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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霸王(又名:霸王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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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住这一家,这岂不是难解之迷……”
不久。
只见齐老儿举步而人,手中捧着一个红漆托盘,其中盛着烤熟的野味、麦饼、小米干饭。
虞大刚、项小芸连忙双双起身道:“太叨扰了!”
齐老儿含笑道:“不成敬意。实在不成敬意,两位随便用些勉强充饥吧!”
项小芸投住了虞大刚一眼,两人互相会意,当下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齐老儿目光微转,笑道:“小老儿几乎忘记,还没替马儿弄草料呢,两位随意食用,小老儿去去就来……”
车转身子向外走去。
待至他背影去远,虞大刚一笑道:“这食物之中分明有着毒药,芸妹打算如何迫毒呢?”
项小芸一笑道:“大不了聚在胸膈之下,回头再设法慢慢迫了出来!”
虞大刚微微一笑,探手入怀,掏出了两颗鲜红的药丸,递了一颗给项小芸,一颗自己服了下去。
项小芸困惑地道:“这药是可以解毒的么?”
虞大刚颔首道:“此药是家师新近炼制的红参灵丹,专解百毒,只要中毒不深,都可救活,咱们服上一颗,就可以安心大嚼了!”
项小芸欣然一笑,也将那药丸服了下去。
于是,两人大吃大喝,三日来的疲劳饥渴,一时俱消。
当两人吃完之后,方见齐老儿一步步地走了回来,一见两人吃喝净尽,面露欣然之色,收去杯盘,陪坐聊天。
项小芸、虞大刚故意找些话题闲扯,齐老儿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面在窥探两人的神色。
然而两人精神焕发,毫无醉意倦容。
齐老儿如坐针毡,愈来愈是不安,最后竟喃喃地道:“怪事,真是怪事……”
虞大刚笑问道:“什么怪事?”
项小芸也笑道:“一定是什么妖怪狐仙的故事,长夜无聊,齐老丈就说出来听听吧!”
齐老儿大吃一惊,呐呐地强笑道:“不!不……我是说……张老头一去半年,怎么没带个信来!”
项小芸紧盯着道:“方才记得齐老丈好像说过张老伯是去年走的,怎么才只半年多呢?”
齐老儿又是一惊道:“噢……他……他半年前回来过一次!”
项小芸—笑道:“这就是了……”
眸光一转,问道:“齐老丈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么?”
齐老儿不自然的连声道:“就是老朽一人,就是老朽一人!……”
虞大刚接口道:“老丈一人孤居,不知以何为生?”
齐老儿叹口气道:“靠着几亩薄田,勉强渡日而已!”
“我们无端叨扰,浪费了老丈不少酒食,理应留些银两,以表微意!”
齐老儿双手连摇道:“不!不!小老儿虽穷,但这点酒食还招待得起……”
项小芸则冷哼一声道:“齐老丈不收也是不成,我们总不能白吃你的!……”
突然右臂一振,向他肩头抓来!
然而,事实却大出意外,只见齐老儿就地一滚,竟在间不容发之中避开了项小芸的五指。
项小芸一抓未着,冷哼一声,疾进五尺,右臂原式不变,仍向他肩头之上抓去。
同时,虞大刚身形晃动,轻轻踢出一脚。
不论那猎户是什么人物所改扮,又那里当得住这两大高手的夹攻,但听吭的一声,已被虞大刚一脚踢到了胯骨之上,项小芸的五指也牢牢的将他的肩头锁骨抓实。
项小芸生具霸王神勇,虽是纤指用力不大,但也将那人捏得半身痛如刀割,冷汗涔涔而下。
虞大刚轻笑一声,道:“芸妹,不必这样折磨他,要他坦白招供。”
项小芸依言五指一松,冷厉地道:“这家伙实在狡猾得很。”
她既未点他的穴道,也不对他加以束缚,实际上那人根本没有逃跑余地,因为有虞大刚守在门口,项小芸堵在里面,无异于已成笼中之鸟。
齐老儿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黯然一叹,就地坐了下去。
项小芸柳眉倒竖,厉声叱道:“我们与你究竟有何怨何仇,要你在饭菜里下上毒药?”
