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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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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个倒是了解得清楚?”他眸中浮起一抹笑意,“随你喜欢,都可。”

“王爷!”相隔不过十步左右的俞心凄然叫道。

夏侯渊眼眸一沉,笑意尽失。

“王爷,不念亲情念旧情。虽然在出宫之前皇上与皇后都曾私下命妾身关注王爷一切动向,但妾身从未对他们禀报过什么。”俞心面色戚然,象是悲从中来,“妾身八岁进宫那年,正好遇上王爷离宫,妾身在第一眼见到王爷的时候就心生喜欢,后来皇上把妾身指给了王爷,妾身曾为此高兴得日夜难眠,暗中发誓定要好好服侍王爷,绝不做背弃王爷之事……”

“你自称绝不背弃本王,却可以暗害本王的王妃?”夏侯渊冷冷打断她,“本王知道你向来心思深沉,但想不到你会歹毒至此。”

“那是因为妾身对王爷的爱太深,以至于……”

“如果爱一个人,就要杀了他在意的人,你不觉得这种爱太过可怕?”夏侯渊眸光冷利,说得毫不留情,“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本王绝不会为难你,但你错在不该动那样的心思,更不该把这份心思动到阿欢身上。”

“王爷……”

“不必再说。”夏侯渊拂袖转身,仿佛再不愿被这里的污秽沾染了自身,大步离去。

楚清欢亦走了出去,不管是哭得梨花带雨的俞心,还是沉默得象块石头一般的仇鹏,她都不想再看到。

“石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

不过一个日夜,真相昭然,眼线尽除。

晚饭时无人说话,所有人都沉默着,多数人都想不到最终的结果会是如此。

人性,在一切未明时,犹如水中探花,虚虚实实,往往在你以为触及实质时,它却从你指尖擦过,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朦胧幻象。

一旦剖开表面,将事实拉出来摆放在人们面前,才让人感觉到鲜血淋漓挖心透骨的痛。

“喝一杯?”楚清欢踩着木梯上了屋顶,将一个酒杯抛了出去。

夏侯渊伸手抄住:“好。”

琥珀色的酒液倾入杯中,在月光下闪动着银亮的光,声音清澈,响在寂静的夜。

清风,明月,酒香,对饮两人,人影成双,构成一副静谧绝美的剪影。

指尖的酒杯轻旋,夏侯渊微仰着头,望着天际比昨夜还要明亮的月色,语调平缓:“再过两日,黄甲军也该回京复旨了。”

楚清欢端着酒杯,轻抿一口:“你确定他们还有回京的机会?”

夏侯渊唇弧微牵,并未作答,只是望向城守府的方向,那边位置居高,依稀可见到高楼的灯光,想必城守顾庸正在大开宴席。

一时静默,两人静静喝酒,腥风血雨刚过,这难得的安宁能有一时便是一时。

半个时辰之后,楚清欢倒完酒壶里的最后一杯酒,饮尽,起身。

“阿欢。”夏侯渊在她身后站了起来。

她转身,近在咫尺的男子身披月光,神情隐在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唯见墨眉入鬓若飞。

她挑眉,正要说话,却毫无预兆地被一双长臂抱住,收紧,下一刻脸庞已贴上一个宽厚有力的胸膛。

味道干净,心跳有力,头顶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混着院中的草木香气,让人微熏。

同样的怀抱,相似的气息,她的记忆回到了昨晚,那时他与她纠缠于床榻,姿势暧昧,他的唇还轻落于她胸间……

她应该象昨晚那般推开他,但没有。

这个拥抱,她感觉不到任何旖旎,也感觉不到任何*,他只是用力而有分寸地拥着她,气息沉沉萦绕于她发际,带着让人心安的沉静,又有着让人压抑的沉默,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很厚重,再明亮皎洁的月光都穿不透。

久久,他才放开了她:“去吧。”

第四十八章 一字不漏

当晚,夏侯渊吩咐下去,子时一过,所有人离开此处。

决定下得突然,奶娘连忙带着人收拾东西,因为不能给人留下痕迹,所用物品都需带走,一时间有些忙乱。

楚清欢没什么可收拾的,屋子里有季婉瑶与小一等人在整理,便在院中待了许久,估摸着差不多才往回走。

途经夏侯渊的房间,灯光映着窗纸,里面人影绰绰,有数人在忙碌。

“主子,这回走,是去隐庄住一阵子还是?”里面杨书怀的声音传来,让她脚步一顿。

“看情况。”夏侯渊懒懒地应了一声,“或许先去营地。”

“营地?”石坚的声音上扬,“您该不会把我娘也带到营地去吧?”

“怎么,你怕奶娘去?”

“我……我怕什么。”石坚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就算我娘去,那还有姑娘和其他人呢,总不能都带去吧?”

夏侯渊不知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打算理会,并没有回答。

“主子,您打算将姑娘安置在哪里?”窗纸上,清河将一捧东西放在桌面上包起,语气里有些不解,“您跟姑娘早有婚约,为何不择个日子把好事给办了?”

