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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此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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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园却是吹胡子瞪眼:“关你屁事。”

沈嘉卓抱起手臂:“我只是想说,人不错。”
陆远有些骄傲了,伸手摸了摸头发,得意地笑,苏园还是一副恶毒的嘴脸:“那也不关你的事。”

林淮简直想把杯子里的水往自己头上泼,以此来镇定自己暴躁的情绪,她无力地冲这对冤家摆摆手,虚弱地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散了,大家各忙各的好不好。大脸,你和陆远回家去浓情蜜意。沈嘉卓你该干嘛干嘛,该谈公事谈你的公事。我回去订机票。”
说完她疲惫地站起来,抓起背后的包包就想走。

苏园也从胸腔里吐出一声有力的“哼”,然后站起来,踢开身后的椅子,挎着包就往外走。
陆远忙拖起过道里的行李箱跟上,一边走还不忘回头招呼林淮:“团团,晚上我们到‘慢摇’聚啊,我会通知子西的。”

林淮无力地摆摆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迈开步子也准备离开,沈嘉卓一个箭步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林淮回头:“你干嘛?”
沈嘉卓一脸淡定:“你要去哪?带我一起。”

林淮无语:“我干嘛带着你。”
沈嘉卓天真地眨眨眼:“我怕我会迷路。”

林淮真想一巴掌抽死他:“C市你不熟?哪个巷子你找不到?”
沈嘉卓继续装无邪:“人家六年没来了。”

林淮深呼吸,不能暴躁,不能暴躁,千万不能暴躁,然后她温柔地笑了笑:“迷路了可以找警察叔叔啊。”
沈嘉卓拉着她往外走:“我不管,现在我累了,你带我回你家休息。”

林淮炸毛了:“凭什么?C市难道没有宾馆?”
沈嘉卓继续扯白话:“我没钱。”
然后在林淮不满地哭嚎声中把她拖出了茶坊,扔上了出租车。

林淮觉得自己简直要虚脱了,她看着面前这个趴在她的床上呼呼大喊“舒服”的男人,有一种从脚底升腾起的深深地无能为力感。

几年没见,沈嘉卓脸厚的功力简直修炼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莫名其妙就被他拖着回了家,一进门这货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行李包一丢,推开门就找她的卧室。
找到了还不忘讥笑她:“还是这么懒,房间都舍不得好好收拾。”然后便一副主人家的样子走过去甩开她丢在床上的衣服、裙子、内衣、内裤,四仰八叉地就趴到了她的床上。

他甚至还狠狠揍了她枕边躺着的泰迪熊两拳。

林淮忍无可忍,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朝沈嘉卓的屁股甩去。沈嘉卓吃痛,忙抓住鞋子翻过身来看着她:“林淮,你要打死我啊。”

林淮毫不含糊地脱下另一只鞋子,“嗖”地一声就甩了出去:“就是,怎么着?”

这下沈嘉卓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爬起来,把一双鞋子甩到窗下,倏地一下窜起来,伸出长臂勾住站在床前的林淮的脖子,一个欺身便把她摔到床上压在了身下。

林淮眼前一阵晃荡,还没反应过来,沈嘉卓精瘦的身躯已经压在了她身上,他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正亲密地贴近着她的面庞,林淮一怔,心如千军万马奔腾,战鼓擂擂,一张俏脸迅速蹿红,像三月盛放着鲜艳欲滴的红桃花。

沈嘉卓的眼睛放着异常的光亮,热热地盯着怀里的人,林淮的脸烫地快要烧起来了,她伸出手推了推沈嘉卓热热地胸膛,细声问:“你……你干嘛?”

