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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已亭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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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咱妈?明明就是你妈!”亭亭的耳朵也红了一半儿,把脸往他怀里又凑了凑。
看着那别扭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哲然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细细地摩挲着。他一使劲就把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抬了起来,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瞳仁里全是他的剪影。
“臭丫头,你吃干抹净就不肯认账了。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点记起来的。”
哲然说着便俯□来,脱她的衣服,动作并没有往常的急迫,像是在擦拭一件珍爱的艺术品,轻柔舒缓,生怕会把她摔碎似的。那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点略微粗糙的厚茧,慢慢描摹着她身体的轮廓,指尖所到之处,点燃一堆堆篝火。
“你不是。。。下午。。。就要。。。回国吗?快去。。。飞机场啊!”亭亭感觉自己几乎连话都不能说完全,那并不长的俩句话就这样断断续续地夹杂在低声的呻/吟之中。
“可是这中间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好多事,比如拍场岛国的电影。”哲然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的说道。
“苏哲然,你变态!”忍不住骂了下那个可恶的家伙。
那家伙并不恼怒,反而咧着嘴,笑得更欢了,“乖,你怎么才发现!”
他虽然笑得人畜无害,可眸色却越来越暗,竟像是一汪黑不见底的深潭,看得亭亭的小心肝不由地一颤,这可是那家伙狼变的前兆啊!
果不其然,那温柔的亲吻瞬间变得炙热猛烈,像是由春天一下子过渡到了热夏,四周的气氛暧昧的撩人。那轻柔的抚摸也变得激烈起来,如同星星之火倏地变成了燎原般之势。
苏哲然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应该会是个懂事有分寸的女生,是那种可以让自己仰慕敬佩的女孩儿,而不会是身边的这个有点傻气,有点呆愣,做事糊里糊涂的小青梅。可他最终还是意识到自己的的确确喜欢上了顾亭亭,货真价实地爱上了这个有点缺根弦的女孩儿,
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突如其来的爱上一个人,会是那样的无法预料,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下来的事情。注定会对她日久生情,注定会为她伤心,为她欢喜,注定会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这才知道自己竟会那样在乎一个人,渐渐地会控制不住自己,哪怕离那丫头千里之遥,也想拥她入怀,他第一次遗精的梦中情人就是那个丫头,梦中他们共赴巫山,醒来却只能独自一人怅然若失。 
彼时年少的他终于明白了心意,可他们之间却隔着那茫茫的大海,尽管都望着同一片蓝天,却还是栖息在不同的国度,纳兰容若还能与心爱的女人“相思相望不相亲”,可那时的他竟连见心上人一面都变为奢求。
幸好还能拥她入怀,幸好他们还能如此相爱,幸好还有机会与她携手到老。就让他再享受一下那抵死的缠绵,他要永远记住她的味道,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他都会找到她,不会与她再次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半夜凉初透,哈哈,祝大家好梦


、送行

哲然他们一家人在这个时间段,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只有亭亭一个人送他去了机场。
亭亭怎么也没料到收拾行李时;哲然竟把她买的那件红色的大衣整整齐齐的叠好;装进行李箱里。“哲然啊,这件衣服都被子弹弄破了;你真要带回去穿吗?”
