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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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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下亲事不过两天,就把婚期都定了,六月十三娶媳妇过门,侯府还在丧期,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楚夫人吩咐把隔了两条街的一座四进宅子布置出来,好让理哥儿在那娶亲成礼。
珍姐儿的婚期也定在了八月十六,楚夫人的意思,到时珍姐儿也在那宅子出嫁,不然侯府在丧期内就张灯结彩,看在外人眼里也不像。
秦氏能干,这婚事就托到了她这里,听到婉潞这样说,秦氏摇头微微叹道:“你还说这个,一下就两门婚事,日子还赶的这么近,我这头都赶晕了。”
婉潞用袖子掩住口一笑:“能者多劳,再说这办婚事,油水可是大大的。”到时那种魍魉也会出来的,侯府这三年来一直有事情,办丧事时婉潞看的很严,就算捞也捞不了多少油水,现在两出婚事一办,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
办喜事总是那些事,打家具,做新衣衫,再抽调些仆人到新宅子那里去打扫,这帮着办婚事虽是能捞油水的时候,但这一抽调过去就是做了赵大爷那房的下人,赵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下人们都清楚,跟了他过去是没多少好日子的,自然有人不愿意去,各自托情想办法从名单上下来。
婉潞手里拿着名单,冷笑看着陆管事,他是陆总管的儿子,也已五十多了,就等着陆总管一回家荣养就好接了自己爹的位置,现在恭敬站在那里,但一双眼里偶尔也有冷光闪过过,没了下人帮忙,看这位掌家奶奶用什么去调动?
婉潞把名单放下:“陆管事,原来我说的话全是耳边风啊?理哥儿娶妻,这是赵家大事,这些人竟然个个都不肯去,不是说病了就是家里走不开,原来我赵家竟养了这么多的闲人。”
陆管事依旧恭敬:“奶奶容禀,这些小的已经一一核实过,确是家里有事。”婉潞冷笑出声:“一批不去,两批不去,这都第三批了,偌大一个赵府,挑不出十来房去帮忙的下人,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
陆管事扑通一声跪下去:“并不是奶奶糊涂,也不是小的糊涂,只是这赵府下人,总有那么些事情。”婉潞挑高眉:“哦,你的意思,我该体谅他们,不让他们去帮忙,依旧让他们在赵府待着。”
婉潞话里有些冰冷,陆管事抬头看一眼婉潞,这个唇边常含笑容的少妇此时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从头凉到心窝,陆管事还要再辩解,婉潞已经扔下一张纸来:“既然他们不肯去,就按这张上面的名单去吧。”
陆管事把那张纸捡起,心放了下来,她还不是没办法,只有另派人,一看这张名单上的人,陆管事嘴巴长大,上面头一个就是陆总管的名字,第二个是自己的,第三个是自己亲家的,总共十来房人,全都是和自家有亲的。
陆总管又细细看了一遍,确实无疑,那冷汗顿时下来,抬头看着婉潞:“奶奶,虽说主人有命,做下人的不敢不从,但小的们若全去了,这府里的事交给谁去?”
婉潞转着手上的戒指,戒指上镶的红宝石在阳光下不停反射出各种光,婉潞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些光,听到陆管事的问话头都没抬:“陆管事,这由不得你操心。”
话语平静,陆管事却像被雷劈到一样,惊叫一声奶奶,婉潞把手停下,双手放在裙上,抬头那眼还是依旧那么平静:“怎么,我要让谁去哪里,他们的事要谁来接替,这些事都要先问过你吗?我倒想问问,这府里谁是下人,谁是主人?”
陆管事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他用袖子擦一擦才又道:“奶奶的调配那是奶奶自己的事情,不过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那么多,总要提前告诉小的一声,小的才好……”
婉潞已经不想和他罗嗦,叫了声人来,帘子掀起处走进四个中年管事,婉潞没有去看陆管事,而是指着那四个中年管事:“陆总管一家到那边去了后,他的事就由你们四个接手,我昨儿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各人原来管的事各管一摊就成。”
四个管事齐声应是,婉潞这才瞧向陆管事:“陆管事,现在你可以安心往那边去了吧?”陆管事说不出话来,他恨恨地瞧着这四个管事,这里面有两个可是经常奉承自己,家里还有他们的孝敬,怎么不声不响就投靠了婉潞?
