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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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犊澄�两截。随后冲到的老将呼延赞，奋起神威一鞭将扮天王的皇侄耶律国宝天灵打碎；孟良接战耶律国安，第一招就削得敌人双手掉指，第二招拦腰砍做两段；耶律国藏舞双刀、耶律国平抡双锤双战焦赞，焦赞提双鞭左架刀、右架锤，忙的不亦乐乎。殿左的杜金娥远远看到，悄悄射出一箭，正中耶律国平后心，耶律国藏见乃兄突然扔锤落马，心中一慌，背上中了焦赞一钢鞭，大叫一声，吐血而逃。
坐镇通明殿的肖太后，眼看宋将四面杀到，护殿将士纷纷倒毙，知大势已去，仰天长叹一声，下令金龙太子、丞相张华死守通明殿。仅带驸马木易、女儿耶律玉镜潜入暗道逃走。宋真宗在呼家兄弟、高、郑二王的护持下跃马通明殿，看到金龙太子、张华欲上马逃走，真宗张弓搭箭就射，金龙太子应铉而倒，郑印上前一把将张华甩到马下，喝令军士押走。
杨宗保指挥诸将肃清了通明殿周围残敌，护拥真宗在殿内稍歇。探马来报：杨太保的水军已经放掉黄河阵的水，河中机关已不起作用。心中大喜，当机立断：令诸王、诸女将护驾回连营；令杨延招带五万将士，人人撕袍兜土，填平黄河阵，攻打玄武大阵；自带其余将士攻打朱雀阵。
却说杨延昭带领诸将填河为路，进入九曲黄河阵，见到几名身穿水靠、手拿短刀的宋将，被一名骑马番将追打的团团转，心中大怒喝声：“番奴不必逞凶！杨延昭来也！”拍马挺枪解了宋将之围。勒马再战时才认出，番将原来是辽国上将、兵部侍郎耶律学古。原来，耶律学古负责镇守黄河阵，与朱雀、玄武二阵护卫通明殿的侧后安全。听得巴图鲁来报，黄河水位突然下降，急带人沿河查看，发现杨太保领人已将地下放水暗闸打开，心中大急，扬刀冲出欲関水闸。杨太保诸将来不及换装上马，就与其交上手，四人虽然武艺高强，但身穿水靠，行动不便，手拿短兵刃用不上力，只能围着耶律学古，左窜右跳，拼命护住放水闸。却说耶律学古见宋军主帅杨延昭到此，料大势已去，竟不接战，拍马弃阵而去。
杨延昭等全军过了黄河阵，传令道：“黄河阵既破，辽军已无险阻可守！令大将李明带黄平、李正坤领五千人马攻打‘六花阵’；令王全节带高士忠、徐亮领五千人马攻打‘三才阵’；郎千、郎万、张力、张亮带五千人马攻打‘四象阵’；陈林、柴干、钱翼、王琪带五千人马攻打‘五虎靠山阵’；赵廷芳、魏光远、熊山斗领五千人马攻打‘七星阵’；其余将士攻打‘玄武阵’。半支香后，听号炮五响一起行动。
玄武阵乃天门十大阵之一，由辽国亲王、上将耶律斜珍镇守。杨延昭带人攻到时，耶律斜珍已知事不可为。有心放弃阵地，保存实力，又没接到太后的旨意，只好打起精神做困兽斗。宋军晋阳司马吕继温不知耶律斜珍的根底，舞双刀上去就砍，未及三合即被斜珍用大戟挑死马下。宋铁棒抡碗口粗的浑铁棍接战，也只斗了五合，就被戟杆扫下马，幸亏林铁枪等一涌而上救回负伤的宋铁棒。杨延昭喝退诸将道：“耶律斜珍乃辽国沙场宿将，是值得尊重的敌人，诸位不必围攻！待本帅亲战之！”耶律斜珍抖擞精神与杨延昭战了六十余合，自觉难抵，请杨延昭稍停，转身高呼：“陛下！臣力竭矣！”拔剑自刎而死。杨延昭下马亲将耶律斜珍遗体并兵刃放入坑内，令军士掩埋。玄武阵内守军，见主将已死，一哄而散、不战自溃。延昭令诸将入阵扫荡残兵，撤除营垒，竖起宋军帅旗。不一会，各路人马纷纷报捷，唯李明派人来报：‘六花阵’折将两人尚未攻下。杨延昭大惊，急赶往六花阵查看。