齐老儿双目一闭,咬牙叫道:“杀剥留存,随便你们就是了,还问什么?”
虞大刚冷冷地道:“以你的行为来说,死有余辜,但我们与你素不相识,没有要你加害的理由,想必定然另有指使之人吧。”
齐老儿面色一连数变,咬牙道:“既然失手被擒,老夫就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探手一掌,就向自己天灵之上拍去。
但项小芸早已提防到他会自尽一死,不待他手掌扬起,早已振臂出指,点中了他的左右肩井穴。
齐老儿左右肩井穴被闭,双手下垂,形同废人,喟然叫叹,紧紧闭起双目,又复一语不发。
虞大刚一笑道:“皇甫老魔复出江湖未久,神武门也不过刚刚创立,但控制属下爪牙的本领倒是不容忽视。”
殊料齐老儿摇摇头道:“你们弄错了,我并不是神武门的属下。”
虞大刚与项小芸不由俱皆为之一怔。
项小芸冷然一笑道:“这倒奇了,如你不是神武门的属下,为何要谋害我们?虞大哥,记忆之中,这人你是否认得?”
不待虞大刚回答,齐老儿嘶声接道:“我根本不认得你们,不过,我有一位朋友,却识得你红粉霸王项小芸!”
项小芸沉声道:“快说,你那朋友是谁?”
齐老儿答非所问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答应我那朋友要了你们两人的性命,既然不曾做到,只有一死以报知己,老夫是不会说出我那朋友姓名来的了。”
项小芸沉声厉喝道:“只要你不死,我就有办法要你说得出来,你可要试试看么?”
齐老儿咬牙道:“老夫硬是不说,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办法能使老夫说得出来。”
项小芸冷笑道:“就算你真是铜打铁铸的汉子,我也有办法叫你跪下求饶。”
右臂一振,出指点去。
虞大刚轻轻伸手一拦,道:“芸妹,依我看来,还是算了吧。”
项小芸住手哼道:“这又奇了,为什么你要袒护他?”
虞大刚轻叹一声道:“眼下咱们着重的是皇甫老魔,他既与皇甫老魔无关,抛开不问,也算少惹闲事,此外,这老儿为友卖命,宁肯受酷刑,也不肯说出他那朋友的姓名,可以算得是够义气的血性汉子,这种人杀之不祥。”
项小芸微微一笑道:“你倒是颇有菩萨心肠,只怕他却不会承你这份人情。”
齐老儿嘿然无语,目光却骨碌四转,望了项小芸与虞大刚一眼,似有感激之意,又像有狡猾之情。
项小芸皱皱眉道:“好吧,我可以不问你那朋友是谁,但我却要知道住在这里的张老头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被你杀害了?”
齐老儿摇摇头道:“张老头确然去了他的女儿家,只不过并非远在百里之外,而是距此只有三里的胡家庄。”
项小芸冷凝地道:“你怎会住到这里来,又怎知道我会经过此处?”
齐老儿呐呐地道:“这事要追溯到项姑娘上次在这里借宿之时,那时我那位朋友正巧在这附近,见项姑娘投宿在张老头家,遂在暗中侦查,因见你与张老头相处得很好,算定你日后如果经过此处,必然还会再来。”
项小芸冷笑道:“这是长线放远鹞的办法,你们算定了我必然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不会加以防备是么?你与你那朋友不敢正面与我为敌,却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也实在太厚颜无耻了。”
齐老儿顾自说下去道:“那朋友对我曾有救命之恩,当时老夫就想出了这一办法,伪装猎户,混入此庄,第二步与张老头假意结交,和他结为异姓兄弟,正巧碰上了他的女儿出阁,老夫送了他一份厚礼,张老儿除了女儿外,孤苦无依。
老夫一力劝他与女儿同住,他也欣然接受了老夫的意见,并且把他这房子借与老夫居住,于是,老夫备好毒药,就专等项姑娘前来。”
项小芸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不必说下去了,你走吧。”
齐老儿站起身来,有些怀疑地道:“项姑娘……真的放老夫走了么?”
项小芸不耐的道:“凭我项小芸三字,难道还会骗你么?”
