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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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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不晓得她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但还是答道:“本说今日就递上去,不过……”月太君挥一挥手:“先别忙递上去,我瞧着现在情形,把侯府交到他们手上,不是什么稳妥的事。”
潘氏一张粉脸顿时变的比方才秦氏还要白了几分,三年禁足的生活,她小心婉顺,处处侍奉,本以为已能看到曙光,谁知此时月太君又这样说,难道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又回到原来?
本来不满的四太太听到月太君这话,脸上不由露出喜色,侯府再大,毕竟还不能抗过圣旨,如果陛下以定安侯三子都不堪继承,选贤良继承,那么自己的儿子就?
婉潞对月太君这话没什么反应,只盼着侯爷听了月太君这话,让赵思贤不要再做什么辅佐,继续外放多好。楚夫人出外去办放出邱家全家的事,秦氏叫进丫鬟仆妇继续伺候月太君,孙媳们也就退了出去。
出了门苏静初眼里才掉下泪:“说句不当说的话,虽然公公这样做外人瞧起来荒唐,但我们爷心里一定高兴。”以原配身份追封邱氏,那么赵二爷就不再是庶出而是嫡出,他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也算有了结果。
回到自己小院,婉潞连孩子们都没来得及看,换了衣衫就躺下,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外面传来蝉声,今年天气可真热,刚交五月蝉就开始叫了。
婉潞把头埋在枕头里,这样的事,真是京城人的笑柄啊。赵思贤的脚步声传来,婉潞也不想抬头,直到他的叹气声在耳边,婉潞才睁开一只眼睛。
赵思贤也是皱紧了眉,见妻子睁眼,叹气说:“哎,好好地过日子,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出,也不知道三叔当年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给邱氏以原配身份请了诰命不够,现在还要让当年的老姨娘和邱氏一道,进赵家祠堂,把她们的坟迁进赵家祖坟。”
什么?给邱氏请诰命,婉潞还能想得通,可是月太君明明还在堂,就要让老姨娘的牌位进祠堂,这让月太君如何自处?赵思贤索性躺在她身边:“你回来时候想必被阻在府门外面?你不晓得祖父和父亲被气成什么样子,父亲听到有人来报三叔叔到家,左请不来右请也不来,出门迎接时候三叔才说了进家门的条件,一,邱氏是他原配,他已向朝廷请过诰命,必要大开中门,接邱氏的牌位进家,二,老姨娘当年死的不明不白,这事已过去许久,他也不追究,只是他也给老姨娘请了诰命,所以要让老姨娘的牌位进赵家宗祠供奉,坟也要迁进赵家祖坟。三,他只认父,绝不认母。缺一不可,不然他绝不重新回到赵家。”
难怪老侯爷气的暴跳如雷,婉潞只是轻轻地拍着丈夫的后背,赵思贤叹气:“父亲自然不能应下,惊动了祖父,祖父气的大骂他是逆子,三叔叔倒好,直接一句,当年你已赶走了我,今日回来不过是为我娘争气罢了。”
这样的事不说全京城,只怕开天辟地以来都少见的,难怪会引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婉潞猛然想起一事:“三叔叔这几条,都算是无礼的了,难道陛下就由着他?”赵思贤苦笑一下:“三叔叔已是边关元帅,自恒王离开边关,边关时时有不安宁,三叔叔成为元帅后才镇住了。陛下正在用人之际,自然答应,况且……”
况且皇权最高,什么侯爷,什么下人,在皇帝眼里只怕也差不多,能让你贵自然也能让你贱,给了诰命,怎么处置那就是你赵家自己的事,这个果,也只有咽了。婉潞轻声叹息,嫡庶之争,果然是乱家之相。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狗血啊,其实古代怪事奇事很多的。三老爷的要求,的确是不合宗法制度的,但是看在皇帝的眼里,我给你几个诰命又不算什么大事,富贵由我,至于你家要怎么处理,那就是你家自己的事了。所以,对古代女人来说,儿子争气才是最重要的。