杨延昭不知，六花阵虽小，却是吕客的指挥中心所在。此阵四周设有不可攀越的荆棘栅障，阵门上搭有骑马楼，上有弓箭手守卫，阵中遍佈梅花桩，按反五行排列，不知变化的人进去就出不来；阵中有可以升降的云梯，地下有通向各大阵的暗道。阵主是辽老将耶律沙。吕客在指挥中心闻报通明殿已破，自觉无颜见肖太后，就收集各阵从地道逃来的残兵败将，加固对六花阵的防守，决心负隅顽抗。李明率人马来攻时，吕客不准将士出战，令依靠阵势拒敌。李明看此阵地形复杂，辽军将不出马，兵不露形，亦不敢贸然瞎攻。副将李正坤自持懂得五行变化，愿当先锋带五百校刀手头前开路。哪知入阵不足百步，阵式已变，被埋伏的辽兵全部击杀。济州团练使黄平，气得提刀阵前大骂：“辽国人马都是鼠辈！不敢当面交锋，只会暗中害人！是一窝娘们兵！”辽将耶律沙气极出阵，立马将黄平劈死。李明亲战耶律沙三十余合不分高下，吕客鸣金不止，耶律沙愤愤退回阵内，李明无奈，只好向元帅告急。
杨延昭率大军到时，恰杨宗保也率人马赶到。原来，杨宗保、穆桂英双双攻入朱雀大阵，夫妇合力杀死阵主耶律休哥亲王，及手小十余员牙将，二万辽兵后，分兵顺手扫荡了‘北斗、虎啸、离火、晏鼠、陷马、天外天、等十多个小羽翼阵，后闻六花阵有异，赶来增援。父子并马绕阵查看一周后，杨宗保道：“此阵若用刀斧手，步步为营，砍树毁桩，破去变化亦可破得！只是士卒必然伤亡大，且费时误事。不如改为火攻省事！”杨延昭道：“火攻固然能破此阵变化，却不能全歼守敌。吕客乃天门阵首恶，耶律沙曾杀死高怀亮王爷及大宋有名战将十多人，乃朝廷点名必杀之贼！他多年未临战阵，没想到还活着！如让此二贼从地道逃走，为父实不心甘！”穆桂英道：“彼阵中暗道固多主行道去向却只有南北两处，令工兵东西挖深濠截暗道，而后堵口放火，敌无退路矣！”延昭大喜，随调五百工兵在阵前挖一条东西方向的深壕，找到主行道口。孟良指挥军士抱来大堆柴草，洒上石灰、辣椒面，点燃后用风车鼓风，不停吹入暗道。同时，焦赞指挥五千名弓箭手向阵内四处发射火箭。一时，六花阵内浓烟滚滚、烈焰冲天，成了一片火海、、、、、
欲知吕客能否逃出？请看下回“灭辽酬功臣”
　
第四十六回灭辽酬功臣
上回说到六花阵火焰冲天，烧有一个多时辰，竟不见阵中有一人逃出，杨延昭大感惊讶，担心阵中另有密道出口，火息后细心搜索，在密室中找到吕客、耶律沙的尸体时才明白。原来，火起时，吕客不准将士突围，至令两万余名番兵全做了烧死鬼，为天门阵的彻底失败，画了个惨不忍睹的句号。
杨延昭留杨宗英、丘珍、丘谦、王荒、王田、王超、王德率五万人马，扎营九龙谷口。一面彻底打扫战场，一面警戒幽州辽军动向。自率大军返回连营。次日，请陈老祖商议军情时，竟遍寻诸营不见。细问专职侍从，回曰：“老祖昨天旁晚在云楼看到六花阵火起，道：‘天败星作孽死固当然！惜乎白虎折寿！孽也！缘也！’随下云梯回寝帐休息。交待小人道：‘告你家元帅，一鼓作气，龙母归天有日！山人欲长眠，幸无扰也！’今日小人入帐侍候起居，已不知所踪。”杨延昭与八王、杨宗保共参详此事。八王道：“老祖者，人间奇士也！行事往往出人意外，功成身退，再见难矣！彼云梯自言自语的话，深不可解，告你之语本宫道明白意思何在。”杨延昭道：“请千岁解说一下如何？”八王道：“‘龙母’即肖太后也，‘归天’死亡也。全部意思是，嘱你一鼓作气攻下幽州，即可灭掉北辽！”延昭大喜道：“老神仙暗示，正合我意！下官即奏请圣上发兵，望千岁助我！”八王诺。
其实，陈老祖自言自语的意思是：天败星转世的吕客，作恶多端，被烧死在六花阵，乃是上天报应。白虎星转世的杨延昭，一把火烧死万余名不抵抗的生灵，是要折阳寿的，不免令人可惜。后来杨延昭四十八岁英年早逝，减寿一纪，即因此故，这是后话。
