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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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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他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硬生生止住了步子,却是再也不敢回头望,甚至连听她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身后有衣服摩擦的声音,他努力摒除自己的听觉,不敢去听,不敢去想象身后的人此时正在做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块帘子,大脑一片空白。

“转过身来。”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他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象是生了根,怎么也转不动,他为此急出了一头汗,不断告诉自己,转身,快转身,身体依然毫无反应。

“现在倒是不敢了?”楚清欢冷冷一笑,缓步走了过来,“刚才莫不是谁借了你胆子?”

衣着整齐的人站在面前,何以念盯着自己的脚尖,脸却腾地一红,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只听到面前的人冷然问了一句:“刚才看到了什么?”

第八十四章 带你去个地方

何以念紧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虽然只是一个侧身,甚至什么都没有看清,但足以颠覆以往他对美的一切定义,可这句话,叫他如何说得出?

感受到面前那道冷冽的目光,他紧紧闭起眼睛,结巴着说出一句话,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困难,“什,什么都没,没看到。”

“说实话!”

他心一颤,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在触到她冰冷的眼神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我,我……”他咬了咬牙,心一横,“大哥,你别逼我了,我,我看到了。”

面前的人一阵沉默,沉默中,又有种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几乎窒息,几乎懊恼得想要去撞墙,可是很奇怪的,他却不后悔,哪怕面前的人很有可能因此而责罚他,他也不悔。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楚清欢负着双手,语声冷淡。

何以念紧握着双拳,心头一乱,他宁可她狠狠骂他,甚至打他一顿,也好过这种冷淡疏远的语气。

“我……”他竭力地找着自己出错的地方,“我不该不听大哥的话,不经大哥允许就跑进来。”

“这是其一。”楚清欢冷声道,“最主要的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正因为信你,我才不会对你设防,而你,却偏偏打破了这份信任。”

“大哥!”他猛地抬头。

她说,她信他。

她说,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这比任何一种他能想象到的错都要严重。

“我该怎么罚你呢?”楚清欢抬起头来,望着帐顶那个小小的天窗,“我看,以后你就搬去伙头军的营帐里睡吧。”

“我不!”提着心的何以念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急急道,“大哥,我不去。”

楚清欢回头看向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你觉得,你还能跟我同一个帐子?”

他抿着嘴唇,倔强地回视着她,昏暗的光线中眸子熠熠发光。

“大哥,刚才是我错了,但我不走。”他语调很轻,但很坚决,“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我不会离开你……除了这里,我哪里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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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欢最终没有将何以念赶出营帐。

夜未明,天色尚黑,何以念背对着楚清欢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睡不着。

他不断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可他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听着隔壁床上的每一分动静,感受着那里的每一个呼吸。

他给自己辩解的理由,一定是他不习惯如今的睡姿,以前总是喜欢面对着那边睡,如今换了个方向,肯定不适应。

可是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浮光掠影的那一幕,如此惊艳,如此惊心,只一个刹那便深深烙入脑海深处,再也无法剔除。

睡下已有半个时辰,身后的气息均匀而平缓,想必已经熟睡,在这种安静之中,他的心突然一跳。

悄悄地转过头来,朝那床上看了一眼,再悄悄地掀开被子,悄悄地起身,他的动作极轻极缓,仿佛是怕惊醒这沉睡的夜,他屏着呼吸,蹑着手脚,一点一点,朝那床上靠近。

在离床一尺之远,他停下,不敢再近,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这张熟悉的脸。

不是不知道她长得好看,比他还好看,但在今晚之前,他只认为,男生女相,或者女生男相,这本是件平常之事,没什么可稀奇的。

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了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微妙变化,以前无数次光明正大坦然直视的脸,现在只敢这样偷偷地看,做贼一般的心虚。

“如果不想睡觉,就出去跑圈。”眼前的人突然开口,没有睁眼,语气平静得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眼前。

“咚咚!”

他的心剧烈地响了两声,刹时脸热得象是被火烫了一般,慌忙转身,以无与伦比的速度跳回床上,仓促间,脚趾撞到了床板,疼得他眼前一黑。

呲了呲牙,硬是没敢发出半点声音,他砰地倒在床上,抓起被子蒙了头,黑暗沉闷的狭小空间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象打鼓一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楚清欢睁开眼睛,看了眼象只鸵鸟般的何以念,轻轻扯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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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东庭军营短短数日,楚清欢成了个特殊的存在。

司马如并没有给她任何实质性的职位,然而她的两度受伤却让军营里的人都对她有了很大的尊重,连任海也对她大有好感,就以前对她的无视而致了歉,她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这日,在她箭伤将好之际,司马如差了任海过来,叫她去帅帐一趟。

等她进去时,史太医刚给司马如按摩完毕,看到她亦是相当热情,抓着她就要给她把脉,被她婉拒之后,看了她好一阵气色,说是要开点补药给她吃吃什么的,直到她的应允之后才总算告退。

“史太医平时严肃得很,更不爱多话,对你倒是例外。”司马如在婢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微笑道。

