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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王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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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的他
坐在那宽敞而豪华的马车里,雪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群到底有多喧闹,阵仗有多浩大,她的全部心思,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马车前面的人身上。虽然隔着那门,她看不见那个人,可是,她知道,那个人一定骑着高高的骏马,穿着整洁的衣服,神采飞扬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她并不是前往皇后的道路,而是,仅仅是,嫁给那个男人而已。
越是这么想,她的心就疼得愈发难耐。她轻轻的靠在了马车的后面,深深的呼吸着,希望能靠着这样的呼吸可以缓解左边胸口那里锥心的疼痛。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车队停下了,雪姬听见了司徒翰飞在马车外面的声音:“公主殿下,别宫已经到了,请移驾吧,”
雪姬就这么愣在那里,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会如此刻骨的想念,哪怕只是现在这样听见,就已经思念好像已经死去一般。她就这么坐在那里,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好像已经失去了心神一般,坐在一边的庄英将她的这个样子不禁心里大急,连忙推了推她,小声而急切的说:“公主,公主,淮北王在请你去别宫呢!”
雪姬仿佛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仓皇的看了庄英一眼,点点头。庄英连忙去开了车门,雪姬接着就低下头,缓缓的走出了车门。街上的人比她想象的更多,不过,她看不见百姓,应为,她已经被一片身披黑色铠甲的禁卫军围住了,目光根本无法看到那铠甲之外的地方。他们有的的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长柄兵器,有的抬着高高的旗帜,和熹的春风一吹来,这旗帜在空气中发出了呼啦啦的声音。
在这样一群黑色的禁卫军中,她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司徒翰飞。她第一看见司徒翰飞穿着铠甲的样子,他那一身银色的铠甲被早晨的阳光一照射就折射出了璀璨而耀眼的光芒,就好像太阳一样的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思绪和心思,想挪都挪不开。
渴望
“公主殿下,别宫已经到了,请移驾吧。”司徒翰飞见雪姬只是站在车沿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他于是又提高了声音,提醒着雪姬不要这么做了。
雪姬回了回神,叹了一口无声的气,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标准的笑容,然后淡淡的,淡淡的说:“那就有劳淮北王了。”
司徒翰飞冲着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冲着她伸出了一只手。
雪姬忽然觉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也是最后一次牵手了吧。她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激动,无法抑制住那已经颤抖起来的身体,还好庄英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肢,她才奋力的抬起了那好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胳膊,姿态完美的放进了那只手里。她只是将手指轻轻的搭在了他的手指上,可是,他那滚烫的体温就好像是火焰一样燃烧了她全部的生息。
雪姬从来不知道,原来渴望一个人,也可以到这样地步,面对司徒翰飞,她只觉得浑身都疼痛了起来,那是因为她过于的期待和渴望吗?
她的手指是这样的冰冷,就好像是刚刚过去的冬天里忘记融化的坚冰。她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他的手指上,却好像是将全部的力气搭在了他的手指上,她在不停的颤抖着。司徒翰飞只是抬着手,将雪姬迎了下来,他只是看着前方,好像雪姬的颤动,雪姬的冰冷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只是,他的心里忍不住叹息,世界上最难为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字了吧,就好像肖喜喜之于自己,就好像自己之于雪姬。
雪姬就这么将手搭在司徒翰飞的手上,她拼了全部的力气,想要去忘记这件事,可是到头来还是徒然。司徒翰飞那滚烫的生命,就这样融进了她的生命力,也许她终究一生都没有办法摆脱了吧。她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那富丽堂皇的行宫,忍不住开始渴望,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一直这样,走不到尽头,就好了。
渴望2
走到了别宫的前面,司徒翰飞放下了手,转身朝着雪姬行了一个礼,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去。雪姬则紧紧的握着那还残存着司徒翰飞体温的手,她希望这样就能留住他在自己生命中留下的仅有的温度和痕迹,希望这样的温度和痕迹可以成为自己赖以生存的一切源头。她稳了稳脚步,才继续跟着司徒翰飞朝着行宫里走去。
这座行宫是修建得极为别致的,亭台楼阁,流水垂柳,无处不透着能工巧匠的精巧,若是在瑶国看见了这样的别宫雪姬一定会发自内心的喜欢的。可是,现在她除了觉得自己的头皮越来越发麻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感觉。这里虽然漂亮,虽然别致,可是,终究也不过是一座套住她的牢笼罢了。
终于走到了,那行宫的正殿,司徒翰飞站在门口对着雪姬又行礼道:“公主殿下,请先在这里安身,等待封赐的圣旨到了,您就可以移宫了。”说完,他就挺直了身体,静静的站咋一边,公事公办的样子,再也没有对雪姬露出一丝别的表情。
雪姬的心就好像是那瑶国海边的沙地,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荒凉了下去。她点点头,带着残存的理智和自尊对着司徒翰飞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麻烦淮北王了。”
司徒翰飞只是摇头:“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这是臣下原本就应该做的事情的。这一路上倒是公主辛苦了,还请公主早早的休息吧。”他说道了这里就顿了顿,他实在是觉得自己始终对于这个从遥远的国度只身来到天鼎的女子有些于心不忍。她就好像肖喜喜一样,来到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吧。想到了肖喜喜,他那已经平静的心,又忍不住泛起了波澜。