齐老儿拱手一揖,道声多谢,立刻转身就走。
虞大刚早已闪开门口,任由齐老儿离去,并不拦阻,齐老儿有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一经踏出房门,登时飞步而行。
然而,他并没顺利的离开这座茅舍,就当他甫将跑出院门之时,却忽然惨叫一声,摔倒于地。
项小芸、虞大刚讶然一惊,两人急如箭射,相继出屋,只见齐老儿横躺大门之内,胸前插了一柄匕首,直没入柄,已然气绝身死。
同时,只听一阵格吱格吱之声由大门外传了进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叫道:“项姑娘,久违了,还记得老朽么?”
项小芸不免又是一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来者竟是日月魔翁金振明,只见他右腿僵直,步履之间不停格吱做响,想是他断于皇甫老魔手下的右腿已经装上义肢。
项小芸大喜道:“原来是金老庄主,听说……”
日月魔翁苦笑一声道:“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
转向虞大刚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虎皮裙虞壮士了,久仰大名,今日方得一见。”
虞大刚连忙还礼道:“在下也已久仰金老庄主大名,这姓齐的老儿,是金老庄主……”
金振明应声接道:“是老朽出手杀了他的。”
虞大刚眉宇微锁,闭口不语,神色之间,却显然的有些颇不为然。
项小芸则微微一笑道:“金老庄主既出手杀死了他,想必是……”
金振明又接过道:“实不相瞒,老朽已经到此多时,对方才的事都已听得清清楚楚,项姑娘可知道这老儿所说的朋友是谁么?”
项小芸摇摇头道:“金老庄主想必是知道的了。”
金振明颔首道:“就是塞外人熊梁一尘,至于被老夫所杀的这老儿则是八臂太岁齐三达,一向横行塞北,与梁一尘狼狈为奸。”
虞大刚慨然道:“原来如此,这倒是杀之亦不为过。”
金振明接口道:“但老夫之所以对他痛下杀手,原因并不在此。”
项小芸忙道:“金老庄主请道其详。”
金振明沉凝的道:“这八臂太岁齐三达不但已经入了神武门,而且也是由凉山至泰山途中预布的爪牙之一,一来他是为梁一尘报一耳之仇,二来也是替皇甫老魔效忠,放他而去,正好将项姑娘与虞壮士的行踪动向泄露给神武门。”
虞大刚连忙拱手道:“多亏金老庄主及时赶到,否则倒又漏网了一名奸狡之徒。”
项小芸接口道:“金老庄主怎会也来到此处的?”
金振明神秘地一笑,道:“老夫自在崂山遭遇一场大劫之后,表面上心灰意懒,觅地隐居,实则老夫无时无刻不在为复仇打算。”
项小芸望望消瘦憔悴了不少的金振明,忽然滋生出了一种恻隐之念,当下忍不住接口道:“金老庄主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
金振明叹口气,道:“皇甫老魔乃是玄昊真人后世传人,武功通玄,荡魔重任自是在于项姑娘与虞壮士肩头之上,老夫不过做了几件应做之事而已。”
目光一转,徐徐又道:“两位可知道那皇甫老魔也曾在暗中广振爪牙搜求那‘日月双珠’么?”
“日月双珠?”
项小芸不自然地一笑,心中对日月魔翁金振明又升起了一种鄙视之念,当他身败名裂,友死己伤之余,难道还念念不忘于那桩武林至宝么?
金振明白是看得出项小芸之意,当下爽然一笑道:“老夫所以提到日月双珠,并非仍垂涎于那一宗武林至宝,而是据我所知,皇甫老魔也不是有贪得之心。”
项小芸奇道:“既无贪得之心,他又何必派人搜求这桩物件?”
