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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凝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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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应由心生,而凝云昨夜苦思时,心中念的却是自己的目的。没有了诚心真情,是不可能写出好诗来的。这一首正是如此,文法艺术均是平平,只不过龙胤心中有回忆提点,闻诗忆起了二人当时的郎情妾意,才会感动罢了。
凝云蹙眉瞧着龙胤的表情从佩服转为复杂,继而由复杂转为怜惜,最后由怜惜转为了柔情,她也情不自禁地含了泪水,施施道:“臣妾一时技痒,若有失言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龙胤忆起她往昔的情,再加上今日的才,爱怜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呢?他一双英目此刻脉脉含情,眉间都透着感动,他站起身来,朗声道:“唐代太宗有萧昭容,中宗有上官昭容,均是才貌双全。如今朕有昭容如斯,不逊于古人了!”

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杜甫《曲江对雨》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盛一院香。高骈《山亭夏日》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杜牧秋夕》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高骈《对雪》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李商隐《对雪二首》

  
  六 四时佳人(4)
一语惊众,皇后和嫔妃们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跟随龙胤多年的小长子倒是先明白了,乖巧地对着凝云作了个揖,恭敬道:“奴才恭喜娘娘复昭容之位!”
此言一出,细察座下各人的表情神态可是有趣——皇后自然是铁青着一张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佳容华心中的恨恐怕是不会比皇后少,然碍于位次,不敢太过明显,因此也假笑着;黎芬仪与皇后同仇敌忾,为掩盖气愤的表情装作低头吃着;洛贵嫔素来与皇后走得近,然而敬佩路昭容为人,因此只是微微举杯,表恭贺之意。
凝云此刻的眼中却只有龙胤。
二人默默的对视,似乎都明白彼此眼神中传达出来的意思。
她只感觉自己幸福的要融化了一样,虽然这样的结果她已经料到,但真的发生了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心砰砰跳着,如同刚刚进宫时的自己。朝那个英俊的天子望去,她心道,好了,他会重新喜欢我的,一定会的。
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或许某一天,他就又会听信人家的谗言,或者干脆对她厌倦了,再一次抛弃了她。但至少现下,他又是爱怜她的了。
以后的事情,凝云不愿再想,至少,现在不想。
龙胤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万分。他觉得自己已完完全全地沉了下去,他对这个女子真的是无法抗拒。
她的美,她的才,她的情,她的一切实在是令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无法抗拒。管她是不是表面惺惺作态,心中如蛇蝎一般狠毒,他都不想去在乎了。
除去天子的威仪,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英伟少年;除去后妃的妩媚,她也不过是个十八不到的美丽少女。两人心中彼此敬重,互相倾慕,又何必管那么多的外物?
  