她一直以为,那天遇劫后;这件红大衣上沾满了他们俩个人的血迹;哲然这个有洁癖的人肯定会把它随手丢掉。没想到;那件衣服竟被洗的干干净净;就像她最初买回来的一样。连子弹弄破的地方都被人小心翼翼地缝上;不仔细看的话,真的觉察不到。哼,真是个闷骚的家伙,明明这么喜欢自己送他的礼物,却不肯说出来。。。。。。
“嗯,就是带回去压箱底,你不要想太多。”他说的理所当然,嘴角却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亭亭撅着嘴,暗自吐槽,这家伙就会嘴硬,她才没有自作多情,转眼瞥见了床头的那俩个泥娃娃,“喂,把这个带回去。”晃着手里那个泥塑像,她毫不犹豫地拉开哲然的行李箱,把自己cute版的泥像塞了进去。
看着她那固执的小模样,哲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过去,从背后揽住她,低声戏谑道,“这个泥娃娃太傻,还是你留着吧。”
“哼,要怪就怪杰西卡那个小卷毛,把我做成这么呆头呆脑的泥塑,还想用它来跟我道歉。要不是我气量大度,脾气又好,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她。”
亭亭扭头瞧了瞧那个一脸无奈的家伙,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可真不愧是你妹妹,把你的泥塑做的这么好看。你赶紧把我的那个带走,省得在这儿碍我的眼。不过你的泥像赏心又悦目,看起来挺不错的,就留在这儿吧。”
虽然一门心思想着,让哲然带上自己的泥塑,这样他便会时时想起自己,而自己留着他的也可以时常看着,聊寄相思。只是这么肉麻的话儿还真说不出口来,况且那家伙装得一派镇定自若,愣是不说出半句暖心的话语,那自己便要将他一军,看谁耗得过谁。。。。。。
亭亭说完后,像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心里顿时乐滋滋地:死哲然,臭哲然,凭什么就只让我说那些讨人欢喜的话儿?你不是嘴硬嘛,那好,我比你更嘴硬!
哲然微微勾着头,贪婪的嗅着那丫头身上的清新味道,像是轻柔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他深深的沉迷下去,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格外惬意。
“别闹啦,一会儿飞机都晚点了。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不对,你小的时候可一点都没现在乖!”
亭亭把那家伙推开,给他递了件毛毛的外套。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深灰色的围巾,一圈圈地给他绕上,宛如女主人般地娴熟自得。
“这下圈住你啦,哲然啊,回去后可不准对美女随便放电!”亭亭得意的摸着她给哲然戴上的那条毛茸茸的围巾,随即又伸出手来,捏住哲然两边的脸颊,故作凶狠地说道。
哲然佯装恼怒地皱着眉头,心里却明白,这丫头现在可一点都不怕他生气。无奈地牵起她的手,真想咬这个呆子一口。早在十年前,她便已牢牢地圈住了自己,让自己如同进了魔障一般,无法逃脱,更何况是现在。。。。。。
俩个人走在去机场的路上,即使在悉尼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亭亭还是会不由地觉得身旁的那个男人是如此的耀眼,他的发梢被冬日的暖阳染成了漂亮的栗色,途中很多金发碧眼的美女都忍不住停□来偷偷看他。
亭亭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眸光里似乎还带着丝得意的神色,暗道,他真是神采飞扬,可他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到了候机大厅,她对哲然说:“苏哲然,你真受欢迎,肯定有很多人对你投怀送抱吧。”其实她想说的是苏哲然,你真是越看越让人幸福,我好想和你一起回去。可不知怎的,那句话绕到了嘴边,却还是这样被吞进了肚子里,脱口而出的竟是另一句不痛不痒,隐隐带着些醋意的话语。
苏哲然愣了愣,然后笑的格外开心,低头抱住她,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开口:“可惜啊,我只对一个人投怀送抱。”
“是么?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亭亭一不小心就红了脸,心脏也在碰碰的急速跳跃着,却仍兀自镇定地站在那儿和他对峙。她好渴望哲然能当面说句表白的话语,女人大概都会这样,尽管早已心知肚明,却还想让那个人亲口说出来,像是经历一种郑重的仪式一般。
顾亭亭这句话的用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哲然笑得更加灿烂,竟比这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迷人,“那个人啊,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想一生相伴的人。”