乱麻

婉潞的叹息声传进赵思贤的耳里,他坐起身,声音里还带着疲惫:“现在三叔回他的将军府了,只是不晓得祖父怎么定夺?”那毕竟是老侯爷的亲生儿子,难关是在月太君那里,她连邱氏被视为原配都不肯,更不会答应让老姨娘的牌位进祠堂。妻妾之别,如同云泥。
偏偏做人子者,不争气倒罢了,争气之后也不甘心自己的亲娘久居人下。不然当今圣上也不会登基不久就追封秦氏为太后。更在二十年前,彻查当年秦太后死因,当年旧事牵连出无数的人,显赫了一辈子的荣安郡主被逼自杀,曾为圣上养母的月贵妃,虽在圣上登基后被尊封为懿静贵太妃,也被以为先皇祈福的名头出宫入寺,不久后悄然死去。灵柩都不得俯葬先皇,别建一墓不说,连谥号都不得上。
朝中虽也有几个御史上表,称月贵妃侍先皇久,不该无谥号,圣上只以此乃罗太后之命就回绝了。天家无情,纵有千般宠爱,没有儿子那也不过就是无根浮萍。
婉潞又叹气,站起身来给丈夫理着衣衫:“三叔叔要为老姨娘请诰命也罢了,只是怎么能说出不认老太君为嫡母的话呢?纵有无数委屈,老太君是他嫡母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他说不认就不认,未免也太孩子气了。”
赵思贤只叹气不说话,不管怎样,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又把孩子们抱过来说笑一会,见智哥儿拿着笔在那里胡乱画着,婉潞摸摸他的头:“他明年就五岁了,也该上学了,现在不外放,家里的先生还没走,就挑个好日子让他去拜先生。”
智哥儿听说要去上学,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拉住婉潞的袖子:“娘,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说着用胖胖的小手抓住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赵学智。婉潞见他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总算是写出来了。
婉潞不由笑了:“呀,我们智哥儿什么时候长本事了?会写字了,谁教你的?”赵思贤抱着瑾姐儿在逗她,听见婉潞说话,凑过来瞧瞧:“就是那日小八在书房,智哥儿跑去玩,小八教的,没想到一教就会。”智哥儿得了赞扬,小下巴高高昂起,对着瑾姐儿做个鬼脸。
瑾姐儿伸手去扯婉潞的袖子:“娘,娘,我也要写。”婉潞被女儿逗笑了:“我们姐儿也要学?你还小,笔都握不稳呢。”瑾姐儿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智哥儿更加得意,拿着纸在妹妹面前跳来跳去地唱,有些恼羞成怒地瑾姐儿咬着唇伸手推了他一下。
智哥儿顿时坐在地上哭起来,他一哭,瑾姐儿也跟着哭了。被放在一边榻上到处乱爬的德哥儿听着哥哥姐姐们哭,侧着耳朵听一听,小嘴一咧,也跟着哭起来。婉潞先把德哥儿抱在怀里哄,赵思贤用头抵着智哥儿的脑袋:“还是做哥哥的呢,这么点小事就哭,不要哭了。”
德哥儿一被娘抱在怀里就止住哭声,智哥儿听到弟弟不哭了,又被爹说了,只是开始抽噎。瑾姐儿扭着身子和婉潞撒娇。奶妈听见哭声忙进来抱德哥儿,婉潞把德哥儿抱给她,又对那两个现在没有哭的小兄妹道:“你们是做哥哥姐姐的,还成日脸上像个小花猫样,跟着妈妈去洗脸换衣衫,以后可要有个做哥哥姐姐的样子。”
智哥儿乖乖去了,瑾姐儿还赖在婉潞身边:“娘,我要做妹妹,不要做姐姐。”婉潞把女儿的头发理一理:“尽说傻话,你在哥哥面前不就是妹妹了?”瑾姐儿皱着小眉头在想,自己是弟弟的姐姐,又是哥哥的妹妹,那么自己就可以欺负哥哥,总比哥哥一个都不能欺负要好。
想了总有一盏茶的时候,瑾姐儿总算想清楚了,这才跟着早就等在一边的奶妈下去。三老爷的所有条件月太君是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全部知道,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同桌吃饭的老侯爷今天特意过来陪她吃午饭。
儿媳孙媳站成一排在那里伺候,月太君昨日的气还没有消,也不看丈夫,只是不时说自己要吃什么。饭用到一半时候,老侯爷喝了口汤淡淡地道:“夫人,我们寻个好日子,把黄姨娘的坟迁到祖坟里吧。”这话老侯爷说的很平静,月太君的脸马上抬了起来:“好好的迁坟做什么?”