佳容华只觉得天旋地转,而讽刺的是,不是因为路凝云那个贱人又使了花招,而是因为龙胤凝望着她的眼神。
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样热烈而又怜惜的眼神。她从未得到过龙胤这样的眼神。原来长宁宫中那夜夜的温存,喃喃的情话都如同泡沫一般,美丽而虚幻。那个女人只言片语,那个男人就如同丢了魂一样,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她算什么?她这样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她用杀人一般的冷厉眼神死死盯着凝云。
我会让你一败涂地,我发誓。
她向门口望去,霁月去了那许久,也该回来了。她又向皇后献了一计,这一次也不知是否有用。
这时,一个老嬷嬷手中牵着一个孩童,急急地跑来了。待她走近了,才看出来原是洛贵嫔皇长子的奶娘孙嬷嬷,手中牵着的,自然也就是皇长子世琰了。佳容华默默笑了,这一招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但总能削弱些凝云复位带来的影响。
洛贵嫔见了,只道是儿子有恙,忙离席跑了过去,不顾众人瞧着,抱起世琰,焦急地这儿摸摸,那儿瞧瞧,看没什么事,才放下他,担心地问孙嬷嬷道:“怎么了?琰儿有事吗?”
孙嬷嬷一脸的汗,尖声道:“娘娘莫急,皇子无事。今儿个太傅教着读书,读了几行就吵着要母妃,一刻也不得缓。奴婢拗不过,这才带来。”
听闻儿子无事,洛贵嫔才稍稍安心,捧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开心道:“琰儿想母妃了吗?”世琰咯咯笑着,甚是可爱。洛贵嫔领着他走回了桌旁。龙胤见世琰来,也是欢喜。龙胤向来喜欢孩子,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机灵可爱,长得像父皇一样浓眉大眼,因此对他也心重。昨天他才去洛贵嫔宫里瞧了,今天又见,仍然欢喜的紧,忙叫洛贵嫔领来,放在他膝上,陪儿子说些个孩子话。洛贵嫔就在一边含笑瞧着,偶尔□一两句话。
这一家三口的甜蜜画面,竟让后宫嫔妃们也一时将嫉妒之心抛在了脑后,俱是羡慕地看着。
皇后也盼子许久,艳羡的瞧了半晌后,才想起来该说的话,于是柔声道:“琰儿聪颖好学,将来必成栋梁,是皇上和贵嫔教导有道啊。”
洛贵嫔听了倒不好意思了:“娘娘言重了,臣妾何功?都是皇上教导的好。”
皇后笑道:“贵嫔何必谦虚。皇上只有这么一个皇子,本宫每每问起,都说贵嫔教导琰儿宠而不溺,刚而无虐呢!”
龙胤听着皇后的话,似乎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洛贵嫔在身边。
洛贵嫔进宫时间也长,资历仅在安妃之下,然而并不十分受宠。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临幸了她一次,她便怀上了身孕,并顺利地产下了皇子,才升到了这个贵嫔的位子上。
而即使这样,他每次去洛贵嫔处也大多是去看儿子,对母亲竟几乎是不闻不问。今日皇后一说,他倒有些愧疚了。
皇后见他神色有变,忙抢着说道:“臣妾早就与皇上提过,洛贵嫔为皇室生子,居功甚伟,却一直屈居贵嫔之位,实是不该。”
龙胤心中的愧疚刚好有了排解之法,笑道:“皇后之言甚合朕意。贵嫔还是世琰周岁时封的罢。也是该升一升了。”
“正是。”皇后笑答。
“传朕旨意,贵嫔洛氏,育子有功,晋为正二品洛妃。”龙胤道。
“臣妾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洛贵嫔可谓是受宠若惊了。
“早应如此了,何来的谢呢?”龙胤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皇后和昭容替朕筹备册封典礼罢。”
“臣妾遵命。”皇后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洛妹妹既封了妃,从今往后除了照顾皇长子,也要担起些旁的责任来,帮本宫治理后宫才是。”
一场御宴,二人升迁。旁坐的嫔妃不论是真心或是假意自然都少不得来贺喜。凝云瞧着佳容华花一般美的笑靥,心中生出几分鄙夷。
“恭喜姐姐复昭容之位,妹妹可是担心的紧啊。”
“妹妹言重了。”尽管不屑,凝云仍舒了娟眉,柔致微靥绽放水眸之上,“妹妹对姐姐的心意,姐姐明白,他日必当奉还。”
话罢,她享受地瞧着佳容华紧咬住了牙。
  
昭阳殿御宴的几天之后,六宫中的日子都是风平浪静。
皇后貌似一门心思地扶植洛妃成为自己新的爪牙,然而明眼人都瞧得出——洛妃是个至顺至孝且安分守己的人。对她来说,皇帝是主,皇后亦是主,大小事宜,断无不服从之理。要论成为皇后的帮手,她远不如佳容华精明能干。因此,当有些皇后不做,佳容华碍于位次不能做,但可让路昭容做的事时,皇后会有理由优先考虑洛妃。
不用说,这一计多半出自佳容华的头脑。
但凝云不免认为,佳容华是走了一招险棋。皇后目光短浅,若哪日又经谁挑拨,嫉恨起了佳容华,不论她能帮她多大的忙,也会逞一时之快除了她。如今又有了个洛妃,皇后下手可能就更有理由。
为了赢得洛妃的忠诚,皇后对世琰也关心了起来。样子做得足了,若龙胤晓得了这事,想必也会对她的“贤德”另眼相看,岂不是两全其美?
凝云倒也不急,只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恢复自己被贬期间失掉的权力。对雨溪她格外关照了一下,托人将她照顾的好一些。说来惭愧,如今她重新得宠,却不似当初共患难时的真诚,而只念着养兵千日了。
养着兵总有一天是要用的。
她一直在细细地观察六宫中的新鲜面孔,以确定哪个是敌,哪个可用。
首先就是风头最盛的“春夏秋冬”四姬。自从赐号之后,皇后就立即各自赐了宫房居住。
  