沈嘉卓一时也愣住了,本来他只想把她拖过来逗逗她,但这会她软绵绵的身躯就在他怀里,而这是他在六年来无数个梦里千万次渴望过的身躯啊,现在就这样柔柔地被他揽在怀中,一时之间,他也变得口干舌燥、双眼冒火起来。

林淮稳了稳心神,她也已经察觉到沈嘉卓的身体开始变烫,保持这样下去,孤男寡女的,肯定会失去控制。
她赶忙又伸手推了推沈嘉卓:“你起来啦。”

沈嘉卓也意识到他们现在尴尬的处境,林淮推他,他忙一抽手坐到了旁边。
沈嘉卓一远离自己,林淮马上觉得新鲜的空气又回来了,她忙深吸一口气坐起来,不敢看沈嘉卓,脸上的温度还在持续着,烧得林淮心里发慌。

她猛地站起来,拍拍胸口,结结巴巴地说:“你……想……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沈嘉卓也还在尴尬中没有回过神来,心还在“砰砰”直跳,他看着林淮,语无伦次:“好呀,做……做吧。”

林淮马上大解放似地匆忙奔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朗里个浪~乃们就尽情享受这几章的甜蜜吧,不怕告诉你们,我要开虐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能看到我奸诈的表情么?
呜呼呼呼呼呼~




、第二十章

煮饭!煮饭!煮饭!煮饭!煮饭!

林淮在心里默默高频率念着这两个字,脑海里挥之不去地还是刚才那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幕。
沈嘉卓的脸就在他眼前啊,她眨动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都快刷到他英挺的鼻子上了。

还是那么让她着迷,老天啊,他还是那么让她着迷!

看他的双眼,清亮得像雨水洗涤后的湖水,睫毛还是一样微微翘着,笼在眼睑上,像小山丘一样的挺拔鼻梁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他的唇,上帝啊,原谅她此刻快蹦出来的小心脏吧,他薄薄的唇,色泽饱满得看起来像是六月的樱桃,她怎么能控制住想扑上去咬他的欲望!

林淮的脸又烧起了一片火,她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林淮,不许瞎想,你是要去煮饭!煮饭!不是在这瞎考虑跟沈嘉卓接吻!
哦,接吻,她们前几天才在浓浓粘稠的夜色里,缠缠绵绵吻过一次。

林淮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不要瞎想了!

沈嘉卓目光怔忡地看着林淮颤颤巍巍地往厨房走,心在胸腔里有力地咚咚跳着,他抚了抚额,深吸两口气,想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和此时自己灼热的身体。

林淮勉强集中心神在厨房切着菜,沈嘉卓摸进厨房,干哑着嗓子问:“那个……有水么?”
林淮指了指冰箱:“最后一层。”
沈嘉卓摩擦着喉结吐出一声“哦”,然后朝林淮旁边的冰箱挪了过来。

背后一阵温热贴了上来,沈嘉卓伸手环上了林淮的腰,林淮身体一僵,半提着手中的菜刀,怔住了。
沈嘉卓把下巴枕在林淮软绵绵的肩头,他叹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狂热的心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林淮的颈间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她不自然地抬了抬肩膀,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
半晌,沈嘉卓如从苍茫的大海间飘过来的渺茫嗓音,热热地漫开在林淮的耳间:“我的小猪果然长大了,会做饭了。”

林淮一窘,又顶着肩膀去推他:“你又笑我呢,一边去。”
沈嘉卓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越发抱紧了他,他软着嗓子说:“别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刹那间,林淮的眼底便升腾起一股厚厚地抹不散的雾气,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覆住他扣在他腰间的手。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夏日。

G市风景良好的滨江路上,沈嘉卓跟着林淮,在各种树木成林的路上来回走。
夜晚温暖亮着的路灯,一盏一盏,把他俩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竹林丛绕的小路上,林淮背靠着路边白色的大理石围栏,背对着身后奔腾的江面,看着沈嘉卓,细细地喘着气:“走累了,走累了。”

沈嘉卓眼睛亮亮地看着被江风吹散头发的林淮,远处路灯的灯光漏过来,斑驳地落在林淮冒着一层细密汗珠的脸上,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林淮没有动,只是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嘉卓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的纤细小手,内心风起云涌。

林淮轻声说:“沈嘉卓,我有点害怕。”
沈嘉卓抬头看她,林淮的目光惴惴地,她嚅嗫着,轻声说:“我好像已经太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很害怕。”

那时候,是他们相识差不多一年的时候。

这一年里,沈嘉卓总是像影子一样围绕在林淮身边。

他会在晚上固定的时间打来电话,言语温柔的讲述白天里又经历了些什么趣事。
她兴致盎然的听,和着他浅浅的笑。林淮宿舍楼层尽头有一方宽大的阳台,她总是站在那儿听沈嘉卓讲电话。

