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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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祭祖

卓羽寒成功的采到了配制筑基炼体液的药材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规律。早上修炼灵龟六字吐息法，然后修炼八极拳和苍竹掠影。傍晚的时候继续接受老祖宗的摧残。

小夜第一次看见老祖宗拿出鞭子抽打卓羽寒的时候，居然一改对老祖宗的惧怕，冲过去挡在卓羽寒身边，一脸愤怒的对着老祖宗喝道：“老……爷爷，你为什么要打哥哥？是哥哥做错了什么吗？如果爷爷非要惩罚，那小夜就和哥哥一起领罚。”

“惩罚？你还是问你的好哥哥吧！”老祖宗闻言，心里暗自偷笑，对着卓羽寒挤眉弄眼。

“呃……那个小夜啊。你弄错了，老祖宗不是在惩罚我，而是帮我锻炼身体。”卓羽寒也被小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耐心的解释道。

“锻炼身体？哥哥没有骗小夜吧！”小夜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没有。好了，你先去玩吧。”卓羽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小夜知道自己真的是误会了，对着卓羽寒吐了吐舌头，继而不好意思的对老祖宗说道：“爷爷，是小夜鲁莽了。还望爷爷别生气。”

“哈哈！”老祖宗开怀的笑了起来，继而对着卓羽寒说道：“小家伙，你艳福不浅啊！”老祖宗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卓羽寒和小夜顿时脸红起来。小夜低着脑袋赶紧走开了。

“我们继续吧！老祖宗！”卓羽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有了小女娃就忘了老祖宗了？好你个重色轻长辈的臭小子。”老祖宗坏笑着捉弄卓羽寒。

卓羽寒懒得理会老祖宗。这老头子为老不尊，和他较真，非得把自己气死不可。老祖宗见卓羽寒不答话，只好再度祭出长鞭抽打卓羽寒的身体。

“嘶……”

几天没有尝试这种长鞭抽打，痛彻心扉的感觉了，一时间卓羽寒倒是有点不习惯，一鞭子抽来，卓羽寒疼的直抽冷气。有了筑基炼体液的帮助，卓羽寒的修炼之路就这么极富规律的进行着。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卓羽寒感觉体内的元气储存量再度曾加了不少。“看来今日便可晋升二级元气了。”

卓羽寒全身浸泡在药桶中，感觉体内充盈的药力，随即心中一动，盘膝坐好，心神沉淀下来，引导体内的元气和药力开始炼化先天元精。

“轰……”

足足一个时辰，卓羽寒如同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全身心沉浸在体内的元精炼化。终于在卓羽寒的不懈努力之下，元气冲破桎梏，再度炼化隐藏在四肢百骸中的元精，身体中的元气似乎得到了喧嚣，如决堤泛滥之水，滚滚滔滔。

“呼……终于达到了二级元气。力量再度提升，可以单手提起两石的重物。体内储存的元气也更多了。”

卓羽寒握紧拳头，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筑基的过程十级元气，前五级元气每晋升一级，力量便提升一石，也就是一百斤。五级元气则拥有一马之力。后面的五级，每晋升一级，力量提升更加显著，但是元气期最多也超不多五马之力。只有凝聚了爵冠，成功晋级为士爵，身体便拥有至少五马之力。此时，行动如奔雷，力量愈五马，举手投足间，空气震荡，力大无比。

低头看了一眼药桶中的药液，卓羽寒顿时无语。之前还是绿汪汪的水，此时已经变得乌七八黑，隐隐间还有着一丝腥臭味。

这就是体内元精被炼化，身体排出沉淀的杂质的现象。

“二级元气，这次再去偷洗骨草，也不用像上次那般狼狈了吧。”卓羽寒跳出药桶，摸了摸下巴想到。

修炼到了二级元气，卓羽寒终于可以开始搭建自己的竹屋了。原本打算搭建两间的，不过小夜却是哭闹着要和卓羽寒住在一起，在老祖宗那幸灾乐祸，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卓羽寒只好仰天长叹。