他摇摇头,将这些情绪甩出了脑子,冲着雪姬微笑:“我还要去皇宫向陛下复命,就不再这里继续叨扰公主了,就此告辞。”说着他就要离开。
而雪姬的心又狂跳起来,他就要走了吗?他这样就要走了吗?他这样离开以后,他们是不是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抑制
至此,她再也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的痛苦波澜,脱口而出叫道:“淮北王,请等一等。”
一边的庄英被雪姬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几乎是救灾她开口的同时,一把就抓住了雪姬的的胳膊,紧紧的拽住,却又不能让旁人看了出来。
司徒翰飞停下了脚步,可是依旧背对着雪姬,他没有回头,更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停住了脚步而已。他知道自己不该停下来,雪姬的心他是知道,但是,这样的情感是绝对不允许拥有的。她是未来的一国皇后,若是存着这样的情感,只怕到头来不但她自己要落得身首异处,就连自己也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他司徒翰飞却偏生不想死的,他还有很事要去做,他还有很多人去在乎,他还有他的肖喜喜,他还放不下他的肖喜喜,他还爱着他的肖喜喜。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至此,司徒翰飞只是用淡的不能在淡的声音问着。
雪姬抖了抖嘴唇,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她终究没有办法摆脱自己的身份,终究没有办法摆脱父亲对她的期盼,终究没有办法摆脱那瑶国一国人民的数十上百万条的人命。她来这里是做皇后的,不是来宣泄自己的情感的。在她降生为公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再也没有了成就自己幸福的可能。
不,她的幸福就是整个瑶国的幸福,整个瑶国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雪姬的眼眶一热几乎落下泪来,她的心口疼的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她紧紧的拉着庄英的手,好久以后才最终吐出了一句话:“雪姬多谢淮北王一路上的照顾,淮北王……”她的喉咙好像被锁住了一样,就这样顿在那里许久,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让她几乎死去的话:“再会。”
“再会,公主殿下。”司徒翰飞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了。还好,到了最后雪姬还是明白自己的目的和身份,这样是最好的。他再也没有停留了,快步的下了楼梯就顺着别宫那条平整干净的石板大路朝着宫门口走去了。
对弈1
雪姬就站在别宫的正厅当中,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司徒翰飞的身影不断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她的目光中。就在那一刻,她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转过头看着庄英,微笑:“庄英,我好累。”言罢,她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任何的预兆,就这么倒了下去。
顿时别宫中好一片的乱,这样的乱,这样的喧嚣,就连已经出了宫门的司徒翰飞都听见了。他站在马的边上,转头看着那别宫,想了想,最终还是翻身上了马,对着一边伺候的柳生说:“去皇宫!”
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的打算。
昭阳殿。
在路过凭栏殿的时候,司徒翰飞的心不断的下沉,就是在这座宫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法知道的事情?大哥,喜喜,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可是却有忍不住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来到了昭阳殿。
昭阳殿的院子里早就春暖花开了,司徒翰轩坐在亭子里,穿着一套黑色的跑子,面前放着一桌子的棋局。司徒翰飞远远的就看见了背对着自己坐在亭子里的司徒翰轩,他那么心不设防,他那么旁若无人,连一个跟前的人都没有带着。
有那么一瞬间,司徒翰飞甚至疯狂的想着,要是能杀了这个人就好了,那么说不定肖喜喜心底深处的那一点怅然若失就会彻底的消失吧。可是,也仅仅是一瞬间,他这个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司徒翰飞,终究是个心软的人。
他缓缓的走到了亭子的下面,然后冲着亭子里那个坐着的人抱了抱手,然后低下头说:“臣,见过陛下。”
司徒翰轩并没有回头,他依旧坐在那里。从司徒翰飞走进昭阳殿开始,他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气,那股只属于司徒翰飞的气。甚至在刚才他那迸发出了肃杀也毫不遗漏的感觉到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头,因为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最倚重的臣子,这个人还是他最重要的兄弟。直到听见他说话,他才抬起了头看着那一片潋滟波光的湖水,淡淡的说:“飞,我们很久没有对弈了,来,你陪我下一局。”
对弈2
司徒翰飞站了起来,又拱了拱手,答道:“是。”于是就取下了身上的头盔,交给了一边的太监王伦,自己走向了亭子。到了亭子里面,他在司徒翰轩的对面坐了下来,可是一看到棋子不禁愣住了。今天他的棋子居然是黑棋。(注:在围棋中,黑棋要比白棋有优势,起手都是黑棋。而在古代的礼仪中,两人对弈,若是身份悬殊,都是尊贵之人是使用黑棋的)
他有些奇怪的抬起头看着司徒翰轩,道:“臣不敢用黑棋。”
司徒翰轩却只是淡淡的拿起了一颗白棋,放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才说:“黑棋白棋不过是棋子罢了,有什么不敢?而且,我已经用黑棋用腻了,今天,我们换换。”
司徒翰轩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司徒翰飞也没有多话,就坐了下来,执起了一枚黑棋就下在了角落里。
“你还是习惯先下在角落,放着中间不管。”司徒翰轩淡淡的笑着,也不抬头看着司徒翰飞,只是看着那一局棋。
“陛下也是还习惯先下中间吗?”司徒翰飞又放了一枚棋子,和司徒翰轩聊天起来,
“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的。”司徒翰轩笑了笑:“就好像现在,我还是总习惯看成黑棋是我的棋子,而白棋是你的棋子。”
“那么,我们缓过来好了,我也有这样习惯。”
司徒翰轩却摆手:“世界上的事不能总是倚着你的习惯的。”他说着又放下了一颗白棋,过了一会才说:“这一路上辛苦了。”
“这是臣下的本分。”司徒翰飞也没有拂了司徒翰轩的问候,不过,也没有感激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瑶国如何?”
