼓声。“早训结束了,属下去领军粮,谢王爷指点。”馨冉心中急跳,说罢便匆匆转身,快步而去。
燕奚痕眼见她匆匆而去,微微蹙眉,半响却有挑唇笑了出来,竟是全然的愉悦。
用过早膳便是燕云卫每日的对打厮练时间,顿时沙场上刀光剑影,拳脚霍霍。
馨冉昨日和燕奚痕比试,显露了身手,燕云卫又个个都是争强好胜之人,一时间倒是有不少来找她对练的。
馨冉只觉他们虽是心中好胜,但却不存在任何人挑衅心理,个个都是豪爽之人,于是便也每每接受。这些人虽是武功不如自己,有些甚至在手下过不了十招,但是也个个都是骁勇之辈,馨冉身在其中,倒也没有了燕云卫嚣张、目中无人的感觉。
瞎嚷嚷和他们比试倒也高兴,每每见到他们招式中有破绽也隐晦指出。众人眼见她甚为可亲,武功又极高,不免纷纷前来,一个退下另一个马上找了上来。如此一番,馨冉倒也真有些累了,长剑挑去一名燕云卫手中大刀,又细细跟他讲了几个招式,眼见他笑着走开。馨冉正欲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却见另一名燕云卫提着斧锤笑着走了过来。
她正为难,想着拒绝了会不会显得过于自傲,毕竟这是自己到这燕云卫的第一日,正犹豫。却是不远处传来一声清凉的叫声。“易青,王爷说了,你不必跟着他们练武了,过来帐中听令。”馨冉回头,正见苏亮冲她不停眨巴着眼睛。她心下一乐,扭头冲那提着双锤的大高个抱歉一笑,忙转身想大帐走去。
第二卷 第37章 所谓君子
罄冉大步进了营帐,却见燕奚痕正和苏亮对弈,他目光随意地掠过来,淡淡道。
“燕云卫都是血性汉子,你既加入,就安心呆在这里。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他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罄冉眼见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险些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随即又从他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关切之意,便浅浅一笑,在他们身侧的小椅上落座,也看向棋盘。
苏亮思虑半响,落下一字在平四路上,抬头朗声一笑:“都是大男人,有啥不好意思说的。我看你神情分明就是累了,怎么还傻乎乎任由他们闹腾。有时候看你这人挺精明的,怎么小事上倒似少了根筋。”
罄冉一愣,回头从这处可不就正好能看到她方才呆的那沙场。心中涌起暖意,罄冉回头冲苏亮一笑。
“谢谢苏兄解围了。”
苏亮却是看向燕奚痕:“我可不敢假传命令,再说,我跟王爷下棋,十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可没闲工夫看你。要谢就谢王爷。”
罄冉看向燕奚痕,却见他正欲落子的手微微一顿,她忙笑道:“属下谢谢王爷关照。”
燕奚痕只轻轻嗯了一声,阳光照入帐中,罄冉竟发现他的耳根微微发红。以为是太阳太戚,便起身放下帐幕,回头却见苏亮一脸茫然看着自己。
“你放帐幕做什么?”
罄冉一愣,看向燕奚痕:“我看王爷耳朵都被太阳晒红了……”
苏亮望向燕奚痕不免一怔,可不是嘛,连俊脸都通红一片呢。他心中奇怪,却是燕奚痕肃目冷声道。
“下棋需得心静,不静则乱,乱则必败。像你这般三心二意如何能赢棋。”
苏亮忙收回心思,目光又落在了棋盘上。罄冉自行倒了水,一面喝一面坐下细观,却见苏亮每每思虑许久才下一子,燕奚痕却是落子甚快,显然这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
苏亮虽是棋风弱,可棋势倒也透着几分潇洒深刻,颇有大将之风。而燕奚痕的棋果真如其人,浩然烟波,大气纵横。罄冉再看一阵,眼见苏亮已无活路,不免兀自挑眉,笑着起身。
苏亮也哇地大叫一声,惨呼道:“又输了。”
“这次少输三颗子,有进步。”燕奚痕随意轻拨了下棋子,笑道。
苏亮也不甚在意,哈哈一笑起身道:“王爷,这次前往勘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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