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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凝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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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不管嘛!”皇后的声音高过了他的声音,“我只问你一句,那公主长得如何?比我还美吗?”
“珠儿!”龙胤喝道。“你哪里像个皇后的样子?”
“表哥不说算了,我去找祖奶奶,她一定肯听我的话!”
“别!”龙胤投降了。太皇太后对皇后宠得不得了,虽这次事关朝廷社稷,但以他这个珠儿表妹胡搅蛮缠的本领,保不定太皇太后会心软。“朕退一步,你也退一步,降为妃,行了罢?”
皇后见龙胤妥协,自以为聪明,心下得意,决定步步相逼,了结一个心头大患。“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
“以后每月来景澜宫至少五晚,不许跟我发脾气,不许再骂我奢侈。”
“好。”
龙胤的忍耐被皇后当成了屈服。
本就心计不深的她决定利用今天这个大好机会,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
“还有……”
“说啊。”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花招来。
皇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中满是贪婪。“我要搬进朋月宫住。”
“什么?”龙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的伤疤被狠狠地揭开了,而那个愚蠢的皇后还自以为得计。
朋月宫,那不仅仅是六宫之中的禁地,更是他心中最后一块纯净的地方。
“朕告诉你,封不封贵妃随你的便。要搬进朋月宫,你妄想!”
皇后还在惊愕于龙胤的突然翻脸,回过神来他便已经拂袖而去了。
  
长宁宫。
小公主在龙胤怀里甜甜地睡着了,他瞧着熟睡中的幼女,觉得心神安宁了一些。佳贵嫔端来了一只白底绘金盘子,上置一只和田白玉茶盏。她恭敬地将茶摆在他面前,伸手去接小公主。
“这些事有下人们做就好了,何必操劳自己?”
“为皇上操劳,怎能算是操劳呢?”
龙胤一笑,不再提了。“纯儿究竟哪里不舒服了?”
“总归是臣妾照料不周。”佳贵嫔低眉顺目地道,心中却又是一阵窒息般的落寞,与我客套了几句后,他关心的,终究只是他的女儿。
“你的苦心,朕都看在眼里。哪里有不周之说?究竟怎么回事,你直说无妨。”
“还不是昨日昭容娘娘……”佳贵嫔大惊小怪地掩住了嘴,“臣妾无礼,不该妄言。”
又是她么?龙胤脸沉了下来。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放过他的女儿?
“但说无妨。”
“皇上亦瞧见了。昭容娘娘不慎淋了雨,臣妾好意请她来长宁宫休息。”她故意不提皇后无故折磨凝云的事,“也是臣妾人笨,不会说话。几句就得罪了娘娘,怨不得娘娘责骂。”
龙胤哼了一声,想起了昨日在内殿门外听到的话。他面前的云儿从来都是知书达理,对人一视同仁的。没想到她内心竟如此看不起佳贵嫔,那样的恶言都可脱口而出。
“是她不对,与你无关。”
“昭容娘娘说臣妾‘身份低贱’,‘如奴才一般卑贱’,这些臣妾都可以不在乎。但娘娘侮辱了小公主,臣妾决不能容忍,这才与她吵了起来。声音高了,才吓到了小公主。臣妾该死。”
龙胤冷言问道:“她真的这样说你?”虽然亲耳听到了,他仍不愿相信云儿是这样的人。
佳贵嫔只是抹泪,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龙胤默默地看着她,想起了自她入宫以来的种种。在他眼中,纤玉始终是个秀外慧中,玲珑柔素的女子,皆因婢女的身份才明珠暗投,渡过了一段无比凄惨的童年。如今入了六宫,身份今非昔比,却仍摆脱不了出身的低微,受尽了欺负和歧视。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纤玉,朕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才得到今天的回报。你放心,朕不会坐视别人欺负你和纯儿。
  
毓琛宫,偏殿。
难得这几日清静,桃蔓正坐在自己的小房间中练字。她警觉地左右瞧瞧,关好了门,从怀里掏出一份折叠的宣纸来。她欢喜地展开,一副娟秀的小楷映入眼帘。她仔细地将其平铺在桌子上,用心地临摹起来。
正在这时,门被撞开了。秋涵满面泪痕,伏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姑姑你怎么了?”桃蔓忙撂下笔,过来问道。
“我对主子忠心耿耿,她怎么能这样对我?”秋涵几乎泣不成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涵坐起,用力地擦了擦眼泪,悲声道:“主子她怀疑我与人勾通,刻意陷害她,让她如今在皇上面前失宠。”
“什么?”桃蔓大惊失色。
“我怎么解释,主子也不听,一口咬定是我搞的鬼。桃蔓妹妹,我这样努力伺候主子,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怀疑我?我拼命向她解释,她却听也不听,还说什么‘你们奴才都是些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给好便走’。她打我骂我倒容易了,干什么要这样说……”
秋涵伏在桃蔓肩上痛哭不止。桃蔓的眼眶也渐渐地红了,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终于也哭泣了起来。
“她们都是一样的,平常就假情假意地姐妹情深,让你为她办事。有一点不是,便还是我们傻,是我们坏,犯错的只是我们。我却不明白了,都是爹娘养的,凭什么我们的命就这样不值钱?”
