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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此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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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暮色四合。
宽敞的客厅里各种家具、电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象牙白的餐桌上摆着一束新鲜的马蹄莲,翠绿的叶子衬着白色的花瓣,点点清水点缀在正娇艳怒放的花朵上。
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食物。
早餐、午餐和晚餐。
和餐桌成套的白色椅子上,坐着个脸色铁青的男子,他看着这一桌已经凉透的食物,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半晌,他起身去卧室拿出钱包和手机,杀气凛凛地摔门出去。
“慢摇”。
林淮坐在吧台前面随着酒吧里节奏明快的音乐欢畅地扭着身子,两杯酒下肚,她已经脸色潮红,兴奋得不可自抑了。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锲而不舍地一直响着,苏园看了一眼,一把拉住扭着腰肢,毫无节奏感狂乱乱舞着的林淮:“要不你把手机关了吧,吵死人了。”
林淮嘴一嘟,眼一瞪:“我不。”
苏园拿起电话按到她怀里,不耐烦地说:“那你整成静音,或者设成拒接,怎样都好,不要让你这破玩意儿一直响了,闹心。”
顾艾在一旁附和:“就是,闹心。”
林淮停下来,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沈嘉卓,你还真是有耐心啊,一天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了吧。
林淮听话地把手机调成静音,又转过脸去,乱扭起来。
顾艾喝了一口酒,推她:“哎,团团儿,你就这么扔下他一个人走啊?”
林淮回头,诧异地问:“要不然咋,带他一起去旅游?”
顾艾拨了拨头发:“总之,你这么丢下他一个人走不合适吧?”
林淮瞪她一眼,道:“怎么不合适了?不是你们说的不让我跟他接触嘛,我这会走了,可不正合你们心愿嘛。”
苏园插嘴:“我们是怕他趁机破坏你家的东西。”
顾艾看苏园一眼,赞同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林淮没好气地看她们一眼,道:“你们不要那么恶毒好不好,沈嘉卓有你们说的那么不要脸么?”
顾艾和苏园齐齐摆了个“有”的表情给她,林淮只好对她们翻白眼:“就算有,他也没我家钥匙,只要他出了我家门,他就甭想再回去。”说完洋洋得意地朝那俩人眨了眨眼。
顾艾和苏园双双比出个赞的手势,冲她赞赏地直点头。
林淮又啜了一口杯里的酒,问苏园:“我今儿方便去你家住吧?”然后坏笑着看着脸色瞬间一变的苏园。
苏园一拳敲在她脑门上:“你能不能不要一脑子淫——荡思想?”
林淮继续坏笑,顾艾也迅速加入阵营,调侃道:“是哦,团团儿,怎么不见陆远啊,是不是有人金屋藏帅啊?”
林淮正色道:“那可说不准。”
苏园又是一拳呼到林淮脑门上:“管好你自己吧,还有工夫说别人。”
林淮不说话,继续啜着酒。
陆光那个小黄毛适时地跑了过来,一脸谄媚地看着林淮:“淮姐,好久不见啊。”
林淮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莫名有种想抽他的欲望,于是她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到陆光的爆炸头上,边拍着他的头边说:“好久不见个头啊,前两天才见过,你记性喂狗了?”