金振明目光四外一转,放低了声音道:“皇甫老魔四肢肌肉溃烂,其所以不死,乃因在玄昊洞离宫之中疗养数十年之故,日月双珠为至阳极阴之物,正好成了他的克星,因为离宫之火,仅为五行之火,难与骄阳烈火相提并论,日月双珠不但具有骄阳烈火,且具有月宫玄阴,施之于常人固然无损,但施之于靠五行温火将重伤的肢体愈合之人,则激烈刺激之下,必可使他金创迸发,化为血水。”
项小芸恍然道:“金庄主说得极是,但不知日月双珠怎样施用,才能有这种效果。”
金振明忙道:“要用水火交融,阴阳相通之法,那就是把日月双珠装于一个瓷罐之内,罐中注满无根水,然后密封起来,浇以黄蜡,则日珠之骄阳烈火可使罐中之水顷刻而干,但月珠的玄阴冰魄却抵消了日珠的功能,一阴一阳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就可发挥到极致,一旦外面的瓷罐破裂,则十丈方圆之内必然俱被至阳极阴的力道所笼罩,到那时,就算皇甫老魔藉离宫之火已把他的断肢练成了铁打铜铸,也难逃化为血水之厄……皇甫老魔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密派得力爪牙,尽力要将日月双珠找到。”
项小芸顿足道:“可惜当在氤氲教时,不曾想到这日月双珠会在今日有这样大的用处,只怕沉埋地底,不容易再得到了。”
金振明哈哈一笑道:“巧就巧在这一点上,老夫的至友六指抓魂娄万杰已将它找到了。”
项小芸欣然道:“这……是真的么?”
金振明压低了声音道;“这是何等大事,老夫岂会与项姑娘取笑,娄万杰到过被焚之后的氤氲教,发觉距氤氲教半里之外的一处草丛之中,夜放毫光,结果居然是日月双珠。”
项小芸大奇道:“按说日月双珠必已深埋氤氲教废墟之中,不料却在半里外的草丛中发现,这不能不算异数,也许明珠奇宝不甘久埋废墟吧?”
金振明一笑道:“也许是皇甫老魔天命该绝,才会发生的事吧。”
慨然一叹,又道:“可惜日月双珠经过这样一用之后会光华尽敛,功能俱失,成为两颗毫无用处的凡珠了。”
项小芸笑道:“果然能如金老庄主所说,将皇甫老魔铲除,则这两颗明珠,也算为江湖武林尽了最大的功用,虽然毫光尽敛,也将永垂不朽了。”
眸光转动,声音低低地问道:“那娄大侠与这两颗明珠现在何处?”
金振明神秘的笑笑道:“恕老夫卖个关子,为了免使神武门发觉,娄万杰现在匿居在一处最为隐秘的所在,但随时随地,都可出而降魔。”
项小芸道:“有关皇甫老魔与神武门的动态,金老庄主是否已知?”
金振明颔首道:“皇甫老魔带领着大批手下,已由凉山赶去泰山,欲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聚集在泰山的群雄一网打尽,挟往崂山,宣布他已为武林尊主。”
项小芸又道:“关于他已将昆仑、武当、峨嵋三派俱皆臣服之事,金老庄主也听说过了么?”
金振明颔首一叹道:“魔势日益猖獗,如不速予消灭,不知江湖武林将被蹂躏成什么样子。”
项小芸慨然道:“不瞒金老庄主说,为了消弭神武门,除皇甫老魔,小芸等旅途奔波,曾经远走长白,夜访巫山,并且在洞庭、凉山等地几经波折,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克制皇甫老魔之人。”
金振明接着道:“项姑娘必是说的凌磊了。”
项小芸一笑道:“看来这些消息你都已经听过了。”
金振明笑笑道:“那是老夫由丐门弟子中获知的消息,项姑娘与虞壮士等人匡正涤邪的凛然正气,实使我金振明钦仰无已。”
话锋微顿,又道:“不知项姑娘与虞壮士,预定何处为歼魔之所?”
项小芸皱眉道:“这倒要看事态演变的情形,不过,想来总不外泰山或是崂山两地。”
金振明颔首道:“以项姑娘虞壮土以及那位凌大侠之能,必可使皇甫老魔及早授首,但老夫与敝友娄万杰也将准备一效死力。”
项小芸慨然道:“项小芸先代武林同道向金老庄主致敬,金老庄主还没说出是如何来得这样巧法,也在此时来到这小小山庄中的呢?”
金振明面色微微一红,道:“实不相瞒,老夫乃是追踪塞北人熊梁一尘而来。”
项小芸微微一笑道:“金老庄主已经吃下一只熊耳,难道还想进一步再吃熊心么?”
虞大刚插口道:“塞北人熊现在何处?”
金振明从容一笑道:“老夫追踪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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