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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本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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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梓一听犹如得到甘泉般,可终于走了。总是站在这里,她也怕被有心人看见起疑心,相信太妃定会除掉一切威胁她夺得皇位的人,包括她这个有名无实的侧妃。

那两个人终于走远了。梨花走上前扶桑梓回去,桑梓刚迈出一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梨花赶紧支撑住桑梓身体。水墨见状也上前搀扶。

桑梓足足缓了一炷香时间,才重新迈开步子前行。当真是站的太久、太紧张了。

回到院中,小厮裴清迎了上来,水墨很有眼色的打发了丫鬟婆子,又拉着梨花笑道:“侧妃受了些凉意,奴婢制些驱寒的物件给侧妃。”

桑梓摆摆手令他们退下。

裴清这才道:“出什么事了?”

桑梓抬眼看到他胸前的灰尘,“你出了府?”

裴清点点头,暂将自己的事压了压,接着问,“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桑梓抚了抚胸口,平静下来,将她听到的事,原原本本告知裴清。裴清越听眉峰锁得越紧。

“王爷故意说给我听,到底有什么用意?”桑梓说的累了,坐下吃茶。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裴清一直是拱手站着的,“我正要来同你说,两广总督确实带着上疏进京的。”

桑梓很意外,“难道他们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也说不准。”裴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说懿亲王要掩人耳目,你说的那个地方并不是没人来往。就算不被你听见,难道不怕被别人听见么?朝廷一般都会在臣子家中安插细作。王府中难入细作,也不保证有漏网之鱼。一句话说错,步步错。按理说懿亲王不会这般粗心大意才是。”

“我也是这样想。”桑梓递给他茶。裴清婉拒了。

“王爷体弱,太妃最为关心的就是能不能保儿子登上皇位。现今太后身子有恙,皇后又是苏家的人,是太妃一心想要收罗在旗下的。皇帝醉生梦死不知事。照理说,能和苏家合作是上策。苏老爷子手握重兵,只要他肯相助,皇位很有可能是太妃囊中物。可王爷却要想方设法夺了苏老爷子的兵权。”

这才是桑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算夺了兵权给了太妃的人,那些一直驻守边境的士兵们是颇有骨气的,苏老爷子人不在,威望却在。换了人,想要收服军心,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懿亲王身子状况又等不得……

她与裴清对视一眼,两人恍然大悟,指着对方几乎要脱口而出。

桑梓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只道:“我不信。”

裴清道:“这件事还没确认下来。不能轻易下定论。你复仇是大事,只要一步行错,不要说复仇,就连命都保不住。”

“此事的确需要好好查探一下。”桑梓幽幽叹息,“我从未曾想过他能做这样的事。”

裴清道:“你又妄下定论。”

桑梓笑了笑,“我有时是固执了点。”

“仅仅是有时吗?”裴清笑了。

桑梓脸一红,“大局之事,我分得清。”

裴清见她娇憨模样,忍不住打趣她,“终身大事,算不算的上大事?”

“当然算。”桑梓傻乎乎的脱口而出,刚说完便后悔的扭捏起来。

“既然如此……”裴清突然神情严肃,“你怕是要清理门户了。”

正文 第71章 那些事

裴清的话着实让桑梓心一沉。跟在她身边的人;除却照顾云荞的如烟,下剩的就是梨花和水墨。要说水墨是从宫里来的,总是有两三分不得信任。而梨花是秦柳氏的人,又知晓细作的动向。说实话;桑梓是比较信任她的。

虽然她知道梨花欢喜苏昱珩;但总觉得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不会说水墨和如烟的吧?”桑梓问的委婉;还是不愿相信她要清理的人是梨花。若是几个月前;她可能一点都不会想到梨花。

因为她和梨花是一根绳上的,她不会也没理由背叛自己。

日头西斜;阳光将茶几上的杯子拉出长长的影子。裴清笑意渐深;仿若是嘲笑她的天真或是她的自欺欺人。

“贤者院里来了些客人。你应该会感兴趣。”裴清换了话题;他知道桑梓暂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必要亲自证实;才会做出抉择。所以他不急。

桑梓很快做出反应。“你这般着急告诉我,是不是和公主有关?”