陆光连连呼痛,龇牙咧嘴地叫:“淮姐,你别打这么重嘛,我这不是在跟你寒暄嘛。”
林淮一脚踢过去:“有事说事。”
陆光换上他讨好一贯讨好林淮的嘴脸,贱贱地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你懂得。”
林淮眼一挑,转过脸去:“今天不行,心情不好。”
陆光一听,马上抖擞精神准备施展他一贯对待林淮的招数,他抖了抖肩膀,还没开口,苏园就在一旁插话:“你就别难为她了,她今天心情真不好。”
陆光冷冷看了苏园一眼,一招就把苏园想说的话堵在路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看着苏园,挑着嘴角,阴阳怪气地说:“哟,嫂子,你也在这啊,刚天太黑我没瞧着。”
苏园马上就像夹了尾巴的狗,缩在吧台上怨念地呜咽。
谁不知道,陆远是她的死穴。
陆光得意地笑两声,又朝林淮扑了过去。
正在林淮和陆光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酒吧门口突然急匆匆蹿进一个浑身戾气的身影。
“砰”,沈嘉卓把自己的手机重重丢在了吧台上。听见屏幕破碎的声音,顾艾和苏园都忙回头看,林淮也吓了一跳,忙扭头看向声音源。
沈嘉卓的眼睛,已经快要烧起来了,他看着目瞪口呆的林淮,嘴唇紧抿着,轮廓分明的脸上,暴出一根一根的青筋。
林淮心下一颤,嘴不自觉地抖了抖。沈嘉卓生气了,彻底生气了。
她假装沉稳地坐在吧椅上,眼睛时不时看沈嘉卓一眼,逃避着他冒着火焰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苏园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站起来看着着沈嘉卓,试探性地问:“你,你,你干嘛?”
顾艾也被沈嘉卓这架势吓着了,她扶着苏园站起来,和苏园一起不安地盯着沈嘉卓。
沈嘉卓仿佛没听见,还是死死盯着林淮。陆光一副不知情地样子,扁着脖子目光不善地看着沈嘉卓:“你谁啊你?”
林淮一把拉住陆光,站了起来,勇敢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沈嘉卓走过去,一把抓住林淮的手腕,拖起她就往外走。
林淮被沈嘉卓拽着,手腕生疼,盛怒下的沈嘉卓自然不会考虑什么怜香惜玉。只管用尽了力气拖着她,林淮痛地直咧嘴,她跟在他身后尖叫:“干嘛呀,沈嘉卓,你放开我。”
沈嘉卓甩开步子往前走,才不管在后面哼哼唧唧地林淮,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淮,你最好能给我合理地解释清楚!
拖到马路口,沈嘉卓才停下来,面若冰霜地站在马路边拦车。
一辆宝蓝色的车“嘎”地一声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两个身材挺拔的男子,驾驶位的那一位穿着浅蓝色的衬衣,窄腿牛仔裤,他笑着从车上走下来来,轻轻关上车门,眉目如画。
陆远早一步看见了林淮,他大声招呼她:“林淮!”
林淮看过去,严子西也刚好看向她,然后便看见了同样回过头来的沈嘉卓。
陆远快步向林淮走来,笑着问:“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啊。”然后目光一移,便见了林淮的手腕正被沈嘉卓攥在手心里。
缓步跟上来的严子西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皱紧了眉头,站到林淮身边,看着沈嘉卓,面无表情地说:“沈总,这么对我们的员工是不是有点不妥当呢?”
沈嘉卓正在气头上,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他冷冷看了严子西一眼,问道:“你就是严子西?”
严子西笑笑伸出手去:“幸会啊。”
沈嘉卓伸过另一只手,草草跟严子西握了一下,抓着林淮的手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了紧力道,林淮吃痛,不禁“咝咝”地抽着凉气。
严子西眉头又是一皱,伸手去拉林淮被握住的那只手,冷冷对沈嘉卓说:“你弄疼她了。”
沈嘉卓看着林淮,依旧是火大的表情,他问:“是吗?你觉得痛吗?”
林淮不吱声,低着头不说话。
严子西微微嗔怒着说:“你难道看不到她表情很痛苦么?”
