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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鸡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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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人已经不在了。”晴鸢笑容淡去,只平平的说道,脸上略显麻木。
两个男人都不是蠢的,明白过来之后便不再问,只让晴鸢收拾好东西,一会儿就跟他们回去。晴鸢哪里有什么东西,只是卷了她被拐来时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还有一个装小东西的匣子便迅速站到了门口。三人都不墨迹,立刻往楼下去,晴鸢目不斜视根本不顾及同楼的所谓的那些“姐妹”,她们是说酸话也好,是诅咒她也罢,至此之后恐怕她们是再无想见之日。
晴鸢下了楼才发现,楼梯口还坐着一个少年,少年皮肤古铜,坐姿随性,端着杯茶嘴角含笑,他身边站着楼子里幕后的老板,据说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当初她来的时候还被其打过两个巴掌,如今此人却像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生怕惹了主子的不悦。她微微低头,心里还真是痛快了。
“这是?”安鑫一眼就见到两人身后的晴鸢,十六七的岁数,好像与那混蛋说的差不多,只是怎么只有一个?
“死了两个,还剩下一个,是洒扫的。”其中一个男人回道,别看他们比安鑫年长,却在他跟前极为规矩。
“是么……”安鑫提起眼皮深深看了看那老板,直看到那老板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才拍拍腿上的灰尘站起来道:“走吧,咱们回去了。”
那老板屁都不敢放,更别说要什么赎身银子,他就算在这地头背景再硬,也硬不过守军,他除非是疯了才敢让圈禁地里的宫女出来卖身,他也完全是被人蒙蔽了,可就是他有委屈,也不敢多说一句。
三人很快出了大门,其中一个男人有些不放心道:“不要吩咐那老板闭嘴么?”
安鑫摆摆手,笑里藏刀道:“很快,这些人都会闭嘴了。”
晴鸢听得背后起了凉意,刚想说从包袱里拿出件披风来,就被人拉住的胳膊,她一扭头,眉头就皱了起来,面前的男人二十出头,一身锦衣瞧得出出身不错,可他此时双眼红肿,面目憔悴,原本不错的俊颜也显得有些狼狈。
“周公子……放手。”晴鸢也许不记得其他的男人,可是这个,她绝对记得,那是她初夜的所得者,是她第一个男人。
“绯儿。”周公子自从见过晴鸢就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子,这里的女子大多不懂笔墨,可晴鸢识字懂礼,自身又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气质,原先与她结缘也不过是朋友花钱请他一乐,谁知道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最后被家里人拘在屋里,今夜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没想到,再见佳人竟要离别?
“我不叫绯儿,你莫要纠缠。”晴鸢恨透了那花名,用力甩开周公子就走到安鑫身旁去了。
“你们赎她用了多少钱?我出,我愿意给!”周公子几步向前却被两个男子从中拦住。
“赶紧的,还要回去给主子回信。”安鑫才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儿,带着晴鸢就上了马车。
两个男人将周公子推了老远,只有那个有点笑模样的觉着周公子可怜,就过去劝他道:“别追了,她你是要不起的,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不!不!”周公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追那马车,可几步过去,马车早就没影儿了。
周公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朋友那时的戏言,说那绯儿姑娘口音好似京城,别是京城哪家闺秀被人骗拐了来吧?