夏侯渊翻了页书,头也不抬:“此事再议。”

几人面面相觑,屋内一时有些沉默,片刻后,杨书怀迟疑地问:“主子,属下不明白您当初为何要冒那么大的险救姑娘,姑娘美名虽扬,但属下总觉得您太过犯险。”

“美名?”夏侯渊将书一合,抬起头来,“你觉得我救她是因为她的容貌?”

“那……”

“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却如此不了解我。”他哼笑一声,“她在文晋的身份是什么?文晋又是如何落在萧天成手中?萧天成得位不正,又比文晋先帝狠辣,文晋百姓可会真心臣服?”

他将书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终有一日,我会入主兆京,夺取天下,有她在,我出兵文晋是否就有了最好的理由?”

“主,主子!”石坚的舌头象是被什么咬了一口,打了结,转不了弯,连牙也嘶嘶地疼。

而屋外……

“阿欢?”奶娘抱着一摞衣服惊讶地望着楚清欢,“怎么站在外面?进去呀。”

映在窗纸上的人齐齐一愣,随即有人一个箭步冲过来开门,门“哐”地一声响,石坚张口结舌地瞪着楚清欢,傻了。

“姑娘?”随后出来的清河惊讶地叫了一声,脸上有无法遮掩的尴尬。

楚清欢并没有去看他们,而是望着窗纸上那抹颀长的身影,双唇微抿,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那人影默立在原处,许久,才微微一动,慢慢走了出来,伴着一室暖黄灯光,在门口与她默默相视。

“你,都听见了。”他背光而立,声音微哑,脸上的神情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她平静地回答:“都听见了,一字不漏。”

一句简单的对话,令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奶娘不明状况,左右看了看他俩,张口想要问,被夏侯渊身后的杨书怀摇头制止。

“你刚才来……”

“我刚才来,是来向你辞行的。”楚清欢的声音就象这沉冷的夜,似乎很平缓,却又深藏着直入肌骨的凉意,“淮南王府烧了,昔日的淮南王也随着这场火死去,所以,过去的一切没必要再留存。从今往后,你是重生的淮南王,而我,只是楚清欢。”

“在你我初次见面时,我就对你说过,过去的萧情已死。也就是说,她与你的婚约,我没有必要替她履行。”她淡淡地看着他,“杏儿之事了结,俞心与仇鹏已死,万顺山那双脏手,我也帮你砍了。我想,我欠你的情,也差不多够还了……”

“阿欢,你在说什么?”奶娘越听越心惊。

“抱歉,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我不该听的话。不过,也让我更明白一些事。”楚清欢只是看着十步之隔的那个男子,“夏侯渊,我跟你走到现在,确实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

她没有迟疑地转身,抬头看着半隐在空中的圆月,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于谢他什么,她没有再说。

“阿欢!”奶娘扔了手里的衣服,急急地扯住了她的衣袖,又急又气地回头看着门口那几人,“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你们倒是说话啊!”

各自在屋内收拾的人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一看到这副情景都有些发懵。

楚清欢淡淡道:“奶娘,放手。”

“不放!”奶娘卯足了劲地双手攥着袖子,生怕她就此飞了。

楚清欢看也不看她,抬手一挥,一道银光在众人眼前闪过,袖子已刺啦一声被刀割断,失去了重心的奶娘立即倒跌出去。

“清儿!”季婉瑶惊呆。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个把时辰的功夫,就成了眼前这般模样?

“公主?”许毅上前几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楚清欢已走向拴在院中的马。

墨骓看到她走近,连忙将头伸了过去,她却仿若未见地越过了它。

“带上墨骓。”就在她解开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时,夏侯渊看向她,声音沉沉地穿过庭院,“我知道留不住你,墨骓对你有感情,就让它跟着你吧。”

她几乎没有迟疑地翻身上马:“不用。”

“娘娘,公主要走!”小一着急地对季婉瑶说道。

季婉瑶猛地清醒过来,几步奔过去扯住她的马缰,紧紧地盯着她:“清儿,你要去哪?”

楚清欢在马背上俯视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经过了这些事,她原先身上那些青春少女未脱的稚气已基本不见,虽然还不够冷静沉着,但天性如此,未必不是幸事。

“好好跟着奶娘,她会照顾你。”

“我要跟着你!”

“奶娘才不照顾她!”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却是一样的执拗。

楚清欢脸色一沉,浑身气息骤冷,执起马鞭在半空中虚虚一甩,鞭声清脆而响亮,惊得季婉瑶手一松。

楚清欢胯下坐骑扬蹄奔出。

------题外话------

默念一百遍:本文无虐无误会,大家不要怕,后面会有分晓……

昨天是愚人节,我竟然给忘了,这记性~这日子过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四十九章 何为情真?

“清儿!”