老侯爷把碗放下,这事迟早她要知道的:“老三已给她请了诰命,总不能……”话没说完月太君已经站起身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菜肴碗筷铺满一地。楚夫人忙要开口劝,月太君已经怒道:”好啊,迁坟,是不是还要我把原配的位子让出来,让她的牌位陪着你?”
老侯爷听了月太君说的,眉头微微一皱:“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人都没了快三十年,你都能容下崔姨娘进祖坟了,又怎么容不下她呢,况且妾室牌位进宗祠的又不是没有?”
月太君的怒火更甚,指着老侯爷的鼻子就道:“我就知道你还念着她,当年她死的时候你就说是我逼死了她,你也不想想,她身边的丫鬟做出这么大的事,和你儿子珠胎暗结,她还想为他们求情,求你成全,没娶妻先有庶子,我们赵家的脸往哪里搁?说我逼死了她们,别忘了当初你也是同意的。”
哐啷一声,苏静初手里的酒壶掉地,酒香四溢,酒液还溅到秦氏的裙子上,她今日穿的是石榴红的裙子,这色最怕沾酒,那酒液已经染上裙子。秦氏却顾不得这些,屋里其他的人都怔在那里。
当年的事,人人都知道有蹊跷,但是人人都心照不宣,毕竟大家子里面,这样事情又不见少。就算是三老爷,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只为自己的娘争一个入祖坟,进祠堂的面子罢了,难道真的能因为嫡妻逼死了妾打官司不成?
但心照不宣是一回事,此时月太君当众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老侯爷的胡子都气的要飘起来了,指着月太君怒道:“你是疯了吗?竟然敢……”月太君只觉得自己是无比委屈,拍着桌子道:“弄死两个贱婢,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你不也在那里说那个逆子有辱家风,把他赶了出去?你此时也别怪我,全是你当日朝三暮四惹出来的祸。”
见他们老夫妻又开始吵架,楚夫人忙上前对月太君道:“婆婆您消消气,那些事都是往事,不愿意三叔叔提出的那些事也就罢了,婆婆您又何必气坏身子?”老侯爷本来以为自己对妻子低声下气些,妻子就能答应黄姨娘进祖坟,牌位进宗祠,谁知月太君竟连往事都扯了出来,恼羞成怒道:“我朝三暮四,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做妻子的不会管束,结果闹出这些事情,你还要怪我,我当年也是瞎了眼,才觉得你年轻时候又贤惠又体贴。”
月太君已经挥着手冲向老侯爷:“还全是我的错,都是爹娘生的,凭什么你男子就要三妻四妾,我女子只能从一而终?”老侯爷一个不防备被她挥到,心里怒火汹汹的老侯爷挥手就推,苏静初在哪里呆站,潘氏和楚夫人去拉月太君,四太太也顾不得许多,带着秦氏和婉潞去劝老侯爷,老侯爷那一推没有推到月太君,倒把站在一边的婉潞推倒在地。
婉潞被推倒刚想站起身,却觉得双腿发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月太君见老夫竟然推自己,那股火更旺:“好啊,你舍不得去骂你的儿子,我做嫡母的管教庶子也是正理,我这就带人去将军府打杀那个逆子。”说着月太君要往外冲,楚夫人紧紧抱住她,泪已经流了满脸:“公公婆婆,求你们给做媳妇的一点体面,难道还嫌侯府被人瞧笑话不够吗?”