“靠在海边上,说不出的冷。”
“瑶国的国王如何?”
“对我天鼎很是仰慕,所以,将他最钟爱的女儿送了来。”
司徒翰轩忽然冷笑起来:“最钟爱的吗?其实,在帝王的心里,最钟爱的其实往往就代表着最大的利用价值。”说到了这里,他又不免自嘲:“任何君王都是如此,我大概也不例外。”
帝王钟爱的女人1
这话说得实在是让人凉到心里面去了。司徒翰飞那夹着黑棋的手指抖了一下,那指间的黑棋几乎就要掉到棋盘上,还好他在黑棋滑落前的那一瞬间稳住了心神,将那颗黑棋又紧紧的捏住了。他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也答不上。
司徒翰轩看样子也没有指望他回答什么话,还是垂着眼睛看着棋局,淡淡的说:“就好像是青莲,当年何尝不是父亲所钟爱的一个女孩,我以为他会将这个女子赐给我,可是,父亲最后对于她的归宿安排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她成了我们的姐姐,成了公主嫁给了扶风的皇帝。而到我即位以后呢?我还不是打着去营救她的旗号,吞并了那么多国家,最后她成了红颜祸水,我成了性情中人。”说到了这里,他的唇边那冷冷的笑愈发的冰冷的起来:“这就是被帝王所钟爱的女人下场。”
司徒翰飞的心里很疼。司徒翰轩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想说,就连肖喜喜也是这样的吗?因为他喜欢肖喜喜,可是为了自己手上的兵权,所以,就连她也是可以放弃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一直都放不下呢?
这句话几乎就要冲出口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因为王伦走了过来。他站在亭子的外面,冲着两个人行了一个礼,然后静静的说:“陛下,莲妃娘娘那里有动静了。”
“怎么?”司徒翰轩好像一点都不奇怪这个事情,只是依旧心平气哈的下着围棋。
“丹方出了宫朝着别宫去了。”说到了这里他又看了一眼和自己正对面的司徒翰飞欲言又止。司徒翰飞不禁奇怪,他说:“王公公,有什么事需要我回避吗?”
“不,不是。淮北王,只是那丹方好像已经找了你的侍卫了。”王伦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司徒翰轩笑了起来,他抬眼看着对面的司徒翰飞,一张面孔上有一种诡异的神情。那是一种兴奋的、甚至是有些残忍的表情。他抬起了手,挥了挥,那站在他身后的王伦就退了下去。
帝王钟爱的女人2
司徒翰飞则奇怪的看着司徒翰轩,脸上划过了一丝不解的神情:“不过是一个瑶国的公主,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青莲身边的太监至于打听到我的侍卫吗?”
“若是只是单纯的是一个公主的话,青莲自然不会这么劳心的。”司徒翰轩嘿嘿的笑了两声,那笑声怪怪的,就像是还没有融化的寒冰落进了人的身体里,倏的一下就钻进了血液里,让人浑身上下都结了厚厚的霜。“只可惜不是。”
“这件事,从来都没有泄露过风声的,莲妃娘娘如何知道!”司徒翰飞不禁大骇,司徒翰轩这么说,是不是在暗示,是他走漏了风声吗?
司徒翰轩却摆了摆手,摇头说:“这件事自然不是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事实上到现在也没有人说这立后的事情。”
“那莲妃娘娘怎么会这样的举动?”
“飞,你难道还不了解青莲的为人吗?”司徒翰轩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若说青莲是第二了解我心思的人,那么第一了解我心思的人只有我自己了。她本来就是极会猜别人心思的一个人,她要是把这点聪明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你觉得,她对于这瑶国公主来到天鼎的真正目的难道还还猜不透吗?”
“她肯定吗?”
“她要是能肯定,只怕这天都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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