秋涵见她比自己还愤怒,擤擤鼻子,问道:“怎么,主子也这样对妹妹过吗?”
“没有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你瞧她是怎么害死兰才人,怎么侮辱佳贵嫔的,就可知,在她心中奴才就是奴才,哪怕奴才作了主子,也仍比她低一等,比她不值钱的!姑姑你真是糊涂,怎么就把自己的心全给了那个女人?”
“妹妹,你……”秋涵骇了。这时桃蔓已是面颊通红,浑身颤抖。
时至今日,秋涵才终于全明白了,她恨自己糊涂,拼命地把人往好处想,才让事情发展成了今天的局面。
她擦干了眼泪,发现木桌上有张写过字的宣纸,上面分明是凝云的笔迹。
“桃蔓,你究竟是恨主子,还是羡慕主子?”
桃蔓此时的防线已经崩溃了,她的感情一旦暴露了,便再也收不回去。“桃蔓只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女子不平。
“为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女子不平,抑或是,为兰汐不平?”
听到这个名字,桃蔓震了一下似的。她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一次被点燃了。
“姑姑还记得兰汐吗?”
“当然记得。桃蔓,你和兰汐同年入宫。说来也巧,你和她都在我手下,后来你被分来了毓琛宫,兰汐却因机缘巧合被封为了才人,受尽了恩宠。”
“是恩宠还是孽缘?”桃蔓冷笑一声。
“你为她高兴,是不是?你认为她摆脱了自己的出身,成为了贵人,从此以后可以自己作主,不用再被人使唤,受人摆布。可你错了。兰汐还不如好好地做她的宫女,等待期满出宫,仍能幸福。六宫是一个能将人变成鬼的地方,兰汐那样的人,是不适合后宫的阴风血雨的。”
“兰汐长我一岁。她唱的歌儿都那么好听,从前做小宫女时,每次被姑姑骂了,都是她帮我擦干眼泪,给我唱歌儿听。”桃蔓幸福地回忆道,“她封了才人,最高兴的就是我了。”
“可从她搬进云通阁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注定了悲剧。”
“兰汐从不想害别人,为什么别人要害她?让她不能再唱歌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杀死她?”桃蔓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我们做奴婢的,真的不配有好命么?”
“所以你就迁怒于主子吗?”
“是主子害死了兰汐!”
“主子没有!你对兰才人之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主子平素对我们如何你难道看不见?试问她又怎么会是以出身论英雄的俗人?”
桃蔓见秋涵口口声声为凝云说话,怒从心中来。“没想到姑姑是这样奴性的人!你就甘心情愿地压抑了自我,真真地成为奴才么?他们真的将你洗脑了不成?”
秋涵叹了口气,缓言道:“你怎么这样糊涂?怪我,怪我没有教好你。桃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死心塌地地伺候主子?”
