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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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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娇摸着那细腻柔软的貂皮,眼底幽深,她饱满的红唇凝起一抹冷笑,对这站在幔帐珠帘后对她窥探已久的男子冷清的道:“阁下喜欢站在帷帐之后看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锦衣舫的老板娘惊住,月儿也呆了一下,随即二人立刻转头朝右侧垂挂着碧玉珠帘和芙蓉幔帐处看去,只见一抹墨色黑影闪过,随之,傲慢的拍手声响起,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信步走出来,低沉的声音令人闻之一震。
“姑娘好耳力,在下已经敛气收于丹田,却没有想到还是逃不过姑娘的警敏”男子低笑着走出幔帐,只见他一身墨色长袍,肌肤略显麦色,容貌俊美且狂野,目光犀利放肆,霸气天成。
月儿被眼前男子的气势震住,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异族男子,所以吓得赶紧缩到了慕容娇娇的身侧,声音惊慌的道:“小姐,他,他是西域人。”
慕容娇娇面无惧色,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头戴灰貂帽,两只貂尾垂于胸前,墨色长袍上绣着古怪图案,肩上的半片兽皮用一枚幽蓝的宝石和两枚碧环扣住,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商人,倒有几分独领风骚的气势。
锦衣舫的老板娘一见是这个男子,马上又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打圆场道:“二小姐受惊了,这位公子就是为锦衣舫提供貂裘的商户,他叫蒙尔古泰,是西域人。”
“久闻玥二小姐的大名”蒙尔古泰露出诚挚的笑意,他麦色的肌肤和浓黑的剑眉看起来十分俊朗不凡,但是那双深黑的眸子却如同古潭一般深不可测,还闪烁着几分危险的诡异光芒。
蒙尔古泰一笑,几乎同时迷住了锦衣舫的老板娘和月儿,这个男子英俊不凡,风度凛然,似乎只需一个微笑就可以掠获无数少女的芳心,但是,慕容娇娇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因为她没有忽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霸气。
“西域不是盛产寒羊皮草吗?什么时候,紫貂也在西域生长了?”慕容娇娇淡淡的开口,看似不漫不惊心,但却暗藏玄机。
蒙尔古泰深幽的眼底露出几分惊诧,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女竟然能有这般警觉,但他随之一笑,声音爽朗而低沉的道:“还是二小姐识货,不过,这紫貂虽然不生在西域,但是却的确是在下亲手猎得的,如果二小姐喜欢,在下可以将它送给二小姐。”
“萍水相逢,公子何以馈赠这般贵重之物?”慕容娇娇眉心微挑,对这个男子的示好并没有好感,反之,觉得更加危险。
“中原有个传奇,叫做‘摔琴谢知音’,再好的千里马也需遇见伯乐,而姑娘就是在下的伯乐,在下馈赠紫貂,又算得了什么呢?”蒙尔古泰朗声笑起,他目光在慕容娇娇身上流转,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如迷一般。
他早就听闻过帝都皇城中有两位刁蛮难缠的千金小姐,一个是纳兰臣相的掌上明珠纳兰婷婷,还有一个就是当朝皇后的妹妹玥宜馨。据说,皇后玥宜君去世之后,老皇帝已经钦定了这位玥府二小姐代替承位,而这位二小姐,看似不简单啊。
慕容娇娇冷清一笑,目光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而那男子也在看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