沈嘉卓也挺直了脖子回他:“看不到。”
严子西也怒了,一把抓住林淮的手,看着沈嘉卓:“你放开她。”
沈嘉卓冷哼两声,挑衅地看着她:“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子西也厉色盯着他,说:“你在伤害她。”
沈嘉卓轻佻地笑了笑,嘲讽地看着他:“我伤害她又怎样,这也是我跟她的事情。”
严子西手上一使劲,捉住沈嘉卓的手往外拉,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你伤害的,是我爱的女人。”
林淮愣住了,木木地看着严子西。虽然早就知道严子西对她的感情,但是这是第一次亲耳听严子西说爱她,说没有震撼,那是骗人的。
这种心情就像你明知道有一样东西是你的,但是真切的落到你手上的感觉和你远远看着它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林淮说不清是怎样一种心理,有震撼,也有一点苏苏麻麻的悸动。
严子西和沈嘉卓却没空琢磨林淮此时的心理变化,两个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对峙着,一个双眼血红,一个目光灼灼。
空气在刹那间如冻结了般,林淮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人,陆远也不明就里的在一旁围观,不知该怎么插嘴。
最后是沈嘉卓先忍不住了,放开拽着林淮的手,甩手就给了严子西结实地一拳。
林淮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就上前拖住了沈嘉卓,斥到:“沈嘉卓,你疯了?”
沈嘉卓这一拳出得太突然,严子西始料不及,被他打得一个趔趄,站稳了马上心火大旺地准备扑上去跟沈嘉卓结结实实打一架。
林淮忙挡在严子西身前拦住他,吼道:“你们有病啊?”
陆远也过来伸手拉住了严子西,沈嘉卓目光赤红地看着严子西,那架势,像是想一口把她吞下肚去。林淮着急地看着沈嘉卓,吼道:“沈嘉卓,你到底无理取闹个什么劲儿?”
沈嘉卓大为光火,情绪激动地看着林淮:“我无理取闹?到底谁他妈无理取闹?你知道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在屋里早饭烧了烧午饭,午饭烧了烧晚饭,我他妈的就想跟你吃一顿舒心的饭。你呢?你他妈和这个男人整天厮混在一起,电话都舍不得接一个。林淮,不带他妈这么玩人的。还说我无理取闹?那你的理在哪里?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严子西一听沈嘉卓说林淮和他厮混,气又不打一处来,正想扑过去跟他理论,林淮已经先一步站出去,站到了沈嘉卓的面前。
林淮冷冷地看着沈嘉卓,说:“是,你有理,我没理,就是因为我没理,我才活该被人骂婊——子,骂小三,活该被人说是贱——货不要脸,我没理我怎么了,我没理我离你远点还不行么?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沈嘉卓一怔,疑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呢?”
林淮哀戚地看他一眼,道:“沈嘉卓,我说什么你不明白么?莫言妍的电话都他妈打到我手机上了。她多神通广大啊,你说她是从哪儿知道的我的号码呢?说我抢她老公,说我不要脸,呵,我真是膜拜她,老子辛苦念了二十年的书,还从没听过这么多尖酸刻薄的骂人词汇呢,真是托了她的福,让我长了见识。”
沈嘉卓愣愣地看着她,林淮说着说着眼眶开始泛红,她大声吼道:“沈嘉卓,你他妈要来找我,就把你自己的破事都他妈处理干净再来,现在算什么事,人家口口声声叫你老公,老子却是个不要脸的小三,你他妈给我讲理?!”
沈嘉卓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下去,他伸手去拉林淮,林淮退一步躲开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对严子西说:“子西,我们进去吧。”
严子西也冷冷地看了沈嘉卓一眼,伸手护着林淮往里走。
沈嘉卓愣愣地站在原地喊她:“小猪!”
林淮步伐一滞,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慢摇”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牙疼牙疼牙疼~~~~~~~
、第二十五章
海南。
一片灿烂的阳光里,林淮缩着脚窝在宾馆大大的藤椅上讲电话。
“我妈呀,跟老爷子学游泳去了。你说她一大把年纪了学什么游泳?”
苏园正在大口吃着新鲜的夏橙,爽得直咂嘴,她一边仪态全无地把籽吐到垃圾桶,一边回:“你妈大概是怕以后她跟你男人一起掉水里,你不救她。”
林淮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呸。只有你这种娘们干得出来这事。”
苏园懒得理她,说:“对了,你走的那天我不是去你家帮你放衣服嘛,我去的时候沈嘉卓坐在你家门口,老可怜地盯着我。要不是我定心稳,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他了。”
林淮的心不动声色地揪了一下,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他在我家门口干嘛?”