看着那四个管事的脸上对自己露出的嘲讽笑容,陆管事对婉潞道:“奶奶,这些小人背地一套,当面一套,奶奶你是做主人的,可不能受这些人的蒙蔽。”
婉潞站起身走到陆管事的跟前:“陆管事,蒙蔽?是你陆家蒙蔽我多一些呢,还是他们蒙蔽的我多一些?”陆管事被这话说的面上开始现出白色,陆家世代在赵府做管事,这百来年,积累的财富也不在个小数目。
婉潞已经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在陆管事跟前晃一晃,那是一根金钗,钗上镶了指顶大的宝石,凤眼用的是龙眼般大的珍珠。
这首饰是从哪里来的?陆总管皱眉在想,婉潞已经笑了:“陆管事,你一年的工钱是五十两,就算加上吃喝衣衫,这一年也不过就是八十两,这根钗,单上面的宝石和珠子就值三百两,而这,不过是你媳妇拿来赏你家丫鬟的东西。”
说着婉潞把这钗丢到陆管事怀里,钗掉在陆管事衣襟上,上面的珍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婉潞站直身子,声音冰冷:“陆管事,我倒想请教请教你,这样的东西也是你四年的收入,你媳妇就拿来赏给丫鬟,理由不过就是这式样不时兴了,别说是你媳妇,就算是这族里差一点的主母们,只怕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陆管事,我倒想问个究竟。”
陆管事此时已经汗湿重衫,屋里的人都屏声静气等着婉潞下面的话,婉潞说完就看着陆管事:“方才陆管事连自家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可见你家里这样的东西定是塞满了箱子。”
陆家做了百来年的管事,背地里置的产业不少,不过是贪了赵府的庇护才没有求告出去,听了婉潞这话,陆管事已经跪坐在地上,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婉潞重新坐了回去,看着不说话的陆管事:“这几辈子的脸面,我也不赶尽杀绝,你回家去好好收拾东西过去那边宅子伺候。”陆管事没想到婉潞竟这样说,重新跪了起来磕了个头:“小的领命。”
说着陆管事僵直地站起身往外走去,婉潞一笑,又叮嘱那几个管事一些事情也就打发他们出去。来回事的人依旧络绎不绝,秦氏要照管婚事,支银子的事就要来和婉潞商量。
秦氏还带了几匹料子,说这些都是婚事上能用上的,从绸缎庄里寻的上好的,妯娌两人在那商量,又让人把珍姐儿请了过来,让她也来挑些料子好给她做嫁妆。
珍姐儿一听到自己的嫁妆,那脸又红了起来,说只要婉潞和秦氏做主就好,正说的热热闹闹,丫鬟进来报说陆爷爷来了。
陆总管做了这三四十年的总管,一般点的人都以爷爷称之,珍姐儿正要回避,秦氏已经拦住她:“别走,正好看戏,你也能学着些管家。”这话让珍姐儿的脸又红了起来。
陆总管已经走了进来,他须发皆白,进来正要行礼婉潞已经拦住他:“陆总管请坐,正要让人去请您呢,说的就是人让您过去那边新宅子帮忙的事。”
陆总管站的笔直,对婉潞行礼道:“六奶奶,老朽已经年过七旬,还请奶奶发个慈悲,容老朽全家离府。”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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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潞手里正抖着一匹连绵不断满地金的缎子,对秦氏道:“这色正好拿来做包袱皮,另外那个纱用来给理侄儿糊窗子是最好不过,粉色衬着那边的梧桐,又鲜亮又喜庆。”陆总管说完话就等着婉潞发排,谁知婉潞依旧在那里和秦氏商量要给里哥儿布置新房的事,只当自己没说过话,陆总管又开口道:“六奶奶,小的……”
婉潞这才把手里的料子放下,眼转向陆总管,秦氏也款款坐下,手并没有离开那些料子,那眼和婉潞一样没有离开陆总管身上,唇边含有一丝丝笑容。两位少奶奶都是三十左右,如花似玉的容貌,此时不言不语却让陆总管心里有些发毛,他迟疑一下又道:“六奶奶,小的在赵府受恩深重,全家老小都仰仗赵府,奶奶现在……”不等陆总管说完,婉潞已经冷笑开口:“好个受恩深重,陆总管,你可知道这四个字怎么写?”