季婉瑶大惊,跌跌撞撞地就要去追,眼前却是一花,许毅已跳上另一匹马紧随楚清欢而去。

“关门。”夏侯渊淡淡吩咐,“谁都不许出去,各自回房,一个时辰后出发。”

阴影处,立即走出两名黑衣人,将宅门紧闭,并严守在侧,不让任何人出入。

“王爷,为何不让人去追?”季婉瑶不可置信地回头,“清儿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侯渊负手立于檐下,只是微仰着头凝视着天上那轮被薄云笼罩住的月亮,薄唇抿成一线,神情冷酷。

“娘娘,请回房。”又有两名黑衣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了季婉瑶身前。

“不要叫我娘娘,叫我大小姐!”已经不需要掩饰身份的季婉瑶一身的火气,冲着那两人发火,“楚清欢是我妹妹,我是楚家大小姐!”

“大小姐,请回房。”那两人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季婉瑶满腔的火无处发,又奈何不得这两人,只得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眼被守死的门,重重哼了一声,甩袖就走。

小一小二与小五默默地跟在后头。

宗映珊久久地望着那扇被紧闭的门,想着那女子临走的那份决绝,心中叹息之余又有种沉沉的失落。

到底不同,如果当初她有那女子一半的勇气,也许自己的境遇亦不会如此。

片刻后,院中恢复了宁静,连满肚子疑问与不满的奶娘也被夏侯渊的一个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石坚到底忍不住,“您不是喜欢公主么,刚才怎么说那些……”

“管好你自己。”夏侯渊冷着脸,转身回房,“什么时候主子的事也要对你交待了?”

“呃……”石坚张了张嘴,表情一阵扭曲,很是无语。

站在他身边的清河看着夏侯渊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石坚一回头,见他那模样,用手肘顶了顶他:“到底是咋回事?”

清河看他一眼,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回房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你!”石坚恨恨地抓头,“都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屋内。

夏侯渊斜靠着长椅,手捧书册,偶尔抿一口已经冷却的凉茶,眼睛却始终只盯着眼前那几个字,半晌没有翻动一页。

“主子,您又是何苦。”杨书怀无声叹息,“您明明喜欢姑娘,却又放她走……”

夏侯渊面无表情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

杨书怀嘴角一抽,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您今晚在屋顶上抱了姑娘。”他眼观鼻,鼻观心,忽略夏侯渊冷得能杀人的目光,“昨晚您又冒险回去,为姑娘受了内伤,幸好属下小有医术,又有良药……”

“你知不知道,偷觑主子该当何罪?”

杨书怀嘴角又是一抽,两个大活人就那样在空无一物的屋顶上搂搂抱抱,他们这些负责警戒的属下能看不到?

不过那一抱,主子心里想必好受不到哪里去,他们也不会想些有的没的。

“主子,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放姑娘走的事,请不要避重就轻。”他无奈地抬头,“虽说战乱将生,属下明白主子这样做是不愿意姑娘卷入这场纷争,但用这种方法令姑娘离开,真的妥当吗?有可能姑娘会误会您一辈子。”

“误会一辈子,也比让她涉险的好。”夏侯渊往身后一靠,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她这个人,看似冷心寡情,不会为任何人付出,实际上最看重情义。”

“一旦开战,祸福生死很难预料,她若不走,必定不会于我不顾。”他望向天际的眸光悠长深远,面容轮廓却是坚韧,“这是属于我自己之战,与她无关。我不愿她涉身其中,更不愿看到她为我受伤流血,甚至送命……你也知道,对于打打杀杀的场面,她向来不惧,我却是怕她的这种不惧。”

“宁可让她对我心生误解,失望,甚至痛恨,我也宁愿让她离开。那样,她就可以心无挂碍,去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杨书怀默然,许久,他抬头望向窗外那轮明月,微微一笑。

何为喜欢,何为情真?

当如是。

------

健马一路疾奔,一直奔至樊阳城外的山顶,楚清欢才勒住马缰,再回首时,樊阳城已尽在脚下,用她双臂一环,便可揽入怀中。

而之前住过的那座民宅,早已无迹可寻,更不用说处于里面的人。

她曾不止一次考虑过离开,但没有想过会用这样的方式。

她不是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前世的经历更是让她收起对人所有的信任,相处十年的人,说杀就杀了,叫她如何敢把信任轻易交付给别人?

但对于夏侯渊,她总想信任一回。

可到底,她还是错了?

俯下身子从马鞍侧边拿起一个布搭,这似乎是谁下马时忘了取下来遗漏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些分量,她伸手入内,再拿出时,手里已多了个钱袋。

钱袋。

她看着这东西,许久,终是微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

“许毅,你看看你那里有没有这东西。”

“有。”许毅上前,掌心里赫然是个一模一样的钱袋。

一人遗漏是偶然,难道两人也是?

她拿了过来,将两个钱袋都掂了掂,相同的分量,相同的手感,她甚至能感受到里面除了银子之外,还有相同数量的银票。

夏侯渊。

恐怕那院中所有的马背上都会有这么一个布搭,而每个布搭里都会有这么一个钱袋,不管她骑了哪一匹,都不会落入缺钱的窘境。

而墨骓身上的钱袋,恐怕更沉。

她该说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

既然他不想让她趟这里的浑水,不希望她参与其中,宁可让她心生误会嫌隙也不跟她明说,那她离开就是。

将钱袋抛回给许毅,她转身策马,扬鞭。

第五十章 惊,还是喜?

淮南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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