竹屋就建在祠堂的左侧，建好后，卓羽寒便搬离了灵堂。临行前卓羽寒并未忘记将那本黑色无字古书带走。这本古书虽然并未再出现任何异象，但是卓羽寒相信此书不简单，留待日后，也许机缘巧合就可以解读书中的秘密了。

自从小夜来到祠堂后，倒也没有在干出之前在山脉中那些令卓羽寒无比尴尬的事来，最多就是晚上和卓羽寒睡在一起，但也安守本分，十分乖巧。曾经卓羽寒也问过小夜是否愿意修炼武功，小夜却笑嘻嘻的说道：“跟着哥哥，小夜不用练武。哥哥会保护小夜的。”

对于小夜的想法，卓羽寒不置可否，也不强迫她。人各有志，人各有命。

随着元气等级的提升，卓羽寒对筑基炼体液的用量也越来越大，上次采集的药材很快便告罄。卓羽寒不得不再次轻装山上采药。这一次卓羽寒只身前往，拒绝了小夜要一同前往的要求。因为他想要锻炼自己的警惕性和临场对敌的能力，和小夜在一起，一只野兽都不出现，那还锻炼什么？

上次已经知道了洗骨草和凝髓花的位置，卓羽寒的目的地也就很明确了，直奔恶虎所在的小山奔去。

虽然提升到了二级元气，拥有了两石之力，但是卓羽寒依旧不敢掉以轻心。那恶虎至少都有三石之力，甚至更多，卓羽寒不得不小心应对。恶虎见上次偷了自己草药的人类再次登门，心里不由大怒，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恶虎二话不说，直接对卓羽寒张开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死虎，你想置我于死地啊！不就是采了你几株草药么？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卓羽寒一边闪躲恶虎的攻击，一边郁闷的大骂道。脚下一动，卓羽寒再度施展苍竹掠影闪开了恶虎的猛扑。

“猛虎硬爬山。”

恶虎可不管卓羽寒的大骂，身体一转，挥动着虎爪再度扑来。卓羽寒看准时机，八极拳基本八大招中的猛虎硬爬山施展而出，双手一撑地，身体弹跳而上，正好踩在恶虎的额头上。

“立地通天炮。”

卓羽寒身体在半空中突然一转，脚上头下，力运右拳，两石之力悍然轰出，八极拳中威力最大的立地通天炮直接轰在了恶虎的头上。恶虎虽然力大，但是卓羽寒原本就有两石之力，又加上往下的惯性，一拳将恶虎轰趴下。

卓羽寒一击得手，却不多做纠缠，身体落地，双脚用力一蹬，身体便落入洗骨草的位置，顺手捞了几株洗骨草和凝髓花，逃命似的往山下飞奔而去。

“吼……”

恶虎并未被卓羽寒伤到，站起身来，仰天一声怒吼，朝着卓羽寒的方向追了过去。然而卓羽寒呢？一路飞奔狂逃，不敢做丝毫停留。刚才虽然再一次虎口夺药，但乃是借助了苍竹掠影和八极拳的玄妙，若是正在战斗，卓羽寒哪里是恶虎的对手。恐怕挨上一爪子自己就玩完了。

卓羽寒仗着苍竹掠影的玄妙身法，远远的将恶虎甩在后面，一鼓作气跑出了四五里才敢休息。

“呼……这恶虎空有一身蛮力，幸好苍竹掠影足够玄妙，否则哪里会这么容易。不过这次过后恶虎恐怕会防备着我，下次想要再偷就不容易了。”

卓羽寒休息了片刻，这才开始往回走。有了洗骨草和凝髓花，卓羽寒便可以继续锻炼身体了。生活再次恢复了往日的习惯，日复一日，秋去冬来，寒暑更替，冬去春来，四季轮转。

“八极拳‘崩’字诀，拳崩山河。”

竹林深处，卓羽寒的周围钉满了大大小小数十根木桩，而他就不断的在这些木桩之间游走，修炼八极拳的八字诀。一招‘崩’字诀，力聚拳头，一拳轰出，崩碎山河。木桩化为碎末散落。

