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戒空间之女老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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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被柏弑天带走的叶澜的确没死，不过他还不如当时死了，柏弑天逼他染上了毒瘾，让他每天吸食大量的海洛因，然后……。”乔伊忽然大笑起来，“染上毒瘾的人到最后是没有尊严的，叶澜也不例外，处心积虑的柏弑天怎么会放过他羞辱最恨的人的机会，你说柏弑天是怎么折磨你父亲的……。”　

叶溪红着眼吼道：“我让你闭嘴！”

乔伊丝毫不把叶溪的话放在身上，走到她面前，钳住着她的肩膀，残酷的话一句一句的倾泄而出“哈…这样就听不下去了吗？那你怎么去看我给你准备的录像呢，既然答应让你见到自己的父亲，我可一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拉着叶溪走到大厅中间。乔伊拿着遥控器笑的癫狂，“看吧！你费尽心机做的一切不过是个笑话，柏弑天杀了你的父亲，你居然还和他的儿子上床…真是太好了！”

叶溪被压制的身体猛然僵硬，苍白的脸变成了死灰色。

“你闭嘴……”心脏仿佛被猛然撞击后失去了停顿钟摆，叶溪瞪着空洞的眼睛，气若游丝。

柏川，你在哪？我应该留下来陪你过生日的，你在哪？

大厅里四面墙壁上的悬挂式平面大电视忽然开了，镜头的中央，是一张苍白憔悴但依然熟悉的脸。

叶溪忍不住颤动起来，不安地盯着电视中的人。熟悉的轮廓、鼻子、眼睛、嘴唇，和她很多年前天天看见的一模一样，直到现在，那张脸也一直出现在她梦里。

“我亲眼看着他死去。”乔伊残忍地笑着。“青云帮的老大，曾经叱咤黑道的叶澜，一年前就在柏弑天面前咬舌自尽了，我亲手拍下了这些录像。”他伏下，凑近叶溪的耳朵轻轻吐气，“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拍下这些东西吗？因为柏弑天亲自命令我拍的，每天他都会看着这些东西才睡觉，只是他想不到我居然会留下了一份。”

不要看！叶溪在心里对自己尖叫，虽然明真相就停留在电视的后面，但她第一次害怕得无法停止颤抖。

可是她无法去控制自己的视线，焦点不受控制的落在电视中熟悉的人身上，桀骜的父亲满身伤痕，似乎连站也站不稳，硬撑着扶在墙角站稳。

一群手持棍棒的黑衣男人缓缓围着他走过去。

强烈的预感，让叶溪猛然别过脸，以躲避电视上即将出现的惨剧，乔伊却强迫她把脸转过来：“看不下去了吗？可你必须给我看清楚点。”

叶溪死命的闭上眼睛，乔伊粗鲁的用食指掀开她的眼皮，疯狂的吼叫：“不许闭眼，睁开，你给我睁开好好看看！看看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不是处心积虑的想救他吗？你不是因为这个和柏川上床了吗？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个谎言，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你就给我好好看看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去找柏川把这一切都讨回来！”

被强势掀开的眼皮已经无法阻止光线透入瞳孔，叶溪如同受到诅咒的破娃娃般看向屏幕，棍棒打在骨骼的破碎声不绝于耳，红的灼目的血从肉里溅起来，染湿了墙上的镜头。

镜头的深处，被大汉包围的人最后倒在血泊里，似乎仍想艰难地抬起头，和叶溪相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镜头。

那是一双，倔强的灵魂都让你绝望的眼睛。

“求我吧！只要你向我求饶，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我就给你你需要的东西。”黑色的鞋跟踩上叶澜的胸膛，他的手中拿着一个针筒，鄙夷的看着地上的人露出渴望的神色，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柏弑天！！

这一刻，叶溪的脑子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乔伊笑着说：“他到最后把舌头都咬断了，就是不肯求饶，的确是个让人佩服的家伙。””

鲜红的血毫不停息的从倒下人的身上淌出来，蔓延到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柏弑天有意将画面拍清楚一点，身体一直有意的为画面保留着一个空隙。

叶溪看见父亲那一直昂着的的头染满了鲜血，倔强的的眼睛写满了绝望，可无论身上挨了多少棍，眼睛却始终执拗地盯着柏弑天，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直到那张熟悉的的脸重重的挨到地上，失去焦距的眼睛仍然倔强的睁着，里面看不到一丝后悔和畏惧。

老爸死了！

她一直在等的老爸，早就已经死了。

这一刻，这她的隐忍，她的期盼，她的希望，全部已经化成灰烬死掉了。

但她却和杀父之人的儿子结婚了…甚至上床了，叶溪原本冰冷的的躯体忽然变得滚烫，五脏六腑中狂奔的热流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呕吐。

叶溪抬头看着上方，乔伊冰冷而残酷的微笑使她眩晕。

“不可能是这样的！”她蓦然吼叫。

“为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是…你和自己杀父之人的儿子上床了！”乔伊满意的欣赏着叶溪痛苦的挣扎：“你和她长得可真像，今天，我终于可以看到这张可恶的脸露出如此绝望的神情。”他按着叶溪的头，像蛇一样地盯着叶溪流露出痛苦的眸子，“看吧，真是绝望到让人心疼的眼睛，为什么不发泄出来，去找柏川报仇就可以了，为什么不去？”