苏园倒是真漫不经心地回她:“我问他了,他说他行李还在你家里,以为你会回去给他开门。我帮你给他丢出去了。”
林淮淡淡“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园还在兴高采烈地让她多给她买点特产回去,林淮心下乱乱的,随口应下了,思绪却开始天马行空地转。
她想起那一年,沈嘉卓第一次说爱她,她看着沈嘉卓眼睛里闪烁的星光,认真地告诉他:“沈嘉卓,请你用自由身来爱我。”
那时的沈嘉卓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打了电话给莫言妍,谈起了分手。
那段和家里闹翻天的日子里,沈嘉卓再也没对林淮说过表露心迹的话,再累他也只是轻声说“没事,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直到最后和莫言妍的事尘埃落定,沈嘉卓才终于在一个夜色凉凉的晚上轻声对她说“想你”。
这一次,当她再出口这样的话,沈嘉卓却只是满眼怜惜地看着他,目光里甚至有些她读不懂的哀痛,林淮的心,也随着他黯淡的眼眸,一点一点下沉,恍似被剥了一层薄薄的皮,撕下来的那一刹那,灼热的痛感漫布全身。
她能感觉这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她没敢去探究。
或许,潜意识里,她知道,这些年过去了,在她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无法跨越的障碍,而冲破这层壁垒,后面是什么?崭新的世界,还是另一个厚重黑暗世纪的到来?林淮不敢想,当然,她更不敢去推摆在她面前的这道墙。
支持她的唯一信念,不过是她心底徐徐点亮着的微弱光亮——沈嘉卓是爱她的。
即使时隔这么多年,看着沈嘉卓的眼睛,林淮还是一样能感受到那种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的火热燃烧的爱意。
正因为是这样,她才迫不及待想要奔赴他,可是在这奔赴面前,她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个莫言妍,而是一个未婚妻,一个沈嘉卓所有的人事圈和社会关系都给与认可的未婚妻,而她,如顾艾所说,只是一个不合人们道德观的小三。
莫言妍一定是恨毒了她,林淮知道,她们三个人的纠葛早在七年前就应该吹响号角,但是莫言妍选择了沉默,直到六年前给了林淮完美的一击。
现在林淮又出现了,新仇旧恨,莫言妍肯定恨不得能杀了她,剥皮抽筋。
所以那天早上那通语气恶毒的电话持续了十多分钟,林淮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听莫言妍骂完,然后平淡的说:“省着点力气吧,以后,有你骂不完的时候。”
然后便掐断了电话。
凌晨六点半,C市已经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阳照得整个天空红彤彤的,林淮坐在床边上,看着熟睡中的沈嘉卓,几日前被顾艾说得动摇的心,突然变升腾起一股热热的火苗。
这辈子,她们是属于彼此的。
那一刻,林淮突然有了这样的彻悟。
而总会有那么一天,沈嘉卓会毫无拖累地走向她,那才是她们,期待的开始。
海南之行持续了十二天,林家二老玩的不亦乐乎,走的前一天晚上还念念不舍的想续假,林淮好一通好说歹说地劝,最后还是她咬牙狠心说国庆带他们去九寨沟,两个活宝才马上变了脸色,兴高采烈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林淮摇摇头,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进家门的时候,林淮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了一下,进门后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还和当初她出门时一样,这个屋子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的人,林淮还是瞬间陷入了一片淡淡的惆怅里。
第二天便开始上班。
坐到办公桌前,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和往常很多个工作日一样。林淮却觉得有哪里不同,后来想想,才发现是自己心里太念叨和沈嘉卓的合作案了,她总警惕地觉得沈嘉卓会随时出现在这层办公楼里。
张姐走过来,靠在办公桌前看着林淮笑:“玩得舒心不?”
林淮笑着点点头:“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骨头都睡懒了。你别说,今天还真不想上班。我家那皇上和皇后,今天愣是睡着没起来。我妈没叫我,我差点睡过头呢。”
张姐笑笑,拍拍书桌:“行了,回来就收收心工作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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