“是。影卫找到几个当年公主的羽翼。在前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高官居一品。”

“官居一品?”桑梓眼皮跳了跳,那至少是太公、太傅、太尉以及丞相的官位。

“前朝震惊朝野的‘黑玉案’,你知道吗?”裴清淡淡的说。

桑梓摇摇头,“这件案子只些许听秦柳氏提到过。据说案发后所有证人、证据、证言皆被毁的一干二净,不留痕迹。”

裴清道:“那黑玉案涉案主谋就是前丞相俞允,也就是当年力保公主的主要官员。公主被谋害后,俞家便被扯进黑玉案中,满门抄斩。”

“那俞丞相怎么会……”满门抄斩,桑梓不难想象俞家垮塌时,俞家人是怎样的震惊与不解。这就是天家的手段,一旦硬起心肠,人命皆如蝼蚁。

“俞丞相是个清官,当年他为丞相时,有不少亲信和友人。所以在太妃,也就是当年贤贵妃发难时,他一早便得到消息,又有其门下学生愿意为他赴死。这才留了条命。”

桑梓久久无言,好半天才说:“即便如此,他能帮我们什么?去指正太妃的恶行么?”

裴清叹息,“太妃做的出谋害公主的举动,难道会留下她的羽翼?树倒猢狲散,公主是树,她一倒下,又有谁会去保护这些猢狲?”

“那他……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桑梓顿了顿,终究将这件一直深埋在她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叶元氏那日口口声声的责骂,怨怪桑梓是野种,抹黑了叶家,她想知道真相。

裴清溜眼瞧她的神色,那一抹微弱的悲戚刺痛他的心。他明白面前这个姑娘,是想敞开心来哭诉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悲伤,可却不能,现实也不许她软弱,不许她流露小女儿般的天真和娇憨。这种逼迫般的坚强,令人产生怜悯的同时,也有深深的无奈叹惋。

谁不都是被生活逼迫着?连他裴清也是,不能放弃复位,不能放弃他的母妃。

“你是叶家的子嗣。”裴清如是说。

很明显的,桑梓轻轻吐出一口气,很淡很轻微。却还是被细心的裴清所察觉。

“那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桑梓突然又紧张起来,生怕裴清反悔说是骗她。

好在裴清正色道:“这里面有个缘故。俞丞相说,当年太妃指使叶威琰讨好公主,而叶威琰一直深爱的却是如今的大夫人白氏。虽然人对公主深情体贴,心却一直不在。公主陷入温暖迷离的情爱中无法自拔,不但辜负前朝皇帝对她的寄望,也辜负前朝皇后的企盼。但即便如此,皇帝、皇后也不允她的婚事。”

“拖的久了,前朝皇帝又突发旧疾,公主摄政,这是她距离皇权最近的一次。权力的魅力将叶威琰冲淡许多。公主不再沉溺于儿女私情,专心周旋朝政之中。太妃自然着急万分,怂恿叶威琰扮作侍卫出入左右,强行与公主……”

裴清咳了几声,桑梓面色通红,已是明白他所指。

“这件事本是宫中秘闻,不想却散的越来越重。公主德行有亏,太妃党羽立刻以此为据,反对公主继承大统。皇帝对公主又气又失望,病卧在床,皇后本就身体虚弱,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公主经此打击,再也无心政事,也散了高傲的心。叶威琰趁此机会寻了空子对公主软语安慰,耳鬓厮磨。公主本就对叶威琰有情,当即下嫁与他。皇帝也因此压下流言蜚语。但此后一直病着,拖了几年,直到公主薨逝,也跟着病逝。”

“那为何?”桑梓听的心头揪痛。好在母亲不知道父亲的所作所为,至少在她死前还会觉得幸福。

裴清叹道:“公主情深意重,奈何所托非人。其中过往,来日你见到秦妈妈,亲自问她吧。”

桑梓默然无语。裴清知道应该给她空间细细消化这些话,便道了扰作辞而去。

梨花照例前来侍奉,桑梓盯着她瞧着半天,瞧的梨花浑身不自在。

“侧妃,有什么事吗?”梨花总觉得气氛不对,尤其是裴清走了之后。

“你……”桑梓转了转酒盅,微停一停,“不打算和我说什么吗?”