天是暗青色的,不远处的高速上,车如流水般拖着长长喑哑的声音驶过,车头大而明亮的灯在笼雾的夜色中呼应着远处妖娆的霓虹。
C市,有着很漂亮的夜景。

阳台上刷白的墙壁偶尔剥落掉层单薄的石灰,那些细绒绒的灰常常会攀附上林淮的裤腿,留下暗白的痕迹。
林淮一边拍打着裤脚一边听沈嘉卓软软的声音在耳边轻语:
“林淮,想你了。”

林淮的心就会像清潭里一簇水草般摇曳,瞬间便柔软的像要滑出水来。
她说:“沈嘉卓,你别勾引我”
沈嘉卓就笑声朗朗:“就怕你不上钩呐。”

那些和沈嘉卓一起的时候,林淮就那样顺利成章地忘记了慕夕曾经带给他的伤痛,忘我地沉浸在沈嘉卓带给她的小温暖里。

闲聊时林淮无心地抱怨了一句学校超市没有卖香橙牛奶味的棒棒糖,第三天便收到了来自沈嘉卓的快递,是他跑了大半个城的超市收来的满满一箱香橙牛奶味棒棒糖。
彼时的林淮一边吃着沈嘉卓寄过来的棒棒糖,一边回着沈嘉卓的短信,她想,她快爱上他了。

而那个沉沉的夜晚,林淮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嘉卓,轻声说着她的害怕,沈嘉卓用力抓着她凉凉的手,哑声说:“我抱抱你,好不好?”

林淮没有说话,沈嘉卓就站到她的背后,伸手环住她,他伏在她耳畔低语:“既然习惯了,那么,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林淮心下一颤,沈嘉卓软软的嗓音像是一条小蛇,灵敏地钻进她的心里,搅得她的心,五味陈杂。

眼泪也自是不争气地掉了出来,沈嘉卓感觉到她的异样,想扳过她的身子看看她,林淮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声说:“别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那天的沈嘉卓彻底打动了林淮,他们紧紧抱着,站在江水“哗哗”流动的江边亲吻,沈嘉卓的唇暖暖的,带着奶茶的馨香。
林淮仰着脸,被沈嘉卓用力地揉在怀里,她缠绵地贴着沈嘉卓薄薄的唇,一颗颗滚烫的泪从眼角一直蜿蜒到颈间。

八月的后半夜有些浅薄的凉,林淮和沈嘉卓像两个流浪的孩子沿着江边走了一夜。
暖橙色的朝霞浮上天边的时候,蓝底白边的天,像秋天的芦絮般茸茸的。

沈嘉卓突然拉起林淮开始奔跑,清晨的风清洌洌地滑过林淮的耳畔,她齐耳的短发凌乱地跳起舞来,铺上她的面颊,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和她饱满的额头。

林淮的心,变成了一架钢琴,被一双细长的手弹奏着,叮叮咚咚地和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沈嘉卓的格子衬衣衣角飘起来,林淮眼里,他的影子天神般风度翩翩。

而现在,即使时隔这么多年,当沈嘉卓依旧这样地抱着他,恳切地说着这样的话,林淮还是忍不住感动地想哭。

沈嘉卓毫不松懈的抱着她,心底不断涌起的心酸让他迫不及待需要抱着她取暖,他说:“小猪,这样的画面,我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

沈嘉卓的声音有些哽咽:“六年了。小猪,你知道,我做过多少这样的梦。我梦到你还是以前的样子,圆圆的脸蛋儿上总是带着些许害羞的潮红。你跟在我的身旁,双手抱着我的肩膀,你说‘沈小笨啊,你别走那么快,我快拉不住你了’,你咋咋呼呼地吼着你好冷,然后你钻过来,缩在我的胳肢窝里满足地笑。

“我梦到我去找你,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即使刮着风、下着大雨,你也会傻傻地撑一把小小的伞,跑到车站来接我。我在梦里看着你啊,你站在大雨里,风刮着雨水淋湿了你的肩,你白白的鞋子在雨水里都湿透了,我站在出站口喊你,你就一脸甜甜地笑着向我奔过来,我把你抱在怀里,心疼死了。