却说杨延昭到御营，奏道：“臣父子托圣上神威，赖众将士效力，历时八个月零三天，破去天门连环阵八十二座，斩毙有名番将五十八名，牙将近三百名，各国联军士卒三十余万人，缴获粮草、军械五千车。我军阵亡将佐二十一名，千把总七十二名，马步军士八万余人。陈老祖乃世外高人，功成身退，鹤驾无踪，料已返仙山修行。敌酋肖太后仅领耶律学古等少数残兵败将，退守幽州。微臣请求：一鼓作气，攻克贼巢，彻底灭绝此丑类！永享太平！”真宗尚未开言，王钦若奏道：“辽联军虽败，幽州还有二十余万辽国精兵，此时攻城彼定作困兽之斗，以吾久战疲乏之兵，攻彼墙高、池深之垒，有益乎？莫如就此班师回京，待其惊魂稍定，臣愿做天使招其投降，彼必诚心来归，兵不血刃而亡敌，不亦乐乎！”宋真宗来前敌已有十个月，早想回驾京城。闻王钦若奏，龙颜大悦道：“王卿所奏，正合朕意，杨爱卿父子、亲友、此次建功甚伟，众将士血战经年，疲惫不堪，不宜再劳之，卿就班师吧！”赵德芳看圣上主意拿定。就奏道：“圣上体恤将帅，罢战歇兵乃英明之举！然不竟全功，也甚可惜！臣抖胆请圣上令佘太君、王全节、李明、诸王伴驾班师，臣留此地督军善后，或战、或招降，以三个月为限，望圣上恩准！”真宗向来不驳赵德芳的奏折，就道：“王兄既要斩草除根，就辛苦你啦！三个月后，朕为王兄贺功！”
杨延昭送走圣上、佘太君、及杨府诸夫人，下令斩了韩昌祭旗兴师，移营幽州城外良乡驿。令工兵营星夜赶制攻城器具，令杨金豆潜入城内摸敌动态，悄悄地作攻城准备。
话说肖太后逃回幽州，惊魂未定，闻报宋军逼城下寨，在金銮殿转来转去，觉得回天无力，残局已不可收拾！拿起龙书案上的尚方宝剑就欲自刎。木易驸马与耶律学古慌忙拦住。耶律学古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何必志短如斯！臣以为，就凭杨延昭现在的十余万疲兵，欲灭吾大辽，妄如痴人说梦。一者，幽州尚有近二十万本国精兵，有充足的粮草，坚固的城防可守；二者，宋营战将多不是臣的对手！无论是据险坚守，还是临阵交锋，胜负皆在未定之数。事有可为，太后岂可轻生！”木易也奏道：“儿臣自入宫以来，一直没有阵前扬威的机会，此时正是吾辈中兴大辽，出人头地之机也！母后若下旨集国内习武的王孙公子、大臣后代交儿臣统带拒敌，进则赶宋军远离国土，退则稳守坚城，宋军也无奈我何！母后何绝望之甚耶！”
肖太后听了二臣之奏，尤如充了气的皮球，劲又鼓了起来。三天后，将城中未出战的援军：女真国领军大将胡杰、沙沱国大将陈深、黑水国王必达、西番国王黑虎；应诏赴国难的皇亲国戚习武人员：耶律忠、耶律不花、耶律贤、耶律彰、完颜不鲁、完颜哈刺、乐信、乐义、上官户、东门信、张猛、谢留等二十余名战将，齐集金殿。每人赐三杯御酒后，道：“朕即位二十年来，与赵宋争战数十次，互有胜败。天门阵一战，吾军元气大伤！现在，宋军兵临城下、将至濠边，大辽已到生死存亡之时也！诸位都是朝中贵胄后代，卫国精英，如能发威一战，杀退宋军，皆是大辽中兴之臣！朕必列土封疆，以酬尔功！”诸人高呼：“愿随太后陛下与宋军决一死战！”太后大喜，当殿授木驸马、耶律学古全权主持守战大局。