芳贵人林氏,赐居信宜馆。
晴常在何氏,赐居延禧宫。
明小媛纳兰氏,赐居沉香阁。
瑶贵人欧阳氏,赐居永和宫。
  
  六 四时佳人(5)
然而皇后借口尚未安置齐整,迟迟不上四位小主的敬事房绿头牌,旁人倒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是“春夏秋冬”无意靠近还是皇后不愿拉拢,总之四人都未与皇后亲好。跟在皇后屁股后面亦步亦趋的新人有两位,分别是新封的倪美人和戴选侍,模样倒也过得去,瞧不出甚惊奇。然皇后既然拉拢了她们,她们必然有能为她所用的地方。
凝云仍不急,先观察再说。
然而她不急,自有急的人。
第一个来讨好的,便是芳贵人林若熙。
不知怎么的,两人天天都有机会“偶遇”,不是在上林苑,就是在倚梅园,甚至去景澜宫请安的路上遇到了,她也说出千般缘分来。
“臣妾与昭容娘娘还真是有缘呢,在哪儿都碰得上。”
这一次,凝云觉得自己有些忍无可忍了。“贵人说的是。这缘分可真是怪的紧,想它来的,它便来;想它走的,它却怎么也不走。”
若熙听得出话里的讽刺,脸微微变色,却仍不屈不挠地讨好道:“妹妹初来乍到,还需姐姐提点指教呢。若姐姐不嫌弃,就到我那信宜馆坐坐。”
话说的是越来越亲热了。
“承贵人好意,不过本宫约了精绣房的人来商讨洛妃姐姐册封时的事宜,恕难从命了。”凝云微颦了眉,按捺住恼火,尽量礼貌地答道。
再怎么说,若熙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身边的人对其无不百依百顺。可如今进了宫,却被凝云千般拒绝,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欲发作,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转头一瞧,是倪美人施施地走了过来。她个性颇是掐尖泼辣,又欠些修养,见是凝云与若熙,冷笑道:“大清早的就瞧见芳贵人献起昭容娘娘的殷勤来了。贵人也不是睡迷了罢,这里是景澜宫,不是毓琛宫。做事也不瞧瞧地方的,真真的没有眼里见儿,难怪人家瞧不上……”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然而若熙也听的真切,当即激起了她的小姐脾气,哪里顾得上还有人在旁边,只瞪了杏眼,叉了腰朝她喊道:“你是哪里来的?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你就没有溜须拍马不成?那样子更叫人恶心呢!”
这话说的就难听了。倪美人也不罢休,骂道:“我溜须拍马又怎么样?好歹有人愿意听我溜须拍马,而你,怕是只招人嫌恶了!”
凝云在一边坐山观虎斗,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转头看看边上的秋涵,见她也是一副想笑的表情。而那两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仍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着。两人的侍女胆战心惊地劝着,生怕两人闹出什么事来。
就这么着几分钟过去,秋涵忽然低头对凝云轻声道:“主子,佳容华来了!”
凝云一怔,越过那两人的肩头望去,果然是佳容华。
显然她也注意到这边的混乱,皱着眉走了过来。
倪美人先瞧见了佳容华,当即像是有人撑腰了似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进宫时日也不短了,一些规矩也不知!毓琛宫教出来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在场各人都觉身上一震。原本二人只是含沙射影地互相攻击罢了,可倪美人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就是挑明了说若熙是凝云的人了。
若熙却毫无心计地继续叫道:“毓琛宫教出的人又怎么了?景澜宫教出的人更是一个赛一个的不知礼数!”