“京城……么……”周公子眼睛黑亮,站到半夜才蹒跚的往回走。
由于时间太晚,肃肃当晚并没见着晴鸢,到是谷雨第二日回来说,那晴鸢好生狠辣,就在她回来的那天晚上在得知那两个诱拐犯无用后,便求取了一把利刃,直接捅死了那个骗她的男人,整整捅了十三刀,血流满地,守着的小太监们差点没吐了。
“啧,到是便宜了那个男人。”肃肃坐在椅子上,绕着发辫不屑道。
原本肃肃就觉着这个女人有血性,之后真正见面后,肃肃还发现这是个很坚忍的女子,起码三个女孩,另外两个没活多久就受不了死了,可只有她不但活了下来,还神采奕奕,并没有变成害怕与人相处,或是避讳男人的模样,她就像冬日青松,不惧风寒,挺拔的像个男子。
肃肃看着地上跪着的晴鸢,轻轻笑了,也许这次自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帮手。
作者有话要说:帮手来了~(→_→)四心绝壁是亲妈~
周公子以后还有戏份,先暂时溜溜。
预告:圈禁地的黑手,谷雨的秘密
☆、第五十二章
“你叫晴鸢?我瞧你并非容易冲动的女子;为何会被坏人所骗?”肃肃见那跪着的女子模样不错;刚刚谈吐也很清晰;尤其对于拐骗她的男子不喜不怒,仿佛随着那人被她手刃;恩怨就已经随风散去,果断理智。
“奴婢想见自己的家人;一时情急才上了奸人的当;还请殿下责罚。”晴鸢叩拜;诚心诚意的说道;她自知再想出去寻找家人的下落已是无望;那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依靠公主,哪怕带来只言片语她便知足。她昨夜想的明白,宫女们私下都传公主无用;不过挂个名头,可她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都能让公主殿下派人来寻,她就知这位六岁入圈禁地的殿下绝对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要想达到她的目的,唯有向这位十一岁的公主殿下效忠。
“你是从哪里选来的宫女?”肃肃只是一问,虽然收买人心是件好事,可是如今她能力有限,并不会随意做承诺。
“奴婢是京城人士,一家子罪人,奴婢是被卖入宫中的。”晴鸢想起当时家中被兵丁包围,然后所有东西都被封上封条时,父亲的颓然,母亲的崩溃,还有兄长幼弟的惊恐。虽然几近十年,却还是让她记忆由心。
原来是罪人之女,只不知这位家中是当官还是行商,肃肃没有继续问下去,能入宫的家里犯得事儿绝对不小,她暂时还不想挖开对方的伤口。
“你知道,逃奴在外头是什么罪?更何况你是宫女……”
晴鸢有些失望公主没有继续问下去,不过还是调整心态老实道:“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可殿下救奴婢与水火之中,奴婢这条命就是殿下的,无论是生是死。仇人已亡,唯有一丝遗憾罢了,奴婢任凭殿下处置。”
“我晓得了,你下去吧。”肃肃站起身又看了看她不闪不躲的眸子,便笑着转身进去了。
晴鸢有些疑惑,难道公主不准备处罚她了?
“你走吧,以后殿下会找你过来伺候。”这时旁边走来一个少年,之前听说是公主的贴身太监,说话带着点微哑,到是那气质,晴鸢跪在他跟前都觉着自惭形秽,对方实在让人觉着干净的可怕,不说不像个太监,是压根不像是个凡人。
晴鸢走出门去,转头看着大门关上,似乎她从来到走,就只见过公主和这位大太监两人,也难怪没人质疑一位十一岁的公主却只与一位太监两人生活。因为凡是有这样龌龊心思的人,在见到那少年后,都会觉着自己荒谬,脑子肮脏。
谷雨送走了人,本还想着陪着肃肃用了午膳再午睡一会儿,谁知道刚撩开门帘,就见肃肃与安鑫坐在桌子上说话,面前摆着肃肃中午特别做的几道菜。他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一种难以言说的恼怒差点爆发出来。
“谷雨,快来,安鑫今儿有事儿说,咱们边吃边聊。”肃肃听着安鑫说话,可并没有冷落谷雨。
