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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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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尚书都是上个月告老回乡,空缺的位置还没人补上。
反观当初赵家辞了皇后之位,补上的是林家,只等到十五就嫁进宫去,谁知不到两年,先帝就崩于伤寒,林家姑娘也就从未来皇后成为皇家的望门寡,这样曾和皇帝定过亲的姑娘,自然没人敢娶。
只得脱下绣衫穿上缁衣,十三岁的年龄就去侍奉佛祖。今上登基之后,虽给了她一个慈航仙师的封号,但红尘里所有的东西都和她无关。从人人称羡到人人叹息,不过短短两年。
这个消息果然让月太君十分欢喜,她眯着眼笑了:“自从上次进京,到现在也有七年了,听说你大外甥已经娶妻生子了,我做了外曾祖母,到现在都没瞧上一眼,这次回来可以好好瞧瞧了。”
秦氏又上来说了几句笑话,四太太虽然声音还带着哽咽,也开口帮着自己的侄媳,房里的气氛又重新变的融洽,开始说起思君的嫁妆。
月太君偏心孙女是人人都知道的,果然月太君已经笑眯眯地说:“上次给了敏丫头一个钗子,我箱底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就给君丫头两千两银子,你们可不许笑我寒酸。”秦氏已经笑出来了:“老太君箱里的东西还多的是,给了五妹妹一个钗子就在这里嚷没有了东西,只给六妹妹两千两银子,也不晓得这些东西谁有福气得了?”
水氏也在旁边帮腔,商量完了各自散去,月太君叫住楚夫人:“我还有话问你。”楚夫人停下脚步来到她身边:“婆婆是有什么事?”
月太君叹了口气才道:“尔哥儿的事,虽说是他自己不该,但细想一想,这事也是别人设的套,你们夫妻怎么这么胆小,就吃了这个闷亏?”楚夫人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这种事情,设套的人本就已面面俱到,户籍邻居无一挑剔,就算明知道是套,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楚夫人叹气:“婆婆,京中人多眼杂,他们既敢设这个局,后路自然也找好了,说来说去,就是尔哥儿他太过……”
楚夫人皱眉,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这个儿子。月太君沉默不语,就算把事情全抖了出来又如何?那时京中只怕传的更难听,堂堂定安侯长子,被几个地痞流氓设了美人局。
月太君拍拍儿媳的手,随即就道:“虽如此,也该趁他们出京时候在路上给个辣手,还真当定安侯府没人了?”给个辣手?楚夫人不是没有想过,但说来说去,还不是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又怨得了谁?
婆媳说了一会,楚夫人伺候月太君歇下这才带着人走出去,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寒冷,外面阳光和煦,楚夫人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各种事情都纷乱地进了自己的脑子,婆婆,妯娌,儿女,儿媳,还有马姨娘的身孕,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等着自己去做。
本来潘氏能帮忙,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潘氏也不能再协助自己理家,那还有谁呢?一个个名字浮进她的脑海,满眼都是人,却觉得满眼都没有人。
楚夫人叹了一声,耳边突然多了个声音:“媳妇见过婆婆。”楚夫人抬起头,阳光照的她的眼微微花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婉潞,楚夫人想笑一笑,但觉得怎么都笑不出来,只是问道:“你有事?”
婉潞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她的,听到她的问话先把她扶到旁边的美人靠坐下,美人靠上已经放好一个软垫,婉潞等她坐下之后依旧侍立在旁:“媳妇想求婆婆开恩,让媳妇把智哥儿一起带去任上。”
楚夫人哦了一声,看向一旁侍立的儿媳,她依旧低眉顺眼,并不像有所求之后就急切地等着自己回答。楚夫人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怎么,你是怕我管教不好孩子?”婉潞哪听不出来,她这才抬头看着楚夫人:“六爷也是婆婆教养长大的,婆婆怎会管教不好孩子,只是母子连心,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媳妇只是怕等媳妇回来时候,智哥儿已经认不得媳妇了,那时媳妇为娘的心,不晓得该去和谁说。”
婉潞的语气真挚,楚夫人是能听得出来的,她看着面前平时不言不语的儿媳,轻声叹息:“好了,你不必说的那么可怜,到明年你们动身时候智哥儿也才一岁,长途跋涉大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不过是想着这点,不然也不会让你把孩子留下。”
婉潞松了半口气,但嘴里依旧道:“婆婆怜惜媳妇和孙子,做媳妇的是知道的,只是婆婆平日管家事情已然不少,孩子虽有奶妈和丫鬟,但婆婆也不能少操一点心,媳妇在外面已不能在婆婆跟前伺候,哪能再给婆婆加些事情?”
