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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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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追文评论的亲爱的,感谢!

☆、别有用意

柳然跪坐于地神智崩溃,已经全然失去了理智。她像是再难控制自己憋闷已久的情绪,根本不管不论如今是何种情形,只图一时畅快把心底的怨愤倾泻了个干净:“太后娘娘早先同我说,你也不过就是寻常官家女子出身,若要论及容貌,你哪里比我强?不过就是手腕花哨了些,迷惑地皇上处处优待于你。那个薛茹算是怎么个东西,出身卑贱就知道装可怜,顶着一张与你肖似的脸就能处处踩在我头上吗?她没那个命!”

辛瞳居高临下看着她,突然感到十分无力,原以为她只是嫉恨薛茹能够得见君颜而起了杀意,却未想竟还与自己有着牵连。不论是早晚与主子同食,还是由太监送到阅微坞里,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得手毒害自己,她杀不了自己,便要将矛头指向无辜之人吗?

明明毫无恩怨,却能让她恨到了骨血里,究竟是怎样的心态,才能让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少女萌生出这样近乎癫狂的阴暗想法。是深宫重重中的步步为营,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受了太后指使妄图得到帝王怜惜,这是她的悲哀,可归根到底,还是她自己性格的扭曲种下了今日的恶果,如若能够坚守住本性的纯善,又怎能轻易被念欲迷了心窍?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遗憾的叹息,却见柳然渐渐平复了情绪不再哭闹,只咬牙狠狠瞪视着她:“你以为自己就能一辈子霸揽着圣心恩宠不衰吗?你休想!不说别的,首先太后娘娘就容不下你,万岁爷不论如何也是太后的儿子,你想要近水楼台让万岁爷册立你,还不是要看她老人家的脸色!说到底,你也是不配拥有现在你所得到的!”

辛瞳懒得同她理论有关太后与皇帝之间所谓的母子情深,这样的她实在让人感到乏力。是想要倾听她的难言之隐,这才单独相处,可自己终究是错了,再多的同情与怜悯用在这样的人事之上都显得有些可笑。

“嫉妒艳羡乃人之常情,却少见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的,当真无药可救!但愿来生能够洗净蒙尘之心,重新来过吧。”她淡淡撂下这样一句话,有些厌烦地转身离去。

出来以后倒有些无所适从了,强打着精神同渠双全等人打过了招呼便离开内务府回宣正宫去。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明明算着时候皇帝此刻一定在清心殿,但她就是萌生出了那么点逃避的情绪。

宝华阁中独自一人呆了很久,直等到午膳时候将近再不能够拖延了,才往清心殿菱花阁侍膳。进去也是一愣,正和御膳司刘太监打上了照面。

她有些不自在,因为刘福面上笑容不大寻常,他家主子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打量她。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刘福肯定已经将上午一番事情详尽同主子汇报过了。

等人都退了去,宇文凌招招手唤人近前:“从前总觉得你不太懂得如何体察圣意,如今看来,还是挺有天赋的。”

辛瞳讪讪的,话语之中难以遮掩郁闷的情绪:“我只是没想到,嫉恨竟能这样吞噬一个人的良知,她这样小的年纪,心智尚且不成熟,到底还是被宫中的人情冷暖泯灭了常人的善心。”

话才说过,便立时意识到了深深的不妥。有些紧张地回眸去望皇帝神色,还好并不见生气的迹象。

“奴才一时胡言乱语,您千万别理会。说到底还是她自己魔怔了,犯下这样的罪过实在不可饶恕。”

宇文凌表情淡淡的:“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你去亲身体验,还是不能够改变你对待事情的态度吗?”

辛瞳蓦然一惊:“所以您将这桩案子交由我来审理,其实是想让我对人心彻底绝望?”

“这是什么话?越发会往朕头上安插罪名了!左不过就是想要你断决事情果敢一些,妇人之仁实在要不得。”

这个道理她明白,但果真碰上了还是会心里忍不住难受,若要人人都像他一样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那这深宫日子才是真正没法过了。

心里犯嘀咕,脸面上便分毫遮掩不住。宇文凌瞧着不称心,却也懒得再同她理论。左右这件事情要说不能在她心理上留下烙印是绝不能够,也不过就是加以点醒,如此便尽够了。

用过了午膳,辛瞳便伺候着往小书房去。走了一半,宇文凌又变了主意,转了个方向出了清心殿,往宣正宫北侧园子里去。

辛瞳一步步跟在后面,有个念想从方才就有些成形,这会儿只管呆呆随着人脚步走,一时之间神思便飞到了天外。

未料到宇文凌蓦然收住了脚步,她迷迷糊糊的还是直愣愣朝前走,一下子撞在了人腰眼上。

她下意识地就去环住人后身,大体是担心她家主子会被她撞得向前栽,可人根本还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她难为情地立时要收回手臂,却被人攥住了向前带,前胸贴后背环得更紧。

“奴才不走心,冒犯您了。”她在后头支支吾吾小声告饶,心里存了逃避尴尬的念想。可宇文凌像是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根本不理会她。

辛瞳实在无奈,缩在他身后不敢动弹,仿佛这样就没人会看到了一般:“主子,您好歹松开我吧,宫里来来往往那么些人,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身子被不容抗拒的力道牵引着,下一秒便绕到了皇帝面前。宇文凌探究地打量着她:“在想什么这样专注,要不是朕挡着,是不是前面是片湖你也能直直迈进去?”