桃蔓不答话,只以怨毒的目光瞪着秋涵。
“开始时,我也同你一样,不服老天的安排,让我生而为奴,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别人活着。但自从进了毓琛宫,与主子经历了这些大风大浪,我发现我变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你怕是不会相信,如今我把主子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样。看着她的心痛,她的苦衷,我也会觉得心痛。有什么风雨,我只想自己替她扛了,好叫她那敏感自怜的心,不那么轻易的就碎了一遍又一遍。我对主子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之分,我心中,是想为这个有绝世美貌和才情,却太过孤高的女孩子做一名风雨之中的卷帘人的!这种心思,你能明白么?”她又一次落下了泪。
桃蔓的眼泪也随之落下。她走到桌前,拿起了所有她练过字的纸张,弯腰从柜下取出来一个火盆。她擦掉眼泪,把纸全部丢进了火盆之中,点火烧了。
“桃蔓辜负了姑姑一片苦心。但事到如今,桃蔓走得太远,已不能回头了。”
秋涵见她神色有异,逼问道:“你想怎样?”
桃蔓眼中闪过一道凶光,直勾勾地瞪着秋涵,抽冷子从头上拔下了一枝簪子,朝她的喉咙刺来。秋涵猝不及防,就在簪子要插入她脖颈那一刻,桃蔓的右臂被人用手抓住了。
桃蔓本能地用左手向后打去,也被攥住,不得动弹。她惊恐地看向身后,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是被一脸盛怒的小罗子制住了,在他身后,是凝云交织着愤怒和悲痛的脸。
“桃蔓,你不愧是本宫□出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了这许多事。今天若不是桃蕊无心之言,只怕我到死也不会知道你的心了。”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吧!反正你害死了兰汐,再害死我一个,你也不会在乎”桃蔓歇斯底里地喊道。
她脸上的表情,正是凝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那个表情。当日兰才人那疯狂而又绝望的表情,今天一点不差地重现在了桃蔓的脸上。
“本来我是怎么也不会怀疑你的。然而桃蕊今天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每次去请太医,你都只带着她去找李太医。李太医是皇后和佳贵嫔帐下的人,自然不会管我,你去找他,只能说明你根本不希望有人来医治我的病,对不对?”
桃蔓冷哼一声道:“我要你为兰汐偿命,当然不会找人治你。”
凝云继续说道:“于是我才开始回忆一段时间来你的言行。我在上林苑读书,秋涵让你回皇上我马上就去,你若真这样回了,他又怎会寻到上林苑来,听到了我那句玩笑话?”
“不错。”桃蔓道。
“再来是皇上来毓琛宫过夜,却一夜未与我说一句话。这等事情,除了我身边的人,谁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再散布出去?”
“你心性高,最受不得的就是被人讥讽瞧不起。不这样,哪能让你伤心?”
“然后是在景澜宫,我被迫去请安。秋涵知道可能有不测,却偏偏使了你这叛徒去请皇上。结果景澜宫他倒没有来,我被皇后刁难他倒没有看到,却来了长宁宫,听到了佳贵嫔引我说出的气话。若不是你和佳贵嫔串通,里应外合,皇上怎会来的如此凑巧?”
“那是你心里的话,本应让皇上听听,让他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桃蔓悲愤道。
“想到这里,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下午经雨溪提醒才想了起来,你与兰才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如今想起来,我的婢女中去云通阁次数最多的就是你,畅韵砂亦出自你手。雨溪以为你是我的人,也不加阻拦了。”
“正因为你派了雨溪去,才害得兰汐失声!”
秋涵气道:“那是佳贵嫔搞的鬼,你怎么能怪到主子身上?”
“哼,她也不会有好下场。”凝云注意到桃蔓说这话的时候,神态很奇怪。
“那后来你为了报复佳贵嫔和黎芬仪逼死了兰汐,这件事我总没有冤枉你!”