“八极拳‘撞’字诀，肩撞泰山。”卓羽寒拳势一收，随即又是一记‘撞’字诀。双肩一侧，猛然撞击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上，木桩直接‘咔’的一声拦腰折断。

“八极拳‘踢’字诀，脚踢八荒。”

卓羽寒右脚蹬地，左脚在木桩上借力，身体跃起，双脚同时张开，踢中两边的高木桩，‘砰’的一声，木桩被卓羽寒这凶猛的一脚踢飞。如果换做是一个人的脑袋，恐怕即便不能踢飞，也会被踢爆。

“呼……果然不愧为无双级的武学。可惜我现在只能发挥出八极拳十分之一的威力，就连内劲都未练出。转眼便是一年过去了。再有几天就该是家族子弟测试体质了，不知道又会有谁脱颖而出，成为家族新星。又有谁被判定为家族的废物。几人欢喜几人愁啊！二月二也该祭祖了，可惜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八极拳乃是无双级武学，修炼到极致内含八重内劲，威力可以撼动山岳，不可小觑。转眼间已经接近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二月二龙抬头，不仅是家族测试的日子，更是一年一度祭祖的时候。

每一年二月初二这天，家主都会携族中长老，核心精英子弟和测试出好天赋的子弟前往祠堂祭祖，以显示卓家的鼎盛发展，告慰先祖。至于其余的弟子，功不成，名不就，是没有脸面来面见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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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四级元气

“接近一年的苦修，我终于达到了四级元气。二星体质又如何？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没有绝佳的天赋，我一样可以蔑视卓家青年一辈。”

卓羽寒收了拳势，舒展了一下筋骨，想到三天后的祭祖，心里说不出的无奈。身为二星废物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在祭祖的时候面见祖宗的。不过所幸的是，自己通过一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达到了四级元气，拥有了一马之力。放眼卓家青年一辈，卓羽寒自问不输于谁。即便是上品体质的卓云飞，也不见得比自己的元气多多少。

一般的武者四级元气最多就四石之力而已，不过卓羽寒修炼以力量著称的八极拳，外加老祖宗的言传身教，悉心指导和近乎虐待般的摧残，力量远超同级武者。这就是武学等级高低所造成的。卓羽寒相信，即便卓云飞身来家族第一人，也不可能学到无双级武学。就算元气等级比自己高，力量也不见得一定强过自己。

筑基期前五级元气修炼较为简单，但是越到后面升级就越困难。因为更多的元精隐藏在骨髓，精血，五脏六腑的深处，很不容易被炼化。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以滴水穿石之功炼化。

“哥哥。累么？陪小夜出去玩玩好么？”

小夜双手托着香腮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卓羽寒一招一式的修炼八极拳，身体时而迅如风，时而猛如虎。拳脚出似箭，身体落如风，根基雄浑，矫健敏捷。看见卓羽寒收了拳势，这才赶紧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朴素的手绢，踮着小脚为卓羽寒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好！小夜要去哪里？后山？”

卓羽寒很配合的低下身子，任凭小夜为自己擦汗，鼻尖萦绕着女子那如兰似麝的香味。达到了四级元气，卓羽寒心情甚好，也就答应了下来。况且小夜一直以来安安分分，并未四处乱走，卓羽寒练武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呆在一边，为自己端茶送水，擦汗洗衣。

卓羽寒几乎的时间都花费在练武上，白天是呼吸吐纳和练拳，晚上浸泡药浴，倒是很少陪小夜玩耍。小夜似乎也知道卓羽寒当以练武为重任，一直不吵不闹，十分体贴。此时提出出去玩玩，卓羽寒也不忍心扫兴。

“唔……其实随便哪里都好。只要有哥哥在，哪里都是天堂。”小夜翘着嘴巴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呵呵，可惜不能带你去家族和卓阳城中玩。这些日子来，倒是苦了小夜，留在这寂寞的竹林中陪伴我。”

卓羽寒心里十分感动，亲昵的摸了摸小夜的脑袋。“小夜不苦。有哥哥作伴，更胜千万人陪。”小夜摇了摇头，语气还是那么认真。“等哥哥凝聚了爵冠，就可以带小夜出去玩乐，到时候哥哥一定要加倍的补偿小夜。”