辛瞳给他说的面红耳赤,又不敢一口咬定自己心无杂念根本没想任何事情,垂了眉眼抿着唇,索性抬脸直接望向皇帝:“那您是不是打算把我直接戳在太后娘娘眼皮底下呐?”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在慢慢转折。

要不要双更呢?嘿嘿^_^

☆、成心逗弄

宇文凌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心里好笑,触手搭在她肩头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安抚味道,不过出口的话语却并不见否认:“是呐,准备那你当枪使,单寻太后的不自在。”

辛瞳听得莫名,心里更加没了底数,才待要开口再问,皇帝却已然迈开了步子继续朝前走。她踟蹰了片刻,没计奈何,只好亦步亦趋紧紧跟着。

隆冬腊月里,四处景象都显得有些萧瑟,唯有几点红梅稀稀疏疏挂在枝头,衬得这满目凋零多了几分生机。不过皇家向来都是奢华大气的极致,没有了芳华满枝头,却依旧是金碧辉煌玉石琳琅。

北园位处宣正宫与嫔妃后苑交界之处,人来人往更加嘈杂一些,辛瞳平素从不会过来这边闲逛,却不知宇文凌怎么会临时起意来这里。

小太监们极有眼色,上前往石桌石凳上铺了绒毛软垫,奉了茶水摆了点心,又抬了两盆炭火前后搁着,这才低眉顺眼退下去。

辛瞳左右瞧瞧,心下有些怪异,没多想便径直问出口:“从前桂喜公公都是半步不落地跟在您身边,怎么这两日都没见到他?”

这个话题很快迈进了死胡同,因为她家主子根本不理会她。

沉默了小半刻,她终究还是憋不住,再一次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您倒是给我个明白吧,才刚您还说要拿我当枪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宇文凌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透:“上午你一番表现勉强合格,所以朕打算另外指派件差事给你。”

不知怎的,辛瞳听了他这句话心中蓦然一惊,说不尽的担忧与不愿意齐齐涌上了心头:“您是要把我差遣出去?”

没料到她会生出这样的猜想,才要安抚,却突然发觉她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竟然十分娇俏讨喜,当下也不着急同她交代事情了,反而起了逗弄之心:“总在宣正宫里呆着终究不能长久,你年龄也不小了,伺候男主子实在有些不便,太后近来身体不太好,你去替朕尽尽孝心也是应当的。”

辛瞳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尽管从来都在提醒着自己这一天终究还是有可能会来临,但当事实直生生摆在面前,她依旧无可避免地感到十分难过,身心像是被活活撕裂开,扯得她疼痛难熬无比。

若是再早些时候,也许她不会像现在这样毫不遮掩自己的讶异,但为什么偏偏要在她潜意识里习惯了与他随性相处,甚至隐约萌生了坦诚相待的情愫之后,又突然告诉她要将她送出去?

柳然的话一语中的,此刻像是梦魇一般压得她窒息。不知是怎样的胆量让她充满了抗拒的情绪,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难以遮掩歇斯底里:“我终究也只是一枚您用过便要丢弃的废棋吗?可我究竟替您出过哪些力,现在想想看,真是一件都没有。到底是我高估了自己,原还想着终究要为您做些什么,以尽我为人奴婢的本分。现如今,您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了。”

她一通发泄的话语过后,面上神情又变得有些哀戚,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动容,像是迷途的幼兽再寻不到故里:“主子,从前在您身边时,奴才不懂得惜福,大概还是有好些地方惹了您不高兴。奴才一向都知道,只要是您决定了的事情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可依然还是痴心妄想希望您能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不愿意!但凡有一点机会,我都不愿意离开您!”

她望着他,渴望寻找到一丝一毫的转机,但是并没有,他似笑非笑喜怒莫辨的表情太过迷离,让她心惊。

她犹不死心,试探着去触碰宇文凌的手臂,仿佛想要确认他是否会毫不留情面地甩开自己。他没有那样做,但也感觉不到他惯有的强势和占有,辛瞳再也无法自持,泪水顷刻之间决堤。

四周的景象变得迷离,她强压着声音不去颤抖,想要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脆弱:“或许,到了太后娘娘身边,我才是真正能够倾尽自己的价值,那好,您让我去,我便去,我答应您!”

“可朕不答应。”

宇文凌大体也是没有料到她反应这样激烈,但凡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自信,便不会轻易相信他逗弄的话语。果然还是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与安全感吗?这样的念想让他很不乐意,有些泄恨地将人一把搂在了怀里。

辛瞳挣扎着仰脸看向他,她听见他说不答应,这是不会将她送人了吗?她直直望着他,瞳眸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还是个半大孩子,旁人面前再知人事,在自己这儿却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个想法显然又讨好了他,内心立时变得柔软了许多,生出了万般柔情想要好生安抚怀中之人。

他紧紧圈住她,又俯首查看她面上神情,在看清她挂满晶莹的面庞之后,动容无比:“竟是哭了吗?”