“兰汐没有死。”凝云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桃蔓惊得大张了嘴。
“怎么可能?明明是佳贵嫔为了灭口……”她不解道。
“兰汐没有死,我答应她救她出宫,她才肯帮我。不然以她对我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答应帮我惊吓黎芬仪?”凝云缓缓道出了这一番真相。“桃蔓,你并不是不会分析的人,皆因对兰汐的姐妹情才被蒙住了双眼。”
见桃蔓沉默不语,凝云叹道:“你一心认定我杀死了兰汐,才处心积虑地报复。”半晌,她几乎也要流下泪来,“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感情?你故意害我被皇上误解,我可以当你是一时想不明白。可你为什么还要在我的茶里下毒药,让我一天天憔悴下去?如今我作了一身的病在这里,不知再过一段时日是死是活。我果然死了,你才甘心么?”
桃蔓仍然低着头,但她的肩膀在不住地抽动。
“你的心机向来是深的。你还有另外的打算,对不对?”
桃蔓半晌才答道:“主子神机妙算,桃蔓不想再说谎了。姑姑说我把佳贵嫔的罪也算在了主子头上,其实我怎会忘了佳贵嫔的所作所为?我对主子下药,可遮得了一时,不能遮一世。总有一天皇上会发现。以皇上对主子的心意必将追查,到时我再把一切和盘托出,禀明皇上佳贵嫔与我的所作所为,佳贵嫔自然不能逃脱,主子也会因病入膏肓而死。害过兰汐的人,我不会让她们好过。”
凝云和秋涵虽然怪桃蔓叛主,仍然不能不为她的聪明和对兰汐的真情所折服。
“还有一次,我发现书桌上有一副字,以为是自己写的,却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那其实是你写的,是不是?”凝云问道。
“不错。”
“你的字很好。”
桃蔓哑然一笑,答道:“谢主子夸奖了。桃蔓再好也不如主子,正如兰汐歌喉出众,再得盛宠仍比不上主子一样。有些事,是早已注定了的。”
“你若真心改过,我可以饶你,以后还跟从前一样。”
“主子可听说过蜜蜂的刺?它一辈子只能刺一次,用尽了力,就死去了。桃蔓无力为兰汐除掉真正害她的人,还错怪了主子,害主子若此,早就不报生的念头了。”
桃蔓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头深深地垂了下去,眼睛还大大地睁着。
  
  
  十四 道是有情还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或许凶险,却从不如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般的光明正大。在这个脂粉和美貌统治的地方,一蹙眉,一启唇,依依裙摆的一扬,纤纤玉指的一点,人命便在转眼之中灰飞烟灭了,干净的不剩一丝痕迹。
美人朱颜上的胭脂红晕,可是由血染成的?
艳丽而剧毒的花儿,是否入画而不入药?
长宁宫。
“桃蔓死了?”佳贵嫔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跌成了两半。“他们发现了什么?”
“主子别担心,依毓琛宫的举动来看,即使知道了,他们也出于某些原因,不想张扬此事,对外只说是桃蔓偷窃宫中财物,东窗事发后自尽了。”
“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可怕的。这个内应没有了,以后我们要格外小心才是。”
这个意外显然打乱了佳贵嫔的全盘,她蹙眉沉吟片刻,两根纤纤的玉指轻抚袖旁垂下的银线流苏,一阵燥热。
门前荫柳,窗外见山,西窗正门同开,便爽风依依,长宁宫本地处清凉之所,何事如此的畏暑?
该是着轻纱诃子的时节了呢。
她紧咬住朱唇,问安琪道:“晴贵人那里如何?”
安琪回道:“主子放心,她竟真地先将路昭容那衣裳带回自己宫中去了,近日便会送去毓琛宫。”沉默片刻,她又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这晴贵人的心眼子,亦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简单呢。”
延禧宫。
自从认识了溥畅,秀殷公主入宫的次数明显比平日多了,而且来的都是延禧宫,让她的皇帝哥哥和皇后姐姐齐齐吃起了溥畅的醋。
“溥畅你在做什么?”秀殷兴高采烈地冲进了正殿,见溥畅正在制作一个纺锤模样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溥畅见她来了,亦是高兴,放下了东西,拉住她的手道:“上次你不是说你的猫咪总是抓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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