梨花微讶,“侧妃希望我说什么?”

这话回答的欠妥当,桑梓不免冷笑。“我希望你说什么?你猜猜看我希望你说什么。”

桑梓第一次这般严肃的和梨花说话,梨花自然很是心惊胆战。她知道桑梓对她好,却也知道奴才的本分。上头那个再怎么说都是主子,既然是主子就有尊卑之别。再好的主子,也会有夺人性命的一天。

她只是个奴婢,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一想,不免灰了心。“奴婢跟着侧妃也有日子了,奴婢是否忠心,侧妃难道一无所觉吗?”身为奴婢,她的话不够恭敬,杖责都是轻的。只是梨花在赌,在赌桑梓对她的主仆之情,就算赌输了,至少有秦柳氏在,她确定桑梓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有命在,才会有将来。

这一席话真将桑梓问住了。裴清说与她要清理门户,之所以扯了水墨和如烟,就是不愿相信梨花是要清理的那个人。要说忠心,她何尝不是相信着梨花,不然也不会费口舌来问。哪个主子赐死奴婢是需要天大的理由的?

“我也知你忠心。”桑梓忽而笑了,好像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水墨,拿我的珠串来。”

水墨依言捧了来直接递给梨花。“梨花妹妹,你瞧侧妃多疼你,这串珠子可是珍贵的紧。我可眼红许久了,到底落入你手中。”

那珠串共二十几枚,都是通体火红的圆润珠子。珠串散发阵阵幽香,握在手中温温的,当真是个好东西。

梨花赶紧叩头道:“多谢侧妃的赏。奴婢何德何能……”

“你受得起。”桑梓微笑的扶起她,“回去歇着吧。水墨伺候便可以了。”

“侧妃……”说的好像是和亲妹妹交谈的话,实则打发了她回去,就是一种疏离。

“梨花妹妹,以往你侍奉的多,今次换姐姐,你该不会是怀疑姐姐侍奉不好侧妃吧?”水墨半带玩笑的说。

梨花忙的解释,只好悻悻离去。

临出房门前,桑梓状若漫不经心道:“那串红麝香珠可要好生保管,这东西脆生的紧。”

梨花身子微颤,珠串自手心滑落,重重跌落在地。

正文 第72章 胎动

“妹妹你这是……”水墨惊呼;又瞧见桑梓的眼神,心中有数,便上前拉起梨花,“妹妹你可真是胆大;仗着侧妃偏疼你些;竟连赏赐之物也敢扔了。”

梨花惊慌失措的拾滚落一地的珠子;泪珠滚滚却不能落。她终于记起那是主子;不是她的姐妹,眼泪是不能在主子面前落的;这是规矩。

“少一粒;杖责二十。”桑梓冷冷的说。

一滴泪差点滴落在地;梨花吓的抬手抹去;心头翻江倒海的汹涌;终而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还不打算同我说什么么?”原来人真是能狠下心肠的,桑梓从不知道她竟如此恶毒。

“侧妃……求侧妃放过我。”梨花攥着部分珠子,连滚带爬至桑梓脚边。“侧妃,奴婢不想死,奴婢不能死。”

“水墨,带她下去歇着。”桑梓气恼至极,直到如今,她还是不肯招认吗?

“侧妃,侧妃……”梨花惊恐的推开水墨,哭的哽咽,却依旧不能落泪。“求侧妃保全奴婢腹中胎儿。”

“你可承认了!”桑梓抓起一把钗环扔在梨花身上。“这么些东西送过去,你觉得苏公子会要吗?!”