亭亭一时间有些害羞,顿时词穷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见了机场广播传来的登机提示,心里不由地一阵着急,正想开口,哲然却突然靠近她,近到彼此气息交错,措不及防地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她很瘦,哲然也不胖,结果就是他们俩被彼此的骨头勒的生疼。
“苏哲然,放开我,好疼。”
哲然没有放开她,却愈发牢牢地勒紧她。
很久之后哲然才放开她,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群的目光,抓起她无措的双手,按在他的心口上。
亭亭蓦地觉得窘迫极了,挣扎着想要扯开,可是苏哲然的手劲儿特别大,她怎么拽都扯不开,索性由他去吧。
“丫头,你要乖乖地呆在澳洲,等我回来。”苏哲然的声音轻轻的,依旧温柔。
亭亭呆愣了片刻,她其实真想再待上几天就随他回去,可他这么郑重其事地拜托自己待在这儿,让她心里忍不住对欺骗他的想法愧疚起来,突然就开不了口,不想继续骗他,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登机前,苏哲然拉着行李箱站在入口对亭亭挥手微笑,他身后是一排排明净的落地窗,窗外是冬季萧条的景色,可他就这么一笑,竟使窗外的一切景致都复苏起来,变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丫头,我爱你。”平平仄仄,仄仄平平,那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曲舒缓的古典乐曲,绕进了她的心里,搅乱那一池春水。而他说起这话时,那大小不一的口型也像是刻进了她的脑海,从此再也无法挥散。。。。。。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啊,只能深夜更啦,亲们不要介意哈


、绑架

一晃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亭亭陪着沈阿姨在厨房里做蛋挞。本来亭亭对做饭这种事情就缺根弦;况且是这种西式的糕点;不是鸡蛋没混匀,就是烤箱没调好;慌里慌张的样子让沈阿姨都忍不住调侃她;“亭亭,你这么毛手毛脚;换成是别家的孩子,我还真不会让哲然娶你!”
亭亭吐了吐舌头;朝沈阿姨做个鬼脸;“沈姨;我可是这世上最爱最爱哲然的未婚女性!而且你跟我妈的关系那么好;以后肯定能好好相处。这可比找个只会做饭的儿媳妇强多啦!”
“你这孩子还真是大言不惭!”沈阿姨顿时笑开了;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溢出笑意来,拍了拍手上的面团,转过头看向亭亭。
“其实啊,倒不是因为别的,阿哲这小子心思重的很,打小便是这样。我看得出来,这世上能跟他交心的人也就只有你啦。当初他奶奶逼他的时候,我可真心疼他,只是也不好说什么。看到你们能和好如初,我也算放心了。阿哲真是的,如今你们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该甜甜蜜蜜地待在一块儿,非得让我做恶人,多留你几天,一定要让你在这儿好好玩上半年。”
亭亭正一边从烘箱里拿蛋挞,一边乐滋滋地听沈阿姨唠家常。可听到最后那些话时,亭亭不由地一愣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住了。
“哎,傻孩子,快把手伸出来啊!”沈阿姨见亭亭呆在那儿,一只手还放在烘箱的内壁上,像是感觉不到烘箱内那炽热的温度一样,连忙走过去,把她的手拿出来。“疼不疼?”
亭亭这才意识到手上被高温灼伤的疼痛,垂下眼帘,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没事哈,一点都不疼,刚刚都怪我一不留心走神了,对了,沈姨,不是您要留下我的嘛!”
“真是个傻孩子,你们刚刚和好,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俩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亭亭咧着嘴角,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心却凉了一半儿。一种没来由的不安席卷而来,她隐约觉得哲然在国内摊上大事了,很可能会有危险。。。。。。
杰西卡那个小卷毛倒是学乖了,这会儿看到她的手被烫伤了,小卷毛立马拿了牙膏,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姐姐,赶紧抹上些牙膏,这样就不疼啦。”
眨巴眨巴眼,小卷毛一脸认真地在她手上挤出一大段牙膏,又用白嫩的小胖手一点点抹匀,“姐姐,我要保护你呐。我哥走前警告过我,要是我再把你惹生气了,他就不回来见我了。”
摸着小孩儿头上那棕色的卷毛,亭亭心里一阵温暖,这个小坏蛋,倒是挺听她哥的话,这些天都把他哥的话当成圣旨照办。哲然和他妹妹的关系真的不错,心念一动,“杰西卡,你哥走前有没有跟你说些奇怪的话?”