辛瞳还没有从大起大幅的情绪之中缓过神来,心中乱成了一团,却依旧固执着信念急急去确认:“您会不会送我去太后娘娘身边?”

“你还有那么多未了的事情没去做,朕怎么舍得放过你!”

辛瞳见他说得肯定,没了顾虑,心里也渐渐变得明晰。一开始便是自己凭着一星半点的迹象先出口怀疑的,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这番打算,不过就是顺水推舟成心逗弄她寻乐子?

“是我理解错了对不对?”

他不答她话,只管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辛瞳仔细去分辨,竟是越瞧越肯定就是如此,惊讶与伤恫过后,只余下满满的难为情:“您怎么这样拿我寻开心?”

宇文凌在人眉眼间轻轻一点:“不会让你离开朕身边,但也不尽然是在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求表扬!

凌凌是不是太欠虐了,我代表大家求虐他!

重磅在明天!

☆、惊天转折

宇文凌见她悄无声息地窝在自己怀里,心中立时变得柔软无比。他轻抚着他的鬓角,又辗转而下,替她擦拭掉眼角溢出的点点晶莹。

本来是要将一份迟来的惊喜告诉她,才要开口,却又不自觉问出了旁的:“你伤心,流泪,只是因为误解了朕要送你离开吗?”

他在怀疑什么?辛瞳有些恼恨,愤懑的情绪盈溢在心间,索性发泄一般重重点头。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在那一瞬间,她没有一丝一毫想到如果被送到太后身边,可能要面对的艰难处境,她心里满满的,都是被他放弃的难过与不可置信。

她早已深深踏入了名为他的陷阱之中,被埋葬,被蛊惑。

两人一番静默,终究还是宇文凌打破了沉寂:“那日王府中,朕曾经说过有件事要告诉你,只可惜那晚你没有真的醉酒。到如今一晃又是好几个月,倒多少应该让你心里有点准备了。”

辛瞳犹自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仿佛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不能做到外人看来的冷静沉稳。但他的话,还是让她一瞬之间心神聚焦:“您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她凝神去听,却听见了一个永远不会想到的答案。

他说:“朕准备册立你为皇后。”

她大概是没有听清,抑或是听清了却不敢置信,故而神情之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欢喜,只大睁着眼睛,有些迷离地望向皇帝的眼睛。

“意料之外吗?是为了什么不相信?朕既然说出来给你听,那便是早有了成算,你还要怀疑吗?”

她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大起大落的情绪,让她不见了方才的局促不安悲伤难过,脑海之中竟然异常的清醒:“但这怎么可能呢,如今我不过一介宫婢,得您照拂才能在宫中安身立命。说惶恐不安大概会有些奇怪,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实在不能相信,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宇文凌眉眼之间起了蹙痕,显然她这番话又惹了他不满意。她不敢再多说什么,有了方才一番戏弄,实在不想让自己再次泥足深陷,于他面前再次失态。

更要防着的还有一点,她不能不去担心,他会不会是又拿了另一个玩笑逗弄自己?

辛瞳终究还是不能理解他怎么会起了这样的意念。这样的想法很可怕,一旦成形,便成了梦魇。

宇文凌瞧她满脸不可置信,甚至筑起了硬壳一副自我防范的样子,当下便起了脾气:“不爱让人说上不得台面,就好歹应该拿出个踌躇志满的样子。你倒是没有一点野心,可现在是朕一字一句告诉了你,你还要再迟疑什么?”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样的计划?自己于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您爱我吗?”

“朕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你。”

辛瞳沉默了。就因为没有不喜欢,便要册立她为皇后吗?

这样的结果是她始料未及的,就是因为从来都没有想过,因而此刻突然得到了,也只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伸手触摸不到,视线看不分明。

她表情讷讷的,方才真情流露的哀伤不见了踪影,却也没能在她面上寻找到无比惊喜的痕迹。宇文凌只当她一时不能消化这样的情势急转,他有的是耐心,不着急要求她片刻之间便能接受命运的转折。

“从前的身份不是问题,朕至今没立过皇后,从前一番瓜葛,朝中肱骨瞧得清楚,如今更不会加以阻拦。不论如何你也是世家女,出身名门府第,在朕身边近十年,纵然册立为后有些越界,但朕执意如此,也没有人敢异议。本想等明年开了春,到你生辰那日再行册立,如今瞧着,却是等不及了。”

他微一停顿,凝视着她的眼睛:“方才说到要让你戳在太后她老人家面前,不尽然纯粹是逗弄你。做了皇后,你便是后宫之主,大大小小的事宜都会由你来掌控,个中详细,朕慢慢与你交代,不着急。左右册封的旨意就在这一两个月之内,你心里时刻做好成算便是了。”

她恍恍惚惚点头,却像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应允了什么。

原本她应该无比高兴不是吗?她爱他,毋庸置疑。可是为什么听到了他要册封她,不是嫔,不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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