好巧的嘴,楚夫人这下是真的笑了:“都说三奶奶嘴巧,我瞧你的嘴也不笨。”婉潞脸上泛起一丝红色:“媳妇算不上巧嘴,只是句句实话。”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楚夫人也不例外,她站起身,婉潞忙上前扶起她,楚夫人瞧着婉潞那温婉的脸,就让她带孩子去吧,也不过就是点小事。
楚夫人开口允了,婉潞压抑住心里的狂喜又谢过楚夫人,这才伺候着楚夫人回她的上房,见她不急不燥,楚夫人又多添一丝好感。
婆媳刚进了院子,就有个婆子急匆匆往外跑,差点撞到楚夫人,婉潞忙上前挡住,那婆子撞到人这才停下,看见撞到的是谁,她脸色刷一下白了,忙跪下道:“太太,小的真要去请太太呢。”
楚夫人皱眉:“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情?”婆子不及回话,万姨娘已经走了出来上前迎着她:“太太回来了,马姨娘方才吃过午饭就嚷着肚子不受用,我去瞧了瞧,只怕是她吃多了点,走动走动就好了,谁知方才她身边的小丫头过来报,说是马姨娘肚子疼的更厉害,这才说去请太太,要不要寻个太医来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局真是屡试不爽的骗局啊。
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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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马姨娘这胎怀的金贵,短短三个来月,太医就请了七八回。秦氏说笑之间还道:“这姨娘当自己是皇后怀太子呢?不过是个妾怀个庶出的不知是男是女罢了。这么金贵,当心保不住孩子。”这样的话只有秦氏会说,但人人心里都赞同她的话,马姨娘也太轻狂了。
楚夫人听了万姨娘的话,眉头轻轻皱了皱:“她既然肚子疼,就请太医来瞧瞧吧。”万姨娘吩咐婆子去了,这才伺候着楚夫人进屋,换了衣衫。婉潞陪着楚夫人说笑几句刚要告退,猛地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楚夫人的眉头紧紧皱起。
青瑶已经掀起帘子出门去呵斥,问了几句就转身进来对楚夫人道:“太太,是马姨奶奶身边的丫鬟,说马姨奶奶流血不止,她们慌了手脚,这才来请太太的。”
楚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见她想起身,婉潞忙上前扶起,万姨娘也在旁边搀扶,嘴里还道:“天天都说肚子疼,也不知说了多少天了,这下难道是真的?”她话里透着一股轻松,楚夫人横她一眼,万姨娘忙闭嘴。
楚夫人一边走一边吩咐人快些再去催催太医,小跨院里已经乱成一团,马姨娘住的东厢房里不时传出她的痛呼。这动静着实太大,从来都关着门的西厢房门也打开,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瞧见楚夫人走近,那门开的更大些,侯爷的长妾褚氏在丫鬟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蹲下给楚夫人行礼:“太太安。”
褚氏的一张脸都是苍白,连唇都是灰白,却也能瞧出她眉目生的十分精致,病了这许多年的人眉目都如此精致,好的时候就不知道是怎样绝色了。难怪思竹在姐妹中间是生的最好的一个。
楚夫人已虚扶了她一把:“起来吧,你本就病着,不用这么多礼。”褚氏虽只行了个礼,说了句话,就像耗尽了全身力气一样,已经靠在丫鬟身上,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今儿太阳好,本想出来晒晒的,马妹妹又不舒服了,也是我一直病着,连忙都帮不上。”
这么一句话,褚氏已经喘了三四次才说完,楚夫人又安慰她几句,这才往东厢房走去。厢房前站着个婆子在那不停指挥:“烧热水,拿白布,再把太太送来的参片给姨奶奶含在嘴里。”青瑶轻咳一声,那婆子这才瞧见楚夫人,忙上前磕头:“太太来了,姨奶奶只怕是……”