凝云这一怒非同小可。这是怎么说的?她何时“教出”过林若熙了?而若熙的回话更是变相承认了这一点,让她百口莫辩了。 
佳容华却好像只听到了这最后一句话,气势汹汹地向前一步,逼视着若熙道:“你刚才说什么?”
若熙见是她,忌惮了几分。然而嘴上也还不服输,讪讪道:“是她先……”
“我问你说了什么,你干什么不回答,倒推到他人身上?”
若熙见佳容华也一副神气的款,刚熄下去一点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当即不管不顾地道:“倪氏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就顶撞位次高过她的宫嫔,难道倒合了礼数吗?”
“原来你还知道礼数,”佳容华故意避重就轻,“那怎么指责起景澜宫来了?”
“容华怎么单单针对我?她也指责毓琛宫了啊。”若熙仍然梗着脖子嚷道。
“原来如此,”佳容华冷笑道,“芳贵人果然与毓琛宫关系不一般,不然怎么这样极力维护,都不许人家说上一句?”
“什么……”若熙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下了套,气得说不出话来。
“贵人不知,皇后娘娘最恨的就是后宫嫔妃不守本分,拉帮结派。若我禀告了皇后娘娘,贵人与昭容……”
“且慢!”凝云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厉声道:“容华讲话要小心,无凭无据,你怎敢当众对本宫与芳贵人口出狂言?”
佳容华恨恨地瞧了她一眼。没办法,她是“本宫”,自己是“小主”,嘴上只能顺从:“昭容娘娘恕罪。但芳贵人亲口承认,大家可都听到了。”
“大家是都听到了,容华你倒是偏听偏信了些。倪美人的话,你也听的分明,却只指责芳贵人一个,到底是谁拉了帮,结了派,一看便可知了!”
“你……”
“……容华若是要禀告皇后娘娘的话,本宫也要同去。芳贵人有错,本宫绝不偏袒,该打该罚,绝不阻拦。你看这样可好?”
佳容华此时自觉理亏,咬了咬牙,心道,好,今天放过你,以后必不会轻饶了你和林若熙。想罢,高傲地一昂头道:“娘娘英明,臣妾哪能置疑呢?”话落拂袖而去。
凝云铁青着脸望向她的背影,一回头,却撞上一张喜笑颜开的脸。
“若熙谢娘娘相助!”她开心地行了个屈膝礼。
凝云气恼地瞧了她两眼,心道,你真以为我是为了你不成?若不是你这么愚笨,我也不至于在羽翼重丰之前就与佳容华起正面冲突。想着想着,更觉气恼,再也不瞧若熙一眼,转身走了。只留下若熙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生着气。
  七 世上如侬有几人(1)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叫人惊奇的是,“春夏秋冬”四姬竟无一人被临幸。皇帝大多数夜里独宿在圣泽宫的锦阳殿,少有的唤嫔妃侍寝的夜晚,也仍去路昭容或佳容华的宫中。唯一被临幸过的新封秀女,竟是那个不曾为皇帝注意过的倪美人。而且侍寝一次后便被晋为了良媛。这其中虽说少不了皇后的安排,但起了主要作用的,仍是皇帝。
  
御书房,午后。
这两日一直下着雪,今天却难得是个晴天。冬日的阳光斜斜洒下来,金灿灿的一片,让人瞧了顿觉一丝暖意。
而这御书房中的情景,就更是温暖。
那张宽大的书桌后面,一个身着龙袍的英俊少年正专心致志地翻着手上的奏折,一会皱眉,一会舒眉,时不时地用手上的笔批示些什么。在书房的另一个角落,红木椅上坐着一个清丽少女,也颇为用心地做着手中的女红。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相对着,气氛却一点不闷。
龙胤第一万次地告诉自己要集中注意力,这些奏折明早之前就需要批完。然而他仍是不知不觉地在抬头,悄悄地打量着不远处低着头打着络子的凝云。每抬头一次,他总觉得再瞧她,她亦不会比上一次更美了。
然而每一次都证明他错了。
她始终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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