卓羽寒没有回答小夜的话，只是抬头望着天。凝聚爵冠，谈何容易？别看自己一年之内就能练成四级元气，但是后面的六级元气境界，卓羽寒心里没有一点把握。况且，凝聚本源之后凝聚爵冠成功率很小。一旦失败，苦苦修炼的元气涣散，境界便要跌落下去，又得重新来过。

十六岁之前凝聚爵冠，这是大长老给卓羽寒下的期限，否则就要滚出家族，流落街头。卓羽寒一直在和时间赛跑。

“好。哥哥以后一定补偿你。走吧，去后山玩玩，我也很久没去了。”卓羽寒将杂念抛出脑后，刮了一下小夜的琼鼻，柔声道。

弹指之间便是三日过去。又是二月二来临。

家族的测试是清晨开始的，一般一两个时辰即可结束，然后就是家主带领子弟前来祠堂祭祖。今日的竹林没有了往日的宁静，一群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家族子弟在家主和几大长老的带领下走进了竹林，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卓羽寒一早便躲在了自己的竹屋中，祭祖么？自己天天都在祭拜，也不差这一天。他原本是打算去后山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想找机会向卓问天打探一下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消息，还有就是看看今年家族又除了那些新星。

“云飞，听说家族那个废物就在这祠堂中看守祠堂，一年不见，不知道是何模样啊！”卓少白站在卓云飞身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是何模样？废物就是废物，永远都是废物的样子。”卓云飞鄙夷的冷笑了一声，高傲的说道。一年不见，卓云飞依旧是那般嚣张，目中无人。不过全身上下却露出一种凌厉，锋锐的气息，显然修为不低，今非昔比。

说话的卓少白同样也是家族天才，七星上品体质，不过由于出身低微，父母皆是家族最低级的族人，就算自己天赋不弱，也比不过卓云飞背景雄厚，一直以来都是唯卓云飞马首是瞻。

“云飞所言极是。待会儿若是遇见了，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训教训他？痛打落水狗哦！”卓少白奉承道。

“嗯。”卓云飞微微颔首，做出一副气度俨然的样子。心里却是暗自开心：“卓羽寒，当日有着卓慕烟护着你，今日最好别让我遇见你，否则定然叫你好看。先叫卓少白教训教训你，然后我再出手，让你知道如今的卓家青年一辈，皆是听我号令。”

“咦，旁边那竹屋是新建的？去年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吧。”卓少白指着卓羽寒居住的竹屋疑声问道。

“应该是老祖宗命人新建的吧！”卓云飞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心里只是想着待会儿如何在众人面前羞辱卓羽寒。

卓云飞对于卓羽寒当年引领卓家新一辈而一直怀恨在心。当年在卓家，的确人人以卓羽寒为尊，言听计从，听其号令。现在卓云飞得志了，自然想在卓羽寒面前卖弄炫耀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拥簇的人群走到了竹屋外，身穿锦衣，卓尔不群的卓问天摆了摆手，众人立即止住了高谈阔论，做出恭敬的样子。待众人恭恭敬敬的站定后，卓问天才拱手对着祠堂中恭敬的说道。

“卓家第三十六代家主卓问天携家族子弟前来祭祖。叨扰老祖宗，敬请见谅。烦劳老祖宗开门。”

“这卓羽寒精读诗书，最擅长察言观色，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如若讨得了老祖宗欢心，传授他武功，那岂不是遭了？”

卓云飞在一边听了卓问天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能言善辩的卓羽寒在卓云飞眼中也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

“吱嘎。”

随着卓问天说完，竹屋应声打开，打断了卓云飞的思绪，竹门打开，却不见老祖宗露面。

“大家依次进入祠堂祭祖，不得喧哗。”卓问天回头对着众人威严的嘱咐了一声，抬脚往竹屋走去，五大长老紧随其后。

“看来老祖宗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常人难以得见，也许卓羽寒并不被待见。就算老祖宗教他一招半式，废物始终是废物，岂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