梨花不敢捡拾那些对于她来说极其贵重的饰品,那日,将这些塞在苏昱珩的荷包中,她就知道,一定会有被送回的一天。只是,没想到却是由桑梓亲自摔给她。

她只是想……能有那么一瞬间陪伴在苏昱珩身边,即使趁着他吃醉了酒,得不到心,只一次躯体的温暖,也足以令她满足的浑身战栗。

没想到上天眷顾,那一次的温存,竟令她有了身孕。胎儿每一次跳动的心,都会激得她幸福无比,这是最爱的人留下的孩子,无比珍贵的孩子。

“落胎!”

梨花终究从桑梓口中听到这个令她魂飞魄散的两个字。

“侧妃!”她咚咚叩头,头破血流亦不停歇,“求侧妃手下留情,求侧妃放奴婢孩子一条生路。只要侧妃允奴婢生下孩子,奴婢一定从容赴死,求侧妃,求侧妃,求侧妃……”

到最后,她也不解释什么了,满口里都是求侧妃。

桑梓却恍若铁石心肠,不闻不问,只命水墨道:“叫人抬回厢房,锁起来,给我寻个落胎方子来。”

之后,任凭梨花如何声嘶力竭的求饶,也无法撼动桑梓那颗石头般的心。水墨站在桑梓身旁,第一次感到这个女子的可怕,她竟能面不改色的决定一个小生命的逝去。

“水墨,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桑梓低头看着手中精雕细琢的小手炉。

“梨花不守妇道,犯下此事。若是在宫中,定是会被乱棍打死的。侧妃很是仁慈了。”水墨说的是实话,宫里的女人,全部是皇帝一人的。宫女胆敢与人私通,还孕有孩子,必然是要叫活活打死的。

“是吗?”桑梓似在问自己,又像在问水墨,“去吧,我乏了。”

水墨知趣退下。桑梓望着她的背影,惨然一笑,“这样做,安泰公主可满意了?太后您可满意了?苏昱珩,你为何无法保护梨花?”她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一般,“贪图那一夜之欢,虽是梨花傻,到底也是你的无情。”

厢房内,两个小厮几乎是将梨花扔进房中。梨花下意识护着肚子,胯骨被摔的生疼。她憋着泪,抓过几上剩下的凉凉的,桑梓赏的奶黄包,一边吃一边哭着嘀咕:“孩子饿了吧,娘这就喂你吃食。”

奶黄包很香、很甜,舌尖伴着味蕾,卷着融化的奶味滋润全身,“有些凉,孩子不要怪娘啊。”梨花柔柔的说,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梨花无力的趴在地上,哭的越发伤心。

门被推开,水墨走了进来。自从如烟伺候了云荞姑娘,她就和梨花住在一起。梨花只顾着哭,根本没注意身后的水墨。

“你这是何苦呢?”水墨露出怜悯之色,想伸手扶起她。“地上凉,小心伤着孩子。”

“你走开!”梨花打开她的手,“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我喝保胎药的事必然会被你发觉,你敢说不是你告诉侧妃的?!”

水墨揉了揉红肿的手背,闻言叹息,“我扶你起来吧,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要顾忌孩子不是。”

“他就要被你害死了!你会在乎这个小生命吗?”梨花哭着说,人却是坐在了椅子上。

水墨为她倒了杯滚热的水,“那奶黄包冷了,不管不顾吃下肚,伤身。”

梨花一口气喝下去,怒目而视。“我的孩子就快没了,你是不是高兴了?侧妃也高兴了吧?!”

“你恨我,我不怪你。只是,你不该恨侧妃。”

“你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我恨不恨侧妃,与你有什么相干?!有本事再去告诉侧妃,我出言无状,直接赐死!”梨花抓住她的手,五指扣紧,“这就面见侧妃!赐我死罪!”

水墨甩开她的手,“梨花,你不要闹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不是侧妃想要你孩子的命,是安泰公主!”

梨花愣住了,“安泰公主?”

水墨阴郁着脸,“太后赐婚,安泰公主下嫁苏公子。”

“他要娶亲了?”梨花后退几步,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呵。”水墨冷笑,“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只是卑贱的奴才,你以为苏公子会娶你为妻吗?”

“不……不会的。”梨花喃喃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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