小卷毛咬着手指,点点头,“哦,好像有啊,不过我哥喜欢开玩笑,我才不信呢。”
亭亭蹲下来,心里一阵紧张,既想早点知道,又害怕听到那些令自己担心的话语,“乖,告诉姐姐好不好?”
“姐姐,我想吃冰淇淋!”小卷毛摸着肚皮,眉眼弯弯地笑着。
亭亭无奈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暗道,这小孩儿真是一肚子坏水,亏自己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可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捏了捏小卷毛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亭亭想严肃地训她几句话,可还是忍不住笑场,“走啦,姐姐带你去买,不过这次可不许一个人偷跑回来了。”
“嗯哪,亭亭姐姐最好了!”
“乖,不要转移话题,你哥到底说了什么?”
“呃。。。我哥说他也许很快就能回来,也许要在国内待很久很久,但是只要我不惹你生气,他就一定会回来的。我哥还说,要是他真的回不来了,不要想他,让我好好听妈咪的话。”小孩儿费力的回想着那些拗口的话,一转眼却发现亭亭的脸色变得好差。
“姐姐,你怎么啦?”小孩儿悻悻地望着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宝贝儿,姐姐不陪你出去了,你自己去吧,这是买冰淇淋的钱。不要买太多,现在是冬天,吃多了容易着凉。”亭亭尽量想让神色变得正常些,只是那抑制不住的担忧却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田,呛得她想流眼泪。
“那姐姐你呢?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偷跑出去?”小孩儿嘟起嘴,警惕的看着她,那模样可真像一只等待老鼠出洞的猫咪。
“我呀,我想在家里陪你妈咪说会儿话。”亭亭被小孩儿瞪得哭笑不得,只好随口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那就好,哥哥说让我看住你,不让你一个人偷偷离开。姐姐,你可不许离开我家哦!你以后可是要嫁给我哥呢。我想通了,反正你嫁过来,还能给我买好吃的,又多了一个人疼我,多好!”小孩儿数了数亭亭给她的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高兴地抱着小拳头,一脸憧憬。
亭亭忍不住又翻了个大白眼,这么难搞定的小孩儿原来就是个小财迷,早知道小卷毛好这口,她来的那天,就给这卷毛妞塞些钱了。
不过还没等自己想太多,亭亭便立刻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思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哲然应该是在国内遇上麻烦了,说不定还会有危险,不然怎么非得让自己在澳洲待上半年。可是等会儿该怎么跟沈阿姨告别,让她既不会担心哲然,也不会生气自己的突然离开?算了,就拿老妈做挡箭牌吧。她们俩的关系那么好,沈阿姨应该不会介意了。
“沈姨,我妈让我先回家一趟,她说改天要和我一起过来。”亭亭说着没来由的瞎话,免不了一阵心虚。
“是么?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沈阿姨撇着嘴,眸光里一片了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想见哲然吧。去就去呗,年轻人嘛,小别几日胜新婚,挺好的,你就回去吧。”
亭亭忍不住抱住沈阿姨,其实沈阿姨在她心里,真就像她的半个母亲。小时候,她犯了错,怕回家后被老妈责骂,总是会跑到沈阿姨家,等老妈消了气才敢回去,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苏哲然那家伙,不过每次她过去,沈阿姨都对她特别亲,有时如果老妈气得实在厉害,沈阿姨就会替自己说很多好话,直到老妈不再生气为止。从她记事起,沈阿姨便是一个可靠的港湾,一个永远支持自己的后盾。
“沈姨,你别对哲然说啊,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亭亭隐住眸光中的波澜,哲然,不论将会遇到什么风雨,我都要陪着你,和你共同承担。
后来,亭亭每次想到当初心里的那份豪情壮志,嘴角都忍不住溢出苦笑。往昔的无忧无惧最终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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