“既然如此,就多谢公子盛情了”慕容娇娇抬起下颚,带着三分笑意,两分冷淡,五分无动于衷的说道,随后转身对月儿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蒙尔古泰见慕容娇娇就这么离开,他忙阻止道:“姑娘留步,在下还有话要问姑娘。”
慕容娇娇红唇微启,淡淡的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知遇知音何言多?公子既然认定我是知音,那又何必多问,公子知己,便是知彼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集市上,热闹依旧,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但是月儿却是大脑一直昏沉,觉得刚才那简直就是一场梦,原来西域的男子那么高大,那么英俊,简直跟神一样。
慕容娇娇冷瞥了一眼月儿的表情,知道这个小妮子必然在做花痴梦,索性不理会她,买了几样物品,让那两个小厮捧着价值不菲的紫貂和一些杂物往回走。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路人便混乱叫喊着急急闪躲,不必看,也能感觉出来人气势汹汹,拿人命当草芥。
慕容娇娇回头,只见一匹棕色骏马飞驰而来,集市上人群闪躲,尘土飞扬,而驾马的人一身华袍锦衣,一看就知道是达官显赫之人。眼看着就冲着她们而来,慕容娇娇提着吓傻的月儿往旁边一退,而马匹则如风一般飞快的穿过。
但是就在此时,骑马的人却突然勒住了缰绳,骏马双蹄腾空嘶鸣,吓得周遭的百姓纷纷闪躲蹲下,生怕成为马蹄下的烂泥,顿时,整个大街上就只剩下慕容娇娇和月儿还有两个小厮四人还站着,其他的人都躲到了摊位下面去了。
马背上的人调转过马头,紧盯着慕容娇娇看,然后又看了一眼吓得面色苍白的月儿,眉宇紧紧的黜起,似乎很是诧异。
慕容娇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身着墨绿色锦袍,发束金冠,容貌俊美,目光惊愕之中带着几分鄙夷,但却又掺杂着几分疑惑,而那神色也似认识慕容娇娇。
月儿惊骇之后回神,一看眼前的男子就惊呼大叫起来,忙扯着慕容娇娇的衣袖道:“啊…小姐,他,他,他是纳兰二公子啊。”
纳兰二公子?慕容娇娇一愣,随之目光深幽冷沉起来,原来他就是纳兰鸿飞。
“你可是玥宜馨?”纳兰鸿飞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美得震人心魂的少女,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
慕容娇娇看着他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倨傲不羁的模样,冷冷一笑,对身后的月儿和两名小厮道:“纳兰三小姐一直说好狗不挡路,却没有将自家的狗教好,竟然跑到大街上横冲直撞的乱咬人。”
月儿和两个小厮听了慕容娇娇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开始抽搐,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家二小姐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总是追着纳兰二公子跑,可是现在竟然将纳兰二公子比喻成狗,不过联系起之前的情景,倒还真是挺像的。
纳兰鸿飞愣了片刻,在领悟到慕容娇娇话中的弦外之音时,脸都气得绿了,他愠怒道:“你说什么?”
慕容娇娇冷笑一声,眼底锋芒毕露,全身笼罩着一股凌厉之气,她淡淡的道:“本小姐在说一只疯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怎么,纳兰二公子对这个也感兴趣?”
“你”纳兰鸿飞霎时被气得满身杀气,他扬起手中的缰绳,就要挥下,但却被慕容娇娇那森冷的眼神给震住了,他眯起双眼顿了顿,然后朝四周一看,才发现那些原本藏躲起来的百姓都惊诧的看着他们,甚至有不少人交头接耳的笑声议论起来。
“不是说玥二小姐正天追着纳兰二公子跑吗?怎么今天……”
“看来传言都是假的,玥二小姐根本不喜欢纳兰公子,最近纳兰府可出了不少事情……”