“柏川……。”眼泪灼伤了叶溪的脸颊。

“不准闭上眼睛，让我看清楚一点你绝望的脸。”乔伊疯狂地撩开叶溪的眼睑，他癫狂的神色与其说是在和叶溪说话，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我总算看到这张脸哭了，你脸上原本的骄傲总算消失了，你曾经目空一切的神色总算不见了，这一刻，我等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

叶溪听不见乔伊在疯狂地叫嚷什么，脑子天旋地转的感觉从来没有停止过，翻腾的胃里早已吐不出任何东西，胸前是彻骨的寒意，就像天山的雪水直接浇到了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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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发文，章节抽了，没看过的亲们回去看一下，第31章缠绕的谜团和第32章时间如毒药。




、浮出水面的照片

乔谚和苏苏还在前往云深庄园的路上。
正在开车的乔谚受不了车里的沉默；随手打开了广播。

“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最近在网上走红的一组图片；整组图片都是一个皮肤被烧伤的男子；最诡异的是；该男子后背有小部分完好的皮肤，上面却被刻着‘bastard’。据说这组图片是从意大利网站传出；而它的主角更是来头不小；居然就是银河财团的首席执行官，传言他一年前的婚礼及其低调；只是不知他的妻子看到这组图片会作何感想？”

乔谚瞬间僵住；而旁边的苏苏也是瞪大了眼睛。

女主播的声音还在继续：“不久之前；又有神秘网友爆料，不但柏川的父亲有黑色背景，而且这组图片的由来居然是其母亲一手造成的；下面大家听我……。”

‘啪’的关掉广播，乔谚一个没注意，差点与一辆黑色轿车相撞，他接连向左打方向盘，才堪堪避过后面撞上来的车。

照片怎么会被捅到网上？

到底会是谁干的？

乔谚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知道的人又那么少，居然还是会被翻出来。

与柏川相比，毕竟乔谚的理智还在，他很快冷静下来，将信息锁定在了流传出照片的意大利网站，他相信凭乔伊在意大利的势力，找出幕后黑手应该不难。

乔伊是他父亲收养的，自从父亲被暗杀之后，乔谚就开始脱离黑道，逐渐洗白了父亲留下的公司，而柏弑天因为他父亲被无故暗杀，有几分愧疚，也一直在暗中给了不少帮助。

乔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居然打不通乔伊的电话，他又试着拨通柏川的号码，却是无人接听，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在后座，乔伊开始往云深庄园狂飙。

苏苏还没从刚才听到的消息中反应过来，被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她下意识的拨通了了叶溪的手机，好久都无人应答。

苏苏越来越担心叶溪，可是连续拨打了十几次，始终无人接听。

“老爸今天又没办法陪你了，老爸回来给你带最喜欢的动画片赔罪。”

“怎么哭了，我的溪儿可是这世上最勇敢的女儿。”　

“告诉老爸，你最崇拜的人是谁，肯定是老爸对不对？”　

是谁在这个时候将这些记忆塞进了她的脑子？

谁用尖刀把她的心脏割开，还一点点笑着舔舐？

鲜红的血毫不停息的从老爸身上淌出来，那双灵魂都让人绝望的眼睛在电视上定格，叶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喃喃自语，那时的老爸一定很疼吧！

不不，那不是老爸，老爸怎么会死呢？他不是失踪了吗？

“这不是真的，老爸只是失踪了，你在骗我……”叶溪像被激怒的野兽，冲着乔伊发出空洞的嘶吼。

“这就是真的，是我亲眼看着他死去的，而他的骨灰还在我手上，你想要吗？”乔伊无视叶溪的吼叫，忽然吻向她的嘴唇，舌头钻进她嘴里，动情地说：“真是和她越来越像了。一样骄傲的脸，一样倔强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可你什么偏偏遇上柏川呢？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叶溪吼道：“放开我。”　

“你难道还想回到柏川身边？可笑，柏川如果知道自己的父亲成了你的杀父仇人，你猜他还会不会装情圣？”　

“闭嘴！”　

叶溪忽然发力挣开了乔伊的禁锢，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甩到了乔伊脸上。　

乔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溪，用指尖轻轻抹去优美唇角逸出的血丝：“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柏川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可我是，我可以帮你去找柏弑天报仇，只要你听我的话。”

“滚开！滚开！滚……呜……”　

叶溪象愤怒的小兽一样吼叫，声音全部被封在乔伊强硬的吻里。　

“听话点，按我说的做，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不想要你父亲的骨灰了吗？”　

口腔里掺杂着令人呕吐的气息，喝过为柏川准备的红酒的淡淡香味早已荡然无存，可是叶溪无力反抗，老爸的骨灰，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上抖动了几下，终于掉了下来，叶溪几乎要被这带有耻辱的液体灼伤。　