陆总管没料到婉潞竟半点颜面都不给自己留,方才那半真半假的求去此时变成全部,脸上开始有猪肝色显现:“奶奶,小的自认对赵府已竭尽心力,再无半点不妥,况且小的几年前就想求去,不过是老爷爱护小的,让小的依旧在府里伺候,小的一片赤胆忠心,并无半点隐瞒赵府。”
婉潞轻轻一晒:“原来说来说去,这是怪我误听了人言,对你家不好?”婉潞话里的嘲讽陆总管怎么听不出来,只是陆家在赵府这百来年,跟着赵家同进同退,此时上头还有侯爷和楚夫人,陆总管原先哪里把婉潞这位少奶奶放在眼里?
方才陆管事回来寻到陆总管,说婉潞有令让自己父子都到那边新宅子伺候,这是明摆着要夺自家权柄的事,陆家这总管做了上百年,只把一个赵府总管当成自己家的永远基业,哪能容得下别人觊觎自家的总管之位?当年月太君还活着时候也曾发作陆家,寻别人家来替了这总管之位,那时陆总管的父亲还活着,使了多少力气才让月太君打消了主意,又反让月太君把那家要替自家做总管的人家远远打发了出去,今日又怎受得了这口气。
这才来寻婉潞开口求去,不过是想将婉潞一军,谁知婉潞一不留,二不同意,只是在问别的,陆总管一时有些卡壳。
婉潞听陆总管答不上来,又开口道:“陆总管,若照了你说的,我受了别人蒙蔽,才让你和你儿子去那边新房子帮忙,那我倒想问问陆总管,你做总管的,平日的职责是什么?”这陆总管答的上来:“小的受了侯爷和太太的托付,自然是管理家里琐事,管教下人。”
婉潞一笑:“好个管教下人,陆总管,你管教的下人就是主人使唤着不动吗?”陆总管额上开始有汗出来:“小的并未曾让下人们不听主人的使唤。”婉潞又笑了:“新宅子那边要挑人过去服侍,挑了一批不去,两批又不去,一直到第三批,还是没人去,我这才没奈何,让陆总管你们父子去做个带头的,谁知陆总管您倒好,别人不过背地里寻个由子不去罢了,您就直接到我跟前要全家求去,陆总管,您这是要挟我呢,还是要陷我于不义,我倒想请教请教?”
陆总管没料到婉潞竟是个软硬不吃的脾气,再看着婉潞眼里射出的寒光,腿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奶奶,小的……”不等他说完,婉潞已经站起:“陆总管,要求去,我也不好拦着,你陆家老小在我赵府总共四十三口,要走,我明儿就让人去官府办文书,到时咱们也就丁是丁卯是卯的,每人二十两的赎身银子,除了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别的什么都不许从赵家带走。那些你用你亲家名义买的田地,置的产业,我自会派人去和你亲家说,让他们就此笑纳,也无需还你家了。”
陆总管没想到婉潞竟这样不顾体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秦氏坐在那里开口了:“陆总管,这可是你亲自来六婶婶面前求去的,六婶婶不过是照了规矩办事,哪家的下人许有自己的产业,自己的奴仆下人了?你就算到满大街地说我赵家待人刻薄,可这满屋子的下人和我都听着,这是你自己求去,并不是我赵家撵走你的,照了规矩章程办事,谁又会说个不字?”
婉潞也笑了:“三嫂嫂不说我还忘了,这些下人们谁家不背地里说主人的?你见哪家主人会拿着别家下人背后说的坏话去问人了。”秦氏哈哈大笑:“这才是没体面的事呢,谁家没眼色的敢来问了,我定要啐她一头一脸的吐沫。”
婉潞笑的更为开心,珍姐儿站在旁边也跟着婶婶们笑,房里伺候的婆子丫鬟们唇边也露出笑容。陆总管顿时觉得自己受辱,站起身就要往墙上撞去,嘴里还道:“为赵家干了一辈子,临老竟这样,我还是死了算了。”
旁边站着的婆子们急忙上前拉住他,婉潞已经走到他跟前,还是瞪着陆总管:“寻死?你不是口口声声是忠仆吗?求去再加陷主人于不义,陆总管,你这个忠仆做的可极好。”陆总管那股气顿时又没了,婉潞看一下秦氏:“三嫂,我想问问奴仆要挟主人,按了律法该治什么罪?”