“谁说玥府的二小姐是花痴的,现在看看,纳兰公子哪里配得上玥二小姐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纳兰鸿飞气得怒发冲冠,他怒瞪了一眼周遭的百姓,吓得他们瞬间停止了议论,随后,他猛踢马腹,调转马头,恶狠狠的瞪了慕容娇娇一眼,策马奔离。
月儿捂着心口,重重了舒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她还真的以为纳兰鸿飞会甩下那一鞭子呢,还好没有,不然她和小姐的这条命可就真的丢了。
慕容娇娇看着纳兰鸿飞气急败坏的奔离身影,眼底蕴着冷笑,随后云淡风轻的道:“疯狗都跑了,还愣着做什么,回府。”
“啊?”月儿呆了一下,大脑还没有从之前的问题中转出来,不过但脚步却十分自然的紧跟上了慕容娇娇。
“你确定是她真的是玥二小姐?”锦衣舫门前的十层石阶之上,蒙尔古泰眯着眼睛看着那人群中令人无法忽视的傲然倩影,黜起浓密的剑眉,声音低沉的问站在一旁看刚才那场闹剧的锦衣舫老板娘。
但那老板娘却愣着许久都无法回神,刚才那是玥二小姐吗?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18活动筋骨
二月的最后几天,春雨淅沥,淡雾朦胧,绿地青草气息伴随着阳春弥漫而至。
夜半,新月如钩,穹天星斗。
自从纳兰府邸出事之后,慕容娇娇的日子越来的百无聊赖,每日除了应付与玥居正下棋之外,就只能待在府院里赏花赏景,遇上连绵阴雨,便是看《列女传》和学习刺绣和女红。玥居正为了将她训练成得体的大家闺秀,特地聘请了皇城里最有名私塾先生和刺绣高手来教她。
月儿每日胆战心惊,对慕容娇娇的伺候更是尽心尽力,原因是她一不小心在老爷面前说漏嘴,将小姐在集市上再遇纳兰鸿飞的事情说了出来,以至于玥居正担心之余,不得不‘严加管教’慕容娇娇。
不过玥居正对慕容娇娇愿意接受自己安排,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看书习字,简直喜出望外,要知道这个女儿可从来都没有听过他的,而这过多的欣喜也让他打消了女儿有诸多习惯都与以前不一样的事。他对这个宝贝女儿的要求不高,只要她少惹祸,别的,哪怕是要他这条老命,他都心甘情愿。
夜入二更,街鼓声响。
月儿提着灯笼踏进慕容娇娇的厢房,低垂着脑袋,连看一眼坐在案前读书的小姐的勇气都没有,她轻声道:“小姐,夜深了,月儿服侍您就寝吧,这些书还是明天再看吧”
月儿看着桌案上厚厚的书籍、刺绣花样、字画临帖和女红功课,眼眶都快红了,二小姐以前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可是现在却这么用功,甚至每天都要熬到半夜,这些都是她的错。
慕容娇娇拿着列女传正看的在兴头上,这本书真是够奇异的,应该说是聚集了古人的所有思想精髓了,他们居然可以将儒家思想灌输在一百零五个不同妇人的身上,并且分成七大卷,一为‘母仪传’、二为‘贤明传’、三为‘仁智传’、四为‘贞顺传’、五为‘节义传’、六为‘辩通传’、七为‘孽嬖传’,其中最为耳熟能详的就是‘孟母三迁’的故事和外戚干政以至于朝廷动荡、国破家亡的记事。
在这样的年代,儒家就是用这样的言论来束缚女子的思想,将其彻底奴役化,这倒是让慕容娇娇想起了另一个故事:洗尽铅华的风尘女子从良嫁人,丈夫死后,其他妻妾都各自改嫁,唯独那风尘女子孤身守节,可却被某个诗人嘲讽,说她如果真的忠贞,不如随夫而去更干净,使得那女子最后含怨自杀。
一阵清风伴随着啪的一声响,慕容娇娇将《列女传》丢在了案几上,拂袖起身,紫袍上的披帛随着窈窕身段的旋转飘扬起美丽的弧度,她打了一个哈欠,摆摆手,懒散的道:“别管我,你下去睡吧。”
最近她闲的发慌,除了学这些无聊的书之外就是练习字画,刺绣女红之外,就是每日对着窗棂发呆,或天气晴朗时去赏花逗鸟,再这么下去,她这身子骨都快腐朽了。
月儿紧张的看着慕容娇娇,以为小姐还在生气,她低垂下脑袋,眼眶蓦地红了起来,随后跪在了地上,抽泣道:“小姐,都是月儿不好,如果不是月儿在老爷面前说漏了嘴,小姐也不会每天都要熬到半夜三更。”
“你干什么?”慕容娇娇睨着月儿,秀眉黜起,她很讨厌听到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小姐,月儿知错了”月儿含糊不清的说,哭得更厉害了。
慕容娇娇越发不耐烦,她眯起双眼,冷冷的道:“你做错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但如果你还在这里哭,我就将你扔出去。”