“我梦到你还是那么贪吃,还是那么懒,你躺着大声地命令我,‘沈小笨,去给我剥炒栗子’,我就屁颠屁颠跑去给你剥,剥完你却心疼地一颗一颗都塞进我的嘴里,你每次都会说‘下次换我剥给你吃’,可是下次你又会公主般指使我,而我那么甘愿地为你忙前忙后忙进忙出。

“这些,都不是最痛的,至少梦里看见你微笑的脸,我的心也是开心的,即使醒来之后会荒凉地难以适应。小猪啊,我最怕梦到的,便是你哭泣的样子。
你每次总是那样哭着站在我的梦里,声嘶力竭的喊我‘沈嘉卓,你别不要我,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哭得那么用力,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每次我惊慌失措地地从梦里惊醒,脸上都是成片的泪水。我不敢去想,不敢想梦里你那张绝望的脸,不敢看你皱成一团的身子,不敢告诉你,我想你啊,我想你,我想你想到快发疯了,小猪,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林淮的心快要爆炸了,沉沉地情绪压着她,她快要窒息了,她摇着头,脸上汪洋一片的眼泪含混不清地四处滚着,她压着嗓音嘶吼:“别说了,沈嘉卓,你别说了。”

沈嘉卓烫如汤般的泪水顺着林淮地脖颈滑到林淮的背上,林淮觉得自己快要被烧死了,沈嘉卓咬着唇,颤声唤她:“小猪,小猪,我真的被你折磨地快疯了。”

林淮无助地摇着头,手死死撑着大理石灶台的边缘,她用力地撑着自己不要滑下去,手指的关节都开始泛白,她忍住嚎啕大哭的欲望,连声说:“我也是,我也是啊,沈嘉卓。”
然后两个人死死地团在一起,像两只几欲渴死的鱼。

下午六点,严子西兴冲冲地把车开到了林淮楼下,听陆远说林淮没有走成功,他便高兴地跑过来想跟她一起吃个晚餐。

站在林淮门前,还没开门,便听到了里面林淮银铃般的笑声,严子西愣住了,拨电话给陆远:“林淮家里有客人?”

陆远彼时正拉着苏园打电动,回他:“没有啊。”脑子一转又说:“哦,今天是有个人在机场抓着林淮不放来着,叫什么来着,哦哦哦,沈嘉卓。”

没等陆远说完,严子西就挂断了电话,他贴着林淮的门,手握成敲门的手势,始终没有敲下去。他颓然坐在林淮门口,缓缓地点了一支烟。
门内,林淮吼叫的声音还隐隐可以传到他的耳朵里:“沈嘉卓,你作死啊。”

严子西深深吸一口烟,半天没有吐出来,他心内像是有千万把尖刀划过,破碎声不绝于耳,他知道,有什么他一直守护的东西在离开他了,他心痛地喘不过气来。

半个小时,严子西燃完了六只烟,然后他用手撑着地板,无力地站了起来。
下楼梯之前他看了看林淮紧锁的房门,攥紧了拳头。

心内有个无比坚定的声音在说:

我不会放你走的,林淮,永远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我也被沈嘉卓感动哭了~




、第二十一章

某个著名的作家说过,人生最难,不过旧爱重现,而最最难,莫过于旧爱重现在你的卧室里,而你尴尬地处在僵硬地氛围中,做什么事情都像别有用心。

这个著名的作家叫做林淮,不过,她也不介意我们称她作诗人。

此刻我们的林诗人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电视,而她那阔别多年的旧爱正不要脸的占着她的卧室,霸着她的床,悠闲地敷着她的面膜——如果林淮早知道会这样,不排除她会用硫酸浸面膜的可能。

沈嘉卓。
林淮再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十次。

下午她忙活了两个小时,可算把饭做好了,沈嘉卓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不帮忙就算了,期间还不断捣乱,幼稚的行为包括她洗菜时他关水,她炒菜时他关火,她淘米时他泼水,她切菜时他夺刀……
她差点没忍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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