不好两个字那婆子怎么也不敢说出来,这伺候的主人出了事情,虽说只是个姨娘,她肚里怀的可是老爷的血脉,又是正当宠的,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还要不要吃饭了。
楚夫人心里明白,只微微嗯了一声就走了进去,万姨娘跟着,婉潞在门外有些进退两难,楚夫人既没叫自己进去,也没叫自己回去,这时告退又显得自己太不会看脸色。
还在徘徊时候青瑶已经走了出来,快步上前对婉潞道:“六奶奶,太太这里事情还忙,六奶奶先回去吧。”婉潞这才松了口气,谢过青瑶带着人走出去。
刚走出小跨院就看见侯爷急匆匆走进来,婉潞忙避让到一边给公公行礼,侯爷只微点一点头就走过去了。春燕等侯爷走过去才小声地道:“马姨娘是侯爷的宠妾,现在危急时候,只怕又会起风波。”婉潞回身捏一捏她的鼻子:“你啊,切记祸从口出。”春燕吐下舌头,依旧伺候婉潞回去。
侯爷已匆匆进了小跨院,听到爱妾在房里发出痛呼,侯爷更觉心急如焚,几步上前掀起帘子冲到马姨娘床前。马姨娘只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一张粉面早已雪白,见到侯爷来了,本已疼痛难忍的她就更娇柔一些,伸出手只娇滴滴唤了一声侯爷,就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侯爷也顾不得房里还有许多的人,一屁股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云儿别害怕,我来了。”马姨娘呜呜咽咽,把半个身子都伏到他怀里,侯爷摸到她额头,只觉得手心全是汗,不由抬头对楚夫人道:“你是怎么了?怎么还没请太医?”
万姨娘见马姨娘这样做派,心里又酸又妒,见主母被喝,忙开口道:“半个时辰前就去请了太医,想必太医今儿忙,还没来呢。”马姨娘虽肚子极疼,但心智还是清明的,况且现在侯爷来了,自己多了撑腰的,说出的话不由带了些怨毒:“侯爷,奴没福,只怕这孩子保不住了。”
这话让侯爷不由心头火起,抬头就问旁边伺候的丫鬟:“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丫鬟见侯爷发火,慌忙跪下道:“侯爷,今儿姨奶奶用过午饭就说肚子有些疼,太太不在,奴婢们去回了万姨奶奶,万姨奶奶说姨奶奶只怕是吃多了撑着,走动走动就好了,等到方才疼的更厉害,万姨奶奶这才过来瞧了,说去回太太请太医,太医到现在都没来。”
这话趁了马姨娘的心,虽然肚子还在疼,只怕孩子没了,但借这个机会除掉万姨娘少了个眼中钉也是好事,她叫的更加大声,口口声声只说是自己没福。
侯爷心头的怒火更大,唤过丫鬟服侍马姨娘,站起身抬起手就要打万姨娘:“你这贱|妇,平日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说话时候那巴掌已经抽到万姨娘脸上,马姨娘虽然肚子还疼,但看见万姨娘挨了一巴掌,那心里觉得痛快,肚子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脸上刚露出一丝笑容就想起事还没完,又开始哎呦叫唤,她在那里叫唤一声,侯爷心里的怒气就更大一点,万姨娘挨了一巴掌,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用手捂住脸站在那里。
马姨娘见状再加一把火,娇滴滴地叫道:“哎呦,奴的孩子啊,娘保不住你,就趁了别人的愿了。”这话不但指了万姨娘,还说了楚夫人,不能打楚夫人,侯爷自然只拿着万姨娘出气。
他伸手就揪过万姨娘,劈头盖脸打起来:“我让你趁愿,让你趁心,我让你……”才打了几下楚夫人大喝一声:“老爷,够了,你今儿是吃多了酒吗?”侯爷抬头见妻子面罩重霜,凛然不可侵犯之势,手不由放开万姨娘,万姨娘一解脱就跪到楚夫人跟前大哭起来:“伺候太太这二十来年,也是我的福气,老爷若不喜欢,太太也不用拦着老爷。”
说着万姨娘哭的更伤心,楚夫人冷冷地盯着侯爷:“你够了没有?马姨娘这胎,保得住保不住要等太医来了再说,你现在就在这里打姨娘,骂丫鬟,我晓得她是你心爱的人,但万姨娘也为你生了五丫头,你在这里打骂她的亲娘,传出去,你让五丫头在婆家怎么做人?”