“这真是令我受宠若惊。”楚清欢如是说着,脸上没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模样。

司马如早已习惯了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只是一笑,帐外,任海命人抬着一架步辇进来,她一瞥,正是与马车相配套的那架。

见她眉梢轻挑,划过一丝疑问,司马如长眉一展,笑道:“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等到出了大营,穿过定边城外的那片雪地,位于一处高坝时,楚清欢才知道他要带她看的是什么。

天地相接,大片冰面如匹练,横亘于整个视线之中,这是结了冰的泯江主干,然而令她意外的不是这个,而是遍布在泯江江岸一侧的数千名身着东庭军服的士兵,以及江岸下正在有条不紊进行的工事。

一个她所没有意料到的工事。

抬木料的,挖石块的,开凿的,砌石埂的,搭架子的,建闸门的……她看在眼里,一个念头飞速掠过,心中微沉。

见到司马如,所有人都停下来朝他行礼,他微微一摆手,他们便又埋头于手中的活计,一切都是沉默的,没有人声。

“不用超过十日,这座堰门便可修好。”司马如坐于步辇之上,裘衣如雪,墨发随风轻舞,他看着这个耗费众多人力财力的工程,神色如常,未见丝毫骄妄之色。

“不知殿下修此堰的目的是?”楚清欢的视线在各道工事上一一掠过,问道。

“阳和起蜇,东风解冻。”他唇边的浅笑如春风般舒适,眸光停驻在冰面上,“今年开春早,年前十二月初十便是立春,天气也比往年要来得暖和,再过半月便是春汛,这河面上的冰恐怕到时候就要化了。”

“莫非殿下是想防汛?”楚清欢表示疑惑,“春汛年年有,也未曾听说有哪年因为春汛而洪水泛滥,殿下修筑此堰门似乎并无实际用处。”

随手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往江面抛了下去,便听得“咔嚓”一声,冰面被砸出一个洞来,石块直直地掉了下去。

这冰层,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厚。

“你且看看这下面是什么地方。”司马如倚靠着软椅,抬指轻点泯江坝下那片雪地。

楚清欢顺指看去,“这是定边城外,我与殿下初遇之处,东庭与大邺边境一线。”

“那么,我再问你,”他笑意轻柔,“如果两国交战,这片地方又将发挥什么作用?”

“一旦两国交战,这个地理位置便是最好的战场。”

“你说的很对。”他轻轻点头,“一旦两国交战,必在此地开战。”

楚清欢一顿:“难道说,殿下所筑的工事,与此有关?”

“正是。”他答得毋庸置疑。

楚清欢侧首,但见坐于步辇上的男子墨发飞扬,眸光深远,唇边一抹笑容清清浅浅,怎么看都如同从水墨山水间走出的人,却给人一种乾坤尽在胸中的从容气度。

“大邺边军营尚不在我眼中,我若要它,如囊中取物,无需两日便可归我所有。”他遥望着定边,眸光却似乎越过定边延伸到了极远处,“当今世上,淮南王堪称当世佼者,亦是我想会上一会之人,我在等……”

他沉静地微笑:“在我取下定边之前,他若亲自前来,我便用此大礼相迎……他若不来,就当我送给大邺新帝的一份厚礼。”

“殿下的意思是……”

“作为一军主帅,谁都不希望麾下将士有所折损,若能不费兵卒即击溃之,当为上策。”他抬眸,与楚清欢的眸光轻轻相触,“只要将他引至此处,此堰门一开,泯江水奔涌而出……恐怕,即使淮南王有通天大才,也必遭重创。”

他的眸光清澈如水,语声徐缓如风,若只从神态而言,犹如与友人品茶闲聊,如此出尘之人,却是将一场惊心动魂干戈杀伐之事说得波澜不惊。

楚清欢微微一笑。

“站得高,看得远。殿下之智谋,放眼天下恐难有人能企及。”她将目光停留在堤坝上,凝神思索了片刻道,“这个方法用来破军再好不过,但是,我认为这工事的建造上尚还有所不足。”

第八十五章 放手

“殿下请看,”楚清欢走到堰口处用木板搭建起来的高架上,指着下面道,“此处堰顶比冰面高出寸许,如果半月之内江面冰层未化,或者融化不尽,开堰门时冰块便极有可能堵住堰口,堰口一旦被堵,排水必将大受影响,到时淮南王的军队即使被殿下引至此处,也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岂不是白费了殿下一番心思与众多将士们辛苦的付出?”

随行在侧的任海等一干侍卫听此分析都觉得很有道理,纷纷探出头去看楚清欢所指的位置,怎料那架子两边搭得太宽,从边上看并不能看到底下的样子。

司马如听得十分仔细,等她话音落下之后,道:“过去看看。”

身边的任海立即果断否决:“不行,那边太危险,殿下不能上去。”

“别人都可以上去,为何我不能?”司马如轻轻一扫前后,“莫不是你们对自己没有信心,认为不能护我周全?”