谷雨恢复平静再见那桌上的菜色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心里小小又有点窃喜,情不自禁的看向安鑫,却见那家伙压根没有反应,只顾着下筷子大嚼,吃得傻乎乎的。
如此心情一下一上,等谷雨再坐到肃肃身边吃上饭时,到嘴的菜也没他从前那般有滋味了。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军营需要棉布,虽然守军现在已经不用了,可是不代表其他地方也不需要,咱们这里还有不少存货,要是能卖出去肯定能换到一些粮食。不说别人,就说咱们手里现在有的人就不会挨饿。”肃肃吃的不多,说的自然就多了起来。
“这要找买家,之前刘刺史那边可以买单,可是如今梅都没有刺史,统领又是个不堪大用的,所以要想找买家就比较困难了。”安鑫吃了口米饭,含混着说道。
肃肃也明白,棉布并不是特别好的东西,尤其是粗棉布,大部分都是军需,普通百姓买着嫌贵,有钱的主儿都用绫罗绸缎了。只是,这东西不卖不行,不卖掉圈禁地里的粮食肯定不够将来的消耗,以朱将军的秉性,下面还不知道发什么给她们吃,就算太子的死忠再想伸手帮一把,也顶多养她一个,其余她要用到的人肯定就会无能为力,自力更生从她入圈禁地开始就从未歇过心思,如今时机哪怕不太成熟,她也要尽力做到。
“降价,找个买家卖掉就行,能换多少米粮就换多少,先把肚子填饱了才能想其他。”肃肃也知道这让安鑫为难,可她只能硬着头皮。
“行,小人让其他人也跟着去找找,等咱们换了片,以后才方便。”密道的事儿他已经和上头说过了,这些人都是安家的老友,不然安长史也不会把儿子送到人家麾下,他们都曾是太子封地的家臣,哪怕太子倒了,这些人也不会更改主子。
“那若是棉布卖完,总不能买进棉花继续织布,并非长远之计。”谷雨不喜欢肃肃看着别人,他放下饭碗淡淡道。
“我也想过,只是这事情要慢慢找,咱们被圈禁在此,又不能出去做生意,只能做点加工换钱,还怕别人瞧见。”肃肃想起前世那些穿越女干过酒楼,卖过首饰,做过小吃,各种各样的铺子都有,可她不成,她做不了这些,这万一要被查出来圈禁地里所有的人都要倒霉,她不能拉着人一起去送死。
谷雨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头,却没有抓住,只能暂时放下,等着慢慢想。
安鑫吃了饭就去找客源了,肃肃之前就已经让宫女们将能收集到的棉花统统赶制起来,初步估计起码也有几十匹的量,这还只是她们这些投靠公主的宫女们手里留下的棉花。无论如何能卖出去就意味着可以变成钱,有了钱才能填饱肚子。
午睡是肃肃必须要有的,尤其是冬天她贪恋软软的棉被,暖暖的被窝,还有一个出尘的小美男嘘寒问暖替她暖被,这是再好也不过的减压方式了,也难怪大晏历代公主生活都有些*,现在就连她这样的原始草根,要是一个人生活,恐怕很多事儿都要不习惯了。
懒洋洋的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就要陷入睡梦,肃肃侧过身子习惯性钻进谷雨的怀里,心里忽然有点遗憾,最近随着她的长大原本的“肌肤饥渴症”似乎已经得到控制,再加上她今年已经十一了,也许不用到十三岁,或者过了今年她就不得不和谷雨分开,毕竟这样的年纪就算是在前世也要上初中了,更不用说这个年纪女孩子也要发育,再不是小女孩了。仔细想想,时间真快,在古代十三的姑娘都可以出嫁了,也不知将来她的另外一半……
抬起头额头想要蹭一蹭,却觉着有什么搁着她的额头,只是她眼皮好重,脑袋越来越钝,想要伸手摸摸也抬不起来,再然后更是直接进入了梦乡。
听着肃肃的呼吸变匀,谷雨睁开眼睛,小心的扬起下巴用手摸了摸被肃肃撞上的喉结,眉头蹙的很紧。时间越长,他的事情就要瞒不住了,他不可能一直围着围巾,也不可能一直束起高领,今儿肃肃能撞上他的喉结,明儿就会在起床的时候发现他某处的挺立。两人离的太近就越容易暴露对方的秘密,肃肃本就心细,谷雨自认为不会瞒的太久。可是分开呢?还是直接坦白?