马姨娘见楚夫人出头,正想再哭,嘴里的哭声刚冒出一句,楚夫人已经喝到:“你也给我收着些,省点力气等太医来了再说。”马姨娘平时虽然得宠,却是极怕楚夫人的,楚夫人这一呵斥,她那半声还没哭出来的哭声就卡在喉咙里。
外面已经有人传报太医来了,楚夫人看一眼侯爷,拉起万姨娘道:“我们出去,让太医给马姨娘诊治,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说完楚夫人已昂首走了出去,眼看都不看侯爷一眼。
侯爷方才不过是急怒,被楚夫人这一说已经清明,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哀怨凄楚的爱妾,叹了一声:“好了,我晓得你难过,只是有些话不该说的就别说。”马姨娘心里恨楚夫人恨的要死,名分所关,她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轻轻应了一声。
丫鬟上前把帐子放下,侯爷自去外面请太医进来给她诊治。结果是不言而喻的,马姨娘这胎是保不住了,不过太医也说了,马姨娘还年轻,身子健旺,好好调理并不会影响以后生育。
吃晚饭的时候月太君已经知道马姨娘的小产,只是皱眉说道:“这也是她没福气。”接着月太君就关心地道:“原本我还瞧不上五丫头的姨娘,谁知她倒是个知好歹的,你回去就说我说的,她受的委屈我知道了。”楚夫人急忙应了,笑着道:“婆婆真是什么事都能想到,媳妇是不及的。”
月太君十分受用这吹捧,见她爱吃野鸡炸的肉,楚夫人忙把盘子往她跟前送一送,嘴里还道:“这野鸡是前几日老三出去外面打猎时候打的,活的就有七八只,他一个也不敢吃了,专门留着孝敬您呢。”
月太君嗯了一声,赵三爷不爱读书,只喜欢拳脚功夫,在宫里充了个侍卫,下值回来也不在家待着,只喜欢往外面打猎,若不是碍着赵三老爷在边关,他早投军去了。
月太君想必也想起了那个离家的庶子,嘴里的野鸡肉似乎也没原来香,那些远去的日子看起来离的很远,但一直在心底不曾离去。别人的肉始终贴不到自己身上,这句话又浮现在月太君脑海里,马姨娘这胎流了也好,自己又不少孙子孙女。
马姨娘小产后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也就起来,她虽恨楚夫人她们恨的要死,也要收拾好了去给楚夫人问安,见万姨娘鬓边多了一支小珠钗,晓得是那日她被侯爷打了,侯爷过了几日就给了万姨娘几样首饰,还连着在她房里歇了几晚。
马姨娘见万姨娘不但没被自己除去,反而更添光辉,心里更加恨她们,自己肚里这胎,不是她们搞的鬼还是哪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恭敬向楚夫人问安,楚夫人又笑着道:“你小产那日,万姨娘受了些委屈,虽说侯爷心急了些,但事情也是因你而起,你向你万姐姐陪个不是吧。”
马姨娘心里更加恼怒,但面上还是要做出笑容,缓步走到万姨娘跟前行礼下去:“那日让姐姐受委屈,是我的不是,还请姐姐大人大量,休放在心上。”这话说的温柔,万姨娘晓得她心里不快,既是楚夫人抬自己的头,为什么不受了她的好意?
万姨娘等她行完礼才伸手扶她:“妹妹这是何必?你刚没了孩子,心里难受也是常事,侯爷和太太是我们的主人,受些打骂又算的了什么?”马姨娘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咬着牙道:“姐姐进府时候比我长,果然比我知礼。”
两人在那里虚与委蛇,楚夫人坐在上面只做不知,等她们亲亲热热客气完了楚夫人才道:“好了,都过去了,既能服侍侯爷,也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以后要好好服侍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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