月儿吓得膛目结舌,可想了想却以为是慕容娇娇原谅了她,于是又是欣喜又是惭愧,面色瞬间千变的飞快溜出了房间。
“烦人”慕容娇娇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走到窗格处看着雨后晴朗的夜空,略带潮湿的寒气吹拂过来,让人全身一凛,却格外的精神。
慕容娇娇的倦意瞬间消失了,她深吸了一口这熟悉的寒冷,推开窗子轻巧的翻了出去,准备找一块空地练练身手,以防这种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生疏了灵敏性。
今夜星空分外璀璨,弯月如勾,行云似水,水榭台处也是一片安详宁静。
慕容娇娇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挥舞了两下,觉得内息通畅,于是便突然来了兴致,将最近几日玥居正逼迫自己所学的歌舞用轻功袅袅舞来。
四周柳林清净,太液池波光粼闪,月色清明,绿草幽深,一抹烟霞紫纱在风中翻转飘飞,身姿窈窕灵动,长发如丝荡动,而又为了调节内息,增加肺活量,慕容娇娇又在起舞的基础上轻声吟唱了一首最贴近此刻景致的词调‘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慕容娇娇唱这首曲子的时候,并未一直遵循它缓慢优雅的曲调,而是暖柔有序,轻盈快捷,随着内息的不断变化而调节声音和音调,在肺部缺氧时轻柔缓慢,在空气充足时节奏加快,原本只是为了练功,却没想到竟自成一段别具风味的曲子。
一段舞下来,娇容浮红,香汗如珠,酐畅淋漓,慕容娇娇满意的笑了,自从那夜被言文卿刺杀之时,她就发现这副身体与她十分契合,至少让她二十年苦心锻炼的身手没有消失。
缓缓调整内息,慕容娇娇闭目检查身体各方面发来的讯息,一切正常。她起身,从袖中抽出帕子擦拭额头的汗,转身想回东院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沐浴,但却无意中在太液池清澈见底的碧波中看到了一个倒影在水中的浮光魅影。
慕容娇娇心头一骇,谁,竟然能在她好无所觉的情况下潜伏在她周围?
心头的陡然警觉,让慕容娇娇目光陡冷,满身寒气,她猛地抬头朝太液池的亭台上望去,却见月光浮昭的琉璃瓦片上幽光朦胧,雨后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坠入池水中,荡起徐徐涟漪,却没有看到人影。
眯起双眼,慕容娇娇脚下发力,一个旋身起舞般的翻身,人已经落在了亭台的八角琉璃翘首顶上,她扫视四周,果然捕捉到了一个身影,但那身影颇为瘦小,看起来像十多岁孩子的背影,可十分敏捷,只见他飞速翻上围墙,纵身一跃,便已消失在茫茫黑幕之中。
慕容娇娇红唇紧抿,眼底杀过冷酷的杀机,她在亭台上快速飞奔,越过水榭台的荷花池,轻盈的落在了围墙上,她敛气匍匐,警惕的看着围墙外面的大街,却只看到一个青布蓝衣的男子手提灯笼,拿着打更锣四处巡视。
好快的身手,慕容娇娇心头警铃大作,能逃过她追踪的人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几个,但是这一次她竟然这般轻易的将人给跟丢了。慕容娇娇双眼眯起,在皎洁的明月下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优雅美狐,高贵美丽,却全身散发着危险。
慕容娇娇警惕观望了一阵,虽然时间极短,却已将虽有的死角暗地全部搜寻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她黜起秀眉,为防引起动静,只好暂时作罢,她翻身轻盈跃下围墙,原路返回,回到东厢的房间。
究竟是谁会再半夜三更进玥府来偷窥她,而且伸手还这般敏捷?
慕容娇娇瞬间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里搜寻出了几个人,利用排除法,想找出幕后主使:
言文卿,不可能是他,虽然纳兰无极没有武断的将他踢出相府,但是以纳兰婷婷的性子,决然不容许他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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