秦氏眼皮都没抬:“奴背主,该是凌迟的罪名。”婉潞手一扬:“你们都放开,我看着他寻死,我看可有哪家衙门肯收这奴仆要挟主人的状子。”陆总管已经瘫软下去,婉潞也不看他:“陆总管,我还是那话,要走,就照了规矩,要不走,就老实收拾东西到那边宅子帮忙,以后理侄儿成了亲,你们全家也就尽心尽力地伺候,理侄儿是赵府长房长孙,去伺候他也不算辱没了你家。”
说着婉潞示意婆子们把陆总管扶出去,帘子掀起处,婉潞已能瞧见外面站满了人,看见陆总管被扶出来,他们一涌而上想瞧个究竟,婉潞已打起帘子走了出来,人群停在那里。
婉潞的头高高扬起,声音清脆:“我说话历来不说两遍,今儿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就把话说开,赵府不是我一家的赵府,你们尽心尽力伺候了,日后自然有你们的好处,该赏的我从不手软。有那想从中间打偏手捞油水的,也别嫌我为人刻薄,若觉着从此油水捞不着想从此求去的我也不拦着,等在这里等你们求去。”
院子里没有声音,下人们都低头垂手站在那里,婉潞说完又等了会儿,见他们还是没有声音,这才开口道:“都去忙自己的事吧,赵府长长远远的,你们的日子才好过,若不然,那被夺爵抄家的人家的奴仆是什么下场,你们自己也清楚,别给我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说着婉潞再不去瞧他们,伸手掀起帘子自己进屋,屋内也同样寂静,婆子丫鬟们站成一排,没有人敢说话,秦氏还是照旧坐在那儿,对婉潞比一比拇指,婉潞一笑:“倒碗茶来,说了那么大天的话,都快渴死了。”
丫鬟们仿佛才醒了过来,忙给婉潞倒茶,婆子们又送上些茶果,双妙上前给婉潞捶着肩膀,珍姐儿这才开口:“六婶婶,怎么你说的和祖母说的不一样。”这样大户人家,对下人们历来都是宽厚的,婉潞把茶碗放下,瞧一眼她:“哪里和你祖母说的不一样了?该赏的我哪一点没赏了?他们要求去,要往好处去,难道我还拦着不成?”
珍姐儿嗯了一声,秦氏笑了:“珍姐儿才多大,你就和她打这样的机关?珍姐儿过来,三婶婶和你说,你六婶婶的意思是,做主人的要赏罚分明,有功的自然要赏,有过的当然要罚,哪能为了个宽厚之名,就赏罚失序?那样就会寒了想办事的人的心,而上前的不过就是些谄媚之徒。”
珍姐儿点头,婉潞捻起一枚橄榄:“珍姐儿,当家这种事,是不能只想着甜,而不想着苦,你看这橄榄,初入口时有些酸涩,久而久之回味就甜,管家也一样的,初时管严,那下人们当然不免说东道西,你办起事来总有些难办,是为酸涩,等日子久了,他们惯了,那时你才知道这管家严的好处。”
珍姐儿低头笑了,秦氏轻轻叹气:“闹这么一出,陆总管也真是糊涂。”婉潞没接她的话,什么糊涂,人聪明着呢,就想用主动求去要挟自己,现在这样走出去,到了晚间只怕就要来报被痰迷了,陆家总管之位已经做了这么多年,那甘心轻而易举就被废掉?
到了晚间,婉潞刚把德哥儿的功课看完,又拿过瑾姐儿的针线活过来赞了赞,果然就有楚夫人派来的丫鬟过来报:“奶奶,方才楚家的来报,说楚总管被痰迷了,要奶奶寻个好太医去给他瞧瞧,再支十两银子给陆总管抓药,奶奶这里还有些药也一总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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