“当然不是。”任海想也不想地回答。

“既然不是,那又怕什么?”司马如手指一点扶手,“你们知道我的脾气,只要事关军务,若是有所妨碍,我是断不轻饶的……上去吧。”

任海无法,只能命抬步辇的侍卫小心着,跨上了架子。

步辇刚上架子边缘,便听到底下木板发出“咯吱”轻响,抬步辇的侍卫心一提,脚步越发谨慎,然后这架子因为这骤然增加的力量更加响声不断,司马如望着楚清欢所站的位置,道:“那边狭窄,其他人跟过来无益,都下去。”

任海知他言出必行,只得默然挥退了后面跟上来的侍卫,自己却怎么也不肯下去了。

司马如便也随了他。

等到了堰顶之上,数人的重量全集中在一处,悬空搭建的木板往下荡了荡,楚清欢往旁边让出了空位,方便司马如察看。

司马如微倾了身子,朝高架下望去,果见情况如楚清欢所说一般,开阔的眉心微微一拧。

这是楚清欢第一次见他皱眉。

“我分明记得吩咐过,要将堰顶抬高,距离江面冰层要高出三寸,如此上游积雪融化下来的江水才不用担心漫出,怎地矮了许多?”

“即便抬高三寸,亦不能避免冰块淤堵的问题。”楚清欢道。

任海见向来和悦的司马如难得地拧起了眉头,心中事情严重了,转身便走:“我去叫督工上来回话。”

司马如撑着额头,未作制止。

“殿下,我倒是有个补救的法子。”等任海离去,楚清欢对司马如道,“如今堰门即将完工,拆掉重做已不可能,且不说工程浩大,便是时间上也来不及,只能用别的方法来解决。”

她指着江沿,手势一划,“不如用竹篾编织成网,沿着冰面筑一道悬堤,网孔要适中,方便流水的同时要能搁住浮冰,如此一来,便可将冰块尽数挡住,再也不担心堵住堰口的问题……殿下觉得怎样?”

司马如凝视着堰顶与江沿交接处,身子侧倾,裘衣衣摆长长曳下,许久,眉心舒缓,缓缓笑道:“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法子。”

见此,抬着步辇的侍卫跟着松了口气,道:“殿下,先下去吧,这上面太危险了。”

司马如也能感受到下面承重的木板一直在微微晃动,遂点头:“嗯,下去吧。”

两人本欲调头,但上面太窄,想要调转方向实在无法斡旋得开,如果把步辇放下转身,又担心司马如的安全,最后两人只能倒着往后退。

木板轻荡,轻响不断,两人神色紧绷,生怕有个闪失,等候在下面的众侍卫亦在手心里捏了把汗,唯有司马如淡然沉着,眸光轻落在江面上,犹在思索着什么。

正所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刚走出几步,便听得脚下木板突然“咔”地一响,众人心头一炸,还未及反应,步辇已往后一斜,一沉。

断裂的木板再也无法承受三人重量,从中间断开,步辇直直往下坠去。

“殿下!”无数道惊呼瞬间响起,数条人影向上扑来。

两名侍卫反应亦快,迅速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攀住旁边的木桩,然而速度太快,又是单手抓着步辇,重重一顿之下重心一倒,步辇刹时往一侧倾翻,司马如往江面飞跌出去。

所有人肝胆俱裂,飞奔而来,抬辇的两人扔开木桩就跟着跳了下去,眼见司马如就要坠入江面,半空中忽地一道黑影横空掠过,如一只振翅掠过海面的鸟,将司马如拦腰抱住。

下坠之势一滞,司马如缓缓抬头。

眼前发丝凌乱飞舞,面前的人神色坚毅,双唇紧抿成一线,一手紧揽住他腰间,另一只手,则紧拉着一根手指粗线的麻绳。

麻绳的一头拴在支撑高架的木桩顶端,另一端被她牢牢紧握,露在手掌之外的那一截,沾红了淡淡的血迹,还未干透。

迅猛的下坠之势,那一只手承载的何止两人的重量,就在他被接住那一刻,掌心被迫下滑,生生被磨去了皮,磨出了血。而眼前这人,象是不知疼痛般,只微蹙了眉端,向来淡然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少见的紧绷。

“殿下,可曾受伤?”

他微笑摇头,平静道:“我没事。”

刚刚去找督工的任海飞一般的跑了回来,在见到司马如被楚清欢安然接住之后,重重地喘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闭了闭眼。

“楚青,你先撑着点,我就这拉你跟殿下上来。”

朝下面喊了一句,他命人迅速过来重新搭起木板,然而经过刚才那一坠,架子已不复先前那般牢固,人稍稍站上两个便左右摇晃得厉害,更别说拉人。

也就在这时,有人指着那绳子喊道:“绳子要断了!”

正试图去拽绳子的任海往下定睛一看,那麻绳竟不知何时裂了开来,周围不断有细小的边缘被扯断,不用多久便会彻底从中断裂。

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双目尽呲,朝旁边喊道:“快跟我一起把绳子拉上来。”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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