她要杀了他，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杀了他。

想要毁灭的一切暗黑想法包围了叶溪，象病菌一样快要将她吞噬。
　
被戳穿的真相清晰而又残酷，曾经的希望瞬间被现实打击的支离破碎，叶溪不能也不敢放弃这唯一的救赎，哪怕那只是一堆枯骨，一坛骨灰。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木然任由乔伊咬着自己的唇，叶溪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问。　

“给叶溪发个短信吧，替我送他一份生日礼物，这应该会是他这一生收到最难忘的礼物。”乔伊残酷的笑着，将叶溪的手机塞到了她手里，幽深的碧色眼睛带着疯狂的火焰。

柏川离开银河大厦的时候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决定在今晚把一切都告诉柏川，不管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他都想试着去让彼此走得更近。

不知为何，车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就连一向和柏川颇为熟悉的老司机，今天也显得有些沉默，似乎有哪里不对？

九月十八号，似乎对他来说注定是个不祥的日子。

随手打开车窗，带有几分凉意的秋风吹走了柏川些许的烦躁，他忽然想给叶溪打个电话，那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此时的柏川完全没发现自己此刻的脆弱。

掏出手机，柏川摁着那些熟悉的按键，虽然他早已将柏川的号码存在手机上，而且还不止一个，但他依然喜欢自己亲手按下那些早已牢记在心里的数字，仿佛，每摁下一个数字他就离叶溪更近了一步。

蓦然，柏川收回了手指，他忽然有些厌烦这样离不开对方的感觉。

两旁的路灯将四周的景物分割的支离破碎，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片刻，又收回了视线，无聊的拿起旁边的一本最新的杂志，仅仅翻阅了一页，柏川的眼睛蓦然睁大，整个焦点定格在中间一张占据大半个页面的图片上。

整个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样，柏川握着杂志的手越抓越紧，最后几乎将整个页面抠出两个手印。

“蓝、依、依！”这三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就在这时，柏川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一条短信闪了进来，上面‘叶溪’明晃晃的两个字让柏川有些不知所措。

一向稳重的老司机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柏川，脸上轻不可见的浮出一抹惊讶，他的少主何曾露出过这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就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遇见心仪的女孩，迫切的想要接近却还犹豫不决。

终于柏川摁下了键盘，短短的一句话晃进了他蓝灰色的眼睛。

看到杂志了？还有广播？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样？

轰隆一声，柏川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脏炸开了，纵然外壳看起来依然完美无缺，里面早已经血肉模糊，叶溪是你吗？叶溪……

叶溪还在痴痴的凝视着墙上电视中的镜头，自从被乔伊摁着手指发出那条短信之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眼睛始终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里那双绝望的眼睛。

乔伊夺过她手中的手机，找出了柏川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少主，我猜你肯定知道我是谁。”乔伊说。　

“乔伊，立刻把叶溪还给我。”柏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吧！怎么样，不堪的过去被公布出来，感觉如何？”　

“我再说一遍，在我还不想杀你之前，别再干蠢事。”柏川的语气里满是疯狂的执着：“马上把她还给我。”　

乔伊瞅了一眼叶溪呆滞的脸，悠然地说：“我想，她不一定愿意跟你走。”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乔伊，让她接电话！”电话里传来柏川失控的大吼。

叶溪咬着唇，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挂掉电话。”　

乔伊看了看叶溪，笑的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柏川，叶溪不会跟你走。而且我必须告诉你，这半年多叶溪对你的转变完全是来自于和我的交易，那条短信也是叶溪发的，将你肮脏的过去散播出去，也是经过你的叶溪同意的。这样，你还要我把叶溪还给你吗？

“你说什么？”柏川深吸一口气，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叶溪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信？好，我让叶溪亲口告诉你。”乔伊将手机塞到叶溪手里，叶溪顿时浑身僵硬，看着乔伊转过头，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疯狂眼神看着她。　

“你不是想要你父亲的尸骨吗？你不是为了你的父亲忍到现在吗？你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为了现在吗？只差一步，你就可以心想事成了，”乔伊恐怖的至极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只要回答一个‘是’就可以了，这没什么可犹豫的。”　

乔伊的冷笑象钢锯一样来回锯着叶溪即将崩溃的神经。

“叶溪，叶溪……。”紧握的手机里传出柏川担忧的呼喊。

叶溪机械的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柏川担忧的呼喊，闭上眼睛，毫无感情的说道：“我是叶溪…乔伊说的没错。”，

柏川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两个人，手机正闪着光，房间里却一片死寂。

乔伊接过叶溪手中的手机，冷笑着说：“柏川，我终于也让你尝到了这种绝望的感觉，你记住，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终于，电话挂了。　

叶溪看着乔伊，冷冷的说：“把我爸的骨灰给我。”

“没有，他被柏弑天丢进海里喂鱼了，你去找柏川要吧！”乔谚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轰得叶溪的世界满目沧痍。　

隔了很久，叶溪抬起头看着乔伊，忽然诡异的笑了，用微不可闻的低声吐出几个字：“乔伊，你终于把我们三个人都推进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bastard的意思是野种，因为柏川的母亲是外国人，所以这里用英文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