城外宋军大营帅帐中，八王赵德芳与杨延昭共议军情。八王道：“从谍报看，城中守敌与吾人数几乎相等，又是据险而守，元帅没有三倍于敌的兵力，攻此坚城，胸中有何成竹？能为本宫释疑否？”延昭道：“千岁与末将乃郎舅至亲又共担灭辽重责，军情密事自当肝胆相照！杨延昭敢于领久战疲军攻幽，心中实有两个条件。一是：目前辽军可用战将有限，原来的有名宿将韩昌、肖天佑、耶律休哥、耶律斜珍、耶律沙、土金秀、肖鞑赖等已亡命天门阵中。仅存的耶律学古虽是万人劲敌，吾军中五哥延德、岳胜、杨太保、杨宗保、杨宗英、穆桂英及本帅皆可单独与他争高下，如果八弟杨延顺若用师门绝技对敌，十个耶律学古也不在话下。同时，二十万守军都是各国蚁聚之众，统属不一，战斗力有限的很！其丧胆之兵，一击可溃也！二是：城中有一个强内应，可以里应外合破坚城，难道千岁忘了吗？。”八王豁然顿悟道：“就是肖太后的驸马木易，你的四兄长杨延朗吗？”“然也！前几天吾已派杨金豆等五将混入城内，有了消息即可开兵。”赵德芳感叹道：“也真难为延朗了，回京后本宫必保他无罪封官！”
郎舅正在说话，杨金瓜来报：杨金豆将军求见！延昭急传进帐。不一时，身穿辽军护卫服的杨金豆进帐道：“小人参见王爷、六爷！”八王道：“金豆不必多礼！先讲军情要紧！”杨金豆道：“回王爷、元帅小人与王家四兄弟随乱军混入城内后，住进‘辽东老店’联络点。小人一人潜入驸马府见四爷，四爷令我们五人全住进府中，每人发了服装、腰牌，充当亲兵长随。今又给小人一面可以随便出入城门的、军中细作金牌，令小人出城汇报底细。四爷言道：‘城中军心已散，肖太后新招二十余名将领，诏令耶律学古与吾共掌，计划明天先出城决战，若不能获胜，再据城死守。故要求与吾交手的宋将，须假装不抵，以傲辽军。后天，吾即可鼓动肖太后全面出战，将敌主力歼灭在城外，届时，吾自会相机夺取城门’。”杨延昭大喜道：“你速返回城内，告诉四爷，一切按计划行事可也！”
第二天，耶律学古、木易驸马果然率五万人马出城列阵挑战。耶律学古提赤铜刀，气势汹汹首先出马，杨延昭令岳胜出战。这二位在战场遇过多次，都知对方的底细，谁也不敢大意，激斗六十合不分高下。其实，岳胜早已研究过耶律学古的刀势，准备有四种破解之法，在战到四十回合时，已有了杀他的机会，为了骄敌，不但没有下手反而故意露出攻少守多的败势。木易看时机已到，下令鸣金，耶律学古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对岳胜道：“吾军鸣金招唤，稍歇再战如何？”岳胜道：“吾随时等你来送死！”耶律学古回阵道：“正欲毙敌，何故鸣金？”木易道：“吾观将军斗数十合未捷，换回稍歇，看本宫杀敌可也！”言罢，挺枪出战。杨延昭见四哥出马，令杨宗保先打头阵。叔侄玩命似的拼了六七招，宗保败阵跑回，木易追了几步，孟良举双斧横里截住，只战三合，头盔就叫挑掉。孟良狼狈败回，焦赞哇哇大叫冲上，抡双鞭狠命砸下，被木易蹬里藏身躲过，返手一枪杆抽在背上，张口吐出一滩血。郎千、郎万齐出救下焦赞，双战木易也只抵了五合，杨延德纵马赶到大喊：“番将不必逞狂！杨延德接你几招！”二郎趁机退下，木易挺枪欲战，耶律学古已到，挥刀拦住杨延德道：“秃驴不要车轮战！某家送你西归！”二人大战近百回合，肖太后在城头鸣金收军，延德亦不缠战，勒马回营。
晚上，在辽宫宴会上，耶律学古佩服地对太后道：“今日木驸马打败的第一个年轻人，乃宋君新拜的大将军，杨家唯一的根苗杨宗保，此子在天门阵曾斗杀耶律休哥亲王。宋军稍后出战的焦赞、孟良、郎千、郎万都是守三关的悍将，竟被驸马轻易而举的杀退，这是臣做梦也想不到的事！驸马如此骁勇，真陛下之幸也！可喜可贺！”肖太后笑道：“朕在城楼观皇儿之勇不在韩昌之下！杨延德乃五台贼秃；仅斗十合即杀了肖丞相，卿与其恶战百合不分高下，更是勇力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