谷雨纠结的抱住了肃肃,他很清楚肃肃之所以如此依赖对他不设防,就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且他还是个太监,肃肃甚至没有将他当成一个男人看待。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看到肃肃赞叹别的男人会嫉妒,可让他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拥有她,他又没有这个勇气,他到现在还记得父亲对他说,公主是他一辈子的主子。也许自入宫那天起,他就已经失去永远陪伴她的资格。
其实在他得知父亲那封信之后,他就可以和公主解释,但他害怕看见公主厌恶的眼神,害怕公主与他生分疏离,所以他不敢在肃肃面前暴露出他的秘密,他太想近距离与她相处,就和现在一样,不分你我睡在一张床上,从睁眼就能看到对方,在闭眼后还能相互拥抱。然而,在这样的时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些也不过是他偷来的幸福,一个用欺骗换来的短暂欢愉。
“姑娘……奴才该怎么办?”摸着肃肃的松散的长发,谷雨眼角微湿,他明明恋她入骨,却苦于不能言说。但不论说与不说,结局似乎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要么他就真的变成太监服侍公主一辈子,要么他就按照父亲所说待时机好转离开这里重回夏家,可若是做了太监他真的能甘心么?看着她与人相恋,为人生子?但若要转身离开怕是再不能回到她身旁,依旧相守无望。
“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谷雨捂住眼,身心的哀伤浓得化不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谷雨对肃肃的感情真的很复杂,并非是爱情那么简单,从开始的相依为命,到后头谷雨中毒肃肃不离不弃,也许刚开始是亲情,是感激,待到少年青春期萌动,就容易转成类似爱情类似疼宠的那种感情。这里头再有谷雨的自卑,心虚,愚忠,还有主仆不可逾越的鸿沟发酵到最后还是很可怕的。
所谓为其生,为其死,并不简简单单一见钟情,或是互有好感就能那么容易实现的。
☆、第五十三章
“谷雨;你最近怎么了?”肃肃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着谷雨细心的为她梳理头发;对于肃肃来说;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这世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谷雨;就连母亲和父亲都不及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没……没什么啊?”谷雨放下梳子,拢住肃肃的长发;抬头道。
“我总觉着你有心事。”肃肃转过身;黑色的长发从谷雨的手中滑脱;笔直的垂落在肃肃的后腰上。
谷雨下意识想要抓住那一束头发;可又怕拉扯了肃肃的头皮;就好似他现在的心情,既想把握,却又害怕握的太紧伤害对方。
“谷雨?”肃肃抬起头;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的动作从她小的时候就已经做过很多次,在肃肃心里,谷雨不是普通的男人,对她忠心耿耿,这比那什么丈夫驸马来的可信的多,他对自己是再安全不过的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会有分开的一天。男人有过前世的经历已经并非必须品了,她从前世穿越到今生强烈的不安全感似乎也让她很难再对某个男人产生兴趣,再加上这个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都算合法,又有谁能一心一意钟情自己?就算大晏的公主也极少夫妻恩爱的,所以她从不相信自己会是那个幸运儿。不过,谷雨是不同的,他是太监,他与她绑在一起,多年来风雨与共早已超越虚幻的爱情,他是她的奴才,她永远可以将他放在身边。
感受着脸颊边的温热,谷雨伸手回抱住她,如一直以来那样给与她安全和温暖。冬日的阳光难得从窗外撒进来,落在谷雨的右侧,让他看起来仿佛镀了层光,好看的令肃肃都屏住了呼吸。
“奴才不想离开姑娘……”谷雨有些哽咽,他不敢让肃肃看见他的表情,可这是他由衷的愿望。他不想成为真正的太监,可他又不想回到夏家,他想和她一辈子厮守,哪怕没有名分,只要她和他两个人就好。
“谁让你离开啦?”肃肃笑着蹭了蹭他,这家伙不会觉着自己最近和安鑫还有那些个小太监小宫女走的近,就以为自己有别人可用,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吧?
谷雨笑得很涩,很苦,时间犹如一把尖刀,到了那一刻就会刺穿他的心。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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