婉潞顾不得去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挣扎站起身道:“老太君,婆婆说的是,关起门我们总是一家人,何必……”只说了数个字,婉潞就觉得说不出话来,身上一阵阵地发冷,苏静初已经惊叫起来:“血,六婶婶身上有血。”
忙昏头的众人互相看看,才发现婉潞面色发青,脚边竟有一滩鲜血,月太君也好,楚夫人也罢,都是有经验的。月太君顾不得老迈就上前扶住婉潞,秦氏她们也急忙帮忙,就近把婉潞送进月太君房里躺下,楚夫人在那里吩咐外面伺候的丫鬟仆妇快些去烧开水,找药丸,又命去请太医。
月太君高声尖叫:“老不死的,我曾孙子要有个什么,我不管什么将军,活活把你儿子打死赔命。”老侯爷充耳不闻,坐下喃喃地道:“打死,他都不肯认你这个嫡母了。”好在月太君已经进去,老侯爷声音不大,秦氏转身听到老侯爷这样说,心里叹气,这一团乱麻,怎么才能扯得清?还是上前恭敬道:“老侯爷,还请先移驾吧。”
各怀心思

外面在忙乱,婉潞只觉得浑身发冷,什么都听不清楚,手抚上小腹,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时候来的孩子都没注意?耳边是秦氏清脆的声音:“六婶婶,快把药喝了。”婉潞张开嘴,苦涩难当的药味涌满了嘴。
现在耳边似乎清净些,还能听到楚夫人在那里催再去问问太医怎么还没来?秦氏在安慰她:“婆婆,这保胎丸本就是宫里太医配的,灵验的很。”中间夹着月太君的咆哮,口口声声只是要去打死那个逆子。婉潞的眉头皱了皱,觉得这些都极其烦躁,什么时候才能还自己一个清静?
喝下去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婉潞的眼皮渐渐重了起来,沉入梦乡。当婉潞醒过来的时候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帐外一点孤灯,屋内一片宁静。她睁开眼时不晓得该做何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没想到自己也做了池鱼。肚子已经不疼了,婉潞的手又摸上小腹,那孩子想来还不到一个月大,只是点点血泡,一想到可能失去了这个从不知道曾来过的孩子,婉潞只觉得像万箭穿心一样疼。
一支手握住了她的手,婉潞本要流出的泪又憋了回去,那支手温暖厚实,中指带有薄茧,是丈夫的手。原来他一直陪着自己,婉潞想抱怨都不能开口,推自己的是丈夫的祖父,而且还是无心,终于还是只能叹息一声。
赵思贤望着妻子,就着微弱灯光,婉潞能瞧见他脸上的神色算得上五味杂陈,他也不好受。夫妻对望一会,婉潞觉得又有泪要流出来,转过头让泪落在枕头上。赵思贤伸手轻轻地拍着她,声音温柔:“我让她们把药端进来。”
婉潞转头伸手拉住丈夫的袖子,赵思贤露出一个要让她安心的笑,但这笑总是那么怪,赵思贤用最温柔地声音说:“孩子没事,太医说你身子素来健旺,虽见了红孩子也没事的,开的药是让你安胎的。”婉潞的心这才安定下来,长嘘了一口气。
赵思贤的目光依旧温柔:“婉潞,这孩子和我们有缘,不会离我们而去的。”婉潞更加安心,但拉这丈夫的手还是没有放,赵思贤又笑了,坐回床边双手握住她的手,往窗外喊道:“奶奶醒了,把药端进来。”过了会儿才听到丫鬟应答的声音。
秋烟带着冬艳走进来,冬艳手里端着痰盂和清水,放下正要拿起清水,赵思贤已经端起清水给婉潞漱口。他们夫妻恩爱房里丫鬟也见惯了,冬艳把痰盂端到婉潞面前,婉潞吐掉清水,赵思贤又拿起手巾给她擦一擦唇。
秋烟索性把药端到赵思贤手边,赵思贤拿起药试一试冷热,这才拿匙喂到婉潞嘴里。丈夫亲手喂的药,婉潞一点也不觉得苦涩。喝完了药,冬艳又送上清水漱口,秋烟已经端过一盅燕窝粥:“奶奶,这是太太吩咐送过来的,太太还吩咐,您这些日子也不用到前面伺候了。”
喝完燕窝粥,婉潞重新躺下来,见丈夫服侍自己周到,婉潞拉他也躺下来:“你也躺回吧,虽说不坐堂了,明儿精神不好别人也笑。”赵思贤躺到妻子身边,婉潞闭着眼,听着丈夫的呼吸声,过了好久渐渐转成叹息。
婉潞也没有问,这事情到这一地步,只怕是更难收场。老侯爷要认子,一个将军儿子自然是面上有光的。月太君不让,嫡妻嫡母的尊严不容挑战,在月太君心里,就算三老爷哭着回来跪求自己,她还要瞧心情好坏,更何况提出这样的条件